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顧白以后,麻木中,盧青檸心頭卻是突然地涌上了一抹悲傷。
今天過后,怕是以后兩人,無緣了。
麻木再也抑制不住淚水。
再一抬頭,只有兩張惡心的面孔,以及一只伸過來的魔手。
絕望地閉眼!
“砰”地一聲。
再一睜眼,眼前出現(xiàn)的,是顧白。
這是幻覺嗎?
不過很快就確定不是幻覺了,因為身旁的黎朵朵如同發(fā)現(xiàn)救命稻草一般喊了出來。
“顧白,救我。”
“顧少,先別動手,我喊人過來。”
“顧少!”
“顧白小心啊!”
面對兩個拿著匕首的明顯是老逃犯的人,此時如韓晟所說,找人來幫忙,無疑是更穩(wěn)妥的選擇,只是顧白為何要忍?
喜歡平淡,可不是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被欺辱的理由。
眼看一個毛孩子沖過來壞事,吳坤拿起匕首就往顧白的腹部捅去,人命這種東西,背負(fù)過一條以后,再繼續(xù)背,也不覺得那么沉了。
那一匕首,沒有絲毫猶豫。
眼看匕首馬上就要刺到顧白了,這一刻,又是絕望。
顧白也出手了,一只手直接前抓,準(zhǔn)之又準(zhǔn)地擒住了吳坤的手腕,然后往旁邊一撇,同時一個瀟灑地轉(zhuǎn)身,匕首與身體,差之毫厘地劃過去了。
幾乎在同一時刻,另一只手抄起桌上的一瓶紅酒,向吳坤腦袋狠狠砸去。
開瓢!
只是一個照面,兩個老男人就倒下了一個。
這看得兩個女孩一個少爺三個富二代有些愣。
顧白沒有停下,繼續(xù)欺身向前,在對方還在錯愕的時候,一記重腳踢在了第二人腹部上,然后在對方疼痛跪倒的時候,將手按在了桌子上,然后拿著半截玻璃瓶,狠狠地扎了下去。
“啊?。。。。。。?!”
絕望地嘶吼。
直到這痛楚聲響起,幾人才反應(yīng)過來,顧白已經(jīng)贏了。
只是那一地的玻璃碎片,還有灑落的混著鮮血的紅酒,再看那半只扎入手里的玻璃瓶,這一刻的顧白,有如魔神。
這還是顧白嗎?
不說此時被綁在地上的陳源二人,就連韓晟都有幾分后怕,那時候,他還不知死活地觸過顧白的逆鱗來著。
不過,有人不會害怕,不管怎么樣都不會害怕顧白。
座位上的盧青檸,一下子跑了過來,撲在了顧白懷里,然后就抽泣得不成樣子了。
這邊的造成的聲響很大,很快就有工作人員過來了,在看到這邊的情況,知曉盧青檸的身份之后,趕緊報了警,然后將兩人另外關(guān)押了起來。
包間里面,盧青檸還在顧白的懷里哭著,黎朵朵倒是沒有再哭了,只是坐在一旁,看著顧白的眼神有些癡癡的。
不過此時,有另外兩人就無比尷尬了,是陳源和另外一個足球隊的男生。
捆在身上皮帶已經(jīng)被解除了,只是今天他們設(shè)這個局,本來就是針對顧白的,說句不好聽的,這是在挖顧白的墻角,給顧白帶綠帽子呢,雖然失敗了。
剛才顧白殺神一般的樣子此時還縈繞在腦海中,心中有些戰(zhàn)戰(zhàn),不過等了一會終究是想抽身走人了,陳源站了出來,訕訕開口。
“顧少,剛才感謝了,要不是你來了,這里還真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不過顧白連抬頭的想法都沒有,冷冷回答:“我還真沒想過要救你們這兩個狗屎。”
陳源的臉僵了一下,不過還是擠出了一個笑來,開口告辭:“再次謝謝,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在兩人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身后有一道陰冷的聲音追了過來。
“我有說你們可以離開了嗎?”
這就是不依不饒了。
陳源有些艱難地回頭,臉上的笑,有些難看了:“顧少,是我孟浪了,口頭上的道歉確實誠意不夠,你看,要不你開個價,我讓家里面準(zhǔn)備一下?”
開價?顧白被氣笑了,合著自己還被當(dāng)成挾恩圖報的人了,再一轉(zhuǎn)眼,整張臉徹底陰了下去,話語也變得陰森嘶啞了起來。
“你們兩個,每人扇自己二十個耳光,就可以滾了。”
扇耳光?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的另一個男生,有些沉默不下去了。
“顧白,都是同學(xué),沒必要鬧得這樣吧。”
“我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鬧太僵了,對大家都……”
威脅的話還未說完,顧白已經(jīng)動了,沖過去一腳直接蹬在對方胸上,然后欺身向前,一個大耳光扇了下來。
見紅了。
“草你媽的都是同學(xué),你們他媽想綠我的時候怎么不想著同學(xué)了。”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扇下來。
“草你媽的廢物!敢作敢當(dāng)我就就不說什么了,可是你們這做的是什么事?這次老子不來,兩個女孩就被樣被禍害了你知道嗎?。?!”
還是巴掌到肉的聲音。
“你們兩個賤人,現(xiàn)在知道跟老子兇,既然這么兇,之前怎么不動手,自己乖乖地綁成了一個粽子,說你們是廢物,都是抬舉你們了。”
……
一巴掌一句罵,有些懾人心靈。
手上已經(jīng)沾紅了,一雙眼睛,滿是兇光。
人有一種本惡叫做窩里恨窩外慫,看到顧白這個模樣,陳源終于是醒悟過來,這個顧白,剛才可是一個人,干掉了兩個老油子逃犯,再把他當(dāng)初學(xué)校里面那個和和氣氣的顧白來欺辱,這是自尋死路!
巴掌聲變成了兩個,很賣力地自己扇自己巴掌的聲音。
……
周一早上,走在上學(xué)路上的顧白,腦子里面還有些糊糊的,當(dāng)然不是因為昨天的沖突而糊,那都是小事兒。
真正在意的是,昨天和女孩的關(guān)系,好像一下子邁進(jìn)了一大截,從最開始的時候,牽個手還要找個由頭,壯著膽子。
昨天下午,雖然說事出有因,但是懷中的女孩可是實打?qū)嵉模乐笏团⒒丶抑?,還抱了很久呢。
顧白感覺,最后一層紙,大概很快就會被戳破了,甚至不戳,應(yīng)該也會順其自然地破了吧,心中有點期待,也有點對未知的擔(dān)憂,不過今天女孩子請假了,也算是一個很好的緩沖了。
不過走到學(xué)校門口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有一些變化。
校保安亭的一個小高臺,這是之前教導(dǎo)主任每天早上站的位置,不過今天這個位置上面,卻站了一個女人。
容貌自然是極好的,稍稍后挽的長發(fā),一身工裝短裙,在這個滿是青春的地方,獨此一人,而最為顯眼的是,襯衫前面,高高隆起,至少也得是D了。
這不屬于高中的風(fēng)景線,使得來往的小男生們,想看又不敢看,只有左搖右晃,趁機(jī)瞄幾眼。
顧白咽了一口口水,現(xiàn)在像大魚和盧青檸,頂多也就是B的的樣子,這一下子的波濤洶涌有種秒殺眾生的意味,不過終究是見過大世面的少男了,很快就目不斜視地走了進(jìn)去。
這應(yīng)該就是校長說的新的教導(dǎo)主任了,想到當(dāng)初陳信良還說盡量不要惹,想必也是后臺很厚了,不過顧白也沒有想太多,他也不是那種惹事的人,大家各過各的就行了。
一個沒有盧青檸的上午,似乎已經(jīng)有些想念了,上課發(fā)呆似乎都有些無聊了,于是連顧白也開始聽課了。
不過在上午第四節(jié)課還在上課的,卻是出現(xiàn)了一些變故。
永城一中,在平時的時間,校門口都是用柵欄封閉的,突然有七八輛豪車駛了過來,為首的,是一輛目前已經(jīng)很難再市面上找到了的悍馬。
這一溜豪車,看的保安有些緊張,走了出來,準(zhǔn)備問詢一下,不過就在此事,悍馬突然是加大了馬力,一整轟鳴,直接是朝柵欄沖了過去。
尖銳的撞擊的聲音,然后就變成了碾壓。
整個柵欄,被悍馬撞得,支離破碎!再然后,一整溜豪車沖進(jìn)了校園里面。
三年一班,正在上著的物理課,被突然打斷了。
窗外有轟鳴,是跑車引擎的轟鳴聲,而且不是一臺。
在學(xué)校這種本該安靜的地方,肆無忌憚地踩著油門,合在一起,如此刺耳,如此尖銳。
明顯是有事發(fā)生了,物理老師皺著眉頭,就準(zhǔn)備出去看看是誰在做妖,不過就在此時,有三人沖進(jìn)了教室里面,完全無視了老師和里面的幾十號人,直接走到了顧白的位置邊上,冷笑開口。
“顧少爺是吧,跟我們走一趟吧。”
囂張!
這是大家的第一映像,底下的轟鳴聲,怕也是這幫人弄的了,這也太肆無忌憚了一些,顧白這次怕是有大麻煩了。
物理老師直接開口趕人了:“你們?nèi)齻€,這里是高中課堂,不是你們耍橫的地方,請出去!”
不過三人依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其中一人懶懶地回了一句:“老師啊,抱歉啊,辦完事馬上走。”
說著繼續(xù)看向了顧白:“顧少啊,走唄,你不會想把這些同學(xué)老師都牽扯進(jìn)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