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柳云的鼻子里面冒出一聲嗯,似乎這件事情他正在認(rèn)真的考慮著。
這個時候,柳沫煙的母親、柳云的妻子巴秋蝶也走進(jìn)來了,他對于鋼材柳云和柳沫煙還有江逐流的談話,都已經(jīng)聽見了。
江逐流身邊的柳沫煙猛然直起身子,似乎江逐流的這些舉動讓柳沫煙很驚訝,直覺告訴他,今天的江逐流和平時有些不同,他,好像是很認(rèn)真的,是不是她真的想要和自己成為夫妻?而現(xiàn)在正是一個最佳機(jī)會?江逐流真不是一個一般的人物。
要知道在這段時間里,柳沫煙已經(jīng)很了解江逐流了,江逐流是一個傳統(tǒng)、性格很安靜,但是有時候又會很狂野的那種男人,柳沫煙似乎有些捉摸不透江逐流對自己是什么心思,而如今柳沫煙強(qiáng)烈的感覺到了江逐流對自己的情意,在這個時候江逐流的行為,勾起了柳沫煙很多的回憶,可是柳沫煙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同意和江逐流同床睡,他知道如果他和江逐流同床睡,就是意味著什么,如今柳沫煙似乎還沒有準(zhǔn)備好。
卻不想柳云似乎在很認(rèn)真地思考這個問題。這讓柳沫煙明顯愣住了。他想不到柳云看上去很偏袒江逐流,柳沫煙心中不僅有了一絲醋意。
“難道真的是要自己答應(yīng)江逐流,那樣的話爸爸就太不給自己面子了。”柳沫煙的腦袋里一團(tuán)亂麻,江逐流此時也和柳沫煙一樣在等待著柳云的決定,但是天資聰明的他早就知道柳云一定會答應(yīng)自己的請求,江逐流心中也很是開心,竟然覺得正有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在等著他去做,江逐流不禁得意的看了柳沫煙一眼……
江逐流的眼神立刻被柳沫煙捕捉到了,柳沫煙沒好氣的白了江逐流一眼。柳沫煙心想江逐流你不要得意,如果不是我爸爸在我眼里很被尊重,否則就算我爸爸答應(yīng)你,我也不會答應(yīng)的,香香認(rèn)識江逐流三個多月,兩個人連手都沒有摸過呢。柳沫煙心中也不禁有些失望,要是這一次柳云真的答應(yīng)了江逐流的請求,那柳云就是想要柳沫煙和江逐流盡快的有自己的孩子。而到了那個時候柳沫煙想要獨善其身也不行了,柳沫煙知道爸爸柳云想要抱孫子的心非常的迫切。
果然,聽完江逐流的話,柳云沉思了一會,終于將眼睛重新投射向江逐流,然后對著江逐流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答應(yīng)你。”
“爸,您真的答應(yīng)了。”江逐流誠惶誠恐的趕緊站了起來,一幅終于如愿以償?shù)臉幼樱粗颇菤獾哪樕l(fā)紫,江逐流心中也有些不忍,很尷尬的站在那里,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茫然,他算準(zhǔn)了柳云會同意,卻沒想到會引起柳沫煙這么大的反應(yīng),他不知道柳沫煙此時是不是已經(jīng)開始有些恨他了。
坐在一邊的巴秋蝶撫摸了一下柳沫煙的長發(fā),巴秋蝶是非常的寵愛自己的這個女兒的,她已經(jīng)十幾年沒有見過老頭子這么生氣了,趕緊坐過去勸道:“老云,別生氣,江逐流既然有那個意思,那也是一件好事情,我覺得從今天開始就讓柳沫煙和江逐流同床睡,我們也能早點的抱上孫子。”
“沫煙,你怎么說?”柳云此時用不容置疑的口氣對著柳沫煙問道,看柳沫煙一直在那里低著頭不說話,柳云再次轉(zhuǎn)過身來盯著江逐流:“江逐流,你怎么搞的,一個大男人不能主動點,你和沫煙都認(rèn)識三個月了八?你怎么連她的手都沒有摸過?”
“爸,可是……”江逐流欲言又止,他想要說柳沫煙根本不給他那樣的機(jī)會,看柳云那氣的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江逐流既沒有說出口,心說要是柳云因為這個責(zé)備柳沫煙的話,那樣自己今后在柳沫煙手里,就別想好好的活了。
江逐流有自己打算,這次看樣子已經(jīng)說動柳云了,這樣他就能和柳沫煙順理成章的住在一起,江逐流不只是因為想要讓柳云保護(hù)江門,也是因為她真的很喜歡柳沫煙。
真正讓江逐流現(xiàn)在感覺為難的是,現(xiàn)在柳沫煙根本就好像很抗拒的樣子。讓江逐流這樣一個正直壯年的男人只能保持著名存實亡的婚姻關(guān)系,能看不能碰,真的是一種煎熬。
現(xiàn)在好了,柳沫煙的父母都已經(jīng)看出來江逐流的窘境了,他們都想要抱孫子!可怎么抱?光是看幾眼就能懷孕生娃么?所以,他和柳沫煙同床睡看來是板上釘釘了。
“好了,就這么決定了,今天晚上你們就到同一張床上去睡,再讓我聽見,你們沒在一起睡覺的事情。小心我跟你們急眼,要孩子的是情侶要抓緊,難道你們不知道我們天天都想抱孫子嗎?再說,就算不想要孩子,想要以事業(yè)為主,那也行,但是你們是未婚夫妻啊,不是嗎?你們要總是這樣分局,那你們的感情還拿什么來維系,你們還有什么時間來培養(yǎng)感情……”
江逐流一陣目瞪口呆,快傻了,他想不到柳云一下子說出這么長的一大段長篇大論來,沒想到這老家伙竟然這么執(zhí)著的要幫助江逐流達(dá)成所愿。江逐流偷偷的瞄了一眼柳沫煙煙,哪知,柳沫煙見他看過來,忽然站了起來,表情堅定的說道:“我同意和江逐流同床睡。”
這下江逐流和柳云還有巴秋蝶都愣住了,他們臉上都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柳沫煙怎么好像變了一個人,這還是原來的柳沫煙嗎?怎么就這樣就痛痛快快的答應(yīng)了和江逐流同床睡。
“不錯,好好,答應(yīng)了就好。”柳云點了點頭,看著江逐流:“臭小子,看你身體很不錯,沫煙要是敢看不起你,你直接告訴我,看我怎么收拾他。”
一句話說的柳沫煙一臉無辜,柳沫煙坐在那里呆呆的似乎心里非常的委屈,江逐流也是已經(jīng)徹底無語,柳云也是老糊涂了,哪有這么幫助自己的女婿,整自己的女兒的。
哪知,柳云好像還意猶未盡,他站起來看了江逐流和柳沫煙一眼,繼續(xù)說道:“我老云這條命是江大哥救得,如果不是因為救我,江大哥也不會失蹤,所以沫煙你要對江逐流好一點。哼,我對江家有愧,以后江家遇到了什么問題,都可以來找我,俗話說父債子償,我沒有兒子,就由女兒還債。江逐流,你給我記住,沫煙的脾氣雖然很安靜,但是他骨子里面倔強(qiáng)的很,她要是不聽話,你就別忍著,該打的就打,實在不行就來告訴我,我?guī)湍憬逃?xùn)她……”柳云說的慷慨激昂,卻是越說越離譜,身邊的巴秋蝶爛了好幾次愣是沒有攔住他。
江逐流和柳沫煙坐在那里只有聆聽,根本就不敢插話,現(xiàn)在他們都變成了沒有經(jīng)驗的小青年,在柳云面前他們也的確是晚輩,但是柳云的話也的確顯得有點太粗糙了,他現(xiàn)在是在包辦自己女兒的婚姻嗎?
一邊的柳沫煙一臉的無可奈何,此時臉色已經(jīng)變得蒼白,覺得說不出的委屈,但是他又不敢和柳云頂撞,估計這個世界上最讓柳沫煙尊敬的人,就是他的爸爸柳云了,但是柳云此時正在教江逐流對付自己,柳沫煙就很不高興,這還是那個疼我愛我的爸爸嗎?
“爸,我知道了。”江逐流終于接過了話茬來,此時的江逐流臉上變得一本正經(jīng),柳云微笑著看著江逐流,從第一眼看見江逐流,就覺得他是一個很不錯的男孩,柳云嘆口氣,眼神復(fù)雜的看了低頭不說話的柳沫煙一眼:“江逐流,今天的事情就這么定了了,以后有什么事情盡管直接來找我,我絕對不會袒護(hù)我的女兒的。我的女兒我清楚,被我和她媽從小就寵壞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滿意的就提出來,我立刻命令他改掉自己的壞毛病。”
柳沫煙的身子一顫,柳云這是要讓柳沫煙在江逐流面前徹底抬不起頭來啊,柳沫煙心中已然十分清楚,江逐流與此時心中正在得意呢,柳沫煙看了江逐流一眼說道:“江逐流,現(xiàn)在我們就回房睡覺吧,已經(jīng)不早了,讓爸爸媽媽早點睡覺,我今后一定不會給你難堪,我們畢竟是未婚夫妻嘛,早就應(yīng)該睡在同一張床上了,是不是,江逐流。,走,咱們睡覺去,爸爸媽媽,你們也早點上樓睡覺吧。”臨上樓前柳云還不忘瞪了柳沫煙一眼:“不管你們怎么弄,盡快的給我生出一個大胖小子。”
看著柳云和巴秋蝶都上樓了,柳沫煙責(zé)怪的看了江逐流一眼,她看的出來,江逐流此時也有些發(fā)愣。
柳沫煙覺得是這個結(jié)果也是自己很希望的,看著江逐流,他的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她上去挽住了江逐流的一條胳膊,然后兩個人手挽著手,就朝著柳沫煙居住的房間走去。
這一幕看在別人眼里也真是羨煞旁人,但是,江逐流總感覺柳沫煙的眼神中似乎藏著一種哀怨,心中就希望,柳沫煙不要因為今天的事情,怨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