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間事了,我也要回道觀了!”我淡淡的道。
“啊,小李道長不一起吃個飯嗎?如此大恩,我要好好感謝一番的,我請道長去...”
去字還沒說出口,他也聞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味道,四下看了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褲子濕了一片,那味道正是從他褲子上散發(fā)出來的,這讓他很是尷尬。
我憋著笑,但沒笑出來,這可是我的金主,等著給錢呢。
“既然小李道長要回去,我這樣子也不好請道長吃飯,等過些日子,我處理好事情就去道觀感謝。”蔡胥苦笑著說道。
“那行吧,我先走了。”我兩眼一翻,心中大罵這蔡胥怎么這么不上道呢,咋還不給錢呢。
就在這時,蔡胥忙道:“小李道長稍等,我還沒給您費用呢,規(guī)矩我懂。”
蔡胥這話對我來說無異于天籟之音,雖然我從那冥幣燒掉得到了二千塊,可那對于爺爺一天五千的住院費根本就不夠。
我有些期待蔡胥能給我多少,以前跟著爺爺出去,一般也就收個幾百塊,今天情況有些特殊,怎么說也該給個一二千吧,回道觀再想想辦法,湊夠五千塊先把今天的醫(yī)藥費給交了。
在一樓等了蔡胥一會,他就從二樓走了下來,衣服換了一身,同時手上拿著一個信封。
我偷瞄了眼蔡胥手中的信封,頓時眼前一亮,挺厚,有不少啊。
“小李道長,家里沒多少現(xiàn)金,就這么多,還望你不要嫌少。”蔡胥將信封遞到了我手上,語氣誠懇道。
我接過信封,捏了捏有些猶豫,爺爺只收幾百,我收這么多是不是有點不合適,要是被爺爺知道會不會罵我?
可一想到躺在病床上的爺爺,以及今天遭遇的事情,我沒有拒絕接受了下來。
“那就謝謝蔡先生了。”我將信封放進(jìn)背包里客氣的回道。
回去自然是蔡胥送的我,下車之前,看在他給了我那么豐厚的請禮,我在他的耳旁低語了幾句,又指了指頭頂。
蔡胥經(jīng)過今天的事情之后,現(xiàn)在對我可是深信不疑,聽我如此說,臉色頓時變的青綠一片,可想而知他是有多憤怒。
說實話,今天的事究其原因,那女人也是有部分責(zé)任的,一看蔡胥的臉色就知道,他已經(jīng)將今天的一部分原因怪罪在了那個女人身上,怕此女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我對此絲毫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害的我差點死了,自然要讓她受點罪,否則我幼小的心里會很受打擊的。
目送蔡胥離去,我轉(zhuǎn)身進(jìn)了道觀,就將道觀的門關(guān)了起來,急急忙忙的取出那個信封,想看看蔡胥到底給了多少,剛剛在他面前我自然不好意思拿出來數(shù),不過通過厚度看,起碼有一萬塊。
“二萬...”
有錢人就是有錢人,一出手就是二萬,這還是家里沒現(xiàn)金,要是有現(xiàn)金豈不是要給我十萬八萬?我不由的兩眼放光。
有了這兩萬塊,再加上另外的二千,手里就有二萬二了,夠爺爺好幾天的住院費了,有這時間,我就可以想辦法弄更多的錢了。
我將錢收起,并沒有急著跑去醫(yī)院,而是將道觀的門再次打開,蚊子腿在少也是肉啊,萬一下午在遇到什么生意,那又可以掙一筆,至于交醫(yī)藥費,晚上去就可以了。
可好運并沒有眷顧我,下午根本就沒什么人,我無奈的早早關(guān)了門,收拾了下東西換了套衣服就坐車往醫(yī)院趕去。
等我趕到市醫(yī)院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將醫(yī)藥費給交上,我來到爺爺?shù)牟〈睬?,看著依舊昏迷不醒,臉色蒼白的爺爺,眼淚再次滴落而下。
“爺爺,你孫兒今天掙錢了,還遇到了一只厲鬼,當(dāng)時可把我嚇壞了,后來....”我坐在爺爺?shù)拇策?,握著他的右手,念念叨叨的將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也不管爺爺是否能夠聽見,我就是想說,爺爺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我實在不知道今天的事情該找誰說去。
等我念叨完,看了看手機發(fā)現(xiàn)居然已經(jīng)晚上八點多了,肚子也有些咕咕叫,這才跟爺爺說了聲再見,離開了醫(yī)院。
看著夜空中那明亮的星星,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爺爺,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努力掙錢,把你看好的。”
回道觀的途中,我再次經(jīng)過那座讓我傷心欲絕的山林,回想起那天的情形,我心如刀絞,我不明白,小狐貍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居然把爺爺傷害成這樣,不僅如此,還害了兩條人命,那可是兩個善良的人啊,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
我有心想要找小狐貍問問,可她根本就不見我,加上那土地公的保護(hù),即使是爺爺也遍尋不得她,更別說我了。
再次徒然的忘了眼山林,我嘆息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向道觀走去。
我不知道的是,在那山林之上有著一個白衣女子正緊緊的盯著我離去的背影一動不動,而在她的身旁則站著一名黑衣宮裝女子長吁短嘆。
“你為什么不跟他解釋解釋,那老東西....”
“好了,母親,不用多說什么....”白衣女子打斷道。
回到道觀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了,我忙弄了些吃的就洗洗躺了下來,這一天可把我累壞了,不是身體累,而是精神上疲累。
今天腦海中有著太多太多的信息,一天下來我都沒有好好去想,現(xiàn)在夜深人靜,我終于可以好好思量一下了。
從懷中掏出那青綠色外皮的鬼差證,我猶如看到了絕色美女一般,就差留下哈喇子了。
沒想到我李依山有一天居然能成為一名鬼差,雖說是最低級的鬼差,但也是鬼差,而這通城地界就算是我的地盤了,以后這里的惡鬼,冤魂可都得聽我的號令,若是不老實就通通收進(jìn)地獄換錢花。
想想若真處理了那些冤魂,惡鬼所得到的好處我嘴角就笑開了花。
看著那為0的經(jīng)驗條,我暗暗打定主意,明天抽個時間去市區(qū)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有沒有什么可干的活,弄點外塊,順便增加一些鬼差證的經(jīng)驗,總不能一直都是0吧,到時候明尊可能要被氣死,就算不為明尊,想起明尊那厲害的手段,我也要努力啊,等我哪天成為了巡檢,那可就比爺爺還厲害了。
揣起鬼差證,又一個問題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那紅衣厲鬼為何要說我不是童子之身,且我用自身精血所畫的天罡符效果也的確變的很差,難道說我真的被那個了不在是童子之身?可我為什么不知道,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到底是誰奪走了我的第一次,這也太坑了吧。
我掀起被子看了眼自己那地方感到很是委屈。
早上,天還沒亮,院門就被敲的邦邦響,外面還有人大喊大叫,這讓一晚上因為失身,沒有睡好的我感到煩躁無比。
帶著一絲怒氣將院門打開,就見門口站著一個我熟悉無比的人。
“蔡哥,你這大清早的做什么呢?”
門前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剛分開的蔡胥,只見他滿臉憔悴,臉色有些蒼白,顯然也是一夜沒有睡好。
這倒讓我有些疑惑了,不是事情都解決了,難道說他也以為失身了?
我不禁打量起蔡胥的面龐,這一看我不禁瞪大了雙眼,這昨天還好好的面相,怎么過了一夜又回到解放前了。
只見其面龐再次被黑氣纏繞起來,原本那鼻尖的痘在昨天事情之后也消退了下去,可現(xiàn)在又長了出來,且顯出一片紅光,這是陰氣入體了啊,比昨天更嚴(yán)重。
“我....小李道長,你要救我,救我??!”蔡胥帶著哭腔道。
“我說蔡哥,你先別這樣,有什么好好說!”我出言安慰道。
“鬼,鬼,又有鬼,別墅有鬼,是個孩子,整晚纏著我,喊我爸爸,讓我陪她玩,我....我被困了一晚上,都快瘋了!”蔡胥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說道。
“有鬼?孩子?這....”我忙向蔡胥的人中看去,只見其人中居然有著一道細(xì)微的裂痕,剛剛沒有細(xì)看。
這道細(xì)微的裂痕是昨天所沒有見到的,而有了這一道細(xì)微裂痕,代表著蔡胥居然有了子嗣,還是個女孩。
“你在外面還有沒有女人?或者說哪個女人給你生孩子了?”我忙問道。
“沒有,沒有啊,我除了我老婆就只有那臭女人,再沒有第三個啊。”蔡胥連連搖頭道。
“這就奇怪了,你讓我好好想想....”
突然一個想法從我腦海中劃過,難道是....
“走,我跟你去別墅看看。”我連臉都沒顧上洗,拿起金鞭法器以及爺爺?shù)哪切〇|西,懷揣著鬼差證就坐上了蔡胥的車。
蔡胥自然不會反對,腳下油門一踩就向著他那別墅而去。
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在蔡胥猛踩油門的情況下,只用了短短四十分鐘就趕到了他所在的別墅門口。
還沒下車,我就感應(yīng)到懷中的鬼差證隱隱有些發(fā)燙,想起明尊的話,暗道,這就是感應(yīng)嗎,還真是挺奇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