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居然重生了?!”
蘇杭市。某間高級病房內(nèi),一個躺在病床上的青年,猛的睜開眼睛,眼中滿是驚駭。
“看來我孫樓真是命不該絕,就算諸天神佛聯(lián)手圍殺我,也沒能要了我的命!”
孫樓心中狂笑,眼神中閃爍著攝人的光芒。
前一世,孫樓機(jī)緣巧合之下得到天魔的傳承,短短數(shù)年光陰,便修行到魔尊的境界。封號:天魔尊。
可這也引來了諸天神佛的忌憚,聯(lián)手圍殺孫樓。
絕境中,孫樓只能自爆一身修為……
“我本想臨死前拉一些道貌岸然的神佛給我陪葬,沒想到居然重生回了人間!”
孫樓心中冷冷的想道:“當(dāng)年我在人間受盡屈辱。而這些屈辱,在我修行道路上化為無數(shù)心魔,差點讓我萬劫不復(fù)!”
在得到天魔傳承之前,孫樓只是一個孤兒,靠勤工儉學(xué)才勉強(qiáng)大學(xué)畢業(yè)。
直到有一天,孫樓撿到一個喝的爛醉如泥的女人,他的命運由此改變。
這女人名為蘇云夕,是蘇杭市的第一美人。
蘇云夕之所以深夜買醉,是因為蘇家為了想要高攀上秦家,便逼著蘇云夕嫁給秦家的幼子秦澤。
蘇云夕為了反抗這門婚事,居然和孫樓領(lǐng)了證。
成為上門女婿的孫樓,在蘇家是受盡了白眼和冷嘲熱諷。
那位秦家的小少爺秦澤更是找一切機(jī)會讓孫樓難堪。
現(xiàn)在孫樓之所以躺在病床上,是因為三年前受夠了秦澤的羞辱,忍不住頂了幾句,就被秦澤的保鏢往死里毆打。
孫樓的腦部被重創(chuàng),變成植物人,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年。
在這三年中,孫樓的身體盡管沒法動彈,可意識會時不時的清醒,這也讓他在病床上聽到了各種尖酸刻薄和惡毒的詛咒。
三年后,蘇云夕終于頂不住壓力,決定和秦澤結(jié)婚。
成為植物人的孫樓便成了最大的累贅。蘇云夕放棄了對孫樓的治療,孫樓只能在無盡的怨恨中等死。
也正因為孫樓臨死前那無盡的怨恨,冥冥中激發(fā)了天魔的力量,讓孫樓的神魂得到天魔的傳承。
“現(xiàn)在我重生歸來,也許是一次天大的機(jī)緣。”
孫樓心中想道:“天魔的傳承盡管威力無窮,可也兇險萬分,稍有不慎便會喪失了所有理智,萬劫不復(fù)。”
“前一世我在人間受盡屈辱,所以修行天魔功時,每每都控制不住殺心。盡管修行速度極快,數(shù)年間便封號天魔尊,可心魔也越來越難以壓制。”
“現(xiàn)在我重活一世,當(dāng)年受的屈辱,要那些人百倍千倍的償還。這樣才能心念通達(dá),心魔自滅!到時候諸天神佛能奈我何?”
“吱呀。”
正當(dāng)孫樓思考著的時候,病房門忽然被推開。孫樓連忙裝昏迷。
一個美得不像話,卻面容憔悴的女人推門進(jìn)來。
孫樓再次見到這個改變了自己一生的女人,心中百味雜陳。
按照前一世的記憶,蘇云夕現(xiàn)在快要放棄孫樓,要和那位秦澤結(jié)婚了吧……
蘇云夕坐到床頭,用棉簽蘸水,小心的抹在孫樓發(fā)干的嘴唇上。
“對不起。”
蘇云夕忽然雙眼通紅,輕聲說道:“你變成這樣,完全是我害的。”
“可現(xiàn)在,我都快自身難保了,名下唯一的云上食府都要被秦家收購。我要是不嫁給秦澤,連你的醫(yī)藥費都要付不起了……”
孫樓聽到這話,心中有些震驚。
孫樓一直都以為蘇云夕嫌棄自己是累贅,這才放棄治療。
可現(xiàn)在聽蘇云夕這話,仿佛另有隱情啊……
而且蘇云夕嫁給秦澤,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自己?
孫樓看著蘇云夕為自己流淚,一臉自責(zé),冰冷的心中升出一股暖意……
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
一個身穿白西服的青年進(jìn)來。
“云夕,你果然在這。”青年見到蘇云夕親自照顧孫樓,眼神閃爍寒光。
“秦少,你怎么了來了?”蘇云夕連忙收斂情緒。
秦澤見到蘇云夕憔悴的臉色,一臉心疼的表情:“云夕,你這幾天都加班到半夜,我看了都心疼啊。”
說著,秦澤自然的來到蘇云夕身后,伸出手想要為蘇云夕按摩太陽穴。
蘇云夕不動聲色的避開:“多謝秦少關(guān)心。”
秦澤見蘇云夕抗拒,有些不滿:“云夕,我們都快要結(jié)婚了,你還要這么和我保持距離?”
蘇云夕說道:“秦少,這里是我丈夫的病房……”
“丈夫?”
秦澤聽到這話,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蘇云夕,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馬上就要成為的妻子,和這廢物沒任何關(guān)系了!”
“這次你惹出那么大的麻煩,要不是我?guī)湍愣抵?,別說這廢物后續(xù)的醫(yī)療費,光是那巨額的賠償就足以讓你乃至整個蘇家破產(chǎn)了!”
蘇云夕語氣苦澀:“秦少,我知道我現(xiàn)在的處境,我也已經(jīng)認(rèn)命了。”
“我說過,結(jié)婚當(dāng)天我會將我自己給你。可現(xiàn)在,請給我,還有孫樓一點最起碼的尊重……”
秦澤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孫樓:“這贅婿醒著的時候就像條狗一樣,現(xiàn)在都變成植物人三年了,還要什么尊重?”
“你好像很不愿意在這贅婿面前被我占便宜?先不說這贅婿現(xiàn)在有沒有意識,就算他醒著,我當(dāng)著他的面上了你,他敢放一個屁?”
蘇云夕何時受過這等羞辱,俏臉鐵青。
秦澤環(huán)顧了一眼這病房:“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贅婿的病房,居然那么高級,簡直是浪費!你覺得把這里當(dāng)做我們的洞房,如何?”
蘇云夕俏臉巨變:“秦澤,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秦澤獰笑一聲:“本來我還想多忍幾天??涩F(xiàn)在你居然這么在乎這贅婿,那我就在這病房里要了你,就當(dāng)著這贅婿的面!”
“這贅婿沉睡了三年,也許受到這樣的刺激,能清醒過來也說不定!”
說完,秦澤猙獰的大笑。
蘇云夕大怒:“你休想!”
秦澤說道:“你以為你現(xiàn)在有拒絕的余地嗎?惹惱了我,立刻斷了這贅婿的住院費,到時候他只能去天橋底下等死了!”
說著,秦澤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蘇云夕:“立刻給我脫衣服,主動過來侍奉我!”
“蘇云夕,你的命運已經(jīng)捏在我手中,你以為你還能想以前那樣吊我的胃口嗎?現(xiàn)在我想讓你做什么,你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
蘇云夕被氣的渾身顫抖。
“快點!”
秦澤急不可耐的催促:“要是等我親自動手,可就沒那么溫柔了!”
蘇云夕雙手顫顫巍巍的捏住了衣扣……
病床上的孫樓忽然伸手,握住蘇云夕要解衣扣的雙手,笑著說道:“還是等四下無人,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你再寬衣解帶吧。”
“孫樓?!”
蘇云夕和秦澤兩人見到孫樓居然清醒過來,臉色皆是巨變。
“你怎么會醒過來的!”秦澤怒視著孫樓,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剛才好不容易秦澤逼得蘇云夕卸下所有尊嚴(yán),沒想到這昏迷了三年的贅婿居然清醒了過來,壞了自己的好事!
蘇云夕見到清醒過來的孫樓,也差點喜極而泣。
要不是為了孫樓后續(xù)的醫(yī)藥費,就算自己破產(chǎn),一無所有,也不可能答應(yīng)嫁給秦澤的……
孫樓對秦澤說道:“秦大少,我還真是要多謝你啊。要不是剛才那么一幕極大的刺激了我,也許我一直都是個植物人呢。”
秦澤陰森的看著孫樓:“本來還想讓你這贅婿多活一段時間,現(xiàn)在只能立刻送你歸西了!”
原先秦澤是打算先穩(wěn)住蘇云夕,然后再找個機(jī)會處理掉身為植物人孫樓。
可沒想到孫樓現(xiàn)在忽然清醒了過來,壞了自己的大事!
蘇云夕見到秦澤眼神中殺機(jī)畢露,連忙擋在孫樓身前:“秦澤,你要做什么!”
“這家伙不死,蘇云夕你永遠(yuǎn)都不會跟著我的。”
秦澤拍拍手:“來人,給我宰這贅婿!”
話音剛落,一個壯漢從門外沖了進(jìn)來,還順手將病房門給反鎖了。
“是你!”孫樓見到秦澤召來的保鏢,眼神一寒。
秦澤哈哈大笑:“沒想到你這贅婿昏睡了三年,居然還認(rèn)得我的保鏢?”
“沒錯,這位韓立,就是當(dāng)年將你打成植物人的人。現(xiàn)在讓韓立殺了你,也算是有始有終了!”
“你敢!”蘇云夕大怒,“秦澤,真以為你可以這么肆無忌憚嗎?”
秦澤不屑的說道:“我就要當(dāng)著你的面虐殺了這早就該死的贅婿。你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了,還能拿我怎么樣?”
孫樓拉住蘇云夕,從病床上站起身,眼神直直的打量著虎背熊腰的韓立。
孫樓的眼神仿佛有奇異的力量,能看穿人心,韓立被盯的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后退幾步。
孫樓修煉的天魔功,能夠直透人心,看穿內(nèi)心最深處的心魔,并將其激發(fā)出來。
盡管孫樓現(xiàn)在剛剛重生,還是肉體凡胎,連天魔功的萬分之一精妙都發(fā)揮不出來??上胍床煲粋€小保鏢內(nèi)心深處的心魔,輕而易舉!
“原來這就是你的心魔啊。”
孫樓忽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對韓立說道:“三年前,你將我打成植物人,我本該將你碎尸萬段,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
“不過現(xiàn)在我看你也是個可憐人,那我就……不折磨你了,讓你死的痛快一點吧。”
韓立冷哼一聲:“要死的人是你。我可不需要一個將死的贅婿來可憐我!”
孫樓說道:“是嗎?我就算是個贅婿,可蘇云夕至少不會給我?guī)ЬG帽。你那風(fēng)騷的妻子,都讓你頭頂變成一片大草原了。”
“你……”韓立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孫樓繼續(xù)說道:“而給你戴綠帽最多的,就是你的這位主子秦澤吧?”
秦澤臉色也是微變,呵斥韓立:“韓立,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還愣著做什么,快點干掉他!”
孫樓哈哈大笑:“這些事情,我可是從韓立內(nèi)心深處讀取出來的。是真是假,你們心里比誰都有數(shù)。”
“有一次,秦澤的另外一位保鏢臨時有事,讓韓立你來代班,沒想到秦澤貴人多忘事,居然依舊帶著韓立你的老婆去五星級酒店。”
“韓立當(dāng)時你就在門外護(hù)衛(wèi),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婆和這位秦少爺大戰(zhàn)了一晚上。”
“我孫樓就算因為贅婿的身份,受盡羞辱,可所有羞辱都加起來,也比不上韓立你這樣忍辱負(fù)重??!我都想問問你,當(dāng)時到底是什么樣的感受?”
韓立聽到孫樓的這些話,臉色越發(fā)的陰沉。
孫樓繼續(xù)說道:“換做是我,當(dāng)時就算不要命了,也要和秦澤同歸于盡,沒想到你比忍者神龜都要能忍啊!”
孫樓的這話,仿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將韓立內(nèi)心深處的心魔徹底給喚醒了過來。
秦澤也意識到事情不妙,連忙說道:“韓立,只不過是一個殘花敗柳而已!你也是我的心腹,你立刻殺了這贅婿,事后我給你找一個黃花大閨女!”
“閉嘴!”
韓立內(nèi)心深處的心魔已經(jīng)被孫樓的天魔功給徹底激發(fā),忽然怒喝一聲,毫無預(yù)兆的一拳揮向秦澤。
“砰!”
秦澤整個人都被打飛,重重的撞在墻壁上。
“打吧,打死他。”
孫樓如同一個惡魔,不停的刺激韓立心中的心魔:“你打死了他,就徹底解脫了。”
“吼!”
韓立如同發(fā)瘋野獸般的嘶吼一聲,朝著秦澤撲了過去。
秦澤見韓立居然是真的想要殺了自己,心中大驚,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沖出了病房。
韓立嘶吼一聲,瘋狂的追了上去。
孫樓走到病房門口,眼神冰冷的看著走廊上上演的生死大逃殺。
“這只不過是一點利息罷了!”
孫樓心中想道:“我現(xiàn)在剛重生,還是肉體凡胎,等我的天魔功有所小成之后,便會來找你們算清總賬,到時候你們便會體會到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怖!”
蘇云夕驚訝的問孫樓:“你又是怎么知道韓立妻子和秦澤的事的?”
孫樓半真半假的說道:“這三年來,我的肉身盡管變成植物人,可神識卻穿越到神魔兩界,學(xué)會了不少驚天本領(lǐng)。這種讀心術(shù),只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
“別胡說八道!”蘇云夕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孫樓。
孫樓無奈的攤攤手:“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對了,剛才秦澤說你惹上大麻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說到這個,蘇云夕重重的嘆了口氣,猶豫了片刻,還是對孫樓說道:“云上食府,是我名下一家酒樓。一周前,一位食客忽然食物中毒。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脫離危險……”
孫樓立刻說道:“不會是秦澤在暗中搞鬼吧?然后再假借幫你渡過難關(guān),乘虛而入?”
蘇云夕無奈的說道:“我也這么懷疑過??筛菊也坏饺魏巫C據(jù)。而且這位食物中毒的食客的身份不簡單,他名為李超,是李家的血脈……”
“這李家又是什么來歷?”孫樓問道。
蘇云夕解釋道:“這李家,是蘇杭市最頂尖的家族之一。能量甚至要強(qiáng)過秦家,更不是我蘇家能夠比得上的。”
“這李超要是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到時候就不單單是巨額賠償就能解決的……”
說到這里,蘇云夕語氣苦澀:“要是真的到了這一步,也只有秦家出面,才能保得住我。”
“不過你現(xiàn)在醒來了,我也就沒有后顧之憂了。最壞的結(jié)局也不過是賠個傾家蕩產(chǎn),甚至有牢獄之災(zāi)。但這也比落入秦澤的手中要好!”
孫樓問道:“這位李超現(xiàn)在在哪里?”
“就在這醫(yī)院頂樓的最豪華病房……你要做什么!”蘇云夕狐疑的看著孫樓。
孫樓隨口說道:“去治好那李超,幫你度過難關(guān)。”
“現(xiàn)在我醒過來了,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麻煩,我都能幫你解決。”
孫樓給出這種承諾的時候,心中也有種異樣的感覺……前一世,他在神魔兩界只知道殺戮,還從沒有想過要守護(hù)什么。
“你別亂來!”蘇云夕立刻呵斥。
現(xiàn)在蘇杭市最好的專家都束手無策,她可不相信剛醒過的孫樓能有什么辦法。
孫樓見蘇云夕不相信自己,心中有些無奈:就算自己剛重生,前一世的修為十不存一,可想要救一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別說那李超現(xiàn)在還剩一口氣,就算已經(jīng)死透了,孫樓也有辦法救活他……
正當(dāng)孫樓想要解釋的時候,蘇云夕忽然接到一個電話,隨即俏臉巨變:“我知道了,立刻過來!”
掛了電話之后,孫樓連忙問道:“怎么了?”
蘇云夕俏臉蒼白:“剛才李超的主治醫(yī)生通知我,李超的病情不僅沒控制住,而且情況很不好,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
蘇云夕和孫樓兩人趕到李超的病房。
守在病房外面的一個保鏢,立刻憤怒的沖了過來:“蘇云夕!”
孫樓擋在蘇云夕身前:“站住。”
保鏢怒視著蘇云夕:“要是少爺有個好歹,你就準(zhǔn)備陪葬吧!秦家也護(hù)不住你!”
孫樓立刻說道:“蘇云夕她遇到什么麻煩,我來頂著。不需要什么秦家來護(hù)著她。”
“那位李超,不管他現(xiàn)在有多危險,不出半個小時,我就能讓他活蹦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