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這一套動(dòng)作,摘葉傷人,如行云流水一般,驚得周圍所有人都睜大眼睛,不可置信。
“啊。”
司機(jī)只覺得手背一陣劇痛,如同被匕首割傷一般,鮮血不斷滲出來。
他強(qiáng)忍劇痛,蹲下去準(zhǔn)備撿槍。
蕭白兩眼微微一瞇,再次準(zhǔn)備動(dòng)手說。
這時(shí),后面的唐裝老者匆匆趕來,叫道:
“小齊,住手!”
喝止住司機(jī)之后,老者快步來到前面,深吸了口氣,拱手道
“想不到閣下竟是一位武師,是老頭子我買櫝還珠,不識真人。”
他語氣非常緩慢,帶著無比的恭敬之意。
“武...武師?”
聽到這個(gè)稱呼,韓子瑩和小齊,兩個(gè)人都呆住了。
那不是古武界的尊稱嗎?
據(jù)說在整個(gè)華夏,能被成為‘武師’的高手,屈指可數(shù),每一位武道大師,都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眼前這個(gè)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年輕人,竟然是一位武師!
“先前是我韓家冒犯,還請武師前輩見諒。”
老者深深一揖。
他說完,扭頭看了其他人一眼:
“你們趕緊給前輩道歉!”
韓子瑩和韓子明,姐弟倆都是一愣。他們知道老爺子的威嚴(yán),說話一言九鼎,不容抗拒。
倆人對視一眼,有些不情愿地走上前,給蕭白低頭道歉。
蕭白原本手里還拿著一片落葉,見到這老者突然對自己道歉,也就松開手指,讓落葉隨風(fēng)飄走。
“在下韓云川,江南韓家的人,敢問前輩尊姓大名?”老爺子恭恭敬敬地問道。
蕭白想了想道:
“我姓蕭。”
“原來是蕭先生。”韓云川微微一笑。
他套了兩句近乎,發(fā)覺蕭白有些不耐煩,直入正題道:
“蕭先生,您身上有一塊冰種玉佩吧?實(shí)不相瞞,那是我們韓家的傳家寶,我們找尋它有一段時(shí)間了。既然在蕭先生手上,我們想花錢買回來。”
知道蕭白的身份驚人,韓云川也不敢占便宜,直接說道:
“我韓家愿意出五千萬,回購那枚玉佩!”
“不行。”
面對五千萬的誘惑,蕭白置若罔聞,只是搖了搖頭:
“那塊玉,是某人拿來換他的命,我拿著有用處,給再多的錢也沒用。”
“既然這樣...”
韓云川嘆了口氣,表情有些失望。
他還想再說些什么。
但是蕭白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望著他離開的身影,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dòng),只有韓子瑩捂著疼痛的胸口,俏臉不服:
“無禮的家伙!”
韓云川搖搖頭,沒說什么。
這時(shí),小齊突然說道:
“老爺子,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撿槍?我拿到槍的話,他未必敢這么囂張,也許玉佩就拿回來了。”
“唉!”
韓云川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緩緩地道:
“小齊,我不讓你拿槍,是救你的命。你沒看到那位蕭先生的身法嗎?飛花落葉,在他手里都能變成利刃,隔空傷人!第一次他能割破你的手背,難道第二次他就不能割斷你的脖子?”
小齊聞言,額頭冷汗頓時(shí)冒了下來,連連點(diǎn)頭稱是。
他剛才是救人心切,沒想到這回事,幸虧老爺子提醒,要不然,他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是個(gè)死人。
“真是難以想象,玉佩竟然落到一位武師的手里,想拿回來可就難了。”韓云川搖了搖頭,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怒色:
“都怪老三那個(gè)不成器的東西,和一幫狐朋狗友打賭,竟然拿我的玉佩去打賭,結(jié)果還給弄丟了,簡直是要把我給活活氣死!”
“咳咳咳!”
老者咳嗽幾聲,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轉(zhuǎn)身回到車上。
小齊和韓子明也上了車。
“你們送爺爺先回去吧。”
韓子瑩站在外面,捂著自己胸口,臉色有些難看:
“我剛才被那混蛋踢了一腳,又漲又疼,我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
離開古玩市場,蕭白沒有到處閑逛,直接回了家。
回來的時(shí)候,時(shí)間是上午九點(diǎn)。
雖然用了好幾個(gè)小時(shí),不過事情處理得很圓滿,而且還有意外的收獲。
蕭白正打算回家了,好好研究一下玉佩的。
突然發(fā)現(xiàn)在自家門口,坐著一名少女,她用一本書墊在地上,自己坐在上面,背靠著蕭白家的大門,舉起作業(yè)本,正在寫作業(yè)。
“蕭白哥哥。”
見到蕭白回來,女孩抬頭看向她,露出甜甜的笑容。
雖然女孩的打扮有些老土,但是五官很標(biāo)致,皮膚也很白膩,笑起來梨渦淺笑,十分可愛。
“小魚,你媽媽又打你了?”蕭白問了一句。
他知道,這小女孩叫林羨魚,是住在他家樓下的,今年十五歲讀初三,經(jīng)常會因?yàn)榧彝ッ?,跑到蕭白這邊來玩。
“嗯。”
林羨魚撇撇嘴,小臉委屈:
“昨天晚上,我媽媽半夜才回來,還帶了我不認(rèn)識的男人...他們倆一直折騰到天亮,我說了她兩句,他打了我一巴掌,讓我滾出去...”
蕭白輕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同情,摸了摸林羨魚的腦袋:
“進(jìn)來吧。”
他用鑰匙開門,帶林羨魚進(jìn)了自己的房子。
“蕭白哥哥,你家里怎么這么亂???你和姐姐是不是打架了?。?rdquo;林羨魚看著四周,驚奇地道。
“額...”
蕭白摸摸鼻子,有些尷尬。
他指了指茶幾道:
“你去那邊寫作業(yè)吧,我收拾一下。”
畢竟是自己家,亂成這樣,看著好像也不太舒服。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后來到客廳坐下,拿出冰種玉佩,放在手心,輕輕婆娑著。
蕭白這是動(dòng)用法力,抹去玉佩上原有的符箓,讓它變成一塊胚子,自己再重新制作法陣。
“蕭白哥哥,這個(gè)作業(yè)我不會做啊,你能教教我嗎?”林羨魚突然說道。
蕭白一陣頭大,他以前是個(gè)紈绔大少,幾乎從不看書的,哪里會寫作業(yè)?尤其是那些數(shù)理化什么的,各種XYZ代數(shù),光是想想就頭疼。
只好說道:“等顏姐姐回來,讓她教你吧,她以前是學(xué)霸,考試基本上拿滿分的。”
“嗯。”林羨魚點(diǎn)點(diǎn)頭。
一直到中午十一點(diǎn),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就見一個(gè)頭發(fā)蓬亂,穿著性感睡衣的中年女人,站在門口,冷冷地道:
“小魚,跟我回去!”
林羨魚應(yīng)了一聲,默默收拾作業(yè)本,然后走了出去。
剛出門,就被那女人打了一巴掌:
“小小年紀(jì)就這么下賤,天天往別的男人家里跑!還要不要點(diǎn)臉啊?”
林羨魚捂著臉,淚水在眼里打轉(zhuǎn)。
蕭白有些看不下去,皺眉道:
“你干嘛打小魚?。克皇窍胝覀€(gè)安靜地方寫作業(yè)。”
“我打我女兒,管你這廢物什么事?”
那女人狠狠盯了蕭白一眼,冷哼一聲:
“我早就看你不正常,你其實(shí)是個(gè)戀童癖對吧?你對我女兒下毒手,你遲早遭報(bào)應(yīng),全家都死光!”
罵罵咧咧幾句,女人拉著林羨魚就回了家。
整得蕭白有些無語。
這時(shí),臥室的門打開,正是楚顏從里面出來。
她看了蕭白一眼,美眸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怨念。
“把家里收拾干凈,然后去外面買點(diǎn)菜回來,中午有客人要來。”
“誰???”蕭白好奇地問道。
“葉小倩。”
楚顏說出了一個(gè)名字。
“她?”
蕭白聽了有些頭疼。
這葉小倩他認(rèn)識,是楚顏?zhàn)詈玫拈|蜜。但葉小倩卻極度反感蕭白,覺得他就是一個(gè)不成氣候的廢物。一直以來,都在勸楚顏和蕭白離婚,甚至還要給楚顏介紹新的對象。
蕭白隱隱感覺得到,葉小倩突然上門做客,肯定沒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