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子,竟然是裝避孕套的盒子!
盒子開封過,很顯然,這盒避孕套被用過!
只是,用的人并不是蘇牧成。
這一刻,蘇牧成心中五味雜陳。
他和葉宛白結(jié)婚三年。
這三年,葉宛白連手都沒讓蘇牧成碰過,蘇牧成也沒有任何怨言。
但再怎么說,兩人在一個房間睡了三年,所謂日久生情。
兩人相處了這么久,蘇牧成不可能不會對葉宛白產(chǎn)生感情。
而且,蘇牧成也一直把葉宛白當(dāng)做妻子看待。
只是此時,他竟然在葉宛白的床上,發(fā)現(xiàn)了避孕套!
蘇牧成心里忽然覺得有些難受。
再加上葉宛白剛剛打扮的那么漂亮,身上噴著誘人的香水。
這么晚了還出去,是個男人都能猜到,她要去干嘛!
“也是,我讓她受了三年的流言蜚語,攤上我這樣一個廢物老公,哪個女人能忍受的了?”
“我給不了她的東西,她自然會去找別的男人要。”蘇牧成苦笑道,心里沒有什么怨言。
他本想將避孕套盒子重新放進(jìn)衣服,當(dāng)做什么也沒看到。
但是出于男人的心理,他還是鬼使神差的打開了避孕套盒子。
他想看看,這一盒避孕套被用了多少個。
只是當(dāng)打開盒子后,蘇牧成不由得再次苦笑。
盒子內(nèi)沒有一個避孕套。
但是,卻有一張紙條。
蘇牧成打開紙條,紙條上清楚的寫著。
“宛白,今晚十點,星海酒吧等你,記得穿的性感一點。”
看到這紙條上的字,不知為何,蘇牧成心里覺得很不是滋味。
這是約會?
葉宛白不是說要去談生意嘛?
難道在酒吧談生意?而且到底是談什么生意,還要穿的性感一點?
哪怕這三年葉宛白沒有給過他任何好臉色。
但是再怎么說,她也是自己名義上的老婆!
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老婆出軌!
也沒有哪個男人,在得知自己老婆要出軌后,還能無動于衷。
作為男人,蘇牧成決定,還是親自去看一眼。
無論結(jié)果怎樣,看一眼心里多少有個安慰。
出了門。
蘇牧成用自己攢下的錢,買了個帽子、口罩。
他不是想葉宛白知道,自己偷偷跟蹤她。
星海酒吧,在南安市非常有名,晚上玩的人很多,酒吧內(nèi)也基本上是人滿為患。
在酒吧大廳內(nèi)逛了一圈,蘇牧成并沒有看到葉宛白的身影。
“難道已經(jīng)去開房了?”蘇牧成心里暗道。
但是他又搖了搖頭,因為此時才剛剛十點,如果真要去開房,應(yīng)該沒那么快。
逛了兩圈,蘇牧成才發(fā)現(xiàn),原來酒吧還有二樓,而二樓都是包廂。
如果沒錯,葉宛白應(yīng)該就在二樓包廂。
上了樓,蘇牧成挨個挨個包廂聽動靜。
自從“失聰”這一疾被師父治好之后,蘇牧成的聽力便異于常人,任何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逃不過他耳朵。
走到二樓走廊盡頭,還沒聽到動靜。
蘇牧成本想放棄,可是最盡頭的包廂內(nèi)忽然傳來句聲音。
“嚴(yán)大海,你想干什么?趕緊給我放手!”
聽到這聲音,蘇牧成身體一顫。
因為這聲音,正是葉宛白發(fā)出的,蘇牧成再熟悉不過!
包廂內(nèi)。
一個體態(tài)肥胖的男子,正滿臉淫邪的看著葉宛白,朝著她步步緊逼。
“葉小姐,你就別裝了,我拿著避孕套盒裝小紙條,意思再明顯不過,你既然來了,而且還特意噴了香水,那就說明你心里早已經(jīng)有了那種想法。”
“現(xiàn)在這里就我們兩個人,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你就乖乖順從我,然后好好享受,事后,我保證能給你想要的!”
說著,嚴(yán)大海已經(jīng)靠到了葉宛白身邊,身體緊挨著她。
后面是沙發(fā),葉宛白沒有退路,只能蜷縮在角落。
眼神中很是驚恐,帶著一絲無助和后悔。
“你……你別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就喊了!”葉宛白被嚇的聲音顫抖。
嚴(yán)大海是她公司新挖掘的客戶,手頭上掌握著一個上千萬的單子。
只是公司談了許久都沒談下來,實在沒辦法才派她出來商談。
談了幾次,嚴(yán)大海和她們公司都沒有談攏。
但是葉宛白不想就這么放棄,因為這單子一但談成,她就可以拿到近十萬塊錢的獎金。
有了這筆獎金,她爸的醫(yī)藥費壓力就會緩解不少。
所以在嚴(yán)大海提出這個要求之后,葉宛白便抱著僥幸心理,來到酒吧。
但是她沒想到,嚴(yán)大海竟然這么大膽,居然敢直接對自己動手動腳!
“喊?這包廂在二樓最角落,你就算是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得到!”
說著,嚴(yán)大海一只手已經(jīng)捂在了葉宛白嘴上。
“嗚嗚嗚!不……要!快……快放手!”
“哈哈哈哈!”嚴(yán)大海放肆的大笑,“葉小姐,整個南安市,誰不知道你有個廢物老公?你那廢物老公肯定滿足不了你吧?”
“你放心,只要你今晚把我伺候高興了,那一千萬的單子,明天我就跟你簽了!”
嚴(yán)大海獸性大發(fā),雙手已經(jīng)開始朝著葉宛白身上摸去。
房間外,蘇牧成心中已經(jīng)充滿了怒火。
“敢欺負(fù)我的女人?找死!”
蘇牧成二話不說,一腳踹開包廂門。
他隨手抄起桌上的一瓶酒,狠狠的朝著嚴(yán)大海腦袋上砸了下去。
砰!
酒水混合著鮮血四濺,一下就把嚴(yán)大海腦袋開了瓢,鮮血四濺。
嚴(yán)大海捂著腦袋,還沒看清楚狀況,就直接昏迷倒地。
“啊!”
葉宛白嚇的驚呼一聲,兩腿有些發(fā)軟,連站都快站不住,差點就要暈倒。
“跟我走!”
蘇牧成壓低聲音,一把將快要暈倒的葉宛白背在背上,沖出了酒吧。
不知跑了多久,蘇牧成才把葉宛白放下。
“謝……謝謝你救了我。”
葉宛白驚魂未定的看著蘇牧成,眼神中充滿感激。
因為蘇牧成帶著口罩、帽子,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再加上他刻意壓低了音量。
所以葉宛白一時間沒認(rèn)出他。
“我只是恰巧路過,所以把你救了下來,看你的樣子,你應(yīng)該結(jié)婚了,如果你今晚真的被別的男人欺負(fù)了,你以后怎么面對你老公?”
葉宛白咬著銀牙,神情復(fù)雜,臉上露出一絲愧疚。
說完,蘇牧成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誒……先生,你先等等!”
“還有事?”蘇牧成回頭問道。
“先生,你剛剛拼死救了我,但是,我連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就這樣走了,我心里會過意不去。”
“你能把你名字告訴我嘛?我以后找個時間,好好請你吃頓飯,來表達(dá)我的謝意。”
葉宛白眼神真誠,看的出她非常感激蘇牧成的救命之恩。
如果不是蘇牧成出手,她今晚就被玷污了。
“不必了。”蘇牧成搖了搖頭。
見狀,葉宛白咬著銀牙,然后忽然從脖子上取下了一塊玉佩吊墜。
看到這玉佩吊墜,蘇牧成身體一顫。
這塊玉佩吊墜他記得。
是三年前,他和葉宛白大婚的時候,葉老爺子送給兩人的新婚禮物。
玉佩還是老爺子親自幫葉宛白戴的。
只是蘇牧成沒想到,葉宛白竟然一直戴在身上。
難道在她看來,這枚玉佩對她很重要?
想到這,蘇牧成不禁有些欣喜。
但是再一想到,葉宛白這架勢,是要將這充滿意義的玉佩,送給“不相識”的男人?
蘇牧成忽然又有些難受。
“先生,謝謝你救了我,我叫葉宛白,在健豐公司上班,這塊玉佩送給你,當(dāng)做我給你的承諾。”
“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后你拿著這玉佩,找我做任何事,我都答應(yīng)你。”
“任何事嘛?”
蘇牧成嘴里喃呢一句。
“嗯!任何事!”
葉宛白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神清澈無比。
蘇牧成收起玉佩,也沒多想,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原地。
他打了個出租車,率先回到家。
并且把衣服什么的,全都換了一套,然后裝袋扔進(jìn)了樓下的垃圾堆。
夜晚十一點半的時候,葉宛白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
蘇牧成躺在地鋪上,裝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
第二天一早。
蘇牧成還在睡夢中,卻被一陣尖叫聲吵醒。
然后,就感覺到什么東西重重的砸在自己身上。
“蘇牧成你個混蛋,趕緊給我起來!”葉宛白的吼聲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