“鄭少,就是那個小子,我剛剛看見他從汪總的車上下來。”
街邊,一輛阿斯頓馬丁v8里,一個戴著墨鏡的保鏢彎腰對一名年輕男人輕聲說道。
那年輕男人身著一套范思哲高檔襯衫,皮膚白凈,氣質(zhì)不凡,明顯的富家子弟。
鄭風(fēng)成!臨川市鄭家的大少,鄭家,在臨川市有著通天的能量,即使是和不可一世的李家相比,都可分庭抗禮,甚至隱隱占據(jù)上風(fēng)。
聽了保鏢的話,鄭風(fēng)成轉(zhuǎn)過頭,緩緩地掃了眼不遠(yuǎn)處正在路邊攤買包子的林逸飛,眼神淡然,臉上不帶一絲神色。
只是一個窮道士而已,甚至連買包子都要討價還價,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做他鄭風(fēng)成的對手。
甚至,連一點(diǎn)不屑都沒有,看著林逸飛,鄭風(fēng)成便如看一只螻蟻一般。
他只是淡淡開口:“叫些人,給點(diǎn)教訓(xùn),讓他以后離煙兒遠(yuǎn)點(diǎn)。”
話聲落下,鄭風(fēng)成便發(fā)動車離開,路過榮達(dá)集團(tuán),他看到了路邊失魂落魄的王宇,不禁將車子減速,緩緩?fù)A讼聛怼?/p>
他搖下車窗,看了王宇一眼,禮節(jié)性笑了笑道:“王總,聽說你今天去煙兒家接他了?”
聽見這話,王宇愣了一下,抬起頭,見來人是鄭風(fēng)成,他的眼神之中頓時多出了一抹嫌惡。
和他一樣,這個鄭風(fēng)成也在追求汪若煙,不過,兩人手段截然不同,在王宇心目中,鄭風(fēng)成,只是一個小人!
他臉色冷冷,一字一句道:“鄭少,我奉勸你一句吧,煙兒已經(jīng)有主了,你我再如何爭都沒有用。”
“有主?”鄭風(fēng)成不屑一笑:“我鄭風(fēng)成看上的女人,這小小臨川市,除了你王總,還有誰人敢搶?!”
鄭風(fēng)成這話確實實話,若非王宇這樣青年才俊,旁人便是想搶,也沒有那個能耐!
但縱然是王宇,也不過只是暫時的,鄭風(fēng)成早有辦法,讓其放棄煙兒。
可王宇卻搖了搖頭,只覺這鄭風(fēng)成自大的可笑。
搶?人早已和煙兒同居,你鄭風(fēng)成,卻也只能在這里說大話而已。
他不再多話,轉(zhuǎn)身離去。
看著王宇的背影,鄭風(fēng)成眼神深邃,半晌嘴角一勾,冷笑自語:“你王宇精神有潔癖,自詡高尚,殊不知做事瞻前顧后,毫無手段,豈能成大事,我看上的女人,一只螞蟻妨礙,踩死就行了。”
……
“老板,你的包子皮厚餡兒少,一屜還要六塊?”
林逸飛指著自己手中袋子里的包子,滿臉不滿意。
那老板何時見到過這樣的顧客,瞪著眼說:“我這包子皮兒哪里厚了,餡兒哪里少了?你買不買,不買就滾蛋。”
林逸飛皺著眉:“六塊……那什么,五塊五行不行?我這里剛好有個五毛的……”
“你到底買不買!”老板瞪大了眼,就要伸手把林逸飛提著的那一袋包子搶回去。
林逸飛惶恐,連忙閃開:“買!買!喏,給你錢。”
六塊一屜包子,未免也太貴了吧,奸商啊,林逸飛心頭滴血,提著包子轉(zhuǎn)過頭來。
可恰在這時,突然一陣尖銳的喇叭之聲響起,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轎車驟然橫停在了林逸飛的面前!
車門打開,里間走出來幾個身材高大,滿臉橫肉的男人,他們一個個穿著黑色T恤,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為首的戴著個墨鏡,紋了一條花臂,兇神惡煞。
他走過來瞪了林逸飛一眼,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喝罵:“小子,草尼瑪?shù)淖呗凡婚L眼睛啊!磕了老子的車,賠錢吧!”
聽見這話,林逸飛不禁一愣:“我沒碰到你的車,是你自己撞過來的。”
那人一瞪眼,臉上的橫肉都猛地震了一震:“草!還想耍橫是嗎?劃了老子的車還不想賠錢?老子今天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林逸飛一臉的懵逼,周圍那些看熱鬧的卻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
“你們看那車牌,那是鄭家鄭氏集團(tuán)的車,這些人是鄭家的!這窮道士怎么得罪鄭家的人了?嘖嘖,有的這小子受的了。”
“看他們一個個兇神惡煞的,怕是沒有萬兒八千都脫不了身吧。這道士拿得出來那么多錢么?”
“拿錢?鄭家的人會缺錢嗎?我跟你們說,今天這事兒,就算拿錢都解決不了事兒,聽說上次有個不長眼的惹了鄭家的人,直接被這些人從七樓扔下來摔成植物人了!”
“這么猖狂,就沒人管嗎?”
“哪個敢管,臨川鄭家,誰不知道,黑白兩道,手眼通天,不是我們這些平民老百姓惹得起的。”
聽到周圍的議論,林逸飛的眉毛一挑,臉上漸漸露出了幾分明了之色,他看著面前這一伙大漢,似笑非笑道:“你們是惡霸?”
聽到這話,為首那個花臂男還楞了一下,什么惡霸?
但隨即,他便是獰笑一聲,興許這小子已經(jīng)嚇傻,在胡言亂語吧。
所以他嘴角一勾,再次上前一步,獰聲道:“不錯,老子就是惡霸!實話告訴你吧,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今天不光要你賠錢,咱哥幾個還要打斷你一條狗腿呢!”
花臂男臉上滿是囂張之色,那模樣,就好像林逸飛只是一條任人宰割的綿羊一般,隨時可以宰殺掉。
卻恰在這時,一道倩影突然從人群里沖了出來!她閃身一下子擋在了林逸飛的面前。
“你們敢!當(dāng)街開車撞人,還想打人,沒王法了嗎?!”
林逸飛皺了皺眉,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抬眼看去,只見擋在自己面前的竟赫然是李孟婉!
今天的她,穿著一條簡單的T恤和修身水藍(lán)牛仔短裙,配上那馬尾長發(fā),整個人充滿了青春活力,哪里像什么大家千金,反而像個清純漂亮的鄰家小姑娘一般。
見到李孟婉,花臂男的臉上立時又多出了幾分邪惡之色,這樣的女人,可實在不多見,看其模樣,怕還是個雛兒,若是弄到床上去,也不知是個怎樣的風(fēng)情呢。
他嘴角掛著笑:“喲,這是美女救狗熊?小姑娘,你想幫這個窮道士?可以啊,陪哥幾個好好玩玩,要是把哥幾個陪高興了,說不定網(wǎng)開一面,放這小子一條生路。”
李孟婉刁蠻慣了,根本不怕人,瞪著那花臂男嬌斥一聲:“你休想!”
那花臂男哈哈大笑:“小姑娘脾氣不小,好,我喜歡!哥幾個,連這個姑娘和那個窮道士,一起拖到車上去!
話聲落下,花臂男周圍的幾個人開始朝前靠近了來。
這一下,李孟婉終于開始慌張了,她出來的急,找人打聽了林逸飛的消息后,便立時趕了過來,連陳巖都沒告訴。
只有她一個人在這兒,面對如此兇惡的一伙,別說保護(hù)林逸飛了,就連她自己都不一定走的掉。
這時,至始至終都沒怎么說話的林逸飛緩緩走上前了一步,他拍了拍李孟婉的肩膀,淡淡說:“讓開吧,這里有我。”
說著,他抬頭看向了那一伙兇惡之徒,冷聲道:“我乃茅山天師傳人,此次下山本不可與民斗,也不可惹是非,不過,師父有交代,但凡見到惡霸,卻必須出手懲治。”
茅山天師傳人?
眾人愕然,這小子在說什么?腦子壞掉了吧。
那花臂男更是哈哈大笑:“你小子電視劇看多了吧,你是茅山道士?老子還是昆侖山劍仙呢!”
林逸飛淡淡搖頭,眼神漸漸變得嚴(yán)肅:“區(qū)區(qū)惡霸,也敢自稱昆侖劍仙,你配嗎?立馬給本道跪下!本道可饒你不死!”
這一聲爆喝,宛若驚雷,炸得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