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桐想殺了張宇陽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張宇陽,鄭桐不會去找風琴切磋,不會被打,不會在學校丟了臉面。更不會連累自己的二哥也被打。
這還不打緊,張宇陽這家伙居然還想栽贓他?
鄭桐算是知道吳鋒為什么讓他來了,原來這事還牽扯了鄭家進去,如果吳鋒真被人殺了,鄭家還得牽連進一樁官司里面去。
這對鄭家的聲譽影響會很大。
這不怪他如此生氣。
就算張宇陽認慫,打算招了,鄭桐還是把張宇陽給揍了一頓。
吳鋒也不阻止,就看著鄭桐在揍人。等鄭桐打了一會,他才說道:“可別打死了,先聽聽他怎么說。”
鄭桐這才放開張宇陽,退后了兩步。
張宇陽摸著自己的臉,覺得自己很冤枉。他確實打算請高手干掉吳鋒,然后栽贓到鄭家身上。
可是,他請的人都沒動手,這還不冤?他壓根就不知道別人也想栽贓給鄭桐。
“怎么?還想找打?”鄭桐冷聲道。
“鄭哥,鋒哥,我確實請的人對付鋒哥,但是我的人沒有動手,被別的人捷足先登了,栽贓的事情,真的跟我無關啊。”張宇陽解釋道。
“捷足先登?你他娘的都請了人,還跟你無關?”鄭桐抬起手,又準備開揍。
“我是這樣想的,但沒有行動。”張宇陽回道。
“有這想法都不行。”鄭桐冷聲道。
“行了,既然不是他,那讓他說說到底是誰想殺我。”吳鋒插話道。
“我……我不知道。”張宇陽撒謊道。
“砰!”
吳鋒起身,一腳喘向張宇陽,張宇陽連續(xù)翻滾出去,滾出去七八米遠才停下來。
“嘶!”
張宇陽捂著自己的胸口,感覺氣都喘不過來了。比起鄭桐,吳鋒下手更狠,他剛想爬起來,但吳鋒已經(jīng)走了過去,揪住他的衣領,捏住他的喉嚨,提了起來。
“再給你一次說話的機會。”吳鋒一臉殺意的說道。
張宇陽嚇了一跳,他知道鄭桐最多打他一頓,他也不是太慌。但此時看到吳鋒的眼神,他有種感覺,吳鋒真的會殺了他。
“我……我只聽我雇傭的一個打手說,被你殺掉的那個高手外號叫阿鬼,其他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張宇陽如實回道。
剛才他撒謊,也是擔心說出來后,可能會被阿鬼的同伴報復,這種事情能不說盡量不說。只是現(xiàn)在必須得說了,不然現(xiàn)在死了可不好。
他可是親眼看到吳鋒干掉阿鬼,這是真正的殺人。
“阿鬼什么來頭?”吳鋒問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對道上的事情了解不多,就算我請的人,也是叫別人幫忙請的。”
“誰?”
“叫……”
“你是在考驗我的耐心嗎?”吳鋒眉頭一挑。
“全哥,就是學校附近的老大,他經(jīng)?;厝ネ醭箍倳?。”張宇陽趕緊說了出來。
“滾!”吳鋒松開手,張宇陽掉在地上,爬起來后,不顧身上的疼痛,轉身一瘸一拐的溜掉了。
“阿鬼你認識嗎?”吳鋒看向旁邊的鄭桐。
“不認識,我不跟道上的人接觸。”鄭桐回道。
他是軍人世家出身,肯定不會跟道上的混子接觸,一個是兵,一個是賊,不可能接觸的。
鄭桐的長輩也不會允許他去接觸道上的人。
“那個全哥呢?”吳鋒繼續(xù)問道。
“聽說一些,這個全哥在外面開夜場,聽說有好幾個場子,還在學校放貸,讓不少女學生都陷了進去。”
鄭桐解釋道:“以前我們班就有個借了高利貸的女生,想求我?guī)兔Γ蚁霂?,但一個朋友跟我說,我?guī)筒涣四敲炊嗳?。那女生既然敢借高利貸,借了之后買名牌炫耀,就應該做好被人坑的準備,最后我沒有幫了。”
“知道了。”吳鋒朝著樹林外面走去。
鄭桐在后面問道:“需要幫忙嗎?”
“你不是說不跟道上的人接觸嗎?這會影響你們鄭家的。”吳鋒反問道。
“這……”鄭桐愣了愣了,不知道怎么回答,但仔細想想,要是能除掉這個全哥,也等于是為民除害了,父親肯定不會責怪自己的。
想到這里,他又追了上去,“有可為,有可不為,我覺得這事可為。”
“你能幫我什么?托后退嗎?”吳鋒鄙視道。
“我靠,我承認你實力確實比我強那么點,但也別把我說的那么不堪。”
“才強那么一點嗎?你連風琴都打不過。”
“咳咳……不說風琴這事,至少我們一起去的話,我知道王朝夜總會在哪兒,也見過這個全哥兩次。”鄭桐尷尬道。
其實他的實力還真不低,只是風琴更強而已。他十幾歲開始練拳,還是在軍營長大,十五歲就開始跟著士兵訓練。
在他十六歲的時候,一般的士官都打不贏他。十八歲,特種兵都打不贏他,敢說他弱的人還真沒幾個。
特別是同齡人,所碰見的人中,他就是無敵的存在。
可是,偏偏現(xiàn)在碰到變態(tài),一出現(xiàn)就是兩個,懟的他話都說不出來。
“幫我?guī)?,你倒是可以?rdquo;吳鋒笑道。
鄭桐臉皮抽搐了一下,這家伙說話好欠揍,還讓他不能反駁。
“哦,對了,我身上也沒錢,你幫我付賬也可以。”吳鋒補充道。
“……”鄭桐很后悔,早知道這樣,剛才就不應該說跟吳鋒一起去了,現(xiàn)在感覺上了賊船。
只是話說出了口,又不好收回,他只能帶著吳鋒,出了校門,來到了王朝夜總會。
這個夜總會距離學校不遠,走路也只需要十分鐘左右,是附近最豪華的夜場。
現(xiàn)在天色逐漸暗下來,也進入了夜生活的時間,夜總會已經(jīng)營業(yè)。
鄭桐到前臺問了一下,全哥還沒來,總不能在大廳一直傻傻的等著,他很自覺的去開了個包廂,兩人慢慢的喝著酒等。
在八點四十多,吳鋒站了起來,酒喝的差不多了,自然該辦正事了。
鄭桐也起身,剛才上廁所的時候,知道總經(jīng)理辦公室就在三樓最內側。
只是,那邊有人把守,還有鐵門阻攔著,想過去還不容易,門口還貼著一個牌子:非請勿入!
“找誰?沒看到牌子嗎?”
兩人剛到門口,就被兩個看門的混子阻攔下來,他們的語氣還挺不客氣的。
“鄭桐,找你們老板,去通報一聲。”鄭桐回道。
“不認識,快點走。”
“砰!”
鄭桐揪住那混子的衣領,摁在了鐵門上:“我說了,去通報一聲,聾了嗎?”
“我……我馬上去通報,只是老大見不見你,這個我可拿不準。”旁邊那混子看到鄭桐這么兇,頓時慫了一些,說完,就打開大門,又敲響辦公室的門,進去通報去了。
不一會,那混子走了出來,客氣道:“老大有請。”
“不長眼的狗東西!”鄭桐松開手,還不忘瞪了混子一眼,這才抬腳走進辦公室。
“鄭先生光臨王朝夜總會,讓這里蓬蓽生輝啊。”剛進去,就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光頭迎了上來,準備跟鄭桐握手,只是鄭桐可沒伸手。
全哥愣了愣,但還是保持著笑容,說道:“兩位,請坐。”
鄭桐和吳鋒坐下,全哥笑著問道:“不知道鄭先生來這里找我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就是想找全哥打聽點消息。”鄭桐直截了當?shù)恼f道,“不知道全哥知不知道阿鬼這個人?”
“阿鬼?不認識。”全哥搖頭。
“全哥,如果你知道,還請你告知。”
“是真不知道。”全哥兩手一攤,“鄭先生,這個我是真的幫不了,請回吧。”
“砰!”
吳鋒突然起身,沖過去,抓住全哥的腦袋,直接砸向了面前的茶幾上,這整個動作,全哥完全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頭破血流了。
“是不愿意說,還是真不知道?”吳鋒俯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