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卿,你今天必須從了我!”
陳笑喘著粗氣,饒是氣憤的喊道。
眼前這個江州市一等一的美女,此時讓他恨的牙根癢癢。
結(jié)婚大半個月了,一根手指頭都不讓碰,上哪說理去?
秦慕卿卻端坐在沙發(fā)上,翹起黑絲腿,點著紅色高跟鞋,神情冷傲。
“也不看看你是個什么東西,還想碰我?笑話!”
這一番話更是讓陳笑險些罵娘,有種上當(dāng)受騙的感覺。
一個月前,師傅派他下山要債,要到了江州市地產(chǎn)巨鱷秦五爺?shù)念^上。
可秦五爺卻以手頭緊為由再三推脫,當(dāng)然了,這錢還是還,就是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為此,秦五爺還把自己的寶貝千金秦慕卿嫁給了陳笑。
拿女兒抵債?正好,下山時師父曾交代過,務(wù)必要帶個娃回來,這一脈也算是后繼有人了。
這秦慕卿生的靚麗,是個絕等的美人,尤其是那前凸后翹的完美身材,絕對能生個大胖兒子!
可如今有了婚姻之名,卻無婚姻之實,陳笑有點笑不出來了,秦五爺那老狐貍,怕不是給他來了一場高級仙人跳!
“不讓碰也可以,讓你爹趕緊把錢還了!”陳笑硬聲道。
秦慕卿冷哼一聲道:“你大可放心,欠你的錢一分不會差!以我們秦家在江州市的財力,還會差你那點錢么!”
口上雖然這么說,但秦慕卿心里也是不由得疑惑起來,以父親在江州市的財力,怎么會欠錢不還呢。
除非,除非這筆錢數(shù)額巨大,大到她所不敢想象!
這可能么?
眼前這個男人相貌平平,衣著寒酸,怎么看都不像是豪門子弟,儼然就是一窮光蛋!
要知道,整個江州市追求秦慕卿的豪門多了去了,可父親卻偏偏強迫她屈身于陳笑,這讓她一度產(chǎn)生尋死的念頭。
正在這時,手機(jī)鈴聲響起,秦慕卿接起了電話,來電的人正是她的父親,秦五爺。
“小卿啊,準(zhǔn)備一下,一會奧斯丁莊園有個酒會,你過來一趟。”
“和陳笑一起來。”
秦慕卿瞥了一眼陳笑,柳眉一蹙,撇撇嘴道:“帶他干嘛?我不要!”
“聽話,我等你們。”
掛了電話之后,秦慕卿站了起來,冷冷的扔下一句:“我爸讓你參加酒會,趕緊把你那破爛衣服換了,省得給我丟人現(xiàn)眼!”
眼看著秦慕卿的倩影進(jìn)了換衣間,陳笑暗罵了一聲。
對于參加酒會,他毫無興趣,但等見到秦五爺那只老狐貍,他必須攤牌了,要么還錢,要么就讓秦慕卿給他生個娃,總之不能再受這窩囊氣了!
半個小時之后,秦慕卿坐上了紅色保時捷跑車,陳笑也跟了上來。
“不是讓你換衣服么?你知道參加這場酒會的都是些什么人么?”
秦慕卿胸口一起一伏,一襲黑色長裙將她的曼妙的身材修飾得玲瓏有致。
陳笑樂著的擺擺手道:“老子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俗話說得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對吧?媳婦。”
無恥!
秦慕卿翻了個白眼,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奧斯丁莊園位于御龍山之上,這座山水莊園,富麗堂皇,極致奢侈,連噴泉都是純金打造,來往之人非富即貴。
停好車后,秦慕卿急匆匆的走在前面,和陳笑保持了一定距離。
和這種人一起走,都對不起她那花費十余萬定制的禮服!
而陳笑則是摳了摳鼻孔,慢悠悠的游逛著,儼然一副鄉(xiāng)下人進(jìn)城的新奇樣兒。
很快,門童注意到了他。
“先生,請問你是?”
陳笑瞅了瞅門童,指著秦慕卿的背影道:“我是秦五爺?shù)呐觥?rdquo;
秦五爺?shù)拿?,門童自然清楚,但眼前這個窮酸鬼,怎么能跟秦五爺扯上關(guān)系呢?
還敢說自己是秦五爺?shù)呐觯?/p>
門童尷尬的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先生,請出示邀請函,否則你是不能進(jìn)去的。”
陳笑剛想說些什么,秦慕卿轉(zhuǎn)頭喊了聲:“讓他進(jìn)來吧。”
她可不想陳笑再鬧出什么亂子,那臉面可丟光了。
門童詫異的點了點頭,陳笑這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去。
莊園里的人來來往往,每個人都衣著光鮮,唯獨陳笑穿著一件地攤貨T恤,和周圍高逼格環(huán)境格格不入。
就在此刻,一名身著名牌西裝的青年沖陳笑喊了一句:“你,給我端杯酒來。”
語氣之中,帶著上層社會的優(yōu)越感。
陳笑掃了那青年一眼,此人長相還算湊合,打扮得倒是人模狗樣,應(yīng)該有些家底。
他不知道的是,這青年是誠宇集團(tuán)的少董,林天恒,江州市赫赫有名的豪門紈绔,光手上那塊腕表就價值數(shù)十萬元。
“你喊誰呢?”陳笑問道。
林天恒詫異的重復(fù)道:“喊你呢,沒長耳朵么?”
哪家的下人,還敢用這種語氣跟他對話?
林天恒剛想發(fā)作,目光便被一道靚麗身影所吸引。
“小卿,好久不見啊。”
林天恒緩步走到秦慕卿面前。
秦慕卿禮貌性的微笑,林天恒又問道:“聽說你結(jié)婚了?”
說起這件事,林天恒心里面便饒是不爽,以自己的家世,苦苦追了秦慕卿三年之久都沒有成功。
這秦慕卿的老公,到底是何許人也?
話音剛落,一眾青年人便圍了過來,這些人都是江州市的富二代,父輩皆是江州市赫赫有名的商業(yè)巨亨。
“是啊,都聽說你結(jié)婚了,但沒有舉辦婚禮,這也太突然了。”
“慕卿,你老公是誰?。扛愕媚敲瓷衩?,不會是東北來的暴發(fā)戶吧?還是哪的土財主?”
“怎么可能?以慕卿的眼光,怎么會看上那些爛仔,我估計是外地的豪門,對吧?”
周圍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秦慕卿表情越來越難看。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廉價T恤的男人,從背后抱住了秦慕卿的細(xì)腰。
“媳婦,這都是你朋友啊?”
陳笑笑嘻嘻說道。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
秦慕卿的老公,那個讓江州市無數(shù)男人羨慕嫉妒恨的神秘男人,竟然是...
土財主?暴發(fā)戶?豪門?
通通不是!
眼前這人怎么看都只能算是個窮屌絲?。?/p>
這怎么可能!
表情最精彩的要屬林天恒了,眼前這個男人,不正是剛才那個不聽話的下人么?怎么會是秦慕卿的老公呢?!
秦慕卿連忙掙脫了陳笑的懷抱,心情墜入谷底,顏面無光。
可她不得不承認(rèn),陳笑確實是她法律意義上的老公。
“慕卿,你老公是干什么的啊?”
一長相甜美的女生問道,口氣中難免帶有幾分譏笑。
“我沒工作。”
陳笑回答的很利落。
這二十多年,他隨師父一直在山上修行,如今下山要債,勉強算得上一次任務(wù)吧。
“這么說,那就是吃軟飯的了?”
“招上門女婿也不能隨便招啊,最起碼也得差不多點吧,這男的看起來平平無奇啊..”
“甚至有些猥瑣呢。”
富二代們開始低聲討論。
秦慕卿臉紅的發(fā)燙,而陳笑接下來的動作,更是讓她顏面掃地。
陳笑端起了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喝完之后擦著嘴道:“這什么破葡萄汁,壞了吧,咋這么苦呢?”
一番話,引起周圍人爆笑。
林天恒更是直接譏諷道:“那是瑪歌酒莊紅葡萄酒,這種年份一瓶要三萬多,會不會品酒?鄉(xiāng)巴佬!”
秦慕卿實在看不下去了,尷尬的走出了人群。
林天恒則是拍了拍陳笑的肩膀說道:“你要是沒工作,就去找我,我給你份工作吧,來我公司做個保安什么的,畢竟我跟小卿算是多年好友了。”
說著,林天恒拿出一張名片。
隨后,富二代們在嬉笑中散去。
陳笑則是盯著手中的名片,陷入沉思。
這個誠宇集團(tuán),似乎也在討債的名單里吧?
欠錢的人,正是誠宇集團(tuán)的董事長,林天恒的父親,林子誠!
第二天一大早,陳笑來到了誠宇集團(tuán)樓下,被保安阻攔后,便大喊了一聲:“林子誠,老子來要錢了!”
與此同時,一夜未眠的秦慕卿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小卿,昨天的酒會,你怎么半途走了呢?”秦五爺埋怨道。
秦慕卿終于抑制不住情緒,發(fā)泄道:“爸,你為什么要強迫我嫁給陳笑!你知道他有多丟人么!他到底哪點配得上我?。?rdquo;
從小到大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秦慕卿,心比天高,從來沒受過委屈,嫁給陳笑這種男人簡直是奇恥大辱!
秦五爺嘆了口氣道:“小卿啊,爸爸也是沒辦法,秦家欠他的錢實在太多了,現(xiàn)在根本無力償還啊。”
“這怎么可能,到底欠了多少錢?。?rdquo;秦慕卿瞪大了眼睛。
“五...”
“五千萬?”
“五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