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太多,立即抱起小娟,打算趕往醫(yī)院??晌也恢泪t(yī)院怎么去。
這個時候,我看向老糊涂,一臉的無可奈何。
老糊涂對我說:“去找明禮,他懂醫(yī)術(shù)!”
我應(yīng)了一聲,然后快速下樓。
這一次,樓梯不僅沒有被封死,還顯得極其寬敞。到了樓下,也沒有滑倒在地。之前那些整我們的,竟然全部都不見了蹤跡,我頓時覺得很奇怪。
我抱著小娟,跑到了第二幢別墅門口。
我知道明禮就在里面,于是,我大聲呼救。本以為會有人出來迎接,可是呼喊了半天,嗓子都喊干了,還是不見一個人。
難道我來錯了地方?
這時候,要是老糊涂,或者刀疤在身邊,該多好。可是他倆都沒趕來。
情況危急,我不知道要如何去做。要是再這樣下去,我擔(dān)心小娟會失血過多而亡。
說實(shí)在的,這樣的大美人,就這么在我眼前香消玉殞,想想都覺得十分可惜。
我相信明禮就在里面
要是不給他一點(diǎn)甜頭,相信他不會露面,于是,我喊道:“你若是能救人,我就送你一些名貴的東西。”
剛喊完話,就看到明禮往這邊走來,走的不慌不忙。
他看到了我懷中的小娟,嘆息著搖搖頭,對我說:“沒救了!”
聽到這話,我像是遭受了雷擊,待在原地,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這不可能,你再仔細(xì)看看。”
我開始懇求起來。
也不知道為何,我竟然關(guān)心起了小娟的死活,換做從前,我恨不得她早點(diǎn)死掉。
看我如此執(zhí)著,明禮喊我將其放下,然后為她把了把脈。
“還有希望!”
聽到這話,我心里面頓時高興起來。
“既然有希望,那就趕緊醫(yī)治唄。”
我以為明禮會趕緊醫(yī)治小娟,畢竟出于醫(yī)者本能,可我沒想到,明禮竟然張口要價。“十萬,沒有十萬,我不會醫(yī)治她。”
事到如今,我只能聽之任之。
“好吧,十萬就十萬,你趕緊救人啊。”
我相信小娟已經(jīng)等不及了,畢竟是一條人命呀,難道只值十萬?
明禮對我詭異一笑,然后說道:“我需要你的血!”
這話讓我皺起了眉頭,救人就救人,干嘛需要我的血?這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既然明禮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拒絕。
“到底需要多少?”
明禮搖了搖頭,“你難道不知道需要多少么?”我有點(diǎn)氣憤。需要血,這可是他提出來的,竟然不知道需要多少,在跟我開玩笑,拿我當(dāng)傻子呢。我想想就來氣,很想直接拽著明禮的衣領(lǐng),教他做人。有些人就是這樣,不對他粗暴一點(diǎn),以為別人很好欺負(fù)。
看我準(zhǔn)備發(fā)作,明禮說道:“稍安勿躁,她是失血過多,我需要給她輸血,我覺得你的血不錯,但到底需要多少,這個真的不好說,等她醒了,我會停下來,你覺得呢?”
我考慮再三,最終同意了。
我本以為明禮會拿來一些設(shè)備,也是連接我跟小娟血管的媒介,可我沒想到,明禮啥都沒準(zhǔn)備,只是念念叨叨了好一陣子,跟一個神婆一般。
緊跟著,他將我手臂上面的血管戳破一個口子,再貼在小娟的手臂上面。
小娟的手臂上面,自然也被戳破了一個口子。
目前為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給人輸血的,這真的是讓人目瞪口呆。
這樣真的可以嗎?我不斷懷疑。
看我一臉疑問,明禮解釋道:“這是我的獨(dú)門秘術(shù),也是獨(dú)門絕技,你可不許跟別人說。”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過了片刻,我的神志變得模糊不清。
“可以了嗎?”我不斷地問。然而明禮根本沒跟我說什么,我明白,他不說話,表示還不可以,還需要繼續(xù)下去。
可我現(xiàn)在有了一種被掏空的感覺,這種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再這樣下去,我可能就不是我了。
我想喊停止,我的聲音變得沙啞,完全有氣無力的那一種。
再看明禮,露出了十分貪婪的嘴臉,看他表情,應(yīng)該是不會停止的意思。
完了,我葬送了自己,只為救一個陌生人。
我很是后悔,可是后悔有什么用。
漸漸地,我暈倒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明禮跟小娟都不在身邊。我躺在了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這里比較的陰冷。
我站起來,打算喊人。也就是這個時候,不遠(yuǎn)處有了動靜。
我以為是小娟,或者明禮??晌覜]想到,一個沒有腦袋的女子,正朝著我這邊走來,速度很慢,可給人的感覺十分不妙。
眼看著她距離我越來越近,我超級緊張,害怕。
我想跑動起來,可是雙腳像是插到地里面一樣,根本拔不出來,也跑不掉。
無頭女子距離我越來越近,像是要找我索命。
我想喊救命,可是嗓子被某種東西堵住,根本喊不出來。
我急出一身冷汗。
直到無頭女子到達(dá)我的跟前,我才徹底感覺到心臟撲通狂跳,像是快要跳出來一樣……
“喂,你醒醒??!”
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這個女聲還比較的甜美,好聽。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不清,至于無頭女子,已經(jīng)不見蹤影。
等到我的視線變得清晰時,發(fā)現(xiàn)小娟就在我的身邊。
她手里拿著皇骨,正盯著我看。
“你剛才在夢里遇到了什么?我聽到你一直喊救命!”
喊救命!這個我還真的沒感覺。難道……剛才的那些只是夢境,無頭女子根本不存在。
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全是汗水。
小娟幫我擦拭了一下汗水,這樣的動作,讓我覺得不好意思。
我很納悶,小娟怎么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她之前可不是這樣的,之前看到我,恨不得甩我?guī)讉€耳光。
現(xiàn)在到底咋回事?
我回憶起了換血的過程,可是到了后面,一片空白。
小娟沖著我微微笑著,讓我有點(diǎn)不太適應(yīng)。
我更好奇,皇骨怎么到了小娟手中,這不應(yīng)該是老糊涂的寶貝么?
見我一直盯著皇骨看,顯然是對皇骨產(chǎn)生了十分濃厚的興趣。
小娟十分友好地對我說:“謝謝你救了我,這東西,我會分給你一點(diǎn)的。”
分給我?我有點(diǎn)納悶。
緊跟著,小娟說道:“其實(shí)我是勝者,我最先到達(dá)閣樓,然后出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鋒利物,被傷到了,不過是你救了我。”
小娟看我的眼神,是充滿感激的那一種。
或許我倆有點(diǎn)緣分,要不然我也不會帶著他去找明禮。
現(xiàn)如今,該是小娟報恩的時候了。
我看著一整塊皇骨,心里發(fā)愁,“這玩意如何分配?”
在我看來,只能是一整塊送人,但這樣也太那個了。
小娟看我露出愁容,知道我肯定遇到了問題,笑了笑,對我說:“你肯定在想著到底要如何分,其實(shí)很簡單,我們需要一把切刀。”
一把切刀,這是在跟我開玩笑么。無論是什么切刀,切骨頭的時候,都會出現(xiàn)裂痕之類。到時候,可就沒有什么完美無瑕了。取而代之的,是糟粕。
這么完美的皇骨,怎么可以變得殘破不堪。
就算是小娟樂意,我也不樂意。
“別想那些,根本不行。”
見我打起了退堂鼓,小娟說道:“你真的是一無所知,我所說的切刀,是十分名貴的一種,也被叫做名刀。”
名刀?我很好奇,這到底是啥?
小娟用手指了指身后,也就是第二幢別墅。
“只有別墅的主人明禮有名刀,但是肯不肯借給我們,這個很難說。”
小娟這么一說之后,我想到了之前明禮在戳破我手臂的時候所露出的貪婪嘴臉。
這個家伙,想借到他的東西,估計很難。
最好還是要打消這個念頭。我問小娟:“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小娟搖頭。
無論如何,都需要去嘗試一下。
這個明禮,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問他借點(diǎn)東西,應(yīng)該不是十分困難。
想到這里,我吸了一口氣,對小娟說道:“走吧,去會會他。”
小娟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跟我一起走進(jìn)了第二幢別墅。
明禮并沒有出來迎接。
我按響門鈴,沒人出來開門。
“難道不在家?”
這一次似乎很不走運(yùn),剛好碰到明禮不在家。
我提議道:“要不我們明天再來。”
小娟耷拉著臉,說道:“不能等明天,就今天。”
“可是他今天不在。”
“你不進(jìn)去,怎么知道他人不在呢。”
“門都鎖上了,如何進(jìn)入?”
我沒想到,剛說完這話,只見小娟輕輕一推,門竟然開了。
小娟是如何知道門是開的呢?我很疑惑,不過既然門開了,該進(jìn)去看看。
我一點(diǎn)也不顯得生疏,直接走了進(jìn)去。
等我喊小娟進(jìn)去的時候,小娟卻遲疑起來。
我問:“你干嘛不進(jìn)來?”
說不走的是小娟,現(xiàn)在不進(jìn)來,也是她,到底想鬧哪樣?
我現(xiàn)在越來越看不懂小娟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小娟喊我看向身后。
我按照小娟說道,看向身后,沒想到,一個青面獠牙的怪人正站在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