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是個身材修長的青年,很帥氣,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氣質(zhì)儒雅,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但我對我來說,莫名有點(diǎn)怪怪的。
我想到李青剛剛在我耳邊說的話,他問我這輛公交車上有幾個活人,現(xiàn)在看來真的就李青,五老,我和班等員四個人,現(xiàn)在那輛車上除了班等員和五老以外都是鬼。
這讓我開始警惕身邊這個李青的男人,李青看起來年紀(jì)和我相仿,卻一下就能察覺那一車鬼,這個人不簡單!
大概看出了我眼中的警惕,李青微笑道:
“李陽兄弟不必驚慌,我的家族正是處理邪祟的,那車上的五老是我的長輩,交給他沒問題,不過李陽兄弟竟然能看見,培養(yǎng)培養(yǎng),你也能做我們這一行。”
看來這李青和老乞丐,張二麻子一樣,都是學(xué)過本事的人,不過被李青這么一說,這段時間我撞見邪門的事挺多,也確實(shí)見過鬼,鬼等車,張現(xiàn)……
李青微笑著溫聲說道:
“李陽兄弟時候也不早了,今晚可否去你家借宿一宿?”
我后悔說謊說回家有事,我想了想,雖然他和張二麻子,老乞丐一樣有本事,但還是不能告訴他來這的目的,只能塘塞過去,笑著說道:
“剛剛沒和你說實(shí)話實(shí)在不好意思,今天實(shí)際是探親,一個遠(yuǎn)房親戚病重才來看看,我們好久沒有聯(lián)系,恐怕我們要找其地方過夜了。”
“不礙事,這陳家塘小時候我小時候來過一次,沒幾戶人家,那如果順路,我們還能同行。”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可以,我看這陳家塘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如果身邊有一個這樣的保鏢就再好不過了。
除了路邊的路燈能照明之外,四周黑不見底,偶爾傳來不知名的鳥叫聲。進(jìn)村只有一條水泥路,往前走兩面都是莊稼。
我們沿著這條路走到村口,村口好像有人在等著,拿著手提燈朝我們照過來。
當(dāng)走近后發(fā)現(xiàn)是一個小男孩,小男孩想看見什么一般高興的朝我們跑過來。
小男孩用稚嫩的聲音說道:
“你們兩個誰是村長爺爺說的很厲害的小哥哥。”
這顯然不是說我,只聽身邊的李青微笑著對我說道:
“看來李陽兄弟我們不能繼續(xù)通行了,我有事先走了。”
就這樣,李青和小男孩就走了。
分開后,李青原本微笑著臉突然沉了下來,這不是因為將要面對的這個村發(fā)生的怪事,而是他覺得李陽對他來說,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從我還沒到村口就能聽到吹喇叭的聲音,看著不遠(yuǎn)處燈火通明的樣子,看來這村里是有人去世。我打開手機(jī),地圖導(dǎo)航上只有陳家塘的位置,我確定了方位,就沿著東一直走。
這個村很小,就像李青說的沒有幾戶人家,越往里面走就越荒涼。
眼瞅著那小山坡就在眼前,可前面雜草叢生,已經(jīng)沒有了路,張二麻子說過要在12點(diǎn)之前找到陳四改,我只能硬著往里面走。
里面大多是已經(jīng)干枯的植物,長得有半個人那么高,手機(jī)電筒的亮度在這么黑暗的情況下能見度很低,只能用撿來的樹枝一步步探著路。
大概是空曠的緣故,風(fēng)從耳邊吹過就像是鬼魂嘶吼般。
突然我身邊像是有什么東西竄過去,等我看過去只有搖晃的枯枝。我停在原地,用燈光打量著到底是什么東西。
“喵嗚!”
等我轉(zhuǎn)過身,一只黑貓向我撲了過來,嚇得我手一松手機(jī)掉在地上,雙手急忙護(hù)住。
黑貓撞到了我的身體,又不知跑到了哪里去。我心臟不停的跳動,原來只是一只貓而已。我連忙蹲下尋找掉落的手機(jī)。
手機(jī)的電燈還開著,很容易就找到了,當(dāng)我一用力拿起手機(jī)的時候,傻了眼。
除了手機(jī)以外,還有一只人的白骨手臂!
嚇得我連忙將白骨手臂甩開,這個地方不對勁!我借著手機(jī)燈光,在雜草中竟然有好幾具變成白骨的尸體!
不管了,一定要找到陳四改,離開這個鬼地方!
我不顧一切的開始向前面奔跑,用身體開了一條路出來,枯枝和藤蔓植物將我的身體拉開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其中一道在手臂處的口子感覺已經(jīng)被劃開,鮮血已經(jīng)開始不停的往外流。
腳下除了枯枝外,我似乎還能聽見踩斷骨頭的聲音。
恐懼讓我十分害怕,前面望不到頭的黑暗讓我變得十分慌亂。
“喵嗚”
又是那只黑貓,我已經(jīng)跑了一百多米還在跟著我。
這次它從我面前跳了過去,我腳下踩到了一塊石頭身體向旁邊倒了過去。
可以說是摔得非常狠,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手臂像是被石頭磕到,像是骨折一樣疼。
這一摔將原本就有傷口的手臂變得更嚴(yán)重,血流的越來越多,幸好手機(jī)還在,隨著我摔倒就掉在我身邊。
“滴嘟滴嘟”
手機(jī)只剩下五格電,手電筒功能已經(jīng)不能用了,我用微弱的手機(jī)屏幕亮光觀察著周圍。
這是一個被人挖好的墓坑!我正躺在一副的棺材里,剛才也不是石頭,是人的頭蓋骨!
頭蓋骨已經(jīng)被我摔的碎開,而我的血正不停的滴落在這具白骨上。
我心里不停的默念著怎么辦,是打電話給張二麻子讓他帶人來救我,要不我直接報警……
我拔下了110的報警電話,著急的小聲說道:
“是110嗎,快來救我,我在……”
還沒說完,手機(jī)自動關(guān)機(jī)了!
“臥槽!”
我把手機(jī)用力的狠狠一摔,現(xiàn)在我再次陷入的黑暗之中,而在我身下躺著一具白骨。
我強(qiáng)忍著手臂的疼痛,站了起來,邁到棺材上試著能不能爬上去。
周圍的土太松,根本借不到力,試了好幾下,結(jié)果都是扒下來一層土。
土落到我的身上,弄的我眼睛嘴里里都是,我呸了幾下將嘴里的土吐出。
“有人嗎!有沒有人!”
我大聲的呼救,快點(diǎn)來人救我,我無法想象自己要喪命于此。
我每隔一會就會朝外面喊一聲,隨著傷口血液的流失,嘴巴變得很干燥,視線開始慢慢模糊了起來。
“下面是不是有人?”
上面?zhèn)鱽砹寺曇?,我一聽有人,立馬說道:
“有人,有人,我在下面!”
“你等著,我用繩子拉你上來。”
那人說完,一根繩子放了下來,我拉住繩子借著力向上爬,終于從墓坑里爬了上來。
這個救我的人是個中年男人,穿著中山裝,長得濃眉大眼,一雙眼睛十分有神。
中山裝男人沖我笑道:
“小兄弟沒事,你這大半夜的怎么跑這里來了?”
我回應(yīng)道:
“到這里找個人,沒想到不小心摔倒了,剛好摔在這地方,大哥怎么稱呼,我以后一定會報答你。”
中山裝男人擺擺手說道:
“小兄弟不用客氣,我的名字叫陳四改。”
什么?他竟然就是陳四改,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被我找到了!
我剛想開口,卻被手臂上的疼痛收了回來。
陳四改發(fā)現(xiàn)了我的傷口,從兜里掏出了一個藥瓶,對我說道:
“你忍著點(diǎn),可能有點(diǎn)疼,撒上去能好很多。”
陳四改抬起我的手臂,從瓶里倒出了些許白色粉末,剛倒上去的時候有些疼痛,過了一會竟有些清涼,疼痛感減輕。
陳四改收起瓶子,對我小聲說道: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先帶你離開這里。”
說完陳四改就往前走。
我在后面跟著他,大概是熟悉了身邊的黑暗,月光能隱約的看見周圍的東西。
走了有四五分鐘,這路上陳四改就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頭也不回的向前走著。
我怎么感覺離小山坡越來越遠(yuǎn)了,像是在往不同的方向在走,我疑惑的看著前面的陳四改,我注意到了一件事,這個人竟然沒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