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錢而已,以后你請我吃頓飯就行了。”
江逐流搖了搖頭,這點小錢他還真沒放在心上。
先前這小妮子沒有被張偉的金錢誘惑到,江逐流對她也滿是好感。
就在兩人還在討價還價的時候,柳沫煙突然臉色慌張的跑了過來。
“江逐流,我有些事要先走一下,后面幾天可能沒法照顧你了。”
聽到柳沫煙的話,江逐流楞了一下。
這是發(fā)生了什么,這么匆忙。
但是不管江逐流怎么詢問,柳沫煙都是一個勁搖頭,什么話都不說。
最終無奈之下,柳沫煙一把抓住放在桌上的小包,直接飛奔出門外。
月灣見狀,拿起電話準備安排人去追,但是卻被江逐流搖搖頭攔住。
“既然她不想說你把她攔下來也沒啥用。”
畢竟是別人私事,江逐流逼著問也不太好。
但是考慮到柳沫煙那焦急的樣子,江逐流心中又有些擔憂。
這小丫頭畢竟救了自己一命。
最終,江逐流嘆了口氣。
“去調查一下柳沫煙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
月灣乖巧一笑。
自家主人性格她也是很了解。
刀子嘴,豆腐心。
說不管別人,最后還是放心不下。
于是一番交代之下,一大串資料很快傳到江逐流手機上。
“父親是個賭徒?現(xiàn)在她要去賭場贖人?”
看著手機中的資料,江逐流心中了一些猜測。
“真是傻丫頭。”
江逐流一陣焦急。
那些賭場都是什么人,一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
柳沫煙一個小丫頭,過去了能有什么好果子?
情急之下,文安連衣服都來不及換。
“走,去北郊賭場。”
“少爺,要不要安排一下保鏢。”
作為豪門大少,江逐流也是有著自己的保鏢團隊。
“來不及了,我們現(xiàn)走,讓他們趕快跟上。”
江逐流十分頭疼,一揮手拉著月灣就跑。
如今柳沫煙已經走了有一會了,江逐流真怕她出事。
銀色雷文頓上,江逐流打開副駕駛坐了上去。
月灣熟練地坐在駕駛位上,兩人安全帶系好戴上頭盔。
“飚車,以最快速度趕到。”
江家對于月灣這種貼身秘書的訓練是全方位的,所以月灣也是一名優(yōu)秀的賽車手。
飆車這個技能,關鍵時候可是能夠保命的。
月灣在江逐流坐穩(wěn)后,毫不猶豫一腳把剎車踩到底。
雷文頓優(yōu)秀性能頓時表現(xiàn)出來,它在月灣的駕駛下如同一道銀色閃電穿越在城市道路間。
喇叭長鳴,一路上江逐流也不知道強行穿過了多少紅燈。
最終,北郊一個偏僻的建筑旁,雷文頓緩緩停下了車。
“少爺,就是這里了。”
下車后,月灣并沒有什么反應,畢竟她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
不過江逐流就不同了,一陣陣嘔吐感不斷從他胃部傳來。
先前在城市街道中,月灣都把車速飆到了上百公里。
要知道,那可是江南市中心。
各種急轉彎漂移,這讓江逐流差點上天。
花了好大的工夫,最終在月灣不斷按摩下,江逐流終于把強烈的嘔吐感給壓了下去。
“這就是北郊賭場嗎?嘔。”
“是的,資料顯示這里的主人叫做雷大彪。”
大彪?好俗氣的名字。
江逐流笑了笑,便帶著月灣走了進去。
“三開二,五點小,出豹,出豹。”
江逐流剛推開門,便聽到撲面而來的呼喊。
“來新人咯!”
看門的一身吆喝,一群人目光頓時看了過來。
“呦,看來又是個小肥雞。”
一眾輸紅眼的人看向江逐流的眼神如同看向待宰的羔羊一般。
在賭博圈子里,新人那是最容易坑到錢的。
江逐流眉頭皺了皺,他并不喜歡這種場所。
“你們老板在哪?”
看到江逐流皺眉,月灣便懂事的站了出來。
“哇哦,好正點的妞。”
由于江逐流體形高大,所以來人第一時間沒有看到被遮住身影的月灣。
不過月灣說完話,一片吹口哨的聲音響起。
這些人哪里見過這么靚的妞。
月灣看著那些不安分的眼睛,頓時滿是厭惡。
接著她單手下?lián)],以一個凌厲的速度狠狠地批在桌子上。
只見那桌子挨了月灣纖纖玉手的一掌后瞬間四分五裂。
在場的人頓時被嚇了一跳。
這小姑娘,看起來文文靜靜的,怎么手上工夫這么厲害。
是個狠人。
不過就在這時,二樓突然傳來了一陣鼓掌聲。
“不錯,好身手,不過這個桌子我是花了一萬塊買來的,今天你要賠了才能走。”
一萬塊的桌子?
圍觀的人嘴角抽搐一番。
你怎么不去搶。
江逐流尋聲看去,只見一個滿臉橫肉的花臂男從二樓樓梯走了下來。
相比起其他人還有些遮掩的眼神,花臂男打量起月灣就有些肆無忌憚。
“好靚的妞。”
看著月灣高聳的大白兔,花臂男舔了舔嘴唇說道。
“這就是雷大彪。”
月灣湊到江逐流耳邊輕聲說道。
江逐流點了點頭,先前給他的資料里有面前這個人照片。
“雷老板這桌子莫不是金子造的?要賠這么多。”
雷大彪聽到江逐流的話后頓時大笑起來:
“這桌子雖然不是金子造的,但我雷某人面子可是金子打造的。”
“這丫頭打碎的可不是一張桌子,而是我雷某人的面子啊。”
江逐流不斷掃視著雷大彪身后,但是并沒有見到他想見的人。
“柳沫煙人呢?他是不是來你這了。”
沒有看到柳沫煙讓江逐流心中十分焦急,所以也沒心情陪雷大彪扯犢子了。
“柳沫煙?原來你是找這丫頭的。”
雷大彪恍然。
“他父親欠了我三百萬賭資,如今把她拿來抵債了。”
果然如此。
江逐流一怒。
來的時候他就猜測到這個情況。
真是個傻丫頭。
不過江逐流也有些慶幸,還好自己來了。
“交出人吧,不然一小時內你這賭場會被夷為平地。”
江逐流語氣淡漠。
面前這雷大彪等級還不如張偉,讓他沒有一點戲弄的興趣。
如今江逐流只想趕快帶走柳沫煙。
不過雷大彪卻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頓時猖狂大笑起來。
“一小時夷為平地?我告訴你,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到我雷大彪這里也得給我跪下。”
雷大彪手下小弟也紛紛大笑,面前這個年輕人真是大言不慚。
北郊賭場可是出了名的黑網點,這雷大彪也是北郊一哥,手下小弟那可是三位數(shù)。
不僅如此,這人在官面上也有人,所以幾次掃黑都沒能把他搞下來。
這種地頭蛇級別的人物,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威脅了?
簡直是可笑至極!
“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不把一萬塊留下這女娃也要被拿來抵債。”
雷大彪是個色胚,此時魂都快被月灣勾走了。
周圍小弟聽到后也是一陣哄笑,各種污言穢語調戲起來月灣。
看到這個情景,江逐流反而冷靜了下來。
“月灣,把身上錢都給他。”
江逐流給月灣打了個眼色。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柳沫煙,確保她的安全。
至于現(xiàn)在給雷大彪的錢?到時候會讓他百倍千倍的吐出來。
接到江逐流命令,月灣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火紅的鈔票丟在桌上。
嘶——
由于距離過遠,雷大彪看不出來具體是多少錢。
但根據厚度來推算,五六萬怎么也有了。
由于這次出來比較匆忙,月灣并沒有帶多少現(xiàn)金。
一群賭徒眼睛頓時紅了。
金錢面前一切秩序都是狗屁。
雷大彪見狀,連忙一揮手。
小弟們接到命令紛紛沖上前去,用身體為雷大彪鋪了條路。
“不錯,不錯。”
手中不停翻點,雷大彪十分沉迷這鈔票的氣息。
“這些錢,夠賠你的桌子了嗎。”
江逐流不斷打量著周圍,試圖找出柳沫煙位置。
“勉勉強強吧。”
雷大彪鼻孔朝上,冷哼了一聲。
“那我朋友呢,我現(xiàn)在要贖人。”
“贖人啊。”
雷大彪眼珠一轉。
“現(xiàn)在漲價了,五百萬。”
“行,但我要先看到人。”
不管雷大彪開多少錢江逐流都會一口答應。
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看到柳沫煙。
“成。”
自己的地盤,雷大彪自然不怕江逐流搞出什么幺蛾子。
于是他一揮手,在一眾小弟簇擁下帶著江逐流大搖大擺的離開。
昏暗的地下室。
“江逐流?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江逐流剛進去,就看到柳沫煙在替一個中年男子擦著臉上鮮血。
這小妮子臉上還掛著淚痕,看來才哭過沒多久。
聽到柳沫煙的話,江逐流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怎么,不來等著你被賣去洗浴中心?”
雖然江逐流面色兇惡,但柳沫煙卻心頭一暖。
她知道江逐流是在關心她。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他們只是說讓我來把我爸領走。”
柳沫煙有點委屈,感覺又要哭下來了。
看到這個樣子,江逐流一陣頭疼。
他最不會哄女人了。
不過這時,雷大彪打斷了兩人的調情。
“怎么樣,這下人也見到了,五百萬可以拿出來了吧。”
雷大彪已經認定江逐流就是個小肥雞,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宰一頓。
江逐流這才想起似乎還有事情還沒搞定。
“我沒有現(xiàn)金。”
看著雷大彪虎視眈眈的樣子,江逐流攤了攤手笑道。
“沒錢?看來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以為我雷大彪是善男信女。”
雷大彪冷笑一聲,接著一揮手。
頓時一群小弟揮著棒子要打人。
“你們做什么?不是說好的只欠三萬塊。”
柳沫煙被嚇了一跳,連忙沖過來護住江逐流。
月灣也向前一步,把江逐流護在身后。
“三萬塊?那是你死鬼老爸借的錢,到你來的時候已經翻成了三百萬。”
“剛才這小子的馬子把我桌子砸壞了,又拂了我雷某人的顏面,如今連本帶利你們要拿出五百萬才行。”
“五百萬?你怎么不去搶?”
柳沫煙頓時大怒。
剛來的時候,自己父親說欠了三萬塊,柳沫煙想著自己家里湊一湊怎么也夠了。
沒想到竟然一眨眼就變成了五百萬。
“對啊,我就是在搶啊。”
雷大彪邪邪一笑。
“可你又奈我和?在北郊,我雷大彪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行了。”
江逐流揮了揮手,打斷雷大彪的表演。
“我說我沒現(xiàn)金,又沒說我沒錢。”
“這附近最近的銀行在哪,我去取錢給你。”
見到江逐流這么爽快答應下來,雷大彪竟然一陣錯愕。
“你小子該不會是想騙過我然后趁機開溜吧。”
“我這朋友還在你手中呢,怎么開溜。”
江逐流兩眼一翻,他都還沒把柳沫煙帶出去呢。
再次狐疑的打量一番江逐流,最終雷大彪想到先前樓下江逐流掏錢闊氣的樣子,還是點了點頭。
“行,不過你這個朋友也要在這壓著。”
雷大彪指的正是陪同江逐流來的月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