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一開,孫華東的眉頭便不禁微微皺了起來。
“您怎么也在這里?”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了秦飛的身影。
秦飛和魏勝平兩個人剛好站在一條直角線上,而前不久魏勝平剛吹過牛,說他和孫華東很熟,所以當(dāng)下大家都以為孫華東是奔著魏勝平而來。
魏勝平心里還有點疑惑呢:自己和孫華東壓根就不熟啊,難道他準(zhǔn)備給自己一個面子?
想到這里,魏勝平不禁有幾分得意。
“秦飛啊,你快趕緊跟魏總道個歉吧,不然等下麻煩了。”夏青和那幾個同學(xué)假惺惺的說道。
黃毛更是在旁邊不停的叫囂道:“在這里惹事兒,簡直是不給我們東哥面子!”
秦飛坐在那里默不作聲,笑意盈盈的看著孫華東。
魏勝平淡笑道:“孫總,您今天也在這兒?”
然而孫華東根本沒有理會他,他快步的走到了秦飛面前,面帶恭敬的說道:“秦先生,您來這里玩怎么不告訴我一聲,我好給您安排安排啊。”
眾人聞言,頓時目瞪口呆。
秦飛和孫華東認(rèn)識?這怎么可能?他不是一個靠老婆養(yǎng)的窩囊廢嗎?怎么會認(rèn)識這種人物?
“孫總。”秦飛起身,和孫華東握了握手。
孫華東訕笑道:“這是怎么回事兒?。课衣犑值紫氯苏f這里有人鬧事兒,是不是誰找你茬了?告訴我,我?guī)湍銛[平。”
秦飛看了魏勝平一眼,魏勝平的臉當(dāng)即綠了起來。
他指了指魏勝平,說道:“這位是我老婆的同學(xué),說跟你很熟。”
孫華東掃了魏勝平一眼,滿面疑惑的說道:“這是誰???我沒見過啊。”
魏勝平的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兩次想要裝逼,結(jié)果都丟了臉,恐怕他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同學(xué)聚會上了。
“哦,是這樣的。”秦飛說道,“他給我老婆下藥,被我發(fā)現(xiàn)了,便惱羞成怒,把那個黃毛叫過來收拾我,我沒忍住,下手有點重,孫總您不會怪我吧?”
孫華東臉色大變,連忙道歉道:“秦先生,真是對不住,您放心,這事兒我一定給您個說法。”
開什么玩笑,這秦飛不但救了他的命,跟李家又有著不俗的關(guān)系,要是得罪了他,恐怕日后的生意都沒法做了。
“東哥,我...我不知道秦先生是您朋友,您饒了我吧...”那黃毛嚇得“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孫華東冷著臉說道:“過來幾個人,把他拖出去!”
“是!”門外頓時走進(jìn)來四五個保鏢,連拖帶拽的把黃毛給帶了出去。
夏青等人臉色難看至極,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秦飛的人脈居然這么廣。
“還有那個穿西服的。”孫華東又指了指魏勝平說道。
魏勝平臉色一變,急忙說道:“孫總,我爸是魏博,跟您也有過交情,你不能動我啊...”
“魏博?不認(rèn)識。”孫華東擺了擺手,二話不說便讓人把魏勝平給提溜了出去。
這期間,秦飛一言不發(fā),冷眼看著一切。
而夏青等人臉色難看,生怕禍及央池。
“秦先生,我剛好在隔壁開了一個包廂談點事情,您要是沒事兒,不如跟我一起?”解決完后,孫華東訕笑著說道。
秦飛笑道:“算了,時間不早了,我回去還有點事情。”
孫華東搓了搓手,他小聲說道:“秦先生,是這樣的,有點小事兒恐怕需要你幫忙。”
秦飛略帶詫異的說道:“孫總,有什么事兒您盡管說。”
孫華東心里一喜,連忙說道:“我有個朋友,是交通局一把手,最近身體出了點問題,去醫(yī)院查過很多次,都查不出來毛病。”
“你也知道,我這干物流的,需要跟交通那邊打好關(guān)系,所以你看...”孫華東看起來有些不太好意思。
秦飛心想,反正就在隔壁,也不耽誤時間。
再說了,孫華東也幫自己解了圍,不還他個人情,也說不過去。
“行,那我過去看看吧。”秦飛笑道。
孫華東頓時大喜,連忙說道:“那就多謝秦先生了!”
秦飛走到蘇玉面前,伸手笑道:“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蘇玉皺眉道:“我有點不舒服,就不去了。”
“這...”秦飛頓時有幾分為難。
“這樣,我派人把蘇小姐護(hù)送回家,您不用擔(dān)心她的安全問題。”孫華東連忙說道。
秦飛想了想,點頭道:“那好吧。”
他趴在蘇玉的耳朵邊上,小聲說道:“回家乖乖等我。”
蘇玉俏臉一紅,爾后故作冰冷道:“別去瞎逞能,聽見了么?”
話雖然這么說,可蘇玉忽然覺得有些沒底氣,因為最近秦飛身上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和以前的那個窩囊廢簡直天壤之別。
看著蘇玉離開后,秦飛才跟孫華東來到了這間包廂。
包廂里面并無嘈雜的音樂,在KTV里顯得有幾分另類。
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旁邊還有一個俊俏小生。
“宋局,不好意思,久等了。”孫華東一進(jìn)門,便趕緊跟這宋局握手。
宋局點頭后,眼睛便落在了秦飛的身上。
“這位是?”他上下打量著秦飛問道。
孫華東連忙說道:“這位是秦飛秦先生,是...是位醫(yī)生,同時也是一位風(fēng)水大師,我身上的病便是他瞧好的!”
宋局聽到這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華東,不是我說你,這都什么年代了,你還信這些?”宋局帶著幾分教育的語氣說道。
孫華東苦笑了一聲,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有我在,不需要其他醫(yī)生。”這個時候,那位年輕小生淡淡的說道。
宋局聽到這位年輕人的話后,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他笑著介紹道:“這位是申弘毅,佰草房的中醫(yī),很多西方醫(yī)學(xué)解決不了的疑難雜癥,都是申先生給瞧好的。”
申弘毅微微點頭,眼神中的傲慢不加掩飾。
“這位先生,如果沒有什么其他事,你可以走了。”申弘毅看向了秦飛說道。
孫華東急忙打圓場道:“來都來了,不如讓秦先生也瞧瞧,說不定....”
“孫先生這是什么意思?”孫華東話還沒有說完,申弘毅便打斷了他的話。
“宋局,您要是不相信我,我走便是。”申弘毅當(dāng)即起身,扭頭就要離開。
秦飛不禁在心里感嘆,年輕才俊向來心高氣傲,無數(shù)年來,他不知見過多少這樣的年輕人。
“聽見申先生的話了么?請你離開吧。”宋局起身,下了逐客令。
秦飛也不是不要臉不要皮的人,既然人家不讓待,那他也不可能舔著臉留在這兒。
“孫總,我先行一步。”秦飛說道。
孫華東急忙拉住了秦飛,面帶尷尬地說道:“秦先生,您等等。”
說完,他對那宋局道:“宋局,李老爺子的病也是秦先生給瞧好的,您看要不就讓他留在這兒吧,就算幫不上忙,也權(quán)當(dāng)交個朋友了不是...”
“李老爺子?江城李老爺子?”宋局聽到這個名字,面色頓時緩和了不少。
“正是。”孫華東笑道。
宋局掃了秦飛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那就讓他留在這兒吧,但是切記,不能打擾申先生看病。”
“您放心,您放心。”孫華東連連表態(tài)。
他轉(zhuǎn)過身來,苦笑著對秦飛說道:“秦先生,讓您受委屈了...”
秦飛沒有在意,笑著點了點頭。
申弘毅雖然心中不滿,但宋局都已經(jīng)開口,他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中醫(yī)講究望、聞、問、切,申弘毅在給宋局把過脈、看過舌苔后,很快便下了定論。
“宋局,您不用太過擔(dān)心,您頭痛的原因是因為低血糖導(dǎo)致的氣血陽脫,形神不養(yǎng)之癥。”申弘毅說道。
宋局頻頻點頭道:“醫(yī)院里也是這樣說的,但我吃過很多藥,沒有絲毫的好轉(zhuǎn),反而愈演愈重。”
聽到此話,申弘毅沒由來的一股自豪。
他說道:“西醫(yī)治標(biāo)不治本,遠(yuǎn)不能和中醫(yī)相提并論。中醫(yī)講究調(diào)理,陽氣虛脫之癥更是如此,我為您開上幾位藥,您服用半個月,便可痊愈。”
秦飛聞言,不禁搖頭道:“這根本不是陽氣虛脫的癥狀,而是腦動脈瘤。”
他的疾厄?qū)m已經(jīng)黑成了一片,顯然是病入膏肓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