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慕希蕓心底嘆了口氣,當著兩個同學的面不好發(fā)作,“禮輕情意重,你送什么我都喜歡。”
“希蕓,快打開讓我們看看。”
“對啊,顧少送的禮物至少得價值幾萬吧?”
慕希蕓打開木盒,只見里面躺著一把鍍金的鑰匙,鑰匙吊墜上寫著一個繁體的‘天’字,慕希蕓俏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坐在旁邊的王秋蘭和林泰妍兩人表情瞬間僵硬,當初御景江山別墅區(qū)開盤的時候,鬧的滿城皆知,都知道八棟頂尖別墅的鑰匙吊墜上分別寫有對應的繁體字。
“這是‘天字號’別墅的鑰匙。”顧云淡淡的說道。
王秋蘭和林泰妍兩人眼冒精光,‘天字號’別墅據(jù)說被葉老板早年花費了三千萬買下,近幾年房價飆升,其價值早就超過了五千萬。
王秋蘭家里資產數(shù)百萬,只夠買一間廁所,林泰妍更不用說,錢全是從男人手里騙來的,如何買得起價值五千萬的別墅。
“謝謝你。”
慕希蕓倒是很平靜的收下了別墅鑰匙。
這時,王秋蘭和林泰妍兩人猛地回過神,顧云只是云州顧家一個私生子而已,怎么會買得起‘天字號’別墅?
何況別墅主人是睦州地下大佬葉老板,怎么會輕易轉讓,鑰匙絕對是假的。
“你說什么?這是‘天字號’別墅的鑰匙?拜托,別搞笑了,你在云州顧家又沒地位,買得起這么貴的別墅?”王秋蘭不屑的說道。
林泰妍則冷冷笑道:“男人嘛,總喜歡打腫臉充胖子,不過這鍍金的鑰匙應該也值幾百塊錢。”
“你們覺得我沒有云州顧家,就買不起一棟‘天字號’別墅?如果希蕓姐想要,買下整個御景江山我都有辦法。”顧云信誓旦旦道。
“不知所謂,還買下整個御景江山,你以為你是睦州首富?”王秋蘭哼道。
“果然,吹牛是男人的通病。”林泰妍搖頭嘆息。
慕希蕓看著他道:“你先回臥室休息,我們同學聊會天。”
“嗯,你們慢慢聊。”
顧云應了一聲,轉身朝自己房間走去。
“顧云啊顧云,你真是為了所謂的顏面,才故意弄了一把假鑰匙?”慕希蕓有些失望的想道。
……
翌日,下午放學的時候,顧云收拾好課本走出教室,突然迎面撞見一個女孩,穿著白色襯衣,搭配緊身短裙,腳上一雙帆布鞋,盡顯青春本色。
“楊晶晶?”
“云大哥!”
對方看見他,嫣然一笑,興沖沖跑過來,支支吾吾道:“云大哥,那些人有沒有把你怎么樣?昨天我走了,你……會不會認為我不夠意思?”
“想多了,是我讓你們走的,再說我不是完好無損的站在你面前嗎?”顧云笑著說道。
楊晶晶瞪著一雙明亮的美眸:“是不是你找來了達丁香,那些人不敢動你?”
顧云無奈苦笑,今天一大早來上學,蘇胖子見到自己也是這么問的,難道自己看起來很像吃軟飯的小白臉?
見他久久沒說話,楊晶晶話鋒一轉,問道:“云大哥,達丁香是你女朋友?”
“誰告訴你的?”
顧云翻了翻白眼:“人家身為將門之后,身份尊貴,瞎了眼也不會看上我呀。”
“真的嗎?”
楊晶晶毫不掩飾臉上的欣喜。
“顧云,你在挖苦誰呢?”
正說著,一道幽怨的聲音從背后響起。
兩人同時轉過身,只見達丁香幽幽的走了過來,柳眉倒豎,沒好氣瞪了顧云一眼。
顧云有些頭疼,怎么說曹操曹操就到?
達丁香掃了一眼楊晶晶,冷冰冰道:“先別勾搭小姑娘了,我有事找你,跟我來。”
說完,轉身向學校的花壇走去,頗有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意味。
顧云撓了撓頭,跟楊晶晶打了個招呼,跟在了后面。
“云大哥,我……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晚上我請你吃飯。”
望著顧云的背影,楊晶晶撅著櫻桃小嘴,默默念叨了一句。
花壇鵝卵石鋪成的林蔭小道上,達丁香一腳踹開倒霉的石子,回過頭看著顧云,惱怒道:“你是啞巴嗎?跟在我后面半天不說話?”
“不是你有事找我嗎?我說什么話?”顧云非常郁悶。
“你……”
達丁香就沒見過這種直男癌晚期的男生,平復心情,強忍著沒有發(fā)火:“你留下的丹藥我外公吃了后,好了許多,你可不可以再幫我外公治???”
“上次去你家,我被那些國醫(yī)圣手奚落的體無完膚,你還覺得不過癮?”顧云冷漠道。
“男子漢大丈夫,能不能心胸寬闊一點?”
達丁香剪水雙瞳望著孫空:“后面那些國醫(yī)圣手親眼目睹了那枚丹藥的效果,感嘆不已,恨不得對你跪拜。”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跪拜。”顧云閑定道。
聞言,達丁香忽然停下腳步,雙手搭在他肩上,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你答應人家,去幫我外公治病行不行?”
“你……把我松開!”
最后,顧云敗在了達丁香的撒嬌攻勢下,被迫點頭答應下來。
先去了學校停車場,顧云坐上達丁香的保時捷,去了她家。
孫昌武和幾位國醫(yī)圣手早早站在了門口等候,上次來時他可沒這待遇。
“顧先生,你來了。”
孫昌武看見顧云,急忙上前迎接,上次他還稱呼顧云為小友,眼下改為顧先生,態(tài)度可見一斑。
奈何這次趙建山沒在,否則憑借他的敏銳嗅覺,斷然明白孫昌武這稱呼意味什么。
跟在后面的王振中等人均是客客氣氣的招呼道:“顧神醫(yī),您來了!”
“顧神醫(yī),我們上次眼拙,沒認出真佛,請您勿怪。”
顧云輕輕嗯了一聲,倒沒跟他們計較,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除了幾位熟人,還有一名山羊胡老者跟孫昌武站在一起,身后跟著一個板寸頭男子。
那山羊胡老者能和孫昌武并立而站,想來地位不一般。
至于他身后的男子年齡約莫和雄哥相仿,身姿如槍桿般挺的筆直,雙眸寒星涌動,打量了顧云一眼,便沒了興趣。
“老孫,他就是給你治病的神醫(yī)?未免太年輕了吧!”那山羊胡老者說道。
孫昌武笑道:“顧先生,這位是我多年老友馬宗祥,此番路過睦州順道來看我。老馬,顧先生年紀雖小,但醫(yī)術高明,你如果哪天患了不治之癥,記得請顧神醫(yī)幫忙瞧瞧。”
“我不需要,倒是你,既然他醫(yī)術高明,還是請他做個全身檢查吧。”馬宗祥冷哼道。
顧云聽出了兩人話中帶刺,連站在身后的雄哥也是面帶敵意看著板寸頭男子,感覺兩人不像多年老友,反倒像冤家。
“馬爺爺和我外公認識幾十年,兩人性格要強,各種事都喜歡攀比計較。”達丁香拉著顧云,低聲在他耳旁解釋道。
顧云露出恍然之色。
“顧先生,里面請。”
孫昌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領著眾人來到客廳。
顧云被尊為上賓,坐在了孫昌武左側首席的位置,達丁香坐在他旁邊。
孫昌武看著顧云道:“顧先生,多謝你留下的仙丹啊,否則,我這條老命就交代了。”
“真的假的,有你說的那么玄乎?”馬宗祥喝了口茶,嘀咕了一句。
孫昌武索性假裝沒聽見,看向顧云問道:“顧先生,上次怠慢,還望恕罪。不知你能查出我病因的源頭嗎?”
王振中等四位國醫(yī)圣手好像小學生聽課一樣,端坐在旁,期待的望著顧云,他們研討了許久都沒能查出病因源頭。
顧云淡淡道:“孫老的病是常年日月積累下來的,再加上一直刻苦練武,是以……將病情拖的越來越棘手,但這不是最嚴重的,嚴重的是遺傳病,練武只是加快遺傳病發(fā)作速度而已。”
達丁香皺著柳眉,“遺傳???那我以后會不會有問題?”
“應該會有,家族遺傳病屬于先天形成,常人或許不會有事,可若是練武,便會加重癥狀。”顧云點頭道。
“無知!”忽然一道呵斥響起,一道冷光盯著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