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你找的高手最好別讓我失望,否則,會很沒意思。”
劉森顫抖著道:“我陳昆叔叔是九段高手,差一步就要步入先天,成為大師,你這樣對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江魚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看了看驚恐的躲在角落的人們。
女孩們集體縮成一團,臉色復雜。
男生驚恐萬狀,不敢和江魚視線接觸。
這個人太狠了,動不動就要人骨頭斷裂。
更可怕的是,做這一切的時候,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那種漠然和冷酷,讓人心寒。
江魚也沒打算理睬他們,徑直走到唐念念旁邊坐下。
唐念念此刻臉色發(fā)紅,身子扭動,似乎藥性發(fā)作了。
“男人,我的白馬王子,你來啦!”
看到江魚,她眼神迷離,緊咬下唇,露出魅惑的笑容,撲進了江魚的懷里。
江魚攔住唐念念。
他的手臂雖然看起來不強壯,但隨手伸出,就像是一道鐵臂,無論唐念念怎么努力,都無法突破。
“你居然給我小姨子下這種藥?”
江魚眼神一冷。
雖然他道心如鐵,很難被外界撼動,但每一次渡劫重生,修為全失,也會有一些世俗的變化。
七情六欲雖然淡化,卻也并非不存在。
現(xiàn)在,他就有些生氣了。
雖然丈母娘一家除了西西,都對他不怎么樣,可在他心中,這是重生后的家人,每一個都值得珍惜。
劉森居然給唐念念下如此霸道的藥,實在可惡。
包廂之中的男女同學,都是臉色有些變化。
“看樣子,你們都是知情人,真是一群好同學好閨蜜。”江魚眼中冷芒一閃,如同刀鋒一般的凌厲眼神徐徐掃過所有人,道:“你們,從此以后不許再出現(xiàn)在我小姨子身邊。”
“這不管我們的事,我們和念念是好朋友,怎么會害她。”
“你憑什么管念念的事,和誰交朋友是她的自由。”
“對呀,你不過是她姐夫而已,又不是男朋友,管那么寬干嘛。”
……
一群女生不知天高地厚,嘰嘰喳喳的鬧起來。
“閉嘴!”
江魚厲聲喝道,一股驚人的殺氣就像是山呼海嘯一般,籠罩了所有人。
這一刻,他就像是一尊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殺神,帶著滔天的殺氣,要滅盡世間一切生靈。
曾經(jīng),他與白起為友,馳騁疆場,殺人盈野。
曾經(jīng),五胡亂華,他心有不忍,一晚屠殺數(shù)萬敵人,血流成河。
雖然他早過了殺心如炙的階段,可一旦釋放殺意,豈是區(qū)區(qū)普通人所能承受?
所有人都是驚恐萬狀的尖叫起來。
他們的意識,似乎跟隨著江魚的記憶,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恐怖血腥的殺戮場面,內(nèi)心的恐懼如同潮水般涌起,要將他們徹底吞沒。
江魚閉上眼。
宛如錯覺,所有殺意煙消云散。
江魚只想給他們一個教訓,而不是想殺死他們。
所有人看向江魚的表情,像是看著魔鬼。
這種恐懼深印在靈魂深處,永遠無法抹除。
“現(xiàn)在,你們覺得我剛才的提議如何?”
江魚微笑,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
“大哥,我們錯了,你的話就是圣旨,我們絕對不會違背。”
“我們不是人,不該合起來欺騙念念,放過我們吧!”
“從今以后,我們一定會離念念遠遠的。”
……
男生驚恐,臉白如紙。
女生哭泣,簌簌發(fā)抖。
江魚沒有再看他們一眼,而是皺眉看著唐念念。
“咯咯,男人,我需要男人。”
唐念念眼神迷離,一邊叫,一邊撲向江魚。
顯然,她已經(jīng)失去了神智。
正常情況下,她最討厭的男人就是江魚,怎么可能投懷送抱?
江魚嘆息了一聲,搖搖頭,一把捏在她的后頸上,將她弄暈。
隨后,他伸出手指,在她身上連續(xù)點了七八下,便將她扔在了一旁。
以江魚的見識,要幫助唐念念祛除小小的毒素,并不困難。
沒有唐念念的騷擾,江魚徐徐閉上眼睛,宛如老僧入定,靜靜等候陳昆的到來。
保安全軍覆沒,消息再也藏不住。
有人立即將這邊的情況報告給了總經(jīng)理。
總經(jīng)理一聽,大驚失色,連忙撥通了周朝安的電話,將這邊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周老,三年前,我們戰(zhàn)敗,割讓地盤,才讓劉家發(fā)展起來,這會不會是他們的陰謀,想故意引戰(zhàn),掠奪更多資源?”
周安飛是周家年輕一代杰出弟子,深受周朝安信任。
周朝安卻是哈哈大笑,非常高興。
“安飛,這件事你不必插手,天意??!我周家注定要崛起了。”
周安飛大惑不解的道:“周老,陳昆正在趕來,他肯定會借機大做文章,敲詐我們,你還笑得出來?”
周朝安道:“放心,這次,是我們揚眉吐氣的時候到了,區(qū)區(qū)陳昆,不足為懼。”
周安飛大驚失色,周老不會是老糊涂了吧?
周朝安扎根S市30年,權(quán)勢滔天,堪稱黑白兩道第一人。
但兩年前,突然來了個新股東劉強,插手飛鳳集團各種事務(wù)。
這讓周朝安的舊部們紛紛不滿。
隨著時間推移,劉強的勢力越來越大,不光在金鳳凰擁有股份,在其他行業(yè),也發(fā)展迅猛,逐漸有和周家分庭抗議的氣勢。
大家都想不通,為何老板要忍氣吞聲,忍受劉家的侵吞。
后來很多周家弟子忍無可忍,打算對劉強動手,卻引出陳昆,以一己之力,打敗無數(shù)周家高手。
經(jīng)此一役,周家又付出了接近兩成的利益,才平息此事。
劉家,憑借陳昆一人,便碾壓了整個周家!
現(xiàn)在,他們或許想要得到更多。
周安飛忍無可忍,周老難不成又是想割舍家族利益,換取虛假的太平?
周朝安卻是沒有解釋太多,直接掛斷了電話。
“哈哈,劉森這個紈绔子弟,居然敢惹到先生頭上,這簡直就是天要滅劉家!”
周朝安激動的搓手,像個躍躍欲試的孩子。
包廂內(nèi),氣氛如同凝結(jié)。
劉森已經(jīng)痛暈過去。
不過在暈倒前,他嚴厲拒絕任何人將他送醫(yī)。
他要親眼看著江魚跪在自己面前,哀求哭泣。
不然,這口氣他這輩子都咽不下去。
可惜,他沒能等到陳昆來的那一刻。
“所有無關(guān)人等,立即滾出金鳳凰,否則,生死自負。”
終于,一聲爆喝響起,陳昆強勢駕到。
砰!
嘩啦!
急促聲音響起,幾道人影飛了起來,重重撞碎玻璃大門,摔倒在地。
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的大漢,像一頭棕熊,直接一腳踢碎玻璃,大步走了進來。
保安們眼皮狂跳,感覺腿腳在發(fā)軟。
“陳先生,請不要生氣,大家都是自己人。”
守門保安硬著頭皮上去。
“滾!誰他媽和你是自己人。”
陳昆眼高于頂,冷哼一聲,揮起一拳打去。
這一拳疾如閃電,風雷隱動。
那人甚至沒有做出反應(yīng),便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大力量掀起,飛在了半空。
然后,撕裂般的疼痛感才傳來。
天旋地轉(zhuǎn)之中,直接撞擊在墻壁上,嘴角溢血,動彈不得。
“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陳昆橫沖直撞,簡直將這里當成了自己的游樂場。
靠近他的人,就像是紙片人一樣,被他一腳一個踢飛。
“打傷劉少的雜碎,我只給你一分鐘時間,自己出來受死,否則,后果自負。”
悶雷般的聲音回蕩,比音響發(fā)出的聲音還要震耳欲聾。
總經(jīng)理周安飛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陳先生,這里也是劉老板的場子,你這么做,不大合適吧?”
陳昆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一翹,傲然道:“本大爺?shù)氖戮退闶侵艹惨补懿涣?,你算什么東西?”
周安飛沉聲道:“陳昆,別太囂張,周爺對你忍讓,并非懼怕。”
“呵呵,是嗎?聽你的意思,老家伙的傷已經(jīng)好了?我最近閑得慌,也正想去拜訪拜訪他呢。”
陳昆囂張的道。
周安飛心中一沉,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你想阻我?”陳昆冷笑,不屑的眼神根本沒有將周安飛放在眼里。
“我不會阻攔你,只是想提醒你,凡事適可而止。”
周安飛咬咬牙,感覺一陣屈辱。
“那人在哪里,帶我去。”
陳昆的語氣,就像是在吩咐自己的小弟。
周安飛心中一陣不舒服,卻不得不聽從。
這個陳昆,簡直是個瘋子。
他生性殘暴,出手無情,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兩年前一役,實在將周家打怕了。
幾十個周家的青年高手,居然被對方一人打得潰不成軍,全部重傷,沒有一個輕傷。
那個人,在周家人眼中,如同惡魔。
而今天,惡魔再現(xiàn),所有知曉內(nèi)情的人,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同末日。
來到地字號區(qū)域,周安飛一咬牙,指著前方一個包間,道:“就是這里。”
陳昆嘴角浮現(xiàn)一絲輕蔑的微笑,大步走了進去。
“不相干的人,立即給老子滾。”
悶雷似的爆喝,連站在走廊的周安飛都嚇得一個哆嗦,更別說里面一群學生了。
他們一個個面無人色,如蒙大赦一般,抱頭鼠竄。
“慢,把劉少也帶出去。”
陳昆喝道,眉頭卻是一皺。
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了劉森的傷勢。
一股怒火升起。
在S市,居然有人敢對劉森下手如此之重,明顯就是不給他陳昆面子。
幾名男生將劉少給抬出去之后,整個包廂里面,就剩下江魚、唐西西和陳昆。
陳昆的眼神一直鎖定著江魚,冷笑連連。
“就是你打傷了劉少?還叫囂著要收拾我?”
江魚嘆息了一聲,看著陳昆的眼神,帶著濃濃的失望。
陳昆感覺自己遭受到了巨大的羞辱,這個年輕人的眼神,就像是一個皇帝在憐惜的看著乞丐一樣。
這樣的眼神,讓他自尊受辱,無比憤怒。
“你想怎么死,選一種!”
陳昆捏了捏拳頭,發(fā)出一陣爆豆似的聲響,身上的氣勢也在一瞬間攀升到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