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的一愣,看著姥爺,問她說的是不是紀(jì)曉靈。
姥爺面無表情的對著我點了點頭。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因為從小都是紀(jì)曉靈來找我的。但凡只要我主動找他,我從來沒有找到過她。
姥爺盯著我看了好一會之后,確認(rèn)我沒在騙他。
他才緩緩的起來,跑到了后院。
見我跟了過去,姥爺一臉嚴(yán)肅的對著我說道“以后除非我讓你進來,不然你別進后院。”
姥爺?shù)穆曇衾浔?,好像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一般。
這一次見到姥爺,他變得很陌生,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沒等我追問,姥爺就回到了后院去,關(guān)上了門,我還聽到了上鎖的聲音...
姥爺回來之后,對于殷任的失蹤也不聞不問,對于我怎么回來的也不提。這讓我非常的不舒服...
唯一值得我慶幸的是,姥爺這次回來,紀(jì)清泉應(yīng)該也輕易的害不了我了。
一直到了天黑下來,門外傳來了門墩兒的一陣聲音。
“小九...小九”
我走到了門口之后,只見此時門墩兒已經(jīng)從橫在門口的金棺上跨過來。
他手里還拎著幾瓶酒,還有一些鹵菜。“聽說咱姥爺回來了?我?guī)Я艘恍┧麗鄢缘倪^來了。”
門墩兒進屋之后,也不問門口那金棺的事情。只是朝著屋子里打量...
“那老頭人呢?”門墩兒掃視了屋子,沒見到姥爺問道。
我朝著后院努了努嘴,門墩兒就朝著后院跑去。
但是推了幾下門都沒能打開,門是從外面被拴住了。
“姥爺,是我門墩兒...給你帶你愛吃的鹵豬尾,還有我娘釀的土白酒。”門墩兒敲了幾下門對著門后喊道。
門很快就被打開了,姥爺看到了門墩兒之后,竟然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
“你個小子,怎么回來了...”
看到姥爺兩幅面孔,我就知道他剛才肯定是我故意的,他肯定生我氣呢。
門墩兒嘿嘿一笑的說道“嗨,不是想你老爺子了嗎?這次我聽別人說姥爺你出事了,我當(dāng)時差點就揍他們,姥爺你神通廣大的哪能這么輕易的死掉啊。”
姥爺聽門墩兒的話之后,是眉開眼笑。
見我湊上去,姥爺原本一臉的笑意,突然就僵硬了下來,非常嫌棄的看我了一眼,隨后對著門墩兒說道“滿囤,咱們?nèi)ズ笤赫f。”
說著就拉著門墩兒到了后院,也不讓我進去,把門砰的一聲就給關(guān)上了。
這讓我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門墩兒好像是他親外孫,我好像是他領(lǐng)養(yǎng)過來的。
我趴在門上,偷聽了一會,門墩兒和姥爺?shù)恼勑β暣似鸨朔膫鱽?。心中難免有些醋意,本來門墩兒不是來陪我的嗎?
這一夜,他們都沒從后院出來...
一直到了第二天一早,門外傳來了一陣王守義呼喚聲,聽他的聲音貌似很著急,但是又把聲音壓的很低...
我穿著衣服迷迷糊糊的走了出去。
“小九啊,你姥爺呢?”王守義見我出來不時的朝著我身后打量著。
“在后院呢?守義大爺,你咋這么早?昨晚應(yīng)該沒死人吧。”我撓著頭,想著王守義昨天趕我走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看著王守義的表情,應(yīng)該村子里就沒死人,如果真死人了,他就不會一個人過來了。
王守義連連的擺手說沒有,緊接著有些著急問姥爺人呢?
他臉上寫滿了有事,我就連忙問他怎么了?
王守義卻是支支吾吾的,就在這個時候,門墩兒從里屋走了出來,對著王守義說道“是不是王軍慶出事了?”
王守義微微的一愣,問門墩兒怎么知道的?
“走,我陪你去看看把。”門墩兒對著王守義說道。
王守義瞥了一眼門墩兒說“又不是去干仗,你去有啥用...你別搗亂,我找云平...”
說著他一臉賠笑的對著我說,能不能讓我請姥爺出來。
“守義大爺,你平時不是挺聰明嗎?門墩兒昨晚和我姥爺待了一夜,他既然這么跟你說,肯定是我姥爺吩咐的啊。”我對著王守義說道。
“嗨,還是我的小九通透。你個老家伙,真的是白活這些年了。”門墩兒嘿嘿一笑的說道
王守義還是一臉的懷疑...因為畢竟在他們的眼里,門墩兒是個傻子。
門墩兒見王守義不信,一下子就從門口橫著的金棺上爬了過去,隨后示意我跟著一起去。
我問他干嘛去...
門墩兒一臉人畜無害的笑了幾聲,跟我說,帶我去看畜生。
聽到了門墩兒的話,王守義表情激動的直接拉著門墩兒說道“你咋知道的?”
門墩兒淡淡的跟王守義說道“我跟你說了,云平姥爺跟我說的。你不是不信嗎?”
我懷疑王守義學(xué)過國粹變臉,他翻臉比翻書都要快上那么幾分...王守義一個勁的問門墩兒,是不是有辦法?
門墩兒只是淡淡的說“要是云平姥爺沒跟我說解決的辦法,我能出來嗎?你是不是傻?”
王守義被門墩兒這么說,只是一個勁的在背后點頭哈腰的說是他自己傻...
我則是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們,看畜生是啥玩意?
我低聲的問門墩兒,這是出啥事情了?門墩兒跟我說,到了我就知道了。
很快,就到了王軍慶家門口...
王軍慶的院子門口圍滿了人,他們正朝著院子里指指點點...
“都看啥,都看啥...散了,散了...”王守義一邊喊著一邊說道。
見到王守義過來,人群就自動的讓出了一條道。
門墩兒就帶著我走上前去,但是剛走到門口,只見王軍慶撲了出來,齜牙咧嘴的對著學(xué)著狗一般叫。
“臥槽,咋真的變成了一只畜生了???”門墩兒看到了王軍慶喃喃自語的說道。
王守義聽到了門墩兒這么說,臉都?xì)獍琢?,但又不好發(fā)作。
“滿囤,云平有說啥辦法嗎?”王守義此時臉門墩兒的小名也不叫了,直接叫起了大名。
門墩兒看了一眼王守義之后說道“當(dāng)然說了。”
說著門墩兒就撩起了袖管,直接一腳就踹開了院門。
王軍慶要是正常的話,此時絕對慫了...但是王軍慶此時一邊學(xué)著狗吠,一邊朝著門墩兒撲了過去...
門墩兒直接一抬腿,揣在了王軍慶的胸口,王軍慶愣是被踹出去了一米多。
奇怪的是,王軍慶此時跟不知道疼痛一般,撲騰了兩下就爬了起來,又朝著門墩兒撲了過去。
“臥槽,你不痛的嗎?”門墩兒見狀,也是楞了一下,對著王軍慶喊道。
一旁的王守義一臉的憂色對著門墩兒喊道“滿囤,你下手輕點,這小子就是中邪了...”
“廢話,我能不知道嗎?”門墩兒暴了一句粗口,看準(zhǔn)了時機一把就抱住了王軍慶抱住了王軍慶的腰,直接抗上了肩頭。
但是王軍慶順勢就張開了嘴巴,朝著門墩的肩頭咬了過去...
門墩兒一聲慘叫,一把抓住了王軍慶的頭發(fā)猛地的一扯。但是王軍慶是咋也不松口,愣是生生的從門墩的肩頭撕下了一塊皮肉來...
我剛想上去幫忙,但是事情發(fā)生在電光火石間,剛跑上去門墩兒的肩頭的鮮血濺了我一臉。
門墩兒痛苦的叫了一聲,猛地的一個翻身把王軍慶死死的按在了地上,一邊捂住了自己的傷口沖著一旁看熱鬧的人喊道“都愣著干嘛?真想我打死他?。?rdquo;
王守義才回過神來,連忙招呼著人,一起上去按住王軍慶。
我則在一旁擦著眼睛里進去的血。
鮮血進入了眼睛,顯示傳來了一陣干澀的感覺,緊接著眼睛瞬間傳來了一陣酸脹的感覺,擦了一會那種酸脹的感覺愈發(fā)的強烈。
想著等會回去在洗洗眼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卻驚訝的看見王軍慶的身上竟然散發(fā)著一絲淡黃色的氣息。
就當(dāng)所有人將王軍慶翻過身,想把他綁起來的時候...
我赫然看見王軍慶的后背衣服里似乎鉆了一只東西,露出了一跳黃褐色的尾巴。
這尾巴不是黃鼠狼的尾巴嗎?
“王軍慶背后有只黃鼠狼...”我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話音剛落,這只黃鼠狼似乎能聽懂我的話一般,一下子就從王軍慶的身上鉆了出來。緊接著嗖的一下,就朝著院子外跑去。
黃鼠狼從王軍慶身上離開之后,他也不在掙扎了,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這邊的人聽到了我的話,先是朝著王軍慶身上看了一眼,隨后又朝著我看了幾眼...王守義先開腔問我,哪里來的黃鼠狼?
我指著院子外說道,剛跑出去...
在場的人互相確認(rèn)了一下之后,都表示沒看到。說我剛才被血胡住了眼睛,眼花了..
我詢問的看了一眼門墩兒,他也跟著我搖了搖頭。莫非是濺到了門墩兒的血,眼花了?
門墩兒此時肩頭都被鮮血染紅了,王守義就讓門墩兒去村里的赤腳醫(yī)生看一下,順便包扎一下。
門墩兒擺了擺手說不用,得先把王軍慶這個家伙給姥爺給送過去。
說著,門墩兒把此時昏死抗在了肩頭,朝著我家走去。
王守義也讓大家都散了,但是走了沒幾步,就感覺身后有著一雙眼睛看著我...
猛地的回頭,竟然看見王軍慶家門口此時站著一個身高只有一米四、五左右的人,這人拄著一個拐杖,身披著一件黃褐色的袍子,袍子把他的臉給遮住了...
“你看啥呢?”此時門墩兒見我不走,對著我問道。
“那老太你認(rèn)識不?”我對著門墩兒問道。
門墩兒順著我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納悶的看了我一眼“哪來的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