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也就只有那么大。
李清風一個翻身,自然是碰到了旁邊的韓婓兒,一時間他覺得手臂上傳來的那種柔軟,讓他不由的為之發(fā)愣!
黑暗中的韓婓兒在察覺到李清風的動作之后,她覺得自己的臉色稍稍有些發(fā)燙,并順手舉起了床頭的那把剪刀。
雖然她現(xiàn)在和李清風已經(jīng)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是兩人早在結(jié)婚之前便已經(jīng)有了一份協(xié)議!
那協(xié)議便是李清風只要不碰她,可以隨便在外面找女人,但前提是不能帶到家里或者讓她父母知道!
“如果你不想遵守協(xié)議,我是可以考慮讓你睡到地板上的!”韓婓兒的語氣冰冷異常!
即使一片黑暗,但李清風還是看到了那把剪刀的所發(fā)出的寒光,他心里頓時一驚。
“這女人還真是狠!寧愿我出去給她戴帽子,也不愿讓我碰她?”
“罷了,本來也沒想著碰她,只不過是喝了甲魚湯有點躁動而已,萬年以來,咱啥樣的女人沒見過?這點定力咱還是有的!”
想到這里,李清風便直接翻身下床,睡到了冰涼的地板上!
察覺到李清風的動作,韓婓兒心里稍稍驚訝了一下,這個廢物什么時候還變的這么有骨氣了??
“睡吧,我相信你會有讓我睡床上的那天的!”李清風躺在地板上說道。
其實韓婓兒很想說一句睡在地板上對身體不好,可猶豫半天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畢竟自己目前真的接受不了他......
......
第二日一大早。
李清風匆匆吃過早飯,給韓中明夫婦打了個招呼,便出門遠去。
而他剛走出家門,便看到一個穿著西裝,個頭極高,帶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正眼圈通紅的站在門外。
那中年見到李清風之后,先是一愣,隨后眼神劃過李清風胸前的那塊玉石,瞬間他的表情變得極為嚴肅,一邊整理了一下梳的一絲不茍的大背頭,一邊快步迎了上來,恭聲說道:
“老爺,您好!不知您出山,世代家奴萬里天迎接來遲,罪不可恕,請老爺責罰!”
李清風停住腳步,饒有所思的打量了一下這個萬家的后人,淡淡說道:“為了等我,站了一晚上?”
“萬里天自知有罪,只希望老爺能夠消氣便好!”
李清風神情淡漠,背負雙手說道:“你哪里有罪?。?rdquo;
正在說話間,萬里天旁邊一輛S級邁巴赫的車門打開,余裴嫣同樣眼圈發(fā)紅,睡眼惺忪的從車里面走了出來!
其實自從剛才李清風走出來的時候,在車里面睡覺的余裴嫣就已經(jīng)醒了,可是好奇心導致她并沒有第一時間出來。
雖然她早就知道自家董事長喚李清風為老爺!
可是當親眼看到自家一向心高氣傲,見到那些歐洲王室貴族也泰然自處的董事長竟然真的會對著一個二十歲的青年如此的低三下四,她心里還是十分的震驚!
“余裴嫣見過李......李老爺,那天我將您的話轉(zhuǎn)達給萬董之后,萬董馬上就推辭掉了在歐洲的一切活動,迅速的趕了回來!”
“萬董是昨天晚上到的,只不過他想著您已經(jīng)休息之后,便沒有打擾,而是一直站在門外等著您!”余裴嫣微微點頭道!
聽著這些話,李清風并沒有為之所動,反而神色間露出一陣滄桑,如同一個已經(jīng)匆匆走完一生的遲暮老人在回想當年的往事一般!
吧嗒!
突然,李清風伸出腳在萬里天的屁股上踢了一下,笑罵道:“真不愧是萬青的后人,連犯錯之后彌補的辦法都是一模一樣的!”
“行了,也沒多大事,昨天我給這小姑娘發(fā)短信所說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趕快執(zhí)行吧!”
萬里天認真的點點頭:“我知道了,老爺!”
李清風嗯了一聲之后,便獨自遠去!
......
此刻,王家家族企業(yè)‘江翰集團’的頂樓!
一件寬廣明亮的辦公室里面,坐著三個人。
“洪大師,我兩個兒子是在韓家那個天凌集團被抓的,聽說前兩天似乎有李氏集團的人找過韓中明的那個閨女,你說這會不會是......”一位滿頭白發(fā),臉上盡是褶皺的老頭臉上泛起了凝重。
這老頭正是現(xiàn)如今的王家家主,王經(jīng)略,其實他現(xiàn)如今的年齡只有四十多歲,可是多年的勞累已經(jīng)使他看著像個老頭了!
王經(jīng)略是個傳奇的人物,正是他用了僅僅五年的時間,將名不見經(jīng)傳的王家發(fā)展到了現(xiàn)如今這副如日中天的局面!
本來現(xiàn)在的王家已經(jīng)各方面步入了正軌,正是順風順水的發(fā)展好時期,王經(jīng)略也因身體過早的不適,在郊區(qū)給自己買了一套別墅用來頤養(yǎng)天年!
可是,昨晚突然傳過來自己大兒子王正和二兒子王天全部都被抓進去的消息。
而抓人的是署長邱明志,地點是在韓家的天凌集團。
一個邱明志和一個天凌集團,以王家現(xiàn)在的實力和人脈,王經(jīng)略本來是一點都沒將這件事情放在眼里。
他想著明兒一大早,邱明志肯定會親自登門將自己的兩個兒子放回來!
可是,今天早上,他又聽說韓家那個小姑娘似乎和李氏集團的人有過接觸,他這才一大早的將剛剛從省城請回來的洪大師叫到了辦公室里面來商量對策!
洪大師還是那副瞇著眼睛,仿佛對凡事都漠不關心的高人模樣,淡淡說道:“王兄,你有些太沉不住氣了吧,這是根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一旁被李清風一腳踢進醫(yī)院,而今天早晨才趕回來的王晨,聽到這話,頓時眉頭一皺說道:“洪大師,打探消息的人明明說是李氏集團給天凌集團注資了一個億啊,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洪大師抬了抬眼皮子,瞥了一眼王晨,便閉口不言!
王經(jīng)略見到洪大師這副模樣之后,眼神便略帶責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兒子,意思是大人說話,你小孩別插嘴!
王晨看到父親的眼神,心里頓時便有些不是滋味了,他知道父親這個眼神恐怕并不是簡單的責怪自己這時候說話,其中更多的肯定是責怪自己那么多漂亮女人不要,偏偏非要逼人家韓家那個小丫頭,最后還把自己的兩個哥哥給牽扯進去了!
王經(jīng)略給洪大師倒了杯茶,繼續(xù)恭聲說道:“洪大師,此話怎講?”
“王兄,你說你精明一世,怎么這時候偏偏犯糊涂了呢?”
“打探消息的人,打探到的也不可能是真的,你想想天凌集團是什么規(guī)模?而人家李氏集團又是什么規(guī)模?這就好比兩個不同階層的人,怎么可能會坐在一起談生意呢?”
“再者說,這虹州上上下下誰不知道您已經(jīng)坐上了我們省城江家的大船,那邱明志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真抓你的兩位兒子呢?
“所以,我說王兄,你盡管放心好了!”
洪大師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再加上那頭頭是道的分析,讓心里一直不安的王家父子這才放下心來了!
王經(jīng)略一拍腦袋,忙端起一杯茶,敬道:“洪大師,您說得對啊,是我太沉不住氣了!”
王晨也忙端起茶杯,說道:“洪大師,我也是剛從國外回來,不太懂規(guī)矩,剛才的事情,您別放在心上!”
洪大師眼皮子稍微的抬了抬,臉上刮起了微笑,似乎很滿意王家父子的態(tài)度!
啪!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兩個保安便率先飛了進來!
這將剛剛穩(wěn)住心神的王家父子頓時嚇了一跳!
王晨率先站起來,喝道:“怎么回事?”
那兩個躺在地上的保安還沒來得及說話,辦公室的門口就走進了一個面目清秀的青年!
王晨在看到這個青年的面容之后,心里面便不由的生出一陣恐懼,一腳將自己踹的在醫(yī)院住了三天。
王晨怎么可能不認識李清風的面容,他語氣顫抖的說道:“你......你怎么......你怎么來了”
“哦,口渴了,上來喝杯茶!”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辦公室正中間的洪大師一直耷拉的眼皮子馬上就睜了起來!
王經(jīng)略見到在虹州地盤上,竟然有人敢這樣肆意妄為的在他們江翰集團瞎鬧,頓時怒道:“你是何人?竟然敢在我們王家的集團里面鬧事,你信不信老子讓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清風仿佛沒聽到王經(jīng)略的聲音一樣,自顧自的走到那張大辦公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然后說道:“茶喝了,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清風,是天凌集團韓婓兒的老公!想來這里請教你們王家眾人一個問題!”
王經(jīng)略聞言一愣,全虹州都知道韓家那個小丫頭為了躲避自己三兒子的商業(yè)聯(lián)姻,便找了一個廢物當上門女婿。
如今在自己的大兒子和二兒子全都是在天凌集團被捕的,自己還沒來得及找韓家的麻煩呢,這個韓家有名的廢物竟然還敢來他們王家鬧事??
雖然聽說這小子比較能打,可是現(xiàn)如今他們王家可是有洪大師這樣的內(nèi)勁高手坐鎮(zhèn),這小子這次豈不是碰到了鐵板上??
隨后,他一臉打趣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韓家迫不得已而找的那個廢物啊,我聽說你很能打,將我家老三一腳給踹進了醫(yī)院,恐怕今天你也要進一下醫(yī)院了,不過我想你可能進的是太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