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不小啊,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跟蹤,故意把我們帶到這里,看來是藝高人大膽了。”
一名中年男子盯著石峰看去,眼中神色多了幾分凝重。
石峰看向那名中年男子問道:“尋仇,還是別的?”
中年男子笑了笑,“無仇無怨,不過這個人你應(yīng)該認(rèn)識。”
中年男子打了一個響指,吳道長被人帶了過來。
“剛才這位道長說你會玩火,我也聽說過這個世界上有不少奇人異士,我家老板對這件事也比較好奇。”
“如果方便的話,請跟我們走一趟。”
石峰點燃一根煙,淡淡開口,“好奇心太重,容易送命,回去勸勸你們老板,有些事不是誰都可以碰的。”
“艸,裝什么逼呢,以為會玩火就牛逼,你能擋住這個嗎?”
這時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直接拔出了槍對準(zhǔn)了石峰。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示意年輕人把槍放下,然后看向石峰。
“朋友,你要是老老實實跟我們走,一切都好說。”
“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把腦袋掛在腰上討生活,脾氣不好,加上你會玩火,如果不同意的話。”
“免不了出現(xiàn)傷亡,在你死和我們自己死之間,你說我們會怎么選?”
石峰把玩著手里的火機,眼神逐漸淡漠了下來。
“我賭你的槍里沒有子彈。”
“哈哈哈……”先前拔槍的年輕人放聲大笑起來,“你是電視看多了嗎?”
“小子,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槍里有沒有子彈。”
說著,年輕人再次抬起了手中的槍。
中年男子沉聲道:“別打死了,打腿。”
年輕男子點了點頭,緩緩移動槍口,對準(zhǔn)了石峰的右腿,“現(xiàn)在跪下求饒,還來得及。”
開口的同時,年輕男子的手指已經(jīng)壓在了扳機上。
石峰臉上神色如常,他的手指壓在特制的打火機底端,輕輕一按。
只見打火機出現(xiàn)了一個細(xì)微的孔洞,一個直徑只有毫米大小的細(xì)小顆粒,瞬間彈射而出。
因為太小,沒有聲音。
因為太快,沒有人看到。
那名拿槍的年輕男子神情突然僵住,他的眉心漸漸有血滲出。
噗通……
直到年輕男子倒地,其余人才發(fā)現(xiàn)異常。
“他動用邪法了,殺了他。”
中年男子臉色一沉,奇人異士也是血肉之軀,不過是上天眷顧,有些神奇手段罷了。
他們身上有槍,所以敢來找石峰的麻煩,此時一個個急忙拔槍。
石峰沒有用什么邪法,他是石家少爺,身上帶的東西看似平平無奇,但哪一樣,又可能真的普通。
在那些人要動手的時候,石峰手中的打火機中躥出一個又一個的細(xì)小顆粒。
所有人的動作僵住,不到兩秒鐘時間,噗通聲接連響起。
八個人,全部斃命,沒有激烈的打斗,也沒有凄慘的叫喊。
一切是那樣的詭異。
還站著的吳道長,雙腿不斷打顫,當(dāng)看到石峰看向自己,他噗通一下跪到地上。
“爺爺,對不起,是他們問我我才說的,我沒有主動說過你會用火。”
石峰淡漠的目光落到吳道長身上,“我本來就想去找你,現(xiàn)在黃泉路上你也不算孤單了。”
石峰的話音落下,吳道長的表情僵住,恐懼和絕望定格在他的臉上。
“還好只是偶然事件,看來以后不能大意了。”
石峰給周云義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安排人處理現(xiàn)場,然后直接離開。
不等石峰接近張新康家的大門,張新蘭等人已經(jīng)快步走了過來。
張新蘭一把拉住石峰,眼中滿是歡喜的說道:“石峰,以前是媽不對,媽給你道歉,快跟媽說說,黎老都和你說了什么?”
石峰把胳膊抽出來淡淡的說道:“沒什么,就是討論了一下醫(yī)術(shù)上的問題。”
“一定累了吧,快進來。”
要是以往石峰用這種態(tài)度,張新蘭早就開罵了,但現(xiàn)在卻是一臉笑意的陪在石峰身邊。
進入房間,張新蘭急忙給石峰倒了一杯水。
張新康也在一旁陪著笑,其余人,眼中神色大同小異。
石峰看了看張新蘭,“媽,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張新蘭點了點頭,“行,那媽也不藏著掖著了,我和你爸手里還有點錢,你看咱們回云海后開個醫(yī)館怎么樣?”
石峰搖了搖頭,“媽,不是我不想開,只是現(xiàn)在我身體比較虛弱,沒有心力去管理醫(yī)館,這件事以后再說吧。”
張新蘭臉色稍微變了變,“行,那就等你養(yǎng)好了身體咱們再開醫(yī)館。”
說著張新蘭拿出了一張卷。
“你看這是什么。”
石峰淡淡的掃了一眼張新蘭手上的旅游卷,不知道張新蘭又再打什么主意。
“石峰,這些年咱們一家人也沒有出去玩過,這是我和你爸剛在鎮(zhèn)上旅游社買的。”
“咱們一家人去玩三天,你看怎么樣?”
張新蘭說著瞪了柳含山一眼,柳含山會意跟著說道:“石峰,等到了地方我和你媽想單獨轉(zhuǎn)轉(zhuǎn),你和迎雪要照顧好自己。”
石峰點了點頭,“行,等允兒的病好一些,咱們就去。”
一旁的張新康立馬說道:“不用,允兒剛才已經(jīng)用了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不少,你們只管去玩。”
“還有,等開醫(yī)館的時候,錢如果不夠的話,舅舅可以入股。”
石峰沒有再說什么,在張新蘭的張羅下,第二天一早,石峰等人就坐上了旅游大巴。
三個小時左右,大巴車已經(jīng)到了烽城。
烽城,平均海拔1500米,地域遼闊,擁有廣袤的草原,是這個季節(jié)無數(shù)人向往的旅游勝地。
此時,大巴車停在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這里的建筑大多低矮,一眼看去,多為販賣各種當(dāng)?shù)靥禺a(chǎn)和旅游紀(jì)念品的商店。
“各位朋友,歡迎大家來到烽城,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下接下來的活動。”
導(dǎo)游是一位三十左右的女人,穿著職業(yè)裝,此時興高采烈的介紹著。
“請大家看我左手邊,這是一家經(jīng)營當(dāng)?shù)靥禺a(chǎn),和售賣一些民俗文化產(chǎn)品的著名老店。”
“我希望大家下車后,在里面尋找自己心儀的物品。”
“當(dāng)然,為了增加趣味性,我給大家定一個小目標(biāo),每個人都要花費一萬元。”
“到時候,我會看看大家手里的東西,然后在各位當(dāng)中評出最佳消費者,最佳消費者將會獲得神秘獎勵。”
“大家高不高興?”
高興?
車上的人,臉色都變的難看了起來。
一名大媽站起來臉色不悅的道:“我們說好的,是零元參團,不是購物團,你這是消費欺詐,我要投訴。”
導(dǎo)游臉色一沉,“零元參團,老不死的,你當(dāng)我們是慈善機構(gòu)嗎?免費送你骨灰盒,你要不要?”
“還有你們,是不是都想著免費旅游,你們當(dāng)我是你媽嗎?我有義務(wù)帶著你們免費旅游嗎?”
“難道長這么大,還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東西,都是靠別人施舍嗎?”
導(dǎo)游的話,異常刺耳,不少人站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兩名男子上了車。
這兩個人,赤著胳膊,暴露的胳膊上布滿紋身,其中一名男子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疤痕。
臉上帶疤的男子看向?qū)в涡χ鴨柕溃?ldquo;王姐,什么事這么激動?”
王姐一臉痛心疾首的道:“你說說這些人,素質(zhì)怎么這么低,來旅游,竟然說要免費。”
疤痕臉臉色一沉,向車上的眾人看去,“誰想免費旅游,我可以給你提供一頓免費的毒打。”
那些站起來的人,看到這兩名兇神惡煞的男子,急忙坐下,一時間沒人敢再開口。
對石峰一向兇悍的張新蘭,此時只敢小聲嘀咕。
柳含山則是在一旁抱怨,“我就說不能參加這種零團費的旅游團,你偏不聽。”
石峰拉住柳迎雪的手,小聲安慰著,至于除暴安良這種事,石峰沒急著去做,他有心要讓張新蘭這種貪小便宜的人長長教訓(xùn)。
只是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那名疤痕臉此時挨個質(zhì)問,并且推推搡搡。
“你想免費旅游?”
疤痕臉推了一名女孩一把,他的手故意推向女孩的胸口,女孩躲了躲,委屈的道:“我會買東西的。”
疤痕臉滿意的在女孩臉上捏了一把,當(dāng)他的目光注意到柳迎雪,眼中一亮。
柳迎雪,有著上天恩賜的絕美容顏,傾國傾城,都不足以描述柳迎雪的美。
疤痕臉快步向著柳迎雪走來,然后伸手推向了柳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