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小區(qū),抬頭看到六樓客廳的燈還亮著,左鳴飛沒有了以前的畏懼,而是大踏步的走了進(jìn)去。
果然,蘇慧和劉文都坐在沙發(fā)上,劉雨詩也在。
左鳴飛的進(jìn)入,沒有掀起一點浪花,仿佛沒有這么一個人存在一般。
“唉,什么方法都試過了,這筆生意是無法挽回了,不知道明天怎么向爸爸交差,我估計,勞保的生意要從我們手中被拿走了,或許會讓我們?nèi)ソ?jīng)營那家批發(fā)部。”
聽到劉文嘆氣說著,蘇慧看了一眼左鳴飛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還有臉回來,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自己不行,還連累家人。別的不說,我們家詩詩自從嫁給了你,你給她買過一件過五百的衣服嗎?更別提房車那些了,現(xiàn)在倒好,自己沒得禍害了,禍害起自家人了。”
這一次,連劉雨詩都沒有替左鳴飛說話。
出乎三人的意料,左鳴飛并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頭一低進(jìn)入臥室,而是徑直來到沙發(fā)處坐下道。
“爸媽,這次的確是我的錯,明天你們給爺爺這樣說,星輝的單子丟了無所謂,風(fēng)通電廠不是一共有三期嗎?就算是三個廠子,這三個廠子的單子,我們家會拿下來。”
劉雨詩看了自家老公一眼,莫不是瘋了吧,蘇慧更是鄙視的眼神,干脆懶得說話了,至于劉文,氣的差點又動手了。
“風(fēng)通電廠一直都是和王家在合作,你想把這項生意搶過來,簡直是。。我怎么跟你這個廢物說這么多,喝酒了嗎?滾回去睡覺,一天就知道瘋言瘋語的。”
左鳴飛知道他們不會相信,但他會用事實說話,也沒再多說什么,回到了臥室徑直躺在了沙發(fā)床上。
之前一直睡地毯,劉雨詩看不下去,央求她爸媽買了個沙發(fā)床。
沒過一會,劉雨詩進(jìn)來,關(guān)燈就躺在了床上。
“老婆,明天幾點去爺爺家問話。”
“十一點。”
沉默了一會,左鳴飛才說道。
“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嗎老婆。”
“相信。”
簡短的話語,左鳴飛雖然知道是敷衍了事,但已經(jīng)足夠了,帶著笑容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九點整,泰皇公司門口不遠(yuǎn)處的公交站,左鳴飛下了車。
看了一眼這棟三十多層的大廈,以及頂部懸掛的泰皇集團(tuán)四個大字,他突然升起了一股豪氣。
這里,以后就是我的了。
剛剛進(jìn)入,左鳴飛立刻被富麗堂皇的大廳吸引了,他什么時候見過這種高檔公司的裝飾。
“咦?這不是左鳴飛嗎?怎么,兼職送外賣還是送快遞什么的了?居然跑到泰皇公司這種地方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穿著,這是你能進(jìn)入的地方嗎?”
刺耳的聲音響起,左鳴飛的注意力被拉回,一眼就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身旁穿的有板有眼的鐘良。
“鐘良,三萬已經(jīng)還給你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憑什么羞辱我。”
鐘良笑了,手里端著一杯咖啡。
“老子不但要羞辱你,還要讓你像只狗一樣被保安拖出去,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分層次的,不是什么地方,你這種人都能進(jìn)來的。”
昨天在左鳴飛的小店飛雨手工,他算是折了面子,今天就遇到,自然要補(bǔ)償一些。
下一刻,就見鐘良突然向前和左鳴飛一撞,咖啡潑灑到了自己那白到透亮的鞋子上,然后鐘良就吼了起來。
“你這人沒長眼睛啊!”
有這樣的爭吵聲,頓時有兩個保安和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疾步走了過來,這里可是泰皇,每一位客戶都要得到最高的服務(wù)。
“先生,發(fā)生了什么事?”
從穿著來看,自然鐘良是客戶,而左鳴飛,雖然不似打工之類的那種,但一身廉價貨他們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這人故意撞了我一下,你們泰皇難道什么人都放進(jìn)來?太影響心情了,況且我這雙鞋是昨天剛買的,等會讓我怎么去見你們銷售部的李主管。”
那個中年人當(dāng)即抱歉一笑,然后看向左鳴飛道。
“先生,請你問您有預(yù)約嗎?”
泰皇集團(tuán)什么級別,各種服務(wù)都是經(jīng)過培訓(xùn)上崗的,自然不會因為鐘良一兩句話就將左鳴飛轟出去還是怎么的,但是如果沒有預(yù)約,的確是進(jìn)來走動的,那肯定就不好意思了,必然會給鐘良一個交代。
“哦,我差點忘了,這人我好像認(rèn)識,一個開小破店的,能有什么預(yù)約,趕出去吧。”
沒有理會鐘良的話語,更加沒有理會鐘良這種小伎倆,左鳴飛客氣道。
“有,我叫左鳴飛,是來找程輝的,這是我的身份證。”
程輝!
瞬間,中年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程輝可是泰皇集團(tuán)的董事長,居然是來見董事長的?
不過下一刻,他眼底閃過一絲輕蔑,這種人如果都能見到董事長,那董事長也太過廉價了吧,何況還是直呼名諱。
偏偏良好的素養(yǎng),中年人只能接過身份證勉強(qiáng)笑道。
“請稍等,我去前臺給您查一下。”
一旁的鐘良不爽了,但也不敢多說,他來這也是有求于人的,只能看著左鳴飛嘲笑道。
“可以啊,隨便編個名字泰皇集團(tuán)就有,呵呵,你就等著被趕出去吧,不過呢,如果你現(xiàn)在求饒,給我鞠躬說一句對不起,我倒是可以讓你勉強(qiáng)正常的走出去,這樣還不用太過丟人。”
左鳴飛直接翻了翻白眼,一句話也沒說。
前臺處,中年人將身份證遞給了一個女接待,不耐煩道。
“查一下董事長的預(yù)約里有沒有這個叫左鳴飛的。”
“好的。”
查詢的同時,女接待拿過身份證看了一眼,一看出生日期,覺得這也太年輕了吧,怎么可能見到董事長。
不過下一刻,她就驚駭?shù)奈孀×俗约旱淖?,整個人都不好了。
中年人見狀,急忙問道。
“有沒有,你倒是說話啊。”
女接待不可置信的眼神放射著,顫巍巍的說道。
“有。。有,而且是。。是五星預(yù)約。”
什么!
扶著前臺的中年人差點沒站穩(wěn)摔倒了,雙腿都在打擺子。
“五。。五星預(yù)約,天吶!”
泰皇集團(tuán)足足有五年沒有出現(xiàn)五星預(yù)約了,這可是代表,來的人物是能和董事長平起平坐的超級重要的客戶。
“快,快激活??!”
得到中年人提醒,女接待急忙在電腦上點擊了一下。
下一刻,正在客戶等待區(qū)接待客戶的一個中年美婦,右手戴著的腕表就閃爍了起來。
僅僅看了一眼,面色大變,抱歉了一聲立刻向著前臺小跑了過去。
“查個預(yù)約也這么慢?”
鐘良不耐煩的嘟囔了一句,轉(zhuǎn)身去查看的時候,直接被嚇到了。
只見一個中年美婦帶著八個人已經(jīng)快要到他們身邊,之前那個中年人也在其中。
到了近前,中年美婦雙手將身份證捧起遞給了左鳴飛,微笑道。
“左先生,請跟我來。”
說實話,左鳴飛也有些緊張,僵硬的點點頭,在一眾簇?fù)硐轮苯幼吡恕?/p>
而之前那個中年人則是一臉寒意的對鐘良說道。
“對不起先生,請立刻離開泰皇,這里不歡迎你。”
“這。。這。。是不是弄錯什么了。”
鐘良一臉懵逼,這他媽什么情況,感覺左鳴飛好像你們的大少爺一樣,靠,太夸張了吧,難道左鳴飛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不對,應(yīng)該是什么巧合引起的。
頂樓董事長辦公室直達(dá)電梯的里面,左鳴飛緊張的站立著,旁邊就是那個中年美婦,牌子上寫著大堂經(jīng)理秦韻。
說實話,秦韻應(yīng)該是接近四十的樣子,但是保養(yǎng)的特別好,穿著銀色的職業(yè)包臀裙,身材十分火辣。
左鳴飛這種小初哥,不時的就偷偷打量一眼,感覺有些血脈噴張,尤其秦韻五官也十分精致,還化的那種淡妝,體香不停進(jìn)入著他的鼻腔。
一旁的秦韻早就感受到了左鳴飛不時偷看的目光,心中也是一陣高興,尋思著要不要對這個小家伙下手,不過還是先稍微打聽一下和董事長什么關(guān)系再說吧,別被白吃了豆腐。
叮咚。
這時,電梯門打開,秦韻剛剛準(zhǔn)備做請的手勢,突然就愣了一下,因為董事長程輝居然就站在電梯門口。
在她正要問好的時候,程輝突然微微彎身,恭敬道。
“少爺,您終于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