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軒坐下后,微笑著問道:“對了,慕霜呢,我已經(jīng)有差不四五年沒有見到她了,她現(xiàn)在好嗎?”
提到自己女兒,秦登豐就覺得有些惋惜,要不是當(dāng)年這小子去了國外,說不定和女兒就成了一對。
“她還在公司沒有回來,我這就打個電話讓她回來一趟!”秦登豐說著,拿出電話就要打。
楊子軒連忙阻止道:“世伯,這就沒必要了,我知道她的事業(yè)心一直挺重的,還是先不要打擾到她。”
接著,他輕輕呷了口茶,不經(jīng)意的問道:“聽說她結(jié)婚了,不知道是哪位青年才俊這么有幸能娶到她?”
一提到這個點(diǎn),秦登豐心里就不怎么快活,現(xiàn)在再拿楊子軒跟那個廢物女婿一比較,兩個人簡直就是云泥之別,更加郁悶。
“什么青年才俊,就是一廢物,還失蹤了三年才跑回來的!”
楊子軒故作驚訝,他其實(shí)早已知曉秦家的情況。
這次回來,他可是有目的的,就是要擠走方澤,把自己入贅到秦家!
因?yàn)樗窃趪馇废乱黄ü蓚芑貋淼?,已?jīng)走投無路,想借入贅到秦家還債!
“慕霜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怎么會找個這么不堪的丈夫?要是我,哪還有臉回來!”他頗帶著一絲深意笑道。
秦登豐有些尷尬道:“當(dāng)初他們的婚事,我也是不同意的。”
接著,他突然用一種很期待的眼神看著楊子軒,“子軒,你老實(shí)跟我說,你還對慕霜有意思嗎?”
楊子軒故意沉吟道:“我和慕霜青梅竹馬,要說我對她感情,比珍珠還真,怪就怪我當(dāng)初不該跑去國外,哎!”
他的一聲嘆息,讓秦登豐十分揪心,“如果你真的還對慕霜有意思,伯父支持你!”
楊子軒暗自一笑,但表面上露著為難的神色,“但是慕霜畢竟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啊!”
“結(jié)了就不能離嗎?”秦登豐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女兒跟那個廢物離婚,這個家,怎么說,他好歹是一家之主。
“這樣不太好吧,慕霜和伯母都不知道同不同意?”楊子軒再次“為難”道。
“你伯母的工作我來做,你只專心去做好慕霜的工作,只要你能打動慕霜,這件事就成了!”
秦登豐拍了拍楊子軒的肩膀,越來越覺得這才是他理想中好女婿的形象。
“但那個廢物怎么辦?”楊子軒暗自得意著,憑他跟秦慕霜青梅竹馬的份上,他是相當(dāng)有自信的,甚至認(rèn)為這件事對他來說,毫無挑戰(zhàn)性。
“管他做什么,大不了到時打發(fā)他點(diǎn)錢,讓他從哪來滾回哪去!”秦登豐不以為意的說道。
楊子軒心里卻在冷笑,還打發(fā)點(diǎn)錢,做夢,秦家的錢以后可都是他的,誰也別想拿走一分錢。
沒過一多會,陶月瑛回來了。
楊子軒不消秦登豐提醒,猶如對待親媽般,嘴巴老甜。
陶月瑛也是被他逗得很開心。
這讓楊子軒暗中更加得意,甚至覺得跟一個廢物競爭,都太丟份了。
不過想想自己在國外欠下的那些巨額債務(wù),他忍了。
在秦家坐了一陣后,見時間也不早了,楊子軒表示要宴請秦家人去一家有名的酒店吃飯,讓秦慕霜下班后可以直接過去那里。
他雖然在國外欠有巨額債務(wù),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況且再怎么說,他也算是去了國外“鍍”過金的人,面子上肯定要裝的。
順便他也想借機(jī)打擊一下秦家那位未謀面的贅婿。
臨出門時,楊子軒當(dāng)然不忘提了一句,“方先生既然在家,那就叫上一起去吧。”
本來一個很正常的稱呼,經(jīng)由他口卻有些變味。
陶月瑛微微皺了一下眉,但并沒有說什么。
她雖然瞧不起方澤,但并不代表討厭他,況且當(dāng)初這個女婿還是她選的。
把方澤當(dāng)透明人,那是因?yàn)樗胩嵝逊綕?,不要以為以他的身份入贅到秦家就是飛上了枝頭,可以說這是一種強(qiáng)勢的表現(xiàn)。
不管怎么說這個人也是她名義上的女婿,家里人怎么說都無所謂,但被楊子軒刻意挖苦,這多少讓她有點(diǎn)不舒服。
再說,她其實(shí)并不像秦登豐那樣喜歡楊子軒,或者說楊子軒這次回來給她的感覺就不怎么好,表現(xiàn)出歡顏笑語完全是出于客氣。
秦登豐卻很不屑的大聲說道:“憑他,還能被叫先生,家里來了客人也不知道出來招呼一聲。子軒,你也甭對他客氣,我們自己去吃就行了。”
“不,一定得叫上的。”楊子軒甚至要親自去喊方澤。
心里卻在嘿嘿笑道,如果這個人不去,怎么借吃飯之際讓他出丑啊,不出丑,怎么能早點(diǎn)把他趕出秦家。
“那好吧,我去叫。”秦登豐見他堅(jiān)持,拉住楊子軒,自己走到樓梯口,大聲叫喚著方澤。
方澤這時才睜開眼睛。
對于家中來了客人,他當(dāng)然聽到了動靜。
甚至有些話根本逃不過他的耳朵,但他并不在乎,現(xiàn)在他只在乎秦慕霜的態(tài)度,如果秦慕霜要他走,他立馬會二話不說的離開秦家。
但明顯,這次回來,自己這個老婆似乎反而接受了他這個“丈夫”。
輕輕搖了搖頭,出了房間。
“你好,你好,你就是慕霜的那個老公吧,我跟慕霜青梅竹馬,叫楊子軒!”
楊子軒一見到他,甚至“親熱”得要去和方澤擁抱了,但是內(nèi)心卻充斥著冷笑。
方澤只是微微一笑,“你好。”
淡淡避開了楊子軒的姿勢。
楊子軒暗罵了一句不識抬舉,臉上卻依然笑容滿面,“我們現(xiàn)在去萬千大酒店吃飯,我就開了一輛車來,我想你總不至于跟秦伯父和秦伯母去擠一輛車吧。”
意思很明顯了,我雖然叫上你去吃飯,但是你得自己想辦法去。
“就讓他打車去吧,我們先走吧。”秦登豐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秦登豐當(dāng)然也有輛車,但他明顯不會去開,也不愿意給方澤去開。
陶月瑛卻微微皺了一眉,本來想說些什么,但看著方澤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又忍下了。
這次這個女婿回來,多少讓她覺得有點(diǎn)不一樣,因?yàn)樵谒蛢鹤尤W(xué)校的途中,沒少聽兒子在念姐夫的好。
雖然兒子并沒有說什么具體的事,但言語中可是對這個人崇拜得很,這也讓她對方澤稍加留意了起來。
方澤不以為意的道:“好,我自己打車去。”
有了他這一句,楊子軒才“放心”,還“好心”的說了一下酒店的具體位置,然后載著秦氏夫婦先走了。
萬千大酒店是江城一家著名的五星級大酒店。
隸屬萬千集團(tuán),其旗下可不止這么一家酒店,在江北其他城市都開有不同星級的連鎖店。
甚至還有開遍全國的趨勢,是江北酒店行業(yè)的龍頭集團(tuán)公司,市值早已過百億。
當(dāng)方澤剛剛趕到萬千大酒店門口時。
卻看到岳父岳母急匆匆的出來了。
“爸、媽怎么不吃飯了?”不由問了一聲。
“吃,吃,吃你個鬼,現(xiàn)在還有心情吃飯嗎?”秦登豐沉著臉斥了一聲,氣呼呼的從他身邊跨過。
方澤有些不明所以,其實(shí)他之所以過來,是想這頓飯他來請,畢竟手上多了五百萬,請家人吃頓飯也是應(yīng)該的。
楊子軒頗“同情”的看了他一眼,自己老婆出事都不知道,這種人還真不配視為對手。
同時,他又有些可惜,今天打擊這個人的機(jī)會流產(chǎn)了,搖著頭去開車了。
陶月瑛本來走過去了,這時回了一下頭,“慕霜出了車禍,在利安醫(yī)院!”
然后一行人開著車急馳而去。
方澤也是一怔。
秦慕霜出了車禍?
不知道給她的那張符她帶在身上沒有?
此時他也來不及去細(xì)想什么,正準(zhǔn)備攔輛車,趕去利安醫(yī)院。
一輛邁巴赫突然停在了他面前。
“真的是你!”從車上下來一位三十多歲的氣質(zhì)女人,一臉驚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