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頭兒,誠宇集團(tuán)還了一千萬。”
陳笑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朝707夜店走去。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
“哼,還算他小子還懂點事兒,要不是我當(dāng)初出手幫他,他能有今天?”
“這些錢,我花點沒關(guān)系吧?”陳笑嬉笑的問道。
“臭小子,我的不就是你的?隨便花,這世上欠你師父錢的人多了去了,一千萬算個屁,對了,你抓點緊,趕緊給師父帶個娃回來,這才是正事!我說你小子是不是身體有問題???秦老五那閨女不都跟你結(jié)婚一個月了么?怎么還一點動靜都沒有呢?你告訴秦老五,只要能生個大胖兒子,五個億咱不要了,再給他五個億都可以!”
面對師父的嘮叨,陳笑無奈的聳聳肩,敷衍一聲便掛了電話。
這老頭兒,未免也太大方了,十個億換個娃,牛逼!
掛了電話之后,陳笑和門口處的一個美女撞了個正面。
一雙穿著黑色細(xì)帶高跟鞋的美腿亭亭玉立,肌膚細(xì)嫩雪白,一襲紗制長裙更是將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散發(fā)著足以讓無數(shù)男人瘋狂的致命誘惑。
只是那張冰冷的俏臉上,沒有任何溫度可言。
還沒等陳笑說話,秦慕卿率先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下次逞強(qiáng)的時候,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一會兒買完單之后,趕緊消失,別想著再讓我給你擦屁股!”
秦慕卿語氣很是厭惡。
她心里早已預(yù)料,陳笑根本沒錢買單,這筆錢還是得她來填補(bǔ)。
可沒想到的是,陳笑卻并沒有接過銀行卡,反而風(fēng)輕云淡的笑了笑。
“五十萬而已。”
扔下這句話,陳笑大搖大擺進(jìn)了夜店。
身后的秦慕卿卻疑惑不已,短短十分鐘,難不成他弄到了五十萬?這怎么可能?
秦家欠他很多錢沒錯,可除了秦家,他還能從哪里弄到錢呢?
最可氣的是,現(xiàn)在她好心給陳笑臺階下,可對方卻不屑一顧!
好啊,你非要裝這個大尾巴狼,那就隨便你!
夜店內(nèi)吧臺,陳笑打了一個響指。
“剛才林天恒點的那破葡萄酒,給我上個三十瓶。”
一句話,讓吧臺里的服務(wù)生們驚詫萬分。
瑪歌酒莊紅葡萄酒,破葡萄酒?三十瓶?
你是來搞笑的吧!
尤其是他們注意到陳笑那一身寒磣的打扮,更是嗤之以鼻。
不過礙于陳笑是林天恒帶來的人,他們并沒有笑出聲。
“先生,你說的是瑪歌酒莊紅葡萄酒?不好意思,這支酒價格很昂貴,我們店里目前庫存也僅剩十瓶了。”
其中一個服務(wù)生面帶微笑說道,他已經(jīng)給足陳笑面子了。
十瓶也要三十多萬呢,在他們夜店里,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哪個闊少一次消費(fèi)十瓶的先例呢!
“行,那就十瓶吧。”
陳笑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服務(wù)生皺著眉頭,再次詢問道:“先生,這款酒,十瓶需要三十萬元,你確定要點么?”
陳笑懶得廢話,將手中的皮箱直接甩在了吧臺上。
“這些錢,夠了吧?”
說完這句話,他頭也不回走開了。
皮箱之中,滿滿的鈔票,不光是服務(wù)生,就連旁邊散臺里坐著的客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詫的表情。
回到座位上,陳笑閉上眼睛。
山下的世界,還真是有趣呢,如果什么事都能用錢來擺平的話,那恐怕在江州市,沒有人比他更有錢了。
那一大堆討債名單,加起來到底有多少億,他根本懶得算。
看到陳笑回來了,張銘瑞懶洋洋的問道:“出去這么久,還以為你尿遁了呢。”
之前一直嘲諷的富家女,也看著秦慕卿嘰嘰喳喳道:“慕卿,你沒替你老公買單吧?可不許賴皮喲。”
聽到這些話,林天恒不屑的笑了笑。
他就等著看陳笑該怎么圓這個場呢!
很快,數(shù)名服務(wù)生手里端著紅酒走了過來,放在了桌子上。
“我們就叫了三瓶啊,怎么上了這么多?”林天恒一愣,問道。
“是這樣的,林少,這十瓶是陳先生加的。”
服務(wù)生面帶微笑道。
“陳先生?哪個陳先生?”
張銘瑞滿腹狐疑。
服務(wù)生將手伸向了陳笑,繼續(xù)笑著道:“是這位陳先生。”
聞言,張銘瑞更是一頭霧水,不明白陳笑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這十瓶酒足足價值三十多萬,雖然以他的家世,這點錢不算什么,可即便他老子很有錢,這錢也不能這么個花法啊。
今天這場局,沒有個八十萬還真下不來!
“陳笑,你可想好了,之前約定買單五十萬,現(xiàn)在這酒又上了十瓶,你有那么多錢么?”張銘瑞冷聲問道。
還沒等陳笑開口,服務(wù)生立馬表態(tài)道:“張公子,陳先生剛剛已經(jīng)付過錢了。”
什么?
不光是張銘瑞和林天恒,就連秦慕卿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八十萬,一次性結(jié)清了?
與此同時,喧鬧的DJ臺上,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響了起來。
“今晚的消費(fèi)由陳先生買單,尖叫聲!”
一瞬間,夜店之中歡呼聲四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陳笑投遞過來。
“陳先生,牛逼!”
隨即服務(wù)生看向陳笑,笑眼問道:“陳先生,剩下的二十萬元,你看怎么退給你?是現(xiàn)金還是?”
陳笑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
“不用了,麻煩你存這里面吧。”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服務(wù)生拿起了銀行卡。
可下一秒,林天恒卻將銀行卡奪了過去。
“這卡你是從哪弄來的?”
林天恒瞪著陳笑問道。
這張銀行卡,是誠宇集團(tuán)內(nèi)專有的龍卡,而且是集團(tuán)高層才配擁有的。
怎么會出現(xiàn)在陳笑手中?
林天恒將此中緣由說出之后,張銘瑞立馬斷言道:“該不會是剛剛林叔叔來的時候,這小子偷的吧!”
陳笑冷笑一聲,這臟水潑的未免也太沒水平了吧?
不知道密碼,偷銀行卡有什么用?
秦慕卿坐不住了,可她終究是沒說什么,因為她也納悶,為什么誠宇集團(tuán)的專有銀行卡,會出現(xiàn)在陳笑手中?
一群人等著陳笑能做出合理解釋,可陳笑卻懶得嘰嘰歪歪。
“單我買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就走了。”
“媳婦,送我回家。”
這種時候,陳笑還不忘調(diào)戲一下秦慕卿。
“你等等,今天你必須把話給我說明白!否則我會親自給我爸打電話!”
林天恒一把握住了陳笑的手,卻不由得感覺到一陣寒意,下意識的又松開了,不過態(tài)度依舊不依不饒。
陳笑聳聳肩,嘴里說出了一句讓眾人目瞪口呆的話。
“這銀行卡確實是誠宇集團(tuán)的,因為你老子欠我錢,不過剛才他還清了。”
他本就對這些富二代沒什么興趣,花五十萬也不過是想買個清凈。
更何況,這點小錢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可現(xiàn)在林天恒百般糾纏,他也只能把實情說出來了。
風(fēng)輕云淡的一句話,卻讓林天恒如中雷劈。
他的父親,堂堂誠宇集團(tuán)董事長,竟然欠陳笑錢?
“你他媽的放屁!”
林天恒氣急敗壞的說道。
如果真如陳笑所說的那般,那今天這臉可就丟大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張銘瑞也在旁邊喊道:“陳笑,你他媽的少血口噴人,林叔叔怎么會欠你錢!你算個什么東西!”
林天恒喘著粗氣,拿出電話說道:“我現(xiàn)在就給我爸打電話,如果這事是假的,我絕不輕饒你!”
聽到這句話,陳笑悠哉的坐在沙發(fā)上,嘴里嚼著葡萄。
“媳婦,這葡萄不錯,比那破酒味正多了,來吃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