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狂奔過后,我這才想起,我逃避又用什么用呢,郭祥他一直都在我的身邊,我有去逃避的機會嗎?
我看著平靜的湖面,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短短的幾天里,我的身邊發(fā)生了這么多讓我沒辦法接受的事情。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這些事情全讓我遇上了。
一直看著平靜的湖面的我就好像沒了聽覺一般,身上的手機一直響著,我卻沒有聽到。
直到第五個電話響起,我這才發(fā)覺身上的手機在響,給接了起來。
此刻的我精神非常的恍惚,腦子也是非常的昏。
“你好,請問是林凡林先生嗎?”號碼是個陌生號碼,電話一打來就用這種客套的語氣,我第一想到的就是要看房的。
可又一想,自從清水江南那兇宅的在網(wǎng)上撤不下來之后,我就早把那中介的手機卡從手機里拿了出來,根本不可能是要看房的才對。
我猶豫了下,這才開口說:“是,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市立醫(yī)院的,你的朋友郭祥情緒十分的不穩(wěn)定,你有時間的話快到醫(yī)院……”
電話里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沒有繼續(xù)再聽下去。
我手里抓著手機,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不再理會電話里的人,不管他在說什么。
郭祥在市立醫(yī)院,情緒不穩(wěn)定,這怎么可能!
我早上撒的謊,怎么可能成真了。
他郭祥明明已經(jīng)死了三年了,怎么可能會在醫(yī)院里。
難不成詐尸了不成。
我腦子里很亂,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去醫(yī)院,我很怕那會是個陷阱,去了就沒有以后了。
猶豫過后,我決定還是去一趟市立醫(yī)院。
我決定去醫(yī)院,但沒有決定進到病房里去看那個郭祥。
下午一點,我頂著烈日來到了市立醫(yī)院的住院部。
我走到了住院部服務臺前,找了個護士問道:“請問一下這里有個叫郭祥的病人嗎?”
問的時候我是覺得應該問不出什么來才對,畢竟醫(yī)院這么大,人家護士哪可能一提名字就能記得有這么個人。
結果護士的回答卻讓我傻了眼。
護士的話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把我之前的想法全給推翻了,甚至讓我都開始懷疑自己,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送過一個叫郭祥的人來過市立醫(yī)院的住院部。
護士對我白了白眼說:“之前不就是你送的那郭祥來的醫(yī)院,你怎么這么快就給忘了,他在301號病房呢,醫(yī)生剛給他打了鎮(zhèn)定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靜下來了。”
我呆呆的看著遠去的護士,一直在服務臺前面傻站著。
“我真的有來過這里?送郭祥來過醫(yī)院嗎?”我像個白癡一樣的問自己,懷疑自己,甚至已經(jīng)開始連自己都不相信。
我搖了搖頭,告訴自己絕對不可能,只要進到病房里,看了那郭祥就能知道答案。
來到301號病房的門口,我停下了腳步。
我心里有些害怕,不敢再往前邁上最后一步,我很怕看到躺在里面床上的人就是在我背上的那個郭祥。
但我知道,如果我不去看,那么我一輩子都不會有答案。
鼓足了勇氣,我推開了301號病房的門,邁出了進到病房內(nèi)的這一步,走了進去。
進到301病房內(nèi),我并沒有馬上看到郭祥。
這間病房里面一共有兩張病床,門口一張空著,并沒有人睡。
而里面的那張病床上正側(cè)躺著個人,那人臉朝里面,所以我沒辦法看到他的面容。
我慢慢的走到床的邊上,就在我快要看到他的臉的時候,我害怕了,我真的很怕看到那張我不想看到的臉。
“小凡是你來了嗎?”我還沒去看他的臉,躺在床上的他卻在這時轉(zhuǎn)過了身,朝著我看了過來。
在那一瞬間,我們兩人四目相對,我愣住了。
是他!躺在床上的人真的是他郭祥!
“你……”我真的說不出話來,我有很多的話想問,但我喉嚨就好像一直被死死的掐住一樣,怎么都發(fā)不出聲來。
“我是郭祥??!你不記得我了?”躺在床上的郭祥主動叫了我,就好像我們真的認識,是我把他給忘了似得。
我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他。
不對!
我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郭祥不是自己剁了自己一根手指嗎?可現(xiàn)在躺在床上的人卻是十個手指俱在。
他不是郭祥!絕對不是!
我急忙跑出了病房,在醫(yī)院的過道里狂奔了起來。
沒有頭!過道居然沒有盡頭。
不管我怎么奔跑,就是沒有辦法看到盡頭。
我這才意識到,我可能撞邪了,我很有可能陷入到了一個沒有盡頭的世界里,也有可能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不管是郭祥還是醫(yī)院,他們都有可能是假的。
差一點,我差一點就相信了剛才的那個郭祥,相信了我真的有送過他來醫(yī)院。
我不知道如果我相信了那個郭祥,后果會是什么。
但現(xiàn)在我最為擔心的還是怎么才能從這不真實的世界之中出來。
這里沒有盡頭,不管我怎么走,一直都在醫(yī)院的過道中直行。
就算調(diào)頭往回走,也是一條直線,沒有盡頭。
“醒醒!你快醒醒!”我不知道在醫(yī)院的過道上走了多久,感覺自己就要累的虛脫,眼皮子也變的越來越重,好像就要昏睡過去,卻在這時感覺有人在我的身邊不停的晃動著我的身體,在我的身邊不停的喊我醒來。
我慢慢的張開了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正靠在湖邊的石頭上。
在我的身邊有一個女人,而這女人正是瞎子老婆婆的孫女,那個叫雨婷的小蘿莉。
我揉了揉眼睛,向著身邊的小蘿莉看了過去,說:“你怎么來了?我怎么在這里睡著了?”
醒來后我依然在湖邊,我心里也一下子安心了不少。
果然那一切都是假的,同時我又后怕了起來,那個不真實的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剛才小蘿莉沒有叫醒我,我的結果又會是怎么樣的。
“我是特意來找你的,還好我找到的你及時,不然你可能就永遠留在那個夢里了。”小蘿莉撅著嘴,一副很不待見我的樣子。
“你說什么?我差點永遠的留在了夢里?”我驚訝的看著小蘿莉問道。
小蘿莉像是在看白癡似得看著我,她說:“你剛才是不是覺得那個夢非常的真實,就好像是真實的世界一樣,但又在里面很累,有一種在里面快要累垮的感覺。
全對!
小蘿莉說的和我夢中的感覺完全一樣。
在醫(yī)院里,我感覺那一切都像是真的,若不是看到郭祥那手指是健全的,我差點就相信了。
在那沒有盡頭的醫(yī)院過道里,我又差點在里面累死。
“對,的確有你說的那種感覺,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了夢里那個郭祥有問題,我差點就相信那是真實的了。”我狠狠的點了點頭,完全認同小蘿莉的說法。
“好在你一直帶著奶奶給你的玉佩,不然你就完蛋了。”小蘿莉又是一臉嫌棄的看了看我。
聽到小蘿莉提到瞎子老婆婆給我的玉佩,我急忙從身上摸出了那玉佩。
幾乎已經(jīng)斷裂!
玉佩的裂痕變的更深了,這一次不需要用手去掰斷它,只要用手輕輕去敲一下其中一邊,那玉佩就會裂成兩半。
我慶幸,好在有瞎子老婆婆給我的玉佩,不然我可能早就死了不止一次。
也失望,因為這玉佩已經(jīng)沒辦法在幫到我什么,可能只剩最后一次能保住我了。
“我剛才到底是怎么了?我在這里想著事情,怎么會突然陷入到那幻覺之中的?”我擔心又好奇的向小蘿莉問道。
小蘿莉依舊像是在看白癡一樣的看了我一眼,說:”應該是有人對你動手了,那人不想等了,想把你永遠的困在那個幻覺的世界里,趁機霸占你的身體。“
有人對我動手了,目的還是為了霸占我的身體。
我猛的回過了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后背。
“是不是他?”我第一想到的人就是在我背上的那個郭祥。
他一直窺覬著我的身體,想要占據(jù)我的軀殼。
如今他的事情已經(jīng)被我徹底的了解,就連一直在我面前演戲的郭叔我也已經(jīng)知道。
想來想去,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個人來。
“不,應該不是他,他還沒有那本事,他想要占據(jù)你的軀殼,只有慢慢的將你壓垮,將你的魂壓出你的身體,這才有機會霸占你這破軀殼。”小蘿莉的解釋讓我有些詫然,心里也多了一絲的擔憂和害怕。
不是郭祥,那也就意味著另有其人,而且那人要比郭祥還要厲害。
可那人到底會是誰呢?為何他也會窺覬我的身體。
用小蘿莉的話來說,我的身體就是個破軀殼,他到底上了什么呢。
“你的意思是還有別人也要霸占我的身體,這人甚至要比那郭祥還厲害?”我驚訝的看著小蘿莉。
“對,還有別人,你想想你今天跟誰接觸過,很有可能就是他們中的一個。當然,那人的目的也有可能并不是真的要霸占你那破軀殼,而是一早知道你身上有我奶奶給你的玉佩,想要讓你再無希望,徹底的變成一個隨時想要你死就會死的廢人。”小蘿莉解釋道。
我今天和誰接觸過?
我今天一早見過郭叔,后來就是清水江南小區(qū)的保安,加上現(xiàn)在的小蘿莉,我一共就接觸過了三個人。
小蘿莉可以排出,她是瞎子老婆婆的孫女,根本不可能會有這種想法。
會是郭叔嗎?
我想應該不會,郭叔是人,而且他也沒理由和他兒子搶可以霸占的軀殼,他幫著他兒子還來不及才對。
那么就只剩下那清水江南小區(qū)的保安了,可他根本就沒有理由會對我下手才對,這讓我又一次的陷入到了迷茫之中,不知道到底是誰對我突然起了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