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的老婆胡瑾得知胡山岳被車撞,心急火燎的來到醫(yī)院。和她一起進(jìn)來的還有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
“媽,我爸怎么樣?”胡瑾焦急的問,徐莉說:“沒啥事,一會就可以出院了。瑾瑾,這位是?”
憑白得到20萬,徐莉的高興全部掛在臉上。
“我們公司的銷售經(jīng)理劉力,是他開車送我過來的。”胡瑾扔下一句話就去看胡山岳了。
“這么年輕就坐上銷售經(jīng)理了,真是年輕有為啊,比我們家那個廢物搶奪了。”徐莉立刻露出笑容,劉力笑道:“徐姨見笑了。我能坐上銷售經(jīng)理,主要還是因為我爸是公司董事。”
說這話的時候,劉力鄙夷的看了一眼齊天。他早就聽說胡瑾有一個廢物老公,今日一見,他頓時對自己拿下胡瑾大有信心。
“長得帥,多金,還謙虛,現(xiàn)在這樣的年輕人很難找了。”聽到公司董事四個字,徐莉的眼睛彎成月牙狀,就差沒叫女婿了。
確定沒事后,一行人回到家里。不過胡山岳坐在沙發(fā)上悶悶不樂,一句話不說。
“爸,是不是不舒服?”胡瑾緊張的問,劉力也跟著湊了過來。
“齊天送我的手串丟了。”胡山岳說。胡瑾笑道:“明天我讓齊天再去給你買一個。是不是啊,齊天?”
齊天聽到這話,差點沒一頭栽倒。胡瑾以為那是大白菜呢,就算是他,也是費了好大勁才搞得的好東西。
不過老婆大人發(fā)話,就算萬難,他也只能點頭說沒問題。
“叔叔,不就是一個手串嗎?”一個廢物給的手串能好到哪去,這么想著,劉力拿出一個盒子,“我知道叔叔喜歡手串,恰巧我也喜歡,這串小葉紫檀的手串是我從印度買的,今天剛到,就送給叔叔了。”
“印度買的,不便宜吧?”胡山岳有些猶豫。
“不貴,也就3000多。叔叔,這個是被大師開過光的,長期把玩,對身體好。”
胡山岳將手串拿到手中,怎么看都比齊天送的那個漂亮,頓時愛不釋手。
“胡叔,手串是身份的象征。帶這種貴的,漲身價。如果帶的是那種無人要的地攤貨,那就是掉價了。”劉力鄙夷的看了一眼齊天。
“廢物,以后別再拿那些地攤貨回來。看看人家劉力,第一次見面就送這么貴重的禮物。你來我們家2年了,我也沒看你送過你爸什么像樣的禮物。”徐莉在一旁替劉力幫腔。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和老子搶女人,不知死活。齊天走過去,“爸,給我看看。”
劉力提醒道:“小葉紫檀可是很貴的,我勸你最好別看,免得看不懂更丟人。”
“很不巧,我正好對手串比較了解。”將手串拿到手中,齊天仔細(xì)觀察。
劉力在心底嗤笑,一個廢物還挺能妝模作樣的。
“這串小葉紫檀是假的。”很快,齊天就得出結(jié)論。
“不懂就別亂說。”劉力一下子急了,“這可是我托朋友專門從印度帶回來的。”
“小葉紫檀是會沉入水底的。”齊天就要拆散手串,劉力怒道:“這是我給胡叔的禮物,你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拆散?”
“你怕了?”齊天微笑著說。劉力的額頭上滲出汗珠,但還是堅持道:“手串絕對是真的,我不允許你拆散。”
“如果手串是真的,我雙倍賠你。”齊天說,劉力心中沒底,因為手串的確是假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齊天就是一個農(nóng)村來的土包子,沒見過什么世面,不可能了解手串,這才安心不少。
拆散手串后,齊天將一顆珠子扔到水杯里。珠子沒有完全沉入水中,而是有一半懸浮在上面。
“如果手串是小葉紫檀的,會沉入水中。這顆珠子有一半露在外面,肯定不是小葉紫檀。是什么呢?”齊天將一顆珠子拍碎,一些軟綿綿的東西露出來,而且里面是空心。
“怪不得那么精美,原來是機械加工出來的。”
劉力好像被踩到尾巴似的跳起來,“胡說八道,小葉紫檀是木頭,怎么可能沉入水中。”
齊天看向胡山岳,“爸,你是這方面的專家,你說一下吧。”
“劉力啊,小葉紫檀雖然是木頭,但因為比較致密,所以會沉入水中。”胡山岳有些不高興,“既然你喜歡手串,就該好好學(xué)學(xué),免得被人騙了。”
“興許,他是故意送假貨呢。”齊天笑道,徐莉走過來,“胡說八道,我相信劉力的人品,肯定是被別人蒙騙了。”
“胡叔,徐姨,我沒想到我那個朋友這么不厚道,我現(xiàn)在就要去找他算賬。”劉力抓起手串就向外走,齊天喊道:“小葉紫檀價格很高,印度的更貴,一克就要百元以上。像這種3000多的就別買了,假的多。”
“用不著你說。”劉力面色陰冷的離開。
走到樓下,劉力撥通一個號碼,“爸,你去國外弄到什么好東西了嗎?太好了,我等你回來。”
“廢物。就算是你懂手串又能怎么樣,胡瑾遲早是我的。”
屋內(nèi),胡山岳將齊天拉到一旁,“齊天,你對手串這么了解,那你送我的那串是什么材質(zhì)啊,我問了好幾個朋友都沒看出來。”
“南海黃花梨的。”齊天說,胡山岳頓時一陣失望,南海黃花梨的手串到處都是,根本不值錢。
“老胡,你居然相信那個廢物,真是夠傻的。”徐莉一直瞧不上齊天,哪怕今天要來20萬也是一樣。
過了一會,徐莉開始挑齊天的毛病。
“廢物,趕緊把你養(yǎng)的那些垃圾扔掉。”
一旁的胡瑾實在看不下去,“媽,齊天養(yǎng)的那些植物正好可以凈化空氣,有什么不好的。”
“你懂什么。養(yǎng)花是高雅,養(yǎng)玉米算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是農(nóng)村來的呢。”徐莉振振有詞的說。
“我搬到樓下去吧。”
抱著那盆玉米苗,齊天來到樓下,然后放到小區(qū)的花園里。
“將東西拿走。另外,我從南海帶回來的手串丟了,可能是丟在富途小區(qū)門口了。”齊天撥通一個電話后就去花園里遛彎了。沒多久,玉米苗被人拿走,然后富途小區(qū)周圍被翻了一個底朝天。
“天哥,東西在一個叫馬光的禿子手中。他和你有些過節(jié),是我們?nèi)ツ?,還是?”電話那頭的人問,齊天笑道:“我知道那個禿子。明天我自己去拿吧,把他的資料發(fā)到我的手機上。”
“嗨,帥哥,有沒有興趣一起欣賞夜景???”一道有些調(diào)皮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齊天回頭,看到來人,臉上露出笑容,“今天米有工作嗎?”
“明天是周六,今天就偷下懶。”胡瑾抱住齊天的手臂,一臉幸福的說:“能夠遇到你,真好。”
“可能只有你自己這么想。”齊天苦笑。
“我一個人這么想還不夠嗎?”胡瑾故作生氣的說,齊天這才意識到說錯話了,“有老婆一人信任,足矣。”
“油腔滑調(diào)。對了,明天晚上我有一個同學(xué)聚會,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胡瑾忽然有些目光躲閃的說。
“聚會有問題?”齊天眉頭一挑,胡瑾點頭,“我...”
胡瑾還沒說完,二十幾個人從旁邊鉆出來,手中拿著展露著兇光的砍刀。
“小子,拿了我的20萬就找女人瀟灑,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自己活不長了。”馬光惡狠狠地說。
“我正要找你呢。我爸的手串是不是在你那里?”馬光手中多出一個手串,“想要???讓那個女人伺候我一個月,然后你再把老子的鞋底舔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