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怡坐下后稍微緩了緩酒勁,也看清了這個酒局來了哪些人。
除開沈京和黃菲菲,那個胖子叫鄧?yán)?,程婉怡只見過一次,不過對他也有所耳聞,人如其名,浪的一匹。
而另外兩個女生,她從沒見過,也不認(rèn)識。
倒是穿得花枝招展,估計是鄧?yán)四羌一锝衼淼?,至于原因自然是不言而喻?/p>
“程大小姐,有些日子沒見了?。拷裉祀y得有幸一起喝酒,你可一定要玩兒盡興??!”
沈京舉起了酒杯熱情地說道。
“沈公子,你這人說話就是文縐縐的,喝酒就喝酒唄!”
程婉怡倒也不含蓄,端著酒杯和他碰了下就飲盡。
其他人又是一陣喝彩。
鄧?yán)烁菙D眉弄眼,似笑非笑地起哄道:“程大小姐好酒量啊,看樣子今天得讓沈公子好好陪陪你才行???哈哈哈!”
程婉怡笑而不語。
經(jīng)常出來玩兒的人誰聽不出來鄧?yán)诉@是話里有話。
她自己也明白沈京是個什么心思。
不就是想追我嗎?
不好意思,就你這種的,我程婉怡還真看不上!
要說這沈公子,也是個有名頭的富二代,跟她在一個學(xué)校,老爹是央州市天龍集團(tuán)董事長,資產(chǎn)起碼九位數(shù)起步。
沈浪進(jìn)校那天就開著他爹給他買的保時捷。
當(dāng)時可謂轟動一時。
可即便是這樣又如何?
天天泡夜店,到處玩兒的富二代,能有幾個是真正的好東西。
真以為程婉怡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隨隨便便就能上手?
她只不過是在家呆著實在太悶,才想著出來釋放一下罷了。
又玩了一會兒,沈京越發(fā)地開始明目張膽,不僅一直灌程婉怡,鄧?yán)撕土硗鈨蓚€女人也在旁邊幫腔作勢,還輪番灌她。
就算程婉怡酒量再好,也架不住這種喝法啊。
旁邊的黃菲菲見狀便找了個理由拉著程婉怡跑到了舞池,借著蹦迪醒會兒酒。
“婉怡,要是不行,我們就走了吧,哪有他們這種喝法。”
黃菲菲不忿地說道。
“沒事兒,就憑他們這點小手段,還想灌我?也太不把我央大十三妹放在眼里了!我喝酒什么時候慫過!”
程婉怡雙頰緋紅,明顯已經(jīng)有些上頭了。
“唉,婉怡,我今天真不該叫你來的,本來以為沈京那家伙好歹會顧及一點,沒想到這么囂張!”
黃菲菲打抱不平地說道。
“哎呀,菲菲,別想那么多了,我們出來玩兒的次數(shù)還少么?哪一次讓別人占到了便宜?放寬心玩吧!沒事兒!”
程婉怡說著,已經(jīng)開始隨著動感地節(jié)奏搖擺了起來。
黃菲菲見狀只好作罷,也和她一樣沉浸在勁爆地音樂里。
酒吧里燈光閃爍,人潮涌動,每個人都在這里放縱著。
就在這時,舞池里突然傳出一聲尖叫。
可是噪音太大,所以根本沒有多少人聽到。
而程婉怡卻下意識地停住了。
因為發(fā)出聲音的正是黃菲菲。
她轉(zhuǎn)過頭,看到黃菲菲驚怒交加地捂著胸,正怒目瞪著旁邊一個滿臉猥瑣笑容的男人。
不用想,肯定是黃菲菲遭遇了咸豬手。
程婉怡當(dāng)時就火了,指著那人罵道:“nmsl嘛!沒人教你手長來是干嘛的?”
“嘿嘿!”
那男人也不惱。
晃動著肩膀吊兒郎當(dāng)賊笑道:“小妹妹脾氣挺爆的嘛,穿成這樣來這種地方不就是寂寞想找男人玩兒嗎?摸摸怎么了?”
說著,他還肆無忌憚地把咸豬手朝程婉怡伸來。
就在這時,忽然不知道從哪兒又伸出來一只手來,直接把那男人給逮住。
“什么都敢摸?真是不怕死啊?”
“嗯?”
三人都是一愣,轉(zhuǎn)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居然是秦封。
只不過,他的穿著和這種地方確實有些格格不入。
“你怎么在這兒?”
程婉怡驚詫地問道。
但秦封并沒有搭理她,而是冷笑著看向那男人。
“她只有我能摸,你算個屁!”
隨即,程婉怡便感覺自己被人捏了一下。
“秦封,你有病吧!”
程婉怡當(dāng)時差點沒暴走。
本以為秦封是幫她們教訓(xùn)這個流氓的,哪知道上來先占自己便宜。
那男人臉色也是一陣難看。
“小子,你的女人又怎么樣,在這地方,老子想摸誰就摸誰。”
說著,他便試圖掙脫秦封的手,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毫無作用。
“還真是不知悔改呢,看來不讓你長點記性是不行的。”
秦封平淡地說道。
然后手腕一翻,直接把男人的手腕捏脫臼了。
“啊——!混蛋!”
這時周圍的人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還沒完,秦封順勢一腳把那男人踹到地上,冰冷地說道:“滾!再讓老子看見,兩只手都給你廢了!”
“王八蛋!你等著!”
那男人捂著吃痛地手,怨毒地瞪了秦封一眼,然后狼狽鉆出人群跑掉。
秦封滿意地拍了拍手,“這么撈,也在我面前叫囂,真是個臭弟弟。”
一轉(zhuǎn)頭,卻見程婉怡和黃菲菲一臉匪夷所思地看著自己。
“干嘛?沒見過這么瀟灑的男人嗎?不用崇拜我,小意思而已。”
秦封得意地說道。
而此時,周圍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好像剛才啥也沒有發(fā)生一樣。
畢竟這種事在酒吧屢見不鮮,又沒鬧出太大動靜,大家都習(xí)以為常了。
“你什么時候來的?難道你跟蹤我?!”
程婉怡不敢相信地問道。
“喂,不要說得這么難聽好吧?什么叫跟蹤,不是我,你已經(jīng)被人占便宜了好吧?”
秦封不快地答道。
這丫頭還真是屬白眼狼的是吧?
幫了她不說聲謝謝,居然還懷疑我居心叵測?
“你,你不是那時在小巷里面幫婉怡的那個男生嗎?”
黃菲菲也滿臉詫異。
“喲,美女這么有緣呢,又見面啦?不過我這會兒還有事,回見啊!”
秦封招了招手,然后拉著程婉怡就要往外面走。
“喂!秦封,你干嘛!”
程婉怡掙扎著,滿臉抵觸。
“你,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叫人了啊!來人啊!保安,保安!這里有人非禮?。?rdquo;
周圍蹦迪地人聽到叫喊都轉(zhuǎn)頭一看。
嚯!
好靚的妞兒!
靠?
居然敢糟蹋這么漂亮的女人?
沒天理了是吧!
不少人立刻涌出一股熱血,將秦封團(tuán)團(tuán)圍住。
當(dāng)然,他們?nèi)切┠腥恕?/p>
秦封見狀微微皺眉,淡淡地說道:“讓開。”
這些人本來都是些野的主兒,哪會怕秦封。
不僅怒目而視,而且有人已經(jīng)開始叫保安去了。
眼見事情越鬧越大,黃菲菲也趕緊勸道:“你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說啊,干嘛上來就拖婉怡啊,有什么矛盾大家也可以坐下來解決不是嗎?”
“不好意思,我收了錢就得辦事,她妹妹讓她回家。”
秦封指了指。
哪怕獨自面對這種場景也絲毫不懼。
“又是程婉君!她是不是閑的蛋疼,沒事兒盯著我干嘛!她不是忙得不行嗎!”
程婉怡嬌喝道。
“少說那些沒用的,你有什么話回去跟她說咯,跟我沒半毛錢關(guān)系哦。”
秦封嘴上輕松,可手上卻絲毫沒有松開。
“秦封,你是不是因為手機(jī)那事誠心要我在這么多人面前難看!”
程婉怡忽然說道。
她就覺得奇怪,平時秦封雖然也是這般蠻不講理吊兒郎當(dāng),從還沒有像今天這樣。
“對啊,你以為給錢就能讓我辦事哦。走啦,走啦!”
兩人在舞池里拉拉扯扯。
周圍的人本來還想上去阻攔,這也太囂張了吧?
可有人剛剛走上去,秦封便回瞪了他一眼。
那人立馬嚇得灰溜溜退回來。
不知道為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他就有種墜入冰窟的感覺。
就在這時,沈京領(lǐng)著鄧?yán)俗吡诉^來。
一看到這場景,沈京的臉立馬黑了下來。
“放手!”
“嗯?”
秦封有些詫異。
回頭瞧了一眼,不屑地說道:“關(guān)你屁事,你算哪根蔥一邊呆著去!”
沈京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
“你又是誰?”
他冰冷地問道。
然而秦封還未搭話,又一撥人走了過來。
雖然穿著便裝,但看那氣勢應(yīng)該就是這個場子的保安。
帶頭的保安頭子身材魁梧,一臉兇相,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正是先前秦封扭斷手腕的那個男人。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保安頭子一走進(jìn)來就惡聲惡氣地問道。
周圍的人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幾步。
不少人還在小聲地議論。
“哎喲,這不是看場子的豹哥嘛?他都來了。”
“聽說這豹哥可是厲害的人物啊,在金航路這地界,都要給他三分面子呢!”
“來得好,誰叫那個臭小子不老實,當(dāng)庭廣眾之下居然還要搶人!正好讓豹哥狠狠地收拾他!”
這些話秦封一一聽在耳朵里。
不由地在心里冷哼。
豹哥?
那又怎么樣!
在我面前,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豹子?
那得趴著!
而那之前在秦封手上吃過虧的男人現(xiàn)在更是小人得志般指著秦封說道:“豹哥,就是這個王八蛋,剛才就是他傷了我,您可一定要給我討回公道??!”
此時,程婉怡和黃菲菲傻傻地站著,她們好像意識到這事情鬧大發(fā)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