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抱著鐘依嬋進(jìn)了房間,經(jīng)不住她折騰,好不容易才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他倒了一杯水喝。
窗角的一個縫隙,男人攀巖依附在外面的墻上。
他嘴上含著一根針管,里面有一根劇毒的銀針。
他在等,只要李飛稍微不注意,他就會發(fā)射毒針,讓李飛在痛苦中絕望的死去。
偏偏,他等了十多分鐘,李飛只坐在床邊玩手機,絲毫不露出破綻,一點下手的機會都不給他。
他依附在墻上,手腳漸漸有點發(fā)麻酸痛。
他不禁發(fā)問。
還不動手嗎?這小子是不是男人!
正常男人面對這么一大美女喝醉躺在床上,誰受得了啊。
倏地,李飛起身了,像是去開門。
男人堅毅的臉上露出得意。
開門的時候李飛的脖子剛好面對著他,一覽無余,最好動手。
就是現(xiàn)在!
男人氣沉丹田,深吸一口氣吐出,銀針飛速射了出去。
他沒有注意到李飛的嘴角在那一刻微微上揚。
不好!
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顆豆大的珠子彈射而來,將針管堵住。
銀針?biāo)查g被反彈,射入了他的體內(nèi)。
頃刻間,他臉上的血色消失,一根根細(xì)小的黑線在身上冒出。
他雙手痛苦的在臉上抓擾,失空。
“砰”的一聲,人從高空摔了下去,砸在地上。
“就這點能耐?”
李飛臉上出現(xiàn)一絲輕笑,回過身將鐘依嬋抱起。
這個地方已經(jīng)不再安全,他準(zhǔn)備帶鐘依嬋去另外的地方休息。
打開另外一扇窗戶,他縱身一躍,抱著鐘依嬋直接從樓上跳了下去。
樓下,一酒鬼喝醉趴在墻角噓噓。
忽然,他看見有人從樓下跳了下來,就跳到他身邊,懷里好像還抱著一個模樣甚好的女生。
他嚇的酒都醒了,趕緊擦了擦眼睛。
“看來是喝醉了,花了眼,怎么可能有人跳樓還不死呢。”
酒鬼搖了搖頭,繼續(xù)干正事。
幾分鐘后,李飛在隔壁酒店開好了房間,把鐘依嬋放在床上。
見她睡的正香,留了一張紙條,他便開門離去。
回到家,陳可唯已經(jīng)等他等的睡去,桌上留了一份甜點。
“下午做的剩下的,不喜歡吃就扔掉,反正本來也是準(zhǔn)備丟掉的。”
看著紙條,李飛淡然一笑,拿起甜點幸福的吃了起來。
老婆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
吃完后,李飛在紙條上留言:“蠻好吃的,我才不舍得丟掉。”
明天早上老婆看見紙條,一定會很高興。
想著,李飛幸福的躺下睡去。
…………
李飛醒來的時候已然是日上三竿,聽著劉玉蘭的叫罵,他迅速起床洗漱出門。
今天,他得去云霧山莊見小春野。
翻開手機看的時候,有一條未讀消息。
沈沐雨:“車已經(jīng)修好了,你有時間去取下車吧。”
后面跟著一個嘻嘻的表情。
看著順路,李飛便準(zhǔn)備先取車再去云霧山莊。
半小時后,一輛五菱宏光在云霧山莊的門前被攔了下來。
“站住,干什么的,這里也是你能來的嗎?”
門口的保安見一輛五菱宏光也想開進(jìn)云霧山莊,鄙夷的攔了下來。
剛巧,物業(yè)的經(jīng)理過來,看到車牌后,他嚇的趕緊腿腳發(fā)軟的跑過來。
“你干什么!趕快給我放行!”物業(yè)經(jīng)理訓(xùn)斥道。
他幾乎在門口坐了一天,就等著這位大人物的到來,卻沒想到才離開一眨眼的時候,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他噤若寒蟬。
“李先生,不好意思??!”
李飛淡然道:“沒事。”
路禁放行,他便開著車駛了進(jìn)去。
物業(yè)經(jīng)理見李飛沒生氣,他才把懸著的那顆心放了下來。
保安小哥不解的問:“經(jīng)理,不是說普通的車和人不能放進(jìn)來嘛?”
為了應(yīng)聘上這份工作,他可是熟記熟背豪車的品牌和標(biāo)識以及一些時尚奢侈品牌,就是為了防止下等人混入云霧山莊這種全長云市最高檔的別墅小區(qū)。
他疑惑,五菱宏光難道也算豪車嗎?
物業(yè)經(jīng)理直接一個耳光扇過去:“那是普通人,你知道開這輛車的人是誰嗎?”
“誰???”保安小哥捂著臉問。
“他是一號別墅的主人!”
一號別墅的主人?
保安小哥立馬被嚇的話都說不出來。
云霧山莊依山傍水而建,建設(shè)之初,便是花費巨金。
省城來的名流,目睹之后都被它震驚不已。
在全長云市,它是最高檔小區(qū)的標(biāo)志。
它不僅價格高到天價,更是一房難求,有錢還買不到。
在長云市,想要踏入上流社會,必須在云霧山莊擁有一套自己的住宅別墅。
無數(shù)名貴顯赫,名門望族都紛紛高價在這里購房。
這是他們身份的象征,更是他們炫耀的資本。
一號別墅位于云霧山莊的最高層,全年云霧繚繞,空氣稀好。
它也是整個云霧山莊最神秘的存在。
據(jù)說,當(dāng)年那位富豪為了買下它,足足花費了一億的巨款,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這么多年,沒有人親眼見過一號別墅的主人到底是誰,只有人紛紛猜測,是即將金盆洗手退出商界的首富于春野,畢竟只有他才有這個經(jīng)濟(jì)實力。
但這條消息并沒有得到證實。
聽聞后,保安小哥想著剛才他居然攔著一號別墅的主人不讓他進(jìn),背后嚇出一身冷汗。
物業(yè)經(jīng)理稍微松了一口氣。
昨天他得到消息,一號別墅的主人今天會出現(xiàn),告訴了他車和車牌號,他既激動又害怕的一晚上沒睡著。
眼下,終于接到了那位大人物,他終于全身心的放松了。
云霧山莊內(nèi)。
李飛開著車往最上面走,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這。
雖說小春野很早之前就給它購置了這款房存放東西,但這些年他大隱于市,哪會過來。
如若今天不是小春野約他過來有事,他怕是永遠(yuǎn)不會過來。
“嗯,空氣比市區(qū)好多了。”
李飛深吸了一口空氣。
不遠(yuǎn)處,一輛超跑看見五菱宏光出現(xiàn)在這,瞬間驚訝的停了下來。
“那不是李飛的車嘛?”一個富二代說。
李凱看著五菱宏光,愣了一下,一臉詫異。
隨后,他掏出手機,給那個電話打過去。
響了十幾秒,但沒人接。
他立馬打出另外一個電話。
“馬上給我查查張虎現(xiàn)在在哪?”
電話那頭立馬慌亂的查了起來,不多時,電話打了過來。
“李少,張虎昨晚上從高樓墜落,暴斃了,聽說死相極慘,臉都被他自己抓爛了。”
“噼啪!”
李少氣的把電話掛斷,手機扔到一旁。
“媽的!”
他昨晚聽到張虎信誓旦旦的說,以為事情一定會辦好,卻沒想到第二天李飛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在他眼前,張虎還死了。
“李飛!”
他氣的咬牙說出這兩個字。
一旁的大少看見李凱這惡狠狠的表情,嚇的全身都在恐懼。
氣過后,李凱疑惑,張虎可是張驚鶴的徒弟,本身實力更是罕見的C級武者,他為什么會失手?
李凱不認(rèn)為李飛有實力擊退張虎,還弄死了他,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他認(rèn)為這里面必然有蹊蹺。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第一次意外逃過一劫,難不成他李飛還能逃過第二次。
李凱的臉上露出一副奸詐。
掏出手機,默默朝那個電話打了過去。
響了十幾秒,對方才接。
“喂,李少,我那個乖徒兒辦事咋樣,可還滿意啊。”對方的氣頭很足,口里雖然叫著李少,卻絲毫沒給李凱多少面子。
李凱哼了一聲:“張大師,你那乖徒兒不行啊,他已經(jīng)失手被人……”
話說到這,李凱停了一下,不語,默默將手下發(fā)來的照片轉(zhuǎn)發(fā)給了張驚鶴。
張驚鶴一看到照片,瞬間氣的一巴掌把眼前的桌子給劈的破碎。
“怎么回事,誰,是誰干的!”張驚鶴氣憤不已。
外人只知道張虎是他雷云手張驚鶴的關(guān)門弟子,得意門生,卻不知道張虎是他和他的師妹偷qing所生,其實是他的兒子。
他一直很寵張虎,連張虎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他很憤怒,憤怒的抓住旁邊的鐵球一握,鐵球瞬間被掐成了一坨廢鐵,癟癟的。
“把虞城給我叫來,我讓他去給他師弟報仇!”張驚鶴怒道。
旁邊的人低著頭,立馬去照辦。
李凱聽見電話那頭張驚鶴的怒火,高興不已。
“張大師,我手下找到張虎的時候,他已經(jīng)高空墜樓的手腳全粉碎骨折了,臉還被對方抓爛,死無全尸,下手及狠?。?rdquo;李凱假意痛訴道。
“誰?是誰!”張驚鶴怒道。
李凱得意說:“李飛!”
“李飛!我要將你碎尸萬段!”
電話已經(jīng)被李凱掛斷,感受到張驚鶴的怒火,他竊喜不已。
李飛,你牛逼,那就看看你怎么逃得過省城張大師的怒火吧。
“哈哈哈……”
旁邊的富二代看著李凱喜怒無常的心情,突然感受到一股冷氣。
“走!開車,咱們趕快過去,別讓叔叔伯父們等急了。”
聽到命令,司機趕緊發(fā)動車,往山上開去。
李凱好久沒有這么暢快過了,滿面春風(fēng),都忘記以李飛的身份,怎么能來云霧山莊這種高貴地方這件事。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反正李飛活不久了。
哈哈哈……
云霧山莊越往上,別墅便越貴,代表的身份便越高。
一號別墅位于云霧山莊的山頂,李飛開著車上去,應(yīng)該是于春野提前交代過,山上的守衛(wèi)看見李飛都沒有攔,反而都是一臉恭敬的彎腰。
李飛將車停好,下了車。
此刻,一號別墅的停車場內(nèi),停滿了各種豪車。
李飛收到于春野的消息:“老爺,麻煩你自己先去大廳,我忙完馬上過來找你。”
李飛獨自進(jìn)了大廳,里面坐著一些人,全是他不認(rèn)識的。
他還沒進(jìn)去,突然,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指著他說:“喂!你小子過來!給我倒點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