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劉超發(fā)飆耍臉色,林雪瑤立馬慌了,這分合同太重要了,可千萬不能丟了呀。
都是這個牧天,都是他的錯,他不來就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再說了,現(xiàn)在是自己求著對方,你竟然還質(zhì)疑對方?
牧天你,真……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啊。
為了挽回,林雪瑤立馬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開口命令:“牧天,你還不快馬上跟劉總道歉。”
道歉?
自己做錯了什么要跟這種人道歉?
牧天的拳頭攥得更緊了,劉超卻對此不屑地一笑:“怎么,你還想打我?來啊,你來打我呀,朝著這打,用力千萬別對我客氣。”
劉超很得意挑釁地拍著自己胸口,現(xiàn)在可林雪瑤求著他呢,被牧家趕出來的牧天,現(xiàn)在估計依靠著林家吧,所以他料定給牧天十個膽子,也不敢動手打他。
“劉總您說笑了,牧天就算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跟您動手啊。”
穿上襯衫的林雪瑤一邊給牧天使眼色,一邊開口賠笑。
如果是自己,牧天早已經(jīng)一巴掌扇了過去,一拳頭打了過去,可替林雪瑤想一想她的不容易,咬著牙放下心頭的怒火開口:“劉總,對不起。”
“大聲點,我沒聽見。”
“劉總,對不起!”
“嗯,這次還行。不過光嘴上道歉未免太沒誠意了點,這樣吧,你自罰三杯這事就算過去了。”
劉超得意笑著,連忙叫來服務(wù)員拿瓶白酒,讓服務(wù)員給牧天倒酒。
一瓶酒剛好倒?jié)M三大杯。
三杯白酒喝下去肯定醉到不省人事。
牧天眉頭皺起:“劉總,喝下去這三杯酒,這合同是不是可以簽了?”
“那怎么行呢,說好的贏五次,你放心我這次絕對說話算話,你如果再贏兩次,我就簽合同,騙你我不得好死。”
劉超一臉鄭重認(rèn)真,認(rèn)真的連牧天都差點信了。
他了解牧天的酒量,對于發(fā)誓什么的,就跟吃飯一樣早就習(xí)慣了,發(fā)誓要有用,全世界每天得死多少人啊。
在林雪瑤的目光哀求下,牧天心中無奈地嘆息:這是什么狗屎運啊。
在劉超得意洋洋冷笑中端起酒杯。
與此同時,酒店經(jīng)理在質(zhì)問一個服務(wù)員:“酒呢?我放在這里的那瓶白酒呢?”
被問的服務(wù)員全都一臉懵逼,把酒店經(jīng)理給急的,那可是特殊處理過的白酒,是一位貴客特別吩咐的。
三分之一的原裝白酒,三分之二的白開水,本來就是38°,這么一稀釋根本喝不醉人。
酒店經(jīng)理很擔(dān)心,如果這瓶酒到了某位客人的餐桌上,會對度假酒店造成影響的,他很頭疼,自己才上了個廁所而已,這酒怎么就沒了呢。
這酒,自然倒進了牧天面前的杯子里。
當(dāng)牧天第一杯酒入嘴的那一刻,皺起眉頭的他便已經(jīng)感覺到了這酒的不對勁,喝起來就跟兌了水一樣,而且還是很多水。
假酒?
香湖度假酒店在南江可是很有名的,不可能出現(xiàn)假酒,就算有,沒有假到如此夸張。
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十有八九與哮天犬的狗屎運有關(guān),牛逼!
連干三杯的牧天,心里面給哮天犬狂喊666……
酒喝下去,酒精一般都不會立馬發(fā)作,因此牧天連忙跟劉超玩骰子,故意搖了很久的劉超就是為了拖延時間,還想著贏個一兩把再狠灌牧天紅酒。
紅酒白酒混起來,后勁可是很大。
然而他的拖延戰(zhàn)術(shù)不可能奇效,并且連輸兩把。
大白天的,愣是讓劉超有種見鬼的感覺:這牧天的運氣也太好了吧,連贏五把,還有他的酒量什么時候這么好了,一瓶白酒都不醉?
媽的……
劉超心里面有點后悔,早知道多喊個一兩杯白酒了。
牧天則連忙開口:“劉總,三杯白酒我喝了,五次骰子我也贏了,這合同你該簽了吧?”
砰!
劉超一下子憤怒地將桌子拍得震天響,就跟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你這是在質(zhì)疑我,還是在命令我?”
反正臉面已經(jīng)豁出去一次了,還在乎第二次?
“牧天,你還敢用牧家少爺?shù)恼Z氣跟我說話,媽的,要不是看在林總面子上,就沖你的嘴臉和這話,我一定讓人打得你滿地找牙,至于合同,你的話讓我很不爽下次再談。”
爆發(fā)雷霆之怒的劉超,拿起自己的東西就氣沖沖的走,一副自己被牧天氣到受不了的樣子,其實他的目地是耍賴,要是這么輕易簽了合同。
還拿什么機會對林雪瑤一親芳澤?不過這牧天,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才行。
牧天沒攔,這種小人攔下來也沒用,對方是鐵了心戲耍他和林雪瑤呢,至于打,這里可是香湖度假酒店,事情鬧大了也沒用好處。
還不如下次找機會,新仇舊賬一起算。
想拉林雪瑤走,卻發(fā)現(xiàn)林雪瑤此時冷怒地瞪著他,語氣很不好地冷冰冰開口:“到手的合同被你搞砸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我搞砸你合同?”
“沒錯,我明明還有一次就贏了劉總,就可以順順利利簽下合同,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劉總,會把他氣走?會讓我的努力前功盡棄?”
牧天被氣得來回踱步,林雪瑤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今天這是什么了?
自己好心好意幫忙,被為她忍辱道歉,結(jié)果呢?
自己一點好都沒討到,還落得個罪人下場,越想越氣,忍不住提高聲音:“這個劉超是什么人你沒看出來嗎?他壓根就想把你灌醉跟你上床,沒我,你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被這個他帶到了酒店房間,被他扒光衣服丟在了床上,等著被他玩弄。”
林雪瑤沉默了,冷靜下來的她不再因為合同而亂了理智,她知道牧天的話沒錯,可她能怎么辦?眼睜睜看著公司倒閉,父親因為破產(chǎn)無力還債坐牢?
現(xiàn)在好了,希望全被牧天給毀了。
一氣之下開口。
“那也因為嫁了你這么一個廢物男人,你但凡要是有半點本事,我今天還會被別的男人逼著喝酒,逼著脫衣服?”
“我就是被他玩弄也比跟你上床強,至少可以讓我拿到讓林氏絕境翻身的合同。你呢?沒有了牧家你就成了一個沒用的廢物。”
看著林雪瑤冷冰冰不留情轉(zhuǎn)身離去身影,腦海中一遍遍響著帶給他羞辱的話,牧天氣得狠狠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
從今天起,他不再是廢物!
他要證明給林雪瑤看,證明給所有人看,還要向牧家拿回爺爺給他的一切,那些本就屬于他……
走到露天停車場,便看到了在等他的林雪瑤,因為車子上有東西要拿,而車鑰匙在牧天身上。
可就在這個時候,劉超又出現(xiàn)了身后帶著六個男子,叼著煙一步步走來,回來自然是找牧天的麻煩,要讓牧天徹底認(rèn)清楚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
面對帶人氣勢洶洶而來的劉超,牧天并沒有害怕,而是指了指周圍的攝像頭:“劉總,這里可到處都是監(jiān)控攝像頭啊,而且還是香湖度假酒店,出了事問題可是很嚴(yán)重。”
劉超輕蔑地一笑;“你沒說錯,所以如果是狗咬人的話,那就什么大問題了。”
揮手,頓時兩條鐵鏈鎖住的惡犬出現(xiàn)在了牧天面前,光四肢落地的高度就快一米,巨大的體型十分駭人,齜牙咧嘴的嚇得林雪瑤俏臉煞白。
然后就看見惡犬被解開鐵鏈,一聲令下猛撲向牧天。
對此牧天一動不動,他相信哮天犬的狗屎運,可他的行為落在對方眼中卻是——
“劉哥,看看這小子被嚇得腿都軟了,連跑都沒力氣。”
“你們都看著點,讓狗咬幾下教訓(xùn)教訓(xùn)就行。”
林雪瑤受不了,嚇得尖叫起來:“住手!”
下一秒?yún)s見牧天伸手,那兩條原本兇惡撲向他的惡犬,頓時伸出舌頭舔著牧天的手掌心,那用力搖晃的尾巴分明是在討好牧天啊。
林雪瑤的嘴張在那里合不上,劉超連嘴里叼著的香煙掉在地上都沒反應(yīng),邊上的人個個表情呆滯,眼珠子都快從眼睛里蹦出來。
然后集體揉眼睛,感覺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