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芷凝雖然和林文有夫妻之名,但卻無夫妻之實,倆人的生活幾乎各不過問。
所以唐芷凝也不會強求林文必須說出這塊玉佩的來源。
但是唐芷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內(nèi)心還是有點不舒服,畢竟林文是他丈夫,林文對她有所隱瞞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不,我不是不方便說,我只是不好意思說。”林文這時才想出一個理由。
“為什么不好意思說?”林文這樣一說,倒勾起了唐芷凝的興趣。
“因為……因為……”林文吞吞吐吐的說道。
“別吞吞吐吐的,像個爺們一樣。”唐芷凝被林文弄的更想了解玉佩的來源。
“因為這個是我娘給我的遺物,讓我把他交給林家的兒媳婦。只是咱倆的關(guān)系,我拿給你,怕你不愿意接受!”林文假裝害羞的說道。
林文這個理由既合理解釋了玉佩的來源,又說明了一直沒有讓大家知道的原因。
唐芷凝聽了這話,小臉頓時變得通紅,不知如何回答。
他倆只有夫妻之名,去無夫妻之實,林文不把玉佩交給她也情有可原,并且她知道林文說出來肯定會讓她尷尬。
見唐芷凝尷尬,林文急忙轉(zhuǎn)移話題:“今天要不是楊軒咄咄逼人,我才不會情急之下拿出來。”
“嗯嗯!”唐芷凝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林文剛才的話,對林文現(xiàn)在說的更本沒印象。
突然,唐芷凝覺得胸前一股涼意襲來。
她由于大腦一直回響著林文的話,沒注意到周圍發(fā)生的事,直到這股涼意襲來,她發(fā)發(fā)現(xiàn)林文將玉佩戴在她胸前。
“林文,我……”唐芷凝這時尷尬得耳根都紅了,不知道說什么好。
“既然你知道了這件事,那這塊玉佩你就戴著,因為你是我們林家媳婦兒!”林文溫柔的說道。
與唐芷凝結(jié)婚三年,雖然她時時刻刻對林文都是冷眼相待,但是林文知道她外表冷漠,內(nèi)心卻有一顆善良的心。
唐家人說林文的不好,她會反擊。雅韻公司有員工私下里吐槽林文,但是被她知道了,她會教訓(xùn)那些員工。
一切的一切,林文都知道。
所以不管唐芷凝對他的態(tài)度如何,他都會對唐芷凝好,在他心里,已經(jīng)認定唐芷凝是他的老婆。
戴上玉佩的唐芷凝,并沒有取下它,雖然她現(xiàn)在仍舊對林文沒有好感,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是有一種感覺讓她接受了這塊玉佩。
也許是今天看見林文的改變吧!
……
唐宇志這時也敬完酒,他準備趁這個時候去與劉李兩家商量看還有什么辦法能在晚宴結(jié)束后對付唐芷凝。
因為唐宇志太想奪得雅韻公司了,自始至終他都認為雅韻公司應(yīng)該是屬于他的,只要這公司在唐芷凝手里一天,都讓他心里不舒服。
這時候不知道怎么了,顧秋蕊突然興致大發(fā),想要說點什么。
唐宇志一聽差點沒氣的昏倒,他剛剛挑出個時間去見劉李兩家人,誰知道這時候老太太突然想要訓(xùn)話了。
一旁的服務(wù)員見狀立馬遞上了話筒。
“各位到場的嘉賓貴客!”顧秋蕊激動的說道。
而底下的唐詩秋和唐宇志等唐家孫子輩的人一聽到這句都開始打起了哈欠,他們都知道這又是老太太老僧念經(jīng)式的教導(dǎo)灌輸。
“今天呢,是老身的七十大壽,我很感謝各界精英人士對老身的關(guān)注,趁今天這個機會,我想傳授一番我的一些個人經(jīng)驗以及講一講我唐家的故事。”
顧秋蕊說完這句話,連唐芷凝和林文夫妻倆都打起了哈欠。
這些事,顧秋蕊每年都會說一次。
其實不止唐家人,每年來參加顧秋蕊生日宴的人都已經(jīng)聽厭煩了。
他們知道顧秋蕊雖然已經(jīng)是半身進了土的人,但是顧秋蕊總以為自己對新興社會有所理解,所以每年都樂此不彼的重復(fù)自己的觀點,想讓在場的人都接受她的思想。
顧秋蕊一講起來就不由得扯到了唐飛昂創(chuàng)業(yè)上,她特意添油加醋的描寫讓林文非常不屑,唐飛昂創(chuàng)立唐家,林文是非常清楚的。
當(dāng)年林文路過壽城,恰巧碰見生意失敗的唐飛昂準備跳橋,林文出于好心救下了他,并且知道了他的困難。
于是林文就為唐飛昂提供了一些資金和自己對壽城商界的看法,這樣唐飛昂才逐漸做強做大。
唐飛昂也是一個狠心的人,當(dāng)年他建立唐家,并且把唐家?guī)У蕉€家族,可是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始終無法再進一步,唐家永遠處于二線家族的最底層。
為了唐家能發(fā)展得更好,唐飛昂不得不迎娶沒有感情的顧秋蕊,因為她是沒落的二線家族顧家的大女兒顧秋蕊。
正是唐家與顧家的合作,唐家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可是婚后的唐飛昂并不幸福,顧秋蕊認為唐飛昂是入贅他們顧家的,所以在生活中處處壓著唐飛昂。
她不但要求唐飛昂時常給她買各種金銀首飾,還要把唐家的財政大權(quán)交給她來保管。
唐飛昂要不是為了與顧家合作來壯大唐家,他早就想把顧秋蕊給休了。
后來唐家壯大,顧家卻逐漸沒落,這時顧秋蕊才以唐家人自居,對唐飛昂的態(tài)度稍微溫和一點,加上她給唐飛昂生了幾個孩子,唐飛昂后來才打消休掉她的念頭。
“唉,當(dāng)年啊,飛昂還是個小輩,在那幫大家族面前啊,低眉順眼的!可是呢,在老身的幫助下……”
林文第一次聽顧秋蕊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便知道這是顧秋蕊的夸大其詞,故意宣揚她對唐家的作用。
他可不想聽這些沒用的,于是閉眼安靜的修煉自己的內(nèi)力。
現(xiàn)在的階段已經(jīng)是先天大圓滿,但要想進入后天大圓滿還得一些時間,所以林文得抓緊時間恢復(fù)。
可是現(xiàn)在恢復(fù)的速度仍然不盡如人意,想起這些,復(fù)仇的怒火就在他的心中燃燒,他很難再集中精力修煉。
不過就在此時,唐芷凝的手卻不知怎么的突然放到了他的身上,一股空前的柔和讓他躁動的血液得到了安靜。
很快渾身的內(nèi)力都得到了調(diào)動和涵養(yǎng),自從他來到壽城重新恢復(fù)實力之后,這還是第一次他能如此心平氣和的修煉內(nèi)力。
當(dāng)他睜開雙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唐芷凝居然趴在桌上睡著了!
雖然其他唐家人也在不停的打哈欠,但唐芷凝這樣“先人一步”趴在桌上睡著實在是讓林文有些不知所措。
“一定得在顧秋蕊發(fā)現(xiàn)之前把芷凝弄起來。”林文內(nèi)心想到。
不然待會被顧秋蕊看見唐芷凝在她“訓(xùn)話”的時候睡著,她肯定會當(dāng)著眾賓客的面給唐芷凝難堪,讓她丟臉。
林文試著輕輕拍了拍唐芷凝的臉,又輕聲叫她的名字,但卻都不見有效。
“累了嗎?”林文猜測著,但是即使唐芷凝再累,這種情況睡著也不好。
于是林文又再一次拍了拍唐芷凝的臉,輕聲叫她的名字,但仍然沒叫醒唐芷凝。
他突然看見桌上的紅酒的底部有一些細微的白色沉淀,如果不注意,一般是發(fā)覺不了的。
林文頓時在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剛才唐宇志過來敬酒時,唐芷凝喝了一小半杯紅酒,難怪叫不醒她。
這事情林文用腳趾想都知道是唐宇志安排的。
另一桌的唐宇志見唐芷凝趴在桌上,但顧秋蕊始終沉浸在自己的言語中沒有看向唐芷凝。
于是唐宇志趁機說了一句:“奶奶說的對??!咱們唐家興盛至此,有一半可是您的功勞啊,做子孫的我們一定會記住這些事的!”
“我提議,咱們唐家人用熱烈的掌聲來感謝奶奶帶給我們今天的幸福生活。”唐宇志這明顯是要將顧秋蕊的視線轉(zhuǎn)移到唐家人身上。
唐宇志說完,看著趴在桌上的唐芷凝,內(nèi)心笑道:“唐芷凝,等著被奶奶教訓(xùn)吧!”
此時,唐家人的掌聲響起,顧秋蕊面帶笑容的依次看著唐家人。
就在她的視線即將看向唐芷凝的時候,剎那之間,林文運用內(nèi)力不偏不倚剛好點中唐芷凝的兩個穴位,一下子讓她清醒的過來,并且精神還特別飽滿。
“快鼓掌!”林文等唐芷凝醒來后立馬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唐芷凝還是下意識的鼓掌起來。
顧秋蕊看見唐家人都在鼓掌,笑道:“好!好!好!”
看見此情此景的唐宇志卻呆住了,他急忙小聲的質(zhì)問坐在他身旁的唐詩秋:“你確定在紅酒里加了‘東西’?”
“當(dāng)然了,一頭牛都能給弄睡著,這劑量怎么可能……而且你還是親眼看著她喝下去的!”唐詩秋不滿的回答道。
“那怎么會……”唐宇志此時也有點生氣:“肯定是你害怕用大劑量之后出事,所以實際上只放了一點!”
唐宇志了解自己這個妹妹,膽子十分小。
聽到唐宇志的誣蔑,唐詩秋十分不爽,她非常討厭唐芷凝,即使她膽子再小,但是如果是為了對付唐芷凝,她豁出去都可以。
于是她不由得加大了音量:“你到底能不能行!唐芷凝沒睡著現(xiàn)在賴我了?”
她說這話之前,全場突然一片寂靜,這也讓她的聲音也顯得非常清晰。
“唐詩秋!唐宇志!你們倆,哼!”顧秋蕊氣的臉都紅了。
其余人見狀便紛紛找借口離開,好好的壽宴就以這種方式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