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好大一會,文蔓才平靜下來。
本來陳東是打算離開的,但是文蔓說什么也不讓他走,緊緊的抱著他不肯撒手,就只得答應(yīng)跟她回去。
知道要喝酒,文蔓又沒開車,兩人打車往回趕,文蔓才想起問道:“對了姐夫,你是怎么趕走何亮他們的?”
“打了他一頓,就被嚇跑了。”陳東笑著說道。
“啊?姐夫你打了他們?可是他們有五個人啊。”
聽到這話,文蔓瞪大了眼睛。
“我以前可是練過的,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陳東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文蔓盯著陳東看了好幾眼,雖然現(xiàn)在的陳東看上去,精神了很多,但還是有點瘦,怎么看都不像是練過的人,她疑惑道:“不能吧,你還練過功夫?”
“對啊,那時候還在上學(xué),練過幾年散打,以前沒有遇到過壞人,才沒有機(jī)會展示給你們看。”
陳東現(xiàn)在想通了,暫時不告訴文蔓,自己是修真界的丹尊,只是占據(jù)了她姐夫的身體重生而已。
文蔓是個好女人,怕她接受不了這個現(xiàn)實,所以陳東不忍心傷害她,也許讓她活在這個謊言中,才是最好的選擇。
“哇,沒想到我姐夫這么棒,那可說好了啊,以后要是有人再欺負(fù)我,我就找你幫忙。”
文蔓也沒懷疑他,高興得像個小女孩似的,一臉崇拜的看著陳東,也只有在陳東面前,她才會露出小女兒的一面,平時在公司里,她還是個女強(qiáng)人。
……
“喲喝,你這個廢物怎么又回來了?嘖嘖,這臉皮夠厚的。”
兩人到家,張雪琴看到陳東居然又回來了,就沒好氣的嘲諷了一句。
“雪琴,都是一家人,少說兩句吧!”
文國華是個老好人,雖然上午陳東說江祁有病,把江祁氣跑了,他也有點生氣,但是看到陳東也離開了之后,他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現(xiàn)在陳東回來了,他又不忍心。
“一家人?他配跟我們是一家人嗎?整天窩在家里當(dāng)飯桶就算了,今天還給我搗亂,我走在外面,讓人家知道我有這么一個女婿,我都抬不起頭。”
張雪琴氣呼呼的說道,總之陳東在她眼里,就是一文不值的那種廢物。
“媽,你能不能別這樣說他?你知道嗎,今天要不是姐夫,我……我就被何亮那個畜生毀了。”
文蔓本來不想把這事說出來讓父母擔(dān)心的,可是看到母親把陳東貶成這樣,她就為陳東辯解了一句。
“怎么了文蔓?”
張雪琴一愣,她知道何亮是文蔓她們公司的經(jīng)理。
“今天晚上我去跟何亮吃飯……”
文蔓就把事情給張雪琴說了一遍,雖然他們聽了會擔(dān)心,但至少為陳東爭了一口氣。
“你們經(jīng)理怎么會是這種人,他不是說跟你談工作上的事情嗎?他怎么……”
張雪琴還有些不相信,何亮?xí)ξ穆龀鲞@樣的事來。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是這種人,至少是姐夫救了我,所以你不要再說他了。”
文蔓不想去揣摩何亮,她說這些主要是想告訴父母,陳東并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沒用。
這下張雪琴才認(rèn)真的看了陳東一眼,然后嘀咕道:“真是沒看出來,你這個廢物居然還有這種本事,看在你救了文蔓的份上,就暫時讓你住在這里吧,但我還是那句話,以后別跟文蔓走太近了。”
張雪琴說完,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似乎不想多看陳東一眼。
“對不起啊姐夫,媽就是這脾氣!”
文蔓一臉歉意的說道。
陳東笑了笑:“都是一家人,不要說這些,快點去休息吧!”
“是啊陳東,咱們都接觸一年了,你也了解她的脾氣,別往心里去??!”文國華也尷尬的勸了一句。
“沒事的爸,你放心吧,這個家我會改善的。”
陳東說了一句,也回自己的房間了,叫這聲爸,他并沒有什么不適應(yīng)的,也許還保留著這具身體以前的意識吧。
他今天特別累,上午為龍瑤排熬氣,又給那塊吊墜把死氣化解了,還往里面注入了靈力,晚上又給文蔓解藥效,他修煉出來的這點靈力,都被用光了。
“現(xiàn)在這種低下的修為,還真是不習(xí)慣啊,希望早日恢復(fù)到當(dāng)初的境界吧。”
嘆了口氣,陳東又進(jìn)入了修煉狀態(tài)。
在修煉的時候,他完全可以不睡覺,用靈氣支撐著就行了,而且比睡覺更精神,這就是修煉的好處。
修煉也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又天亮了,同樣是文蔓在門外喊了一聲,他去洗漱的時候,也給他擠好了牙膏,打好了洗臉?biāo)?/p>
“我記不清,到底有多久沒被人關(guān)心過了,修煉一途真的是很孤獨??!”
陳東有些感觸,突然想到以前修煉的日子,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他都不知道被人關(guān)心,是什么樣的,現(xiàn)在終于體會到了。
甚至還有些舍不得這樣的感覺……
吃過早餐后,文國華老兩口就出去逛街了,陳東跟文蔓留在家里。
“姐夫,咱們終于清靜了。”
陳東剛準(zhǔn)備回臥室又去修煉,文蔓洗好碗,就一下吊在他脖子上,調(diào)皮的說道。
“你這丫頭,這么大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陳東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眼里閃過一抹溺愛。
也許,他漸漸的適應(yīng)了這種生活。
“怎么嘛,爸媽不在,又不用上班,難道你還不允許我放松一下呀?”文蔓撇著嘴,白了他一眼。
“哈哈,沒有沒有,對了文蔓,我送個東西給你,吶!”
陳東的心情也很好,就把龍瑤的那塊吊墜拿出來,送給了文蔓。
他一直沒打算,把這吊墜再還給龍瑤的,那妞太過份了,自己救了她,她還想挖自己的雙眼,陳東沒生氣,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拿她一塊吊墜而已,就當(dāng)是收報酬了,至于龍先生答應(yīng)的那一千萬,陳東沒打算要。
“哇,好漂亮,謝謝姐夫!”
文蔓高興的接過來,她都沒看是什么,只要是陳東送的,她就覺得是最珍貴的東西,然后就趕緊跑去洗手間,對著鏡子佩戴好。
“姐夫你看……”
文蔓又跑回房間,準(zhǔn)備向陳東夸一下,她電話就響了。
“怎么了媽?”
是張雪琴打來了,文蔓接起來問道。
“文蔓,你爸惹事了,在步行街這邊,那個……你把過來一下吧,對方說要賠一萬塊錢。”
張雪琴無力的說道。
“發(fā)生什么事了?”文蔓一愣。
張雪琴說道:“你爸這個老家伙,真的是氣死我了,他的手賤唄,看到人家賣古董的,他就去拿著手上看,結(jié)果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東西掉到地上摔碎了,人家讓他賠錢,你還是先過來吧,人家不讓我們走。”
“好吧,我馬上過來。”
文蔓一臉無語,沒想到他們出去散步,居然遇到這種事,看樣子是要破財了。
“姐夫,爸在步行街那邊……”
她到臥室把事情又給陳東說了一遍。
陳東點了點頭:“那咱們?nèi)タ纯窗桑灰藳]事就好。”
步行街就在他們小區(qū)旁邊一條街,兩人走路過去十分鐘就到了。
“在那邊!”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前面路邊圍了好一些人,文蔓父母站在一個攤邊,一臉的為難。
“爸媽,你們沒事吧?”文蔓擠過人群問道。
“我們沒事,就是……”
文國華剛想解釋。
攤主就搶著說道:“你就是他們女兒吧,你爸摔壞了我的古董,一萬,帶來沒?”
“爸你也真是的。”
文蔓看了文國華一眼,一萬塊對他們普通家庭來說,算是一筆巨額了,不過文蔓以前也聽說過,這些古董都很貴,給人家摔碎了,肯定是要賠的。
然后就向那個攤主問道:“怎么轉(zhuǎn)錢?”
“微信刷卡都可以,你方便吧!”
攤主看到文蔓這么爽快,態(tài)度一下就變好了,帶著笑臉說道。
“老板,你這古董是假的吧?”
就在文蔓準(zhǔn)備拿出手機(jī),給人家轉(zhuǎn)賬的時候,陳東突然說了一句。
“你誰啊?管什么閑事,亂說話是要負(fù)責(zé)的啊。”
聽到陳東的聲音,攤主眉頭一皺,瞪著陳東說了一句。
陳東看著地上的一堆碎片,應(yīng)該是個瓷碗,其實他并不懂古玩,但是他知道,只要是真正的古董,哪怕就是年限再短,上面都含有靈力,只不過是多和少而已。
面前這堆碎片,根本就沒有一絲靈力,所以陳東才斷定,這玩意并不是古董,文國華絕對是被人家套路了。
“怎么又是你這個廢物,咋哪都有你???我感覺只要有你在,我們就會倒霉,文蔓你把他叫來做什么啊,惹事么?”
剛才張雪琴還沒注意到人群中的陳東,這時候聽到他說話,才看到他,張雪琴眉頭緊鎖,一臉厭煩的說道,這次可是要損失一萬啊,她就把氣撒在陳東的頭上。
“媽,這古董確實是假的,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陳東也不生氣,畢竟占了人家的身軀,肯定也要接受人家的岳父岳母。
“你還懂古玩了?得瑟的你,趕緊一邊去吧,別在這里給我添麻煩。”
張雪琴知道陳東根本就不懂這些,只是在這里逞能,想巴結(jié)自己而已。
在她眼里陳東只會讓她倒霉,沒準(zhǔn)一會惹出事來,還要損失更多,就把他往一邊推開。
就在她把陳東推開的時候,有一個剃著光頭的年輕人,站到了陳東的背后,拿出一把匕首,抵在陳東的腰間,小聲威脅道:“小子別亂管閑事,否則小心我的刀不長眼。”
看到這一幕,陳東就更肯定,這些家伙是專門碰瓷的了,文國華上了他們的當(dāng),不過這群螻蟻,居然敢威脅他堂堂丹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