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把中介發(fā)的手機卡拿出來我是不想再因為這事情煩下去,同時也是不想連累別的人。
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的選了,我不這么做,死的那個人就會是我。
“你說你準備幫陳夢潔把房子賣了,但你覺得你真的能賣掉那房子嗎?”我以為中中被我罵走了,沒想到這家伙端著杯茶又折返了回來。
我看著他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想啊,如果那房子那么好賣掉,為什么陳夢潔那房子賣了足足三年都沒賣掉呢?”中中放下了茶杯,反問我。
經(jīng)中中這么一提,我這才明白,那房子并不是我想帶客人去就能把那房子賣了的。
“你的意思是就算我?guī)Я丝腿巳?,那房子也賣不掉,是嗎?”我看著中中問道。
其實我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我只是想聽聽中中的看法。
“和早就不存在這世界上的人的買賣,怎么可能能夠完成呢。”中中搖了搖頭。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我真正要做的根本不是要把那房子給賣了。
因為那房子我是根本不可能賣的掉的。
“我知道了!謝謝!”我一下子想明白了,現(xiàn)在的我不該在這上面浪費時間,而是應(yīng)該打破循環(huán)才對。
只有打破了陳夢潔的死亡循環(huán),這才是真正的自救方法,而不是去把房子給賣了。
傍晚我回到了租住的小區(qū)樓下,發(fā)現(xiàn)一樓郭叔的家門口大門敞開,門口還站了不少的人。
回來我是打算把行李帶走,從此再也不回這小區(qū)來。
我進到樓道里面,通過人群的時候瞄了一眼郭叔的家里,發(fā)現(xiàn)有警察在里面。
“這是怎么回事?”我本能的好奇問了句。
“你不知道嗎?這里的住戶死了兩個多月了,這房子一直空關(guān)著,結(jié)果今天這門不知道被誰給打開了,還在里面做了個胡辣湯。”住在二樓的王婆見是同一棟樓的住戶,便和我解釋了起來。
“你說什么?你說這戶人家……你說郭叔死了兩個多月了?”我一下子沒忍住,大叫了起來,弄的周圍的人都向著我看了過來。
“對啊,這附近的住戶都知道這事情,就在5月25號那天。”王婆沒想到我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一臉好奇的看著我。
“我……我是6月初才搬來這里來的。”我臉上的表情十分的難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怪不得了!”王婆停頓了下又說:“不對啊!你6月初到這里的,怎么會知道這戶人家的住戶姓郭的?”
王婆這問題問的我不知道該去怎么回答她。
我總不能說我是見過這屋主,還和他一起吃過早飯不成吧。
“這……我是……哦!對了!我是看到外面那信箱里,上次掉出來一封一樓的信,上面的收件人就是叫郭什么的。”我想了想,好在看到樓道門口的信箱,這才想了個搪塞過去的話。
“原來是這樣,小伙子你是不知道,這戶人家真是慘啊,這住戶叫郭少兵,年輕時候和他老婆離婚,一直一個人帶著兒子住在這單位分配的小區(qū)里,本來過的也還不錯,可誰能想到,他兒子在三年前被人給殺了,做為郭少兵唯一的依靠,也是他最為驕傲的兒子沒了,郭少兵也就變的一蹶不振,每天都是喝的酩酊大醉,就在兩個多月前,因為酒精肝搶救無效死了。”
都說上了年紀的女人喜歡說三道四,這話真是不假。
王婆也不管我想不想聽,就給我說起了郭叔家里的事情。
和王婆敷衍了兩句,我沒有再久留,而是急匆匆的上了樓,回到了家里。
一回到家里,我立馬把門關(guān)上,反鎖了起來。
然后坐到了沙發(fā)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我這一天天到底是怎么了!王叔都死了兩個多月了,我到底是怎么看到他的,我盡然還和他一起吃了一頓早飯!”
等等!
一想到吃早飯,我立馬想到了個事情。
剛才王婆有說,一樓的大門被人給打開了,還有人在里面做了胡辣湯吃。
而我剛好早上在那屋子里和郭叔一起吃了一頓早飯。
這也就意味著我是真的和郭叔在那屋子里吃了一頓早飯。
郭叔是兩個多月前,在我住到這里來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
實際上在我撞上清水江南那兇宅之前,我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郭叔的,直到那天被郭祥盯上,這是第一次見到郭叔。
我不明白他讓我看見他目的是什么,但是從他的樣子來看,他似乎并沒有害我的意思。
這時我心里忽然覺得郭叔好像和他兒子郭祥并不是一伙的,這種感覺我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但我不知道為何,就是有這種感覺。
我回到房間里簡單的收拾了下行李,便急匆匆的騎著電動車離開了小區(qū)。
這里我是不想再回來了,也不想再繼續(xù)住在這里了,這地方對我而言實在是太邪門了。
誰會想到一樓的住戶已經(jīng)死了兩個多月,我卻還和他一起吃飯,一起聊天。
在這里我就好像已經(jīng)陷入到了一個怪圈之中,凡是奇怪的東西好像都會和我扯上關(guān)系。
我騎著電動車跑了大概有3公里左右,在附近的生活廣場找了個賓館住了下來。
來到賓館的房間內(nèi),我準備從包里拿衣服出來換,可在我打開包的一瞬間,我被嚇的大叫了起來。
“我靠!這……這東西怎么會在這里。”
我的叫聲非常的大,這種出于本能,被嚇破了膽的叫聲是自己根本沒辦法控制的。
隔壁房間的人聽到了我的大叫聲,立馬趕到了我的房門口敲門問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看了看我剛從包里拿出來的東西。
心想我總不能和你說我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根做成標本的手指被嚇了一跳吧。
我只好隨便敷衍了兩句,把門外的好心人給打發(fā)了。
等那人走了,我這才又把那框著的手指給拿了起來。
“這不是白天在郭叔家里,郭叔給我看的那根手指嗎?怎么跑我這里來了?”
我是真搞不明白,這手指怎么就無緣無故跑我這來了。
看著那根已經(jīng)做成了標本的手指,我有種想要把他扔掉的沖動,但最后我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把這手指鎖進了櫥柜里,這才放下心來洗漱。
躺在床上的我或許是因為沒有睡在之前那房間里的緣故,心里的壓力也沒那么的重了,可以說倒在床上后立馬就睡了過去。
這一晚很奇怪,我沒有做夢,這是我和清水江南那兇宅扯上關(guān)系后第一次沒有做夢,沒有把白天的事情在夢中重復(fù)一遍。
一夜過去,這算是我睡的最好的一個夜晚了。
早上醒來的我不急不躁的洗漱了下,準備收拾好了行李就回中介去。
把所有的東西全部裝好,我這才想起昨晚被我單獨鎖在櫥柜里的手指。
我便把那櫥柜的門打開,結(jié)果我卻傻了眼。
“東西呢!”櫥柜里空空如也,什么東西都沒有。
昨天我放那做成標本框起來的手指的地方現(xiàn)在什么都沒了。
難不成那東西生了腳跑了不成。
這要是放在平常,我還真不會相信,頂多隨口說說。
但現(xiàn)在不同了,這手指會無緣無故到我的家里,到我的包里,那么他也真的有可能憑空不見。
沒了也好,這東西原本就不屬于我,現(xiàn)在沒了,對我來說還算是一種解脫。
退了房,我便騎著電動車直奔中介而去。
今天我的計劃是幫自己重新找一套租住的房子,另外就是想辦法帶個客人去清水江南陳夢潔的房子去看房子。
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想辦法打破陳夢潔的死亡循環(huán)。
“哎呦!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啊,小凡你今天居然會這么早來上班,快說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是不是和那清水江南的房子已經(jīng)撇清關(guān)系了。”話嘮一般的中中見我到了中介,就立馬跑了過來,和我嘰里呱啦的說個不停。
“我是來給自己找房子的,之前那房子我實在住不下去了。”我放下了包,立馬打開了電腦,看下自己中介有沒有合適的房源。
“你行李都帶來了啊,我來看看你里面有沒有見不得人的東西。”中中這人就是臉皮厚,不等我說話,他就自說自話的把我的包給打開了。
“我去!林凡你有病??!你這東西真的假的。”中中剛打開我的包,就把早上那消失不見框著手指的框給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