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甚至還可以說非常的差。”陳夢潔的話讓我一直認(rèn)定的想法一下子發(fā)生了改變。
他們四個人到底會是什么關(guān)系,住在同一個屋檐之下,結(jié)果關(guān)系卻是非常差的那種。
“你什么意思?你們關(guān)系差還住在一個房子里?這不太符合邏輯吧?”我立馬追問陳夢潔。
“這個你以后就會知道了,反正你記住了,夏琴的心機(jī)很重,她不會站在任何人那一邊,包括郭祥!”陳夢潔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說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完全沒給我再繼續(xù)問下去的機(jī)會。
和陳夢潔這么一交談,我發(fā)現(xiàn)越來越亂了。
夏琴不是一直在幫郭祥,兩個人都想找個適合他們的軀殼嗎?
怎么現(xiàn)在又成了夏琴是個心機(jī)很重的人,包括郭祥她也不會幫了。
我真搞不懂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我想再問下去,只可惜陳夢潔已經(jīng)急匆匆的離開。
回到屋子里,我的心情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因為我已經(jīng)知道那死亡證并沒有變成真的,我還有時間來改變它。
“相框呢!”我一回到家里,我突然發(fā)現(xiàn)茶幾上的相框不見了。
連同不見的不單單是夏琴的相框,就連郭叔的遺照也同樣消失不見了。
我查看了下門,發(fā)現(xiàn)門并沒有問題。
我又想到陳夢潔和我說過的話,夏琴是個心機(jī)很重的人,我瞬間明白了,這一切都是夏琴所為。
……
“你帶這么多東西做什么?”
翌日的早上,我又一次來到了蔡家村的村口。
這一次我不是空身而來,而是帶著行李來的。
小蘿莉在村口看到我大包小包的,一臉的好奇。
“我打算在這里住下來,省的再來回跑了,實在是太麻煩了。”
其實是因為那死亡證的原因,我這才選擇了直接住在蔡家村的村子里,因為我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去耽擱。
“那好吧,不過我先提醒你一下,那村子可不是你家,到時候你可要小心一些。”我以為我說要在村子里住下,小蘿莉會陪我一起,結(jié)果聽了小蘿莉的話,我一下子失落了不少,她這是在告訴我,她不會留下的意思啊。
“哦,好吧。”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我和小蘿莉一起進(jìn)到村里,一進(jìn)到村子里面,我們就在那條從來沒見過除了張文臺以外的人的路上見到了十來個人。
這些人的目光全部停留在了小蘿莉的身上。
他們的目光和之前張文臺的一模一樣,全部在那不停的上下打量小蘿莉。
“他們該不會是認(rèn)出了你吧?”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我昨天回去想了一下,他們不可能認(rèn)識我才對,我總覺得是有人把我的身份告訴了他們,可那人會是誰呢,應(yīng)該沒人知道我的身份才對啊。”小蘿莉在我的身旁嘀咕道。
“其實我想住在這里的愿意是我在家里看到了一張死亡證,那證上的日期是9月1日那天我會死,還有我昨晚見過陳夢潔了,她告訴我她和陳威并不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而是兄妹,她還提醒了我,說那夏琴心機(jī)非常的重,她的目的不純。”我在小蘿莉的身旁小聲的說道。
“你是在懷疑夏琴?”小蘿莉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我話里的意思。
我點了點頭,說:“恩,我覺得這夏琴問題很大,她昨晚突然消失了,消失的不僅僅是她的相框,還有我從郭叔家里帶回去的遺照也一起消失了。”
“不可能!夏琴是沒辦法自己把相框帶走的!除非是有其他的人!”小蘿莉聽完我說的,立馬推翻了我的想法。
“真的嗎?可我那屋子的門根本就沒被人破壞過,怎么可能是被其他人帶走的,難道是鬼?”我能想到的除了鬼,就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那也未必,可能是有那屋子鑰匙的人呢!”小蘿莉提醒道。
有屋子鑰匙的那人,除了我和房東,我實在想不到第三個人。
但房東不就是夏琴她本人嗎?
“等會說!他們靠過來了。”就在我和小蘿莉探討這事情入神的時候,那十多個一直盯著小蘿莉看著的人全部向著我們走了過來。
他們的臉上全部沒有表情,就好像機(jī)器人一般眼睛都不帶眨一下,一步步的向著我走了過來。
“你是李雨婷吧?”其中一個年紀(jì)畢竟大的老人走了過來,率先說道。
“不!我不姓李,我姓季!”小蘿莉想都沒多想,直接就給否認(rèn)了。
我知道小蘿莉這不是在騙別人,而是因為她和她奶奶離開蔡家村后,她就跟了她奶奶姓,這才會不姓李,改姓了季。
“不管你姓什么,你可是那李村長的孫女?”老人沒有因為小蘿莉否認(rèn)了姓而動怒,依舊心平氣和的問著小蘿莉話。
我在一旁一直觀察著這老人,還有他身后的那些人。
他們的動作幾乎都是同步的,整個過程所有的人都沒有眨過一下眼睛。
這要是換做一個普通人,眼睛早就澀的要命了。
“對!”小蘿莉這一次沒有否認(rèn),很不情愿的承認(rèn)了。
“好!”老人激動的叫了聲,轉(zhuǎn)過頭就對著身后的那些人說道:“抓住她!把井水給她灌下去!”
老人的一聲命令,站在老人身后的那些人全部一擁而上,把小蘿莉給圍了起來。
我做夢都沒想到這些人會突然的動手。
“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緊張的問身旁的小蘿莉。
“等會你只管跑就行了,不用管我,你和他們無冤無仇,他們不會拿你怎么樣的。”小蘿莉倒是還好,并沒有表現(xiàn)出緊張的樣子,說話的時候依舊是十分的平靜。
“這哪行啊,我哪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他們十多個人呢,而且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的那種。”說實話我是真的挺想丟下小蘿莉跑的,但我又清楚,如果小蘿莉出了什么事情,那么我離完蛋也就快了。
更何況小蘿莉之前那么幫我,我怎么可能把她一個人丟下,那我也實在太不夠意思了。
“你們這些人聽著,你們的恩怨是和她爺爺,而不是和她,犯的著拿一個小姑娘出氣嗎?”我鼓足了勇氣,對眼前的十多個村民說道。
那些村民就好像聽不到我說話,完全的無視了我。
十多個人一擁而上,伸手就去抓小蘿莉的手和腳。
這一幕看上去就像是《喪尸圍城》一般,小蘿莉不停的掙扎,不停的在那反抗。
可惜的是小蘿莉畢竟是一介女了,在那么多人的圍困下,根本就沒有脫困的辦法。
而我在邊上卻是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幫不上。
“你們給我放開她!”我沖了過去,去掰開那些人的手。
可不管我怎么用力,我就是掰不開這些人的手,甚至連一根手指我都沒辦法掰開。
這些人的手就好像吸附在了小蘿莉的手上和腳上,死死的抓住了她。
十多個人抓著小蘿莉就向著村子里走去。
我急忙追了上去,跟在他們的身后。
一直跟到李家老宅門口那口井的地方,這些人才停下了腳步。
老人走到了井口邊上,將帶來的水桶丟進(jìn)了井里面。
很快一桶井水就打了上來。
我看了一眼那井水,井水真的特別的清澈,我敢說這是我見過最清澈的水。
“掰開她的嘴!”老人指著小蘿莉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知道,他們這是要逼小蘿莉把這桶水全部喝下去。
此時此刻的我著急的不行,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我想沖上去救小蘿莉,但我連那些人的手都掰不開,根本就沒辦法從那些人的手里把小蘿莉救下來。
我很清楚喝下那井水還是什么后果。
之前在張文臺的家里,他就想騙我們喝下井水。
好在那時候我多了個心眼,小蘿莉更是假裝在張文臺的面前喝了那水,這才引出了張文臺來。
但這一次不同,這一次小蘿莉被十多個人控制著,我根本沒辦法去救她。
如果讓她喝下了那井水,小蘿莉就肯定會產(chǎn)生幻覺,好的情況就是和村子里這些人一樣,變成半死人,壞的情況就有可能和三年前那些死了的人一樣。
我不敢再往下去想,我真的很怕,可我又什么都做不了。
“林凡,斷指!把斷指拿出來!”就在小蘿莉快要被人掰開嘴,灌進(jìn)井水的那一刻,小蘿莉卯足了勁,對著我大喊了聲。
我不明白她叫我拿出斷指來做什么,但我還是照著她的話,從身上摸出了從陳威那具干尸手里得到的斷指。
在我拿出那根斷指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身上居然還有一根。
這斷指正是之前一直無緣無故跟著我的那根,正是郭祥自己剁下來的那根。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拿著兩根斷指在手里,對著小蘿莉大吼道:“我現(xiàn)在該怎么做?”
“丟到他們的面前!快!”
我用力把手里的兩根斷指對著他們丟了過去。
當(dāng)斷指落在他們的腳下的時候,這些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全部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斷指。
尤其是帶頭的那個老人,他更是不停的眨著雙眼,看著地上那根從陳威手里得到的斷指。
老人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從地上撿起了斷指。
同時他的眼眶也跟著濕了,淚水慢慢的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