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以為找了瞎子婆婆,犧牲一條腿作為代價就保住了性命,卻在我出現(xiàn)后,他意識到了他還是會死。
我先是想到了我當時去到愛我家中介時候小張聽了我的事情后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
在想這事情的時候我又猛然想到了之前中中和我說過的話。
想到每個中介的人死之后都會把本子交給下一個人。
很明顯,中中之前說的話有問題。
我急忙撥通了中中的電話,電話另一頭傳來了十分吵鬧的聲音:“有事嗎?”
“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有事情要找你。”我沒有和中中說什么廢話,直接就問了他在什么地方。
“竹輝路菲比酒吧。”電話里中中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但他還是把地址告訴了我。
我知道中中有泡吧的習慣,得知地址后,立馬打車趕往了竹輝路。
從我家到竹輝路菲比酒吧不堵車的情況下,打車只要20分鐘的時間。
我上車后就一直在反復的想著中中的話和那個一直傳遞下去的小本子,并沒有看路。
結果過去了三十分鐘,車子依舊是沒有到竹輝路菲比酒吧,還是在高架上行駛。
我急忙看了看四周,又通過后視鏡瞄了一眼司機。
“司機你不是開錯了?從群星小區(qū)到竹輝路菲比酒吧不堵車頂多20分鐘的路程,你這都30分鐘了,怎么還在高架上。”我發(fā)現(xiàn)司機正認真的開著車,但他的兩鬢卻已經滿是汗水。
其實此刻我的第一反應那就是這司機故意給我繞路,想多賺我一點錢。
但看了他那兩鬢的汗水,總覺得他似乎過分的緊張了,讓我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畢竟這年頭打車并不安全,把性命給搭進去的打車案件比比皆是。
但我在聽了他回復之后,我的神經更是徹底的緊繃了起來。
“兄弟,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去竹輝路菲比酒吧的路我開了也有三年了,可不知怎么的,我就是找不到高架下去的路口。”司機緊張的回答了我。
找不到高架的出口?這怎么可能?
司機緊張的開著車,我也緊張的盯著車窗外看著,生怕漏掉了高架的出口。
結果過去了十分鐘,一路暢通無阻,就是找不到高架的出口。
這時我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不是司機找不到高架的出口,而是真的沒有出口。
更奇怪的是整個高架上除了我們這輛車子,就沒有別的車子了,整個高架上靜的出奇,靜的讓人心里發(fā)毛。
“平時這個點高架上也沒車子的嗎?”我緊張的通過后視鏡看著司機問道。
“怎么可能!這個點高架上車子多著呢,特別是去竹輝路菲比酒吧的那個出口,這個點還會經常堵車。”司機解釋道,同時看了看四周,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害怕的說:“怎么一輛車子都沒有,我們是不是撞到不干凈的東西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但我知道絕對是和鬼有關。
車子依舊在高架上行駛,但司機的情緒變的越來越不穩(wěn)定。
我很怕最后我們出口沒找到,他倒先出了事情。
這種時候如果兩個人都過分的緊張,不定下心來,那么我們真的很有可能一直在這里打轉,永遠都走不出去,我知道我必須定下心來。
我便急忙安慰他說:“你別太緊張了,這很有可能是鬼打墻,你把遠光燈打亮,不要分神,就一直注視著前方一直開就是了。”
鬼打墻在以前我有聽我爺爺說過,在鄉(xiāng)下農村的深夜里,沒有路燈的鄉(xiāng)間小道經常會發(fā)生這種事,只要集中精神,不要去胡思亂想,就可以從這個怪圈之中走出來。
在我的安慰下,司機的心情平復了很多。
我們倆屏住了呼吸,四只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看著前方。
距離竹輝路出口還有5KM。
距離竹輝路出口還有3KM。
距離竹輝路出口還有1KM。
“有病??!遠光狗!路上這么多車,打什么遠光燈,虧你還是開出租車的,這點常識都不懂,不知道很容易釀成車禍的嗎?”我們倆目不轉睛,繃緊著神經的注視著前方,不知何時車窗外邊上的一輛車子里的司機對著我們破口大罵了起來。
這下我們才意識到了我們邊上有車了。
車窗外一直沒有變過了景色發(fā)生了改變,道路提示牌距離出口的距離也發(fā)生了改變。
我們車子也不知在何時已經被前后兩輛車子給夾在了中間,被堵在了下高架的出口。
看到這一幕,我和司機都知道,我們是從那怪圈之中走出來了。
“總算是出來了,開出租車三年多了,還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嚇死我了,明天起我再也不上夜班了,太嚇人了。”從怪圈中出來,司機變的異常的興奮,大吼了起來,也表現(xiàn)出了他膽小的一面,嘴上不停的重復著再也不在夜里開車的話。
我不知道是我們倆倒霉的緣故,還是因為我個人的緣故遇到鬼打墻。
車堵了大七八分鐘,車子總算是下了高架,停在了竹輝路菲比酒吧的門口。
我看了一下車子上的計費表,發(fā)現(xiàn)上面的金額是28元,和平時打車到這里的價格差不多,只有1到2元的價格差。
很明顯,我們在高架上進入怪圈,鬼打墻的那段時間計費表并沒有計費。
或者可以那段時間里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動過,因為司機對我說車子的油耗并沒有變多。
下了車,我立馬進了菲比酒吧。
一進酒吧,我就在里面的舞池中看到了中中。
他正摟著個打扮性感的女人在那扭動著身體跳舞、甩手。
“喂!你出來一下!”我走到了中中的身邊,在他耳邊大聲的喊了他一聲。
中中看到是我,只好和那和他一起跳舞的女伴說了一聲,不情愿的和我出了酒吧。
“干嘛?。〈笸砩系呐芫瓢蓙碚椅?,不知道這是我放縱的時間嗎?”一出酒吧,中中就板著個臉,像是在怪我攪了他泡妹子的時機。
我沒有理會他,他泡妹子是小事,我的事情可是大事,這可是關乎到我性命的事情。
“你跟我說實話,你之前和我說那個中介小哥中風的事情到底是真的假的。”我嚴肅的看著中中問道。
“什么?什么中風?”中中被我問的一頭霧水。
聽他這么回答,我知道我已經不用問了,這家伙果然是個滿嘴跑火車不靠譜的人,這才說了沒多久的話,居然已經不記得了。
我有些惱火,加重了語氣說:“在中介我接了陳夢潔那兇宅之后你給我講的,看房子的出了車禍住在ICU,中介小哥二十多歲中風了,你現(xiàn)在記得了不?”
“那個啊……我那不是怕你太過擔心,這才故意把事情給說的輕看嗎?那個小哥當時就腦梗死了,還有那個看房的,進到ICU沒幾個小時也死了,我是為你好,故意說輕的好嗎?”中中有些不爽的回答了我,就好像他這么說是個善意的謊言,目的就是怕我過于的擔心。
說完了這事情,中中回頭看了看酒吧門口站著的那個剛才和她跳舞的妹子,說:“沒別的事情了吧,沒別的事情我可要進去了,人家妹子在等我呢。”
不等我回答,中中就轉過了身,向著那妹子站的地方走了過去。
“你等等!”見他要走,我立馬叫住了他,我看著他說:“那個腦梗死的中介小哥是不是認識愛我家的小張?”
中中停下了腳步,想了想說:“應該認識吧,干我們這行的基本都有些聯(lián)系,大部分都是認識的。”
這我是知道的,很多房屋中介之間房屋的信息資源都是共享的,所以認識也算是正常。
因為彼此基本都算的上認識,甚至都知道哪個中介有哪些人。
我漸漸的開始懷疑。
開始懷疑會被陳夢潔找上,并不是陳夢潔主動來找的,而是通過其他中介的人介紹,陳夢潔這才會找上門來。
要弄清楚是不是我所想的那樣,我知道我還要再去找陳夢潔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