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聽袁和繼續(xù)說:“我娘還說了,過幾天就讓那個小雜種到礦上去干最累人的臺采掘工作,因?yàn)槲夷镎f了,不一定讓他活過今年,要知道在井下總是容易出事,要制造一場人為的工亡,那簡直太簡單了。”
他的妻子忽然把他給摟住,對著他來了一個親吻,說道:“那好呀,老公,我可提前恭喜你了。”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老頭袁西火果然給袁九安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到礦上來一趟。
袁九安來到了鐵礦以后收到了一個信息,那是林雨兒發(fā)來的,林雨兒說自己要出國留學(xué),要留一年的時間,一年以后,她要回來一定要等著自己。
可是袁九安知道,一年以后等待的結(jié)局就是分手的消息,因?yàn)槟菚r候母親出了車禍,父親被貶,而自己也馬上……
今生自己一定會改變這一切,這些事情都不可以再發(fā)生,那么到時候,林雨兒會不會改變初衷呢?
或許會吧,不過就算是你要倒追老子,老子也要一腳把你給踢掉。
終于來到了礦區(qū)辦公室的對頂層,有一間獨(dú)立的房間,這正是自己爺爺?shù)霓k公室。
來到了樓梯頂上,他就開始感受到靜悄悄的,他開始敲門,里面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進(jìn)來吧”。
袁九安打開了門,卻看到一張大辦公桌面前坐著自己的爺爺袁西火。
袁九安當(dāng)然知道這個爺爺是愛自己的,不過這個爺爺就是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害怕自己的老婆,所以總是因?yàn)槔掀哦淖冎饕?,?yōu)柔寡斷,這一點(diǎn)跟自己的父親完全不一樣。
爺爺指著辦公椅對面的沙發(fā),說道:“九安,你先坐下來,今天爺爺要跟你說一件事情。”
袁九安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可是卻仍然說道:“好的,爺爺有什么話你就說吧。”
袁西九這時候卻有些羞愧,總感覺到接下來的話有些對不起自己的孫子,最后就淡淡的說:“你要知道,爺爺今天之所以做了礦長,就是因?yàn)閺幕鶎幼銎鸬摹敔旊m然創(chuàng)立了這個鐵礦,可是作為下一代下二代,卻容易養(yǎng)成墮落的習(xí)慣。”
袁九安心中付費(fèi),有什么話為什么不能直接說呢?
袁西火蹙眉頭,繼續(xù)說道:“所以爺爺?shù)膶O子,你是唯一的一個,爺爺必須培養(yǎng)你,所以希望從下個月開始,你要到井下去工作。”
“到井下去工作,是做什么呢?”袁九安自然做出了一副茫然的樣子。
“當(dāng)然是要從最基層的采掘做起,你要成為一名真正的基層工人,只有這樣才能理解到工人的疾苦。”
袁九安什么話都沒有說,而他的爺爺就有些無奈的說道:“爺爺這么做也是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態(tài)度,你不要怪爺爺心狠,因?yàn)樽怨乓詠恚切﹤ゴ蟮娜宋锒际鞘艿侥ゾ毜摹?rdquo;
袁九安就在心中付費(fèi),這明明是那個老巫婆出的主意,竟然說的這么冠冕堂皇。
可是,他實(shí)在不忍想爺爺為難,就說道:“那好吧,爺爺雖然知道你的用心良苦,孫兒一定會好好的做。”
看到自己的孫兒這么懂事,袁西火心中的愧疚就更加大了起來,臉上浮現(xiàn)出微笑:“真是爺爺?shù)暮脤O子,那你就回去等著通知吧。”
袁久安就從辦公室里離開。
然而這個消息卻引起了袁智和妻子阿意的不滿。
當(dāng)他們兩個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自然是開始崩潰了起來。
阿意就哭著說道:“肯定還是因?yàn)槲业脑颍驗(yàn)槲沂且粋€異族人,所以他們現(xiàn)在就針對我們。”
袁智就拍案而起,說道:“我現(xiàn)在去給找老頭子,這肯定是那個老巫婆做出的主意。”
正當(dāng)他要出去的時候,卻見到袁九安正打開門而進(jìn)來。
他露出淺淺的笑容:“爸爸,媽媽,你們不要管這件事情,我愿意到井下去工作。”
夫妻兩個人就發(fā)懵了,他們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這些兒子。
“爸爸媽媽,你們聽我說,雖然我知道老太太對我們一家不好,可是我也考慮了,從基層做起沒有什么不好的。”
夫妻倆再一次震驚了下來,他們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兒子仿佛變了,變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阿意就一把摟住兒子,說道:“兒子,你千萬不要為了娘而受委屈。”
“娘啊,你不用這么擔(dān)心,說句實(shí)在話,這根本就不是那個老巫婆出的主意,而是兒子自己要求的。”
這一下,兩個人更加的瞠目結(jié)舌了,原來剛離開礦區(qū)的時候,袁九安給自己爺爺發(fā)了一個信息,就說這是自己主動要求來的,以免自己的父母為難。
袁西火在收到這個信息的時候非常的震驚,他感覺到自己的孫子真是懂事,因?yàn)樽约阂矒?dān)心無法向大兒子和大兒媳交代。
到了最后,兩口子誰也沒有說話,最先打破沉默的是袁智:“既然這樣,那就這樣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過相信你身為咱們袁家的少爺,你做基層工作時間也不會太長。”
事情就這么說定了。
而現(xiàn)在,袁和一家三口人聽到這個消息以后特別的高興。
袁和笑瞇瞇的說:“娘把那個小畜生小雜種弄到井下,要想制造一起人為的工亡還不簡單嗎?”
他的妻子轉(zhuǎn)動眼珠子,笑道:“我估計(jì)那個小雜種一家現(xiàn)在正在愁眉苦臉呢。”
他們的女兒袁苗苗也笑著說道:“是呀。他們一直以袁家人自居,萬萬想不到竟然會受到這樣的待遇吧?,F(xiàn)在我就非常迫切想看到他們痛苦的樣子是什么樣子的。”
大約是想搞惡作劇,這個女孩子就開始給袁九安打電話。
袁久安正在書房當(dāng)中,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冷笑一聲,因?yàn)檫@個小姑娘一點(diǎn)也不單純,前世的時候也算是謀害自己的人之一。
他最終接了起來,女孩子于是就說道:“哥哥,我聽說了一件不幸的消息,你可一定要挺住呀,你要知道你是咱們袁家唯一的男丁,無論是上刀山下油鍋,你可不能皺眉頭,你是袁家的希望,所以你可千萬不要悲傷呀。”
袁九安就微微一笑,對著電話說道:“妹妹,需要我給你買個潛水泵嗎?”
對方在電話當(dāng)中一愣,問道:“哥哥,你說的這是什么意思?我為什么需要潛水泵呢?”
“潛水泵這個東西,在礦山的井下經(jīng)常用到,一般是抽水用的,現(xiàn)在既然你的腦子里進(jìn)了水自然要抽一下呀。”
袁苗苗這才知道,原來對方是拐彎抹角的在諷刺自己,他頓時不解起來,在自己印象當(dāng)中,這個堂兄一直是一個傻兒瓜級的人,怎么現(xiàn)在居然出言諷刺了?
聽到這里,她的臉龐開始扭曲:“喂,袁九安,你是怎么說話的,你怎么說話這么難聽?”
“怎么能是我說話難聽呢,我只是很奇怪,你怎么會認(rèn)為我很悲傷呢?我現(xiàn)在只是特別的快樂,因?yàn)槲乙獮閭ゴ蟮牡V山貢獻(xiàn)一份自己的力量了。你就是用屁股想想我也不應(yīng)該悲傷呀。對了,我現(xiàn)在沒有功夫跟你閑聊,我現(xiàn)在正在看一些關(guān)于礦山的資料,拜拜。”
說著,他就使勁把電話給掛掉,臉上就露出了一副詭異的笑容。
而袁苗苗竟然像目瞪口呆了一樣,總感覺到這個消息是不確實(shí)的,來怎么可能高興呢?這簡直就是偽裝出來的吧,這肯定是故意帶自己面前表現(xiàn)出淡定的樣子,以免自己輕看。
此刻,在遙遠(yuǎn)的另一個國家。
這里正是黑夜。
在一家酒吧當(dāng)中,聽著對人的音樂,享受著旖旎的燈光,一個留著絡(luò)腮胡子的人舉著酒杯。
他的對面坐著一個穿著低胸衣服,露著雙臂的金發(fā)女郎。
男子的臉上充滿了淡淡的憂愁。
女子輕輕的一笑:“你們國家的人都知道袁西火只有唯一的一個孫子,雖然你也同樣是他的孫子,可是你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存在。”
男子放下酒杯,攥緊了拳頭:“我告訴你,你不要刺激我,我早晚有一天會拿到屬于我的位置。”
女郎卻端起了酒杯,玫瑰色的酒泛著光澤,猶如她羊脂般的臉上那璀璨的味道:“好呀,那可是一個讓全世界為之側(cè)目的企業(yè),你將來有一天真的做了礦長,那我們的合作就更加愉快了”。
女郎笑了一笑,把酒往輕輕的紅嘴唇上傾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