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了解這大美女的脾氣,辦事兒風風火火,嫉惡如仇,而且我也急于知道這幾天來的詭異經(jīng)歷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但我這兩天都沒怎么好好開業(yè),想了想說道:“琪琪,今天不行,等周一吧,我還要穩(wěn)定一下客源,總不能不開業(yè)?。?rdquo;
“聽姐的,走!”沈琪一邊說著話一邊脫下白大褂,拉著我的手說道:“況且那大師也未必就知道呢?”
我真是無奈了,看沈琪俏麗無比的面容上還擠出兩個小酒窩兒,實在是不忍心拒絕,也就跟著沈琪下了樓。
關玉濤的生意還不錯,今天是周末,人也不少,看我們下來就猜測到我們要干什么去了,連忙問了起來:“小直,琪琪,你們這是去哪兒?”
“關哥,我們?nèi)フ矣罎髱煛?rdquo;我答應過關玉濤一起去,也想讓關玉濤找人給我看著,連忙說道:“你找人幫我看著,有患者給我打電話就行,我們一起去。”
關玉濤也顧不得什么生意了,點頭答應下來,找一個健身館員上樓幫我看著,立即跟著我們倆出了門。
沈琪嶄新的寶馬就停在門口,上了車直奔普陀寺。
這一路上我們?nèi)齻€也商量過,有些事情大師也未必能解釋,但我爺爺說過,有事情就找永濟大師,我們就把需要問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免得到時候遺漏了什么。
從健身館到普陀寺要一個多小時車程,我們不到十點就趕到普陀寺,在一個山坡上,一片廟宇僧房,還有幾輛車停在一個廣場上。
下車之后我立即找到一個僧人問了一下,那僧人說大師不見香客,需要有預約才行。
我就不能管那些了,我爺爺?shù)拿执髱熞欢ㄖ?,帶著兩個人直奔大殿后面的方丈室,永濟大師就是這里的方丈。
當我敲響方丈室大門的時候,里面很快傳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請進!”
我推開門,看到里面的陳設還非常不錯,實木桌椅,電視冰箱一應俱全,一個老僧人坐在佛像前的蒲團上,看年紀有七十開外了,身子骨倒是相當硬朗,正扭頭看著我們。
我知道這老僧人就是普陀寺方丈永濟大師了,上前笑著說道:“大師,打擾您的清修了,我是魏松的孫子魏直,您一定聽說過我爺爺?shù)拿职??我爺爺生前和我說過,您是他的好友。”
“魏施主的孫子,知道,知道??!”永濟大師的臉上似乎掠過一絲異樣的神情,很快就站了起來,微笑著說道:“你爺爺說的沒錯,你還是來了,幾位施主請坐吧!”
這一句話就把我說愣了,連忙問道:“大師,我爺爺說過我會來找您?”
“說過!”永濟大師仔細打量我一下,笑著說道:“你爺爺說,早晚有一天你會來找老衲,有些事情老衲也能幫你。”
我看了看沈琪和關玉濤,兩個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臉期盼的神色。
“大師,我近來一段時間,遇見了很多怪異的事情。”既然都來了,我也就問了起來:“我?guī)缀醣痪磉M去喪了命,也不知道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啊?大師一定能幫我吧?”
“當然能了!”永濟大師哈哈笑了起來:“魏直,你問的問題太籠統(tǒng),老衲也不好給你解釋,你還是把遇到的情況都說一下,老衲給你一一解答。”
“大師,這有什么為難的???”沈琪著急了,皺著小鼻子說道:“您就給個痛快話,有沒有鬼不就完了?”
“女施主倒是急性子???”永濟大師哈哈笑了起來:“不是那么簡單能說清楚的,即便老衲現(xiàn)在說了,沒有實際情況為憑據(jù),你們也未必會相信,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沈琪想了想也是,大眼睛看著我,焦急地說道:“既然大師都能解釋,那你快說吧!”
“大師高人,一定能給我們釋疑解惑的。”我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從第一個患者說起吧!”
我們?nèi)齻€人都親身經(jīng)歷了這件事兒,也都能參與進來,就你一言我一語地給大師說了起來,生怕遺漏了什么環(huán)節(jié)。
永濟大師最初也是笑吟吟地聽著,后來就眉頭緊皺。
當我們說完了第一起案子之后,我才看著大師問道:“大師,這個案子就有很多奇怪之處,殺人犯劉民催眠狀態(tài)下描述的情景,都是地面的情況,也不是劉民記憶最清楚之處,還有······”
這時候永濟大師身上響起了電話鈴聲,弄得我也說不下去了,愣愣地看著永濟大師。
大師接起來就答應兩聲,這才看著我們說道:“魏直,兩位施主,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老衲要去市里開個會,實在不好意思,老衲倒是給忘了,這樣好了,你們明天再來,行嗎?”
我們?nèi)齻€都暈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人家要開會,也不能不讓去??!
“那行!”我只能無奈地點頭說道:“大師,目前我還有一個患者,也是這種怪異的情況,琪琪要去跟蹤,我覺得有悖我的職業(yè)道德,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您先給指點一下,我該怎么做呢?”
這是最為困擾我的地方,也就著急問了出來。
“老衲和你爺爺關系非常好,就叫你一聲小直吧。”永濟大師笑了笑說道:“老衲也反問你一個問題,第一次你生命受到威脅,不是也去了嗎?難道說一定要自保之時,你才肯放棄你的職業(yè)道德嗎?”
我頓時呆住了!
確實,最初劉民來的時候,還不認識琪琪,我不是也去尋找這個地方嗎?當時是為了保命,寧可信其有,自己就行動了,現(xiàn)在怎么就遲疑起來?
永濟大師又笑著說道:“老衲知道你們有很多疑惑,也都能一一給你們解釋,今天實在是來不及了,幾位看······”
我這才從這種混亂的思緒中解脫出來,跟著大師出來。
永濟大師出來之后直接上了廣場上停著的一輛車,還和我們揮手告辭,一路往市里開去。
“這看起來不像是得道高僧?。?rdquo;關玉濤實在是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又接電話又開會的,還上車走了,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
“我看是個高僧,現(xiàn)在就算是寺廟也有車的,哪有沒電話的人?”沈琪應該是心里高興,畢竟大師那句話似乎是支持我去跟蹤這個患者,接過來說道:“再說了,你們都不懂,寺廟的方丈還有一定地位的,正規(guī)單位呢!”
“哼!”關玉濤吭了一聲,還是忍不住笑著說道:“這老和尚一聽問起來有沒有鬼,就不會說了,我們說完他就開會去了,我看未必能解釋清楚。”
我倒不是這么看的,搖頭說道:“不能,聽永濟大師的話,我爺爺去世前應該和他說過,將來有一天我會來找到他的,我相信他一定能解釋清楚這些事情,那我們就明天再來!”
沈琪上了車之后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說道:“小直,這次沒說的了吧?晚上那個患者要是再來,咱們就跟著,他心里一定有鬼,大師也是這么說的,佛法高深??!”
我也無奈地苦笑一下,大師確實是這個意思。
“我看大師的意思,這世界上一定也有鬼。”沈琪把車子開出大院,扭頭看著我說道:“小直,你說是不是?”
我搖頭說道:“未必,要是有的話,大師一定會說的,何必要我們明天來呢?”
“你沒仔細分析。”沈琪立即脆聲說道:“如果沒有的話,何必說現(xiàn)在和我們說了我們也未必相信呢?”
這句話說得我也是心頭一凜,不由得看了看關玉濤。
關玉濤也愣了一下,隨即不置可否地呵呵笑了起來。
本以為今天來能弄清楚呢,哪知道還是這么個結果,我也有些啼笑皆的,好在這一切明天就能徹底揭曉了。
昨天還賺了一萬塊錢,中午我請客,在外面找了一家飯店吃一頓,下午才回到診所。
和沈琪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倒也不寂寞,眼看著天色黑了下來,我期盼那個幻聽幻視的患者今天別來了,明天我們問過永濟大師,徹底弄清楚之后,他再來才好。
有些事情往往事與愿違,我正擔心,樓梯上就傳來一陣緩慢而沉重的腳步聲,連忙扭頭看去,正是昨天的那個患者!
就在這時,我的手上還痛了一下,把我嚇了一跳,還是沈琪捏了我一把,正在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我,那意思也很明顯了,問我是不是這個患者。
我連連點頭,看那患者進來了,只能接待了:“你好,昨天回去之后怎么樣???”
“唉!老樣子!”患者嘆了口氣說道:“在你這里還算是睡了個好覺,回家就睡不著了,還是一夜都聽到敲門聲,只能來找你了。”
我聽到敲門聲三個字,心里就是一沉,隨著這個患者走進來,還有那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室內(nèi)的溫度都下降好幾度一樣。
我勉強壓制一下心里逐漸襲來的恐懼感,擠出一絲笑容問道:“那你今天是準備睡一覺呢?還是準備把情況和我說一下,梳理一下你的情緒呢?”
患者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身把門關上,坐下來之后還扭頭看了一眼,停頓一下,仿佛在聽門口的聲音,很快就說道:“還是睡一覺吧!”
我就猜測他不會和我說的,或許沈琪說的沒錯,他心里有鬼!
我正要說話,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砬逦那瞄T聲!
患者也立即豎起一根手指,滿臉驚恐地說道:“你再聽,有人敲門!”
我連忙看了沈琪一眼,想在沈琪這里證實一下,哪知道沈琪已經(jīng)站了起來,俏臉繃得緊緊的,快步往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