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秀尷尬的道:“江魚身體以前確實有病,剛好呢。”
趙坤一拍胸脯,道:“大姨放心,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多少也是個部門經(jīng)理,安插一個人進(jìn)去沒什么問題。不過,江魚這樣沒文憑沒工作經(jīng)驗的人,恐怕只能從基層做起。”
李明晨譏笑道:“這年頭,當(dāng)保安都需要工作經(jīng)驗,江魚這形象氣質(zhì),我倒是覺得有個工作挺適合他。”
“什么工作?”陳安秀眼神一亮。
李明晨戲虐的看著江魚,道:“我有個朋友在會所工作,月薪三萬加,江魚,你要不要考慮下?”
唐家四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趙坤也是陰陽怪氣的道:“江魚,你這容貌簡直就是換了個人,你不會是去外國整容了吧?”
趙坤看著江魚,內(nèi)心充滿震驚,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
以前的江魚,普普通通,毫無亮點。
昨晚去唐家,也不過覺得他比以前有些不同。
可今日相見,完全顛覆了他對江魚的印象。
原本無論很高長相和成就,他都完全碾壓江魚,這讓他心中有著莫名的優(yōu)越感。
之所以一次次想要在唐家顯擺,其實也是做給唐西西看。
作為女神級別的唐西西,在沒和江魚結(jié)婚前,可是吸引了不少的青年俊杰。
趙坤也是其中之一。
只不過他從來沒有表露出來。
江魚越窩囊,他內(nèi)心那種變態(tài)的優(yōu)越感就越強。
可現(xiàn)在江魚逆襲,一夜之間變成了帥哥,在顏值上碾壓他,讓他心中嫉妒不已,只能從其他方面打壓江魚,獲得快感。
唐西西冷漠道:“表姐夫,江魚整不整容,和你們有關(guān)系么?”
李明晨嗤嗤譏笑:“原來是表姐出錢整的啊,表姐果然還是視覺動物,喜歡帥哥。”
唐念念忍不住道:“胡說什么,我們家哪有錢給江魚整容,以前他身體有病,所以看起來才那么猥瑣。”
眾人哈哈大笑。
趙坤道:“不開玩笑,下周星期三,我們公司招工,到時候帶文憑簡歷身份證來就行,我保你成功。”
江魚沒有說話。
陳安秀罵道:“你這個木頭,還不感謝阿坤?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你要是有阿坤一半的成就,我就滿意了。”
趙坤笑道:“大姨別生氣,江魚大病初愈,反應(yīng)有些慢也是正常的。”
唐西西黑著臉,道:“我們家江魚正常得很,他的工作我會想辦法,就不勞表姐夫操心了。”
趙坤呵呵一笑,道:“西西,我這也是為了江魚好,雖然保安身份低微,但每個月四千多的工資,還有五險一金,干個二十年,說不定就能買房了,總比現(xiàn)在游手好閑強。”
李明晨等人,都是露出戲虐的笑容。
“江魚,你不會還和姨爹他們住在一起吧?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知道結(jié)婚后要搬出去住,你可真會啃老,姨爹姨媽辛苦一輩子,感情全是為你在打工??!”
李明晨這話,堪稱尖酸刻薄,完全沒有將江魚放在眼里。
就連討厭江魚的唐念念聽了,也感覺接受不了。
江魚卻是微微一笑,道:“爸媽老了退休之后,我自然會贍養(yǎng)他們,不會讓他們吃苦。”
“這就是你一直啃老的理由么?呵呵,畫餅誰不會,我還許諾要讓我爸媽將來住進(jìn)飛鳳山莊大別墅呢。”
李明晨嘲諷。
唐西西臉色鐵青:“你們要是不歡迎我家江魚,我們走就是。”
陳安香連忙道:“瞧你這閨女,怎么能這么說,大家都是一家人,不是關(guān)心你的幸福么?”
唐西西冷冷道:“我幸不幸福自己知道,就不勞各位操心了。”
突然,二姨爹李建龍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驚呼起來:“江魚,你穿的這套禮服,不會是二十多年前德忠大哥的結(jié)婚禮服吧?我有和大哥的合照,當(dāng)時大哥穿這套衣服那叫一個帥氣。”
居然穿著20年前的結(jié)婚禮服?
眾人的目光刷一下聚集在江魚身上,充滿了鄙夷,不屑。
就連周圍其他客人,都是對江魚指指點點,暗中嘲笑。
唐家的人都是臉色一變,感覺臉頰在發(fā)燒。
唐念念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jìn)去,大眼睛狠狠瞪著江魚,似乎一切都是他的錯。
唐西西也是臉色鐵青,怒火中燒。
故意的,二姨一家明顯就是故意的。
他們故意從各種角度羞辱江魚,嘲諷江魚。
江魚聳聳肩,一臉傲然:“這是我這輩子穿過最舒服的禮服。”
眾人哄笑。
趙坤上前,在陳安秀耳邊輕聲說道:“大姨啊,不是我針對江魚,他真的配不上西西,我那個朋友待會會出現(xiàn),您可以對比一下再做考慮。”
陳安秀臉色變幻,咬牙點點頭,低聲道:“坤兒,勞你費心了,要是事成了,姨忘不了你。”
趙坤挑釁的看著江魚一笑,帶著他的家人走進(jìn)了包廂。
李明晨眼神灼灼的看著唐西西,道:“西西,看看,這就是你選的好老公,我真為你感到悲哀。”
他冷笑著走進(jìn)包房,很快外面就只剩下了唐家五口人。
陳安秀臉色鐵青,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太丟人了!
唐念念抓狂的瞪著江魚,喝道:“姓江的,你難道永遠(yuǎn)都不會生氣,不會羞愧么?”
“我為什么要羞愧?”江魚淡淡一笑:“市井小民,鼠目寸光,可笑。”
“你說什么?你還有臉說人鼠目寸光?”陳安秀氣得發(fā)抖:“我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唐德忠冷聲道:“的確夠丟臉,這擺明是看不起我們家,故意將我們涼在大堂,受人冷眼嘲笑。”
周圍的人看著五人這邊,不斷指指點點,議論紛紛,讓幾人如坐針毯,非常難受。
剛才趙坤等人講話故意很大聲,這些人聽得一清二楚。
就在陳安秀怒火即將爆發(fā)的時候,大堂經(jīng)理卻是臉色怪異的奔跑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的疏忽,慢待了貴客,這邊還有包廂,請跟我來吧。”
大堂經(jīng)理對著江魚連連鞠躬,滿臉惶恐。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自己先前看不起的年輕人,居然有這么大的來頭。
大老板親自交代要好好招待,還不許泄露身份,更不能做得太明顯。
天?。?/p>
那可是S市首富,自己的頂頭上司??!
而這個年輕人,似乎只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入贅女婿,何德何能會受到老板如此重視?
不過,這并不是她能探尋的秘密。
她暗自慶幸自己先前并沒有得罪江魚,否則,自己的職業(yè)生涯估計就到頭了。
陳安秀吃驚的道:“有包廂?不會加錢吧?”
“為了彌補我們的失誤,今晚你們一切消費,全部免單。”
經(jīng)理正色說道。
陳安秀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完全免費?
有這樣的好事,不要白不要。
而且還幫趙坤節(jié)約了一桌酒席錢,算是送上一份大禮了吧。
唐念念嘀咕道:“終于不用呆在這里被人指指點點了。”
幾人進(jìn)入包廂,頓時被里面金碧輝煌的設(shè)計所震撼。
唐西西吃驚看著經(jīng)理,道:“天級包廂?這……也太奢華了吧!”
經(jīng)理陪著笑,道:“不不,這是應(yīng)該的,江夫人真是好福氣。”
唐西西臉色微微有些發(fā)燒,這個稱呼,讓她現(xiàn)在感覺有些刺耳。
唐念念張大了嘴巴:“這包廂不便宜吧?”
經(jīng)理微笑:“打底消費一萬,上不封頂。”
陳安秀吃驚的道:“一萬,這也太貴了!”
唐德忠畢竟見多識廣,聞言道:“價錢不是問題,關(guān)鍵是飛鳳樓的頂級包廂,一般人根本訂不到,再多錢也不行。”
他在公司的時候,有一次宴請大客戶,老板讓他預(yù)定天級包廂,結(jié)果最后連地級都差點沒訂上。
經(jīng)理走后,一家人倒是活躍起來,像是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一般,四處觀摩欣賞拍照。
尤其是唐念念,逮住這樣的機(jī)會,頓時變身拍照狂魔,纏著唐西西不斷拍攝。
唐西西偷看了一眼江魚,發(fā)現(xiàn)他安靜的坐在桌子上,慢慢品茶,對周圍的美景連看也沒有看一眼。
不久之后,各種菜肴流水般的上了上來,擺了滿滿一桌子。
陳安秀驚嘆道:“這一桌子得多少錢啊!”
唐念念道:“一萬保底,這菜肯定價值一萬。”
“廢物女婿,看到了吧,我們都是沾了坤兒的光,才能來這么高級的場所,吃這么高級的宴席,要是指望你,我這輩子恐怕都別想了。”
陳安秀還不忘教育江魚。
這里的奢華,大大的刺激了她的虛榮心。
唐德忠皺眉道:“在外面就不要埋汰自己孩子了。”
陳安秀嘆息道:“我娘家人還好一點,你們家那些勢利眼才難對付,這一次老爺子大壽,我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唐德忠默然不語。
“想來想去,還是換個上得了臺面的女婿最好。”陳安秀最后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唐西西咬牙道:“媽,你要再說這個話題,我立馬就走。”
陳安秀罵道:“死丫頭,我這不是為你好嗎?你看看江魚,一點自尊心都沒有,被人羞辱成這樣,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跟著這么窩囊的男人,你能幸福嗎?”
唐念念慫恿道:“對呀,要是正常男人,被趙坤這么懟,都會氣得不行吧?姓江的,是不是就算我們一家被人騎在頭上,你也不會吭一聲?”
江魚認(rèn)真的道:“我不會讓那種情況發(fā)生的。”
“呵呵,你憑什么這么自信?現(xiàn)在的你,要是沒有我們家你都餓死了,要吹牛還是先拿成績出來說話,至少找個年薪20萬的工作吧。”
陳安秀不屑。
心中卻是想起趙坤說的那個年薪百萬的青年俊杰來。
那樣的人物,才配當(dāng)自己女婿,才配得上西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