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彌渡酒吧。
雖然還沒有進入深夜,但這里已然是迷失者的樂園。
無數(shù)的青年男女匯聚于此,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跟著節(jié)奏搖擺。
鐘依嬋輕車熟路的帶著李飛找了個位置坐下。
“兩杯自由古巴。”鐘依嬋說。
調(diào)酒師熟練的將酒調(diào)好,端給兩人。
喝著酒,兩人聊著天。
“嗨,美女,一起喝杯酒唄。”
剛聊著,突然就走過來一個浮夸打扮的男生,遞給鐘依嬋一杯酒。
鐘依嬋早已習(xí)慣這種場景,無論走到哪,總有這種煩人的小蒼蠅打擾她。
她笑著跟李飛說話,理都不理男生。
十秒鐘后,男生自討沒趣的端著酒杯走開了。
緊接著,旁邊的人就開始討論起來。
“這女的誰啊,仗著自己長的漂亮,居然連龍少的酒都不接。”
“嘿,管她呢,在彌渡還有龍少泡不了的妞嘛?”
“嘿嘿……”
一陣猥瑣的笑。
這些話自然被鐘依嬋聽在耳里。
她莞爾一笑,充耳不聞。
“你還記得幾年前,我們在這里初次相遇的場景嗎?”鐘依嬋喝酒俏臉微紅。
李飛笑了笑:“當(dāng)然記得,當(dāng)時你喝醉了還吐了我一身呢。”
談起舊事,勾起兩人的無數(shù)回憶。
“那……要不要我再吐你一身?”鐘依嬋試探性的問。
李飛并沒有給出回答。
“沒趣,我跳舞去了。”
一口氣將杯中酒全喝完,鐘依嬋直接走上了舞池。
看著她瞬間變臉的樣子,李飛笑了笑。
性子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呢。
他并不會跳舞,便坐在位子上,玩起了手機。
“怎么還沒回來?”
微信上,突然收到了陳可唯發(fā)來的消息。
李飛回復(fù):“在外面陪朋友呢,等會兒就回。”
他不敢說是跟鐘依嬋在一起,不然的話,他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陳可唯沒再回消息。
舞池中央。
鐘依嬋隨著音樂節(jié)奏快樂的擺動,根本沒發(fā)現(xiàn)有人向她刻意的靠近。
“美女,跳支舞吧?”
她這時才發(fā)現(xiàn),之前找她喝酒的男生,再次走到她的面前。
她舞姿一變,直接越過了男生。
男生臉上露出些許怒意,但又再次追了上去,想擋住鐘依嬋的去路。
忽然,有人攔住了他。
“讓開。”他怒道。
李飛問:“我要是不讓呢?”
男生一使眼色,瞬間圍上來三個人高馬壯的大漢。
周邊的人一見有情況,立馬躲的遠遠的。
“臭小子,敢壞龍少的好事!”
三個壯漢摩拳擦掌,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砰!”
下一秒,最先動手的那個壯漢,猛的被李飛一手舉起,砸在地上。
其余兩個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握起拳頭就朝李飛攻來。
“砰!”
“砰!”
兩聲劇烈的砸地聲。
李飛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不堪一擊。”
旁邊的人都被這一幕震到了。
男生指著李飛:“你給我等著。”
放完狠話,他人便不見了。
這時,人群指著李飛議論紛紛。
“這小子誰???龍少都敢得罪!不怕死嗎?”
“呵呵,初生牛犢不怕虎,等下就知道怕了。”
“……”
“蒼蠅太多煩死人了,咱們?nèi)リ柵_喝酒吧。”鐘依嬋拉著李飛的手。
幾分鐘后,兩人靠在陽臺的邊上,喝著酒吹著風(fēng)。
思緒漸漸的飄到了多年以前,他們也經(jīng)常做著此刻類似的事情。
“你知道當(dāng)年為什么我突然選擇出國留學(xué)嗎?”鐘依嬋看著遠方問。
李飛搖了搖頭。
“算了,不想說了。”
鐘依嬋的情緒就是這么反復(fù)無常。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陽臺的門一下子被踹開。
猛的沖出來七八人,領(lǐng)頭的赫然是之前那個什么龍少。
龍少氣勢洶洶。
“小子,你不是很狂嘛?有本事你再狂??!”
七八個人兇神惡煞的看著李飛,眼神里全是不友好。
“煩人的蒼蠅!”鐘依嬋一臉嫌棄。
忽然,又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而至的,酒吧的安保隊長突然又帶了一隊人沖了上來,起碼有十幾個人。
“龍少,你沒事吧?”安保隊長關(guān)心的問。
他剛才得到消息,有人惹了龍少。
章家在彌渡可是有投資的啊,要是龍少出事或者不開心,那他這個安保隊長也就別想做下去了。
章龍斜著看了一眼:“老子現(xiàn)在很不爽,你說該怎么辦?”
安保隊長瞅著李飛的眼神,登時充滿了敵意。
“兄弟們,這小子居然敢得罪龍少,給我干了他!”
安保隊長身后那群人,聞言就要動手。
章龍一揮手,他身后的那七八個人也緊隨其后。
他的眼神充滿了得意。
行啊,你小子之前牛逼,這下總栽在老子手里了吧。
望著鐘依嬋的眼神,充滿了貪婪。
之前就覬覦很久了,解決李飛,那他還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眼下不在一樓大廳,安保隊長這些又是自己人。
想著,章龍臉上就露出了淫dang的笑。
一群二十多個人朝李飛圍聚而去,手上都拿著家伙。
鐘依嬋的臉上開始出現(xiàn)擔(dān)憂。
“叮!”的一聲,地上掉了什么東西。
好像是一張卡。
安保隊長看著覺得眼熟,走過去把卡撿了起來,仔細看了看。
這一看,他瞬間嚇的魂都出來了。
黑金色的卡,上面還有霸爺?shù)臉擞洝?/p>
這他媽不是經(jīng)理跟他說過的黑金卡是什么!
霸爺?shù)暮诮鹂ㄈ兄挥形鍙?,每張都有獨特的印記,作為霸爺產(chǎn)業(yè)下的員工,他們必須認識這些卡。
“你……”安保隊長顫抖的一下改口,“您,您是飛爺嘛?”
李飛點了點頭。
瞬間,安保隊長轟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飛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您,還請您恕罪!”
黑金卡啊,全市只有五張,擁有者哪個不是非富即貴啊。
他想想他剛才還要對李飛動手,渾身衣服都被冷汗給沁透。
李飛笑了笑。
他剛才想起田霸天跟他說過這張卡的效用,就想試試,然后假裝把卡丟在地上,沒想到效果居然這么好。
章龍眼看李飛已經(jīng)要挨打了,正高興著呢,安保隊長突然不動了。
他怒道:“媽的!你還愣著干嘛!動手啊!”
“給我掌他嘴!”李飛說。
在黑金卡持有者面前,章家都算個屁,更別說章龍了。
得到李飛的命令,安保隊長火速沖到章龍面前,一個巴掌就扇在他臉上。
“啪!”
既清脆,又響亮。
“你……”章龍怒火沖天。
他帶來的七八個人瞬間要動手,但被安保隊長帶來的十幾個人,瞬間攔下。
“繼續(xù)掌!”
“啪!”
章龍的兩邊臉都紅了。
“掌!”
“啪!”
“繼續(xù)。”
“啪!”
“再重點!”
“啪!”
“……”
“別,別打了,我錯了,求求你別打了!”章龍泣不成聲。
他哪里想到真敢打他啊,他又哪里想到下手還這么狠啊。
兩邊臉都腫了。
安保隊長這才停住了手。
“行了,滾吧。”
李飛也懶的跟這群人繼續(xù)玩下去。
得到命令,一群人迅速跑了下去。
跑到樓下,章龍還來不及發(fā)火,安保隊長猛然就抱住了他的大腿。
“龍少對不起啊,我也不想的,可是飛爺是黑金卡持有者啊,他的命令我沒法不聽,你得理解我。”安保隊長哭訴道。
“黑金卡持有者?”
章龍像是想起什么,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他爸。
“爸,霸爺最近是不是發(fā)了一張黑金卡給一個叫李什么的?”
“是啊,是李飛,飛爺,霸爺還特意囑咐我們說,遇到飛爺要尊敬對待,就像見到他一樣。”
章龍本來還能站著,聽到這句話,他瞬間癱倒在了地上。
“龍少!醒醒……醒醒……”
看了下時間,李飛本來想走了,但鐘依嬋卻還拉著他,說再喝一會兒。
九點半,李飛覺得再不走他估計得睡沙發(fā)了。
“我先走了啊。”說著他便動身。
忽然,鐘依嬋直接一頭栽在他身上。
推了推,人像是睡著了一般。
靠近聞了一下,一身酒氣。
這就醉了?
李飛無奈的背起她。
他記得二樓有供休息房間,準備送她去房間睡覺然后就回家。
不遠處,一道目光卻一直在盯著這里。
“李少,目標現(xiàn)在已經(jīng)準備進房間了,等會我會在他最松懈的時候動手,你是要干凈利索一點的,還是要緩慢痛苦一點的?”
“痛苦的,最好讓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好!”
電話掛斷,男人面孔堅毅的盯著不遠處。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像上次一樣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