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炎眼中閃爍刺骨殺意,思緒不由飄向了六年之前,想到那段經(jīng)歷,他眼中的殺意就更加濃郁跟深沉。
他跟江離從小一起長大,本是兄弟,但因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
六年前,他策劃了一切,終于把江離給逼走了,但是,他卻并沒有如愿以償?shù)牡玫侥莻€女人!
那個該死的女人啊,她寧愿失去一切也要等江離回來!
想到這里,胡炎的臉色直接猙獰起來,目光當(dāng)中,盡是怨毒之色。
“老大,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胡炎眼前的男子說到。
男子的話打斷了胡炎的思緒,他眉頭皺了起來,隨即獰笑道:“江離啊江離,六年前我尚且可以弄死你,更別說現(xiàn)在了,現(xiàn)在的你在我眼中,跟螻蟻毫無區(qū)別。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面,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我要讓那個女人親眼看著你是怎么被我玩死的!”
……
醫(yī)院內(nèi)。
奶奶的傷勢并不嚴重,只不過受了驚嚇,所以身體有些虛弱。
看著爺爺奶奶現(xiàn)在都躺在醫(yī)院里面,江離內(nèi)心無比心痛。
這兩個撫養(yǎng)自己長大,視如己出的親人都老了,而自己,卻從來沒能好好的孝敬他們。
想到這里,江離內(nèi)心便是一陣深深的自責(zé)跟愧疚。
江離一直陪在兩老身邊,說著家里長家里短。
突然,話題最終還是終扯到了江離心中那根最痛苦的心弦。
“離兒,這次你回來,有去看過薰兒嗎?”奶奶突然望著江離,說道。
江離的神色一愣,思緒飄向從前,但最終嘆息一聲,搖頭道:“沒有,她這些年怎么了?估計嫁人了吧。”
說到這里的時候,他苦笑一聲,當(dāng)時就錯過了,現(xiàn)在一晃六年過去,恐怕也淪為陌生人了吧。
“她沒有結(jié)婚,這些年,她每年都會看望我跟老頭子,不管你跟他之間還有沒有可能,但是她關(guān)照了我跟你爺爺這么多年,這份恩情,你還是要還的,前段時間你爺爺住院,她毫不猶豫的就交了十萬塊給醫(yī)院,這是莫大的恩情啊。”
老太太說道。
江離的目光更加呆滯起來,一言不發(fā),內(nèi)心百味雜全。
老太太笑了,摸了摸江離臉頰緩聲道:“薰兒是個好孩子,我能看出來,她心里還是牽掛著你的,我知道她上班的地址,你現(xiàn)在就去找她吧。”
江離沉默了許久,最后緩緩的點了點頭。
……
紫竹集團。
江離站在眼前的這棟巍峨大廈前面,神色異常復(fù)雜。
奶奶說,莫薰兒就在這里上班,而且職位還不低,是名副其實的女強人。
青少年時期的記憶就像電影放映般涌進心頭。
那一年,他們在操場相遇。
她站在籃球場旁邊看著他在球場飛馳的神采。
她主動給他遞了一瓶水,臉上洋溢著這個世界上最迷人的笑容:“你好,我叫莫薰兒,很高興認識你。”
那一刻,少年紅了臉,水都不敢接就落荒而逃。
同樣也是那一年。
少女說:“江離,我喜歡你,我們交往吧。”
少年不知所措,他喜歡這個女孩,但是他怕,他怕這突如其來的幸福會是一場世間最好的夢境。
他怕自己一答應(yīng),這場夢就會驚醒。
少女看少年沒有回答,她踮起腳尖吻上了男孩。
但六年前,這一切都結(jié)束了,就像是最美的玫瑰花突然遭遇了暴風(fēng)雨變得支離破碎。
這成為了江離內(nèi)心深處最深刻的傷痛!
思緒回歸,江離最終還是朝著大廈走了進去。
很快,一個保安攔住了他。
“你有事嗎?”他問道。
“我找莫薰兒。”江離直接道。
保安皺起了眉頭:“莫經(jīng)理不是誰都能見到的,你有預(yù)約嗎?”
江離搖頭:“沒有,她不知道我來。”
保安冷笑:“那你的意思是你沒有預(yù)約,她也沒有同意要見你?”
“嗯。”江離點頭。
“你是她的什么人?”保安本來想趕人的,但是為了保險,他還是問了一句。
這一句話讓江離沉默了。
是啊,現(xiàn)在的他,還能是她的什么人呢?
朋友?
前女友?
無論說什么,都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讓開,都讓開,莫經(jīng)理來了。”
又有保安過來了,將江離攔在了大廳的一邊。
在人群的擁簇中,江離一眼認出了那個女人。
風(fēng)華絕代,傾國傾城,美艷動人!
她的美,夾帶著強大的氣場,散發(fā)著令人不可接近的高艷氣息。
她依舊是那么的漂亮,但在她的臉上,江離卻感受到了一股他從未體會過的陌生感。
六年前的她,美麗,活潑,青春,走到哪里都能人感到如沐春風(fēng)。
但現(xiàn)在,卻散發(fā)著令人難以接近的冰冷氣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江離默默的看著她,最終忍住了上前打招呼的沖動。
六年的時間,終歸會改變一些人或者事,江離也從未奢求過,她還會是六年前的她。
恐怕兩人之間,只剩下形同陌路了。
莫薰兒走進了電梯,在電梯們即將關(guān)上了那一瞬間,她看到了江離。
隨即,她整個表情都呆滯住了,望著已經(jīng)經(jīng)閉的電梯門,她喃喃自語:“是幻覺嗎?”
“薰兒,怎么了?”
她旁邊站著一個西裝男子,問答。
莫薰兒搖了搖頭:”沒什么。“
男人繼續(xù)說道:“薰兒,我知道,這段時間你的壓力很大,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先摘下工作,專心準(zhǔn)備我們之間的婚禮吧?”
聽到這句話,莫薰兒的眉頭緊蹙起來。
“文仲,你知道的,我不想結(jié)婚。”
男人道:“薰兒,我們兩家是世交,從小就定下了娃娃親,現(xiàn)在我們都不小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雙方父母都不會同意的。六年前我記得你說過,如果五年之內(nèi)你等不到他回來,就會跟我完婚,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年了。”
莫薰兒的神情突然痛苦起來。
“薰兒,那個男人不值得你去愛,當(dāng)年他是怎么拋棄你的,如果他還愛你,他早就回來找你了,他根本就不愛你。你何必為了他再浪費時間呢?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那個人絕對會是我,只有我才會一輩子對你好,乃至是為你付出生命,我也心甘情愿。”男人的目光神情,緩緩說道。
”文仲,求求你別說了。“
莫薰兒目光晶瑩,內(nèi)心就跟被刀子刮一般的疼痛。
“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的,讓你不開心了,薰兒,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婚禮的事情一切都有我來安排,你什么都不用管。”男人溫柔說道。
莫薰兒微微低頭,想說點什么,但最終卻什么都沒說。
大廈門口,保安對著江離譏笑道:“小子,你不是要找莫總經(jīng)理嗎?剛才不是見到了嗎?怎么不敢打招呼?小伙子,像你這種妄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我見多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江離的目光瞬間凌厲起來。
那保安不怕江離,繼續(xù)道:“小子,你知道只有什么人才能配得上我們莫經(jīng)理嗎?你剛才有看到他身邊的那個男人嗎?那是他的未婚夫,黃氏家族的大少爺,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再加上指腹為婚,他們才是良配!”
江離的目光越漸凌厲:“你說的那個人文家少爺是不是叫黃文仲?”
“怎么,你也聽說過黃少?也對,黃少是有名的青年才俊,你認識他也并不奇怪,小子,現(xiàn)在你還敢癡心妄想了嗎?”
保安滿臉不屑道。
江離怎么可能不認識黃文仲,六年前他正是被此人陷害。
如果不是這個混蛋,他也不至于跟薰兒分手!
該死的!
江離目光散發(fā)兇戾冷芒!
薰兒跟誰結(jié)婚他都不會去管,但是唯獨這個黃文仲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