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莫玉真把煙斗里的殘?jiān)?,又重新裝上了煙絲點(diǎn)著吸了一口。
而我聽完他說的這個事情之后,心情很是復(fù)雜,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真的挺悲哀的。
“酒駕害人害己??!”我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了莫玉真身旁,感慨地道。
“誰說不是呢?但路人的淡漠也是讓人心寒??!”莫玉真也感慨地道。
話雖如此,但真的遇到那樣的情況,我想換了是我,都不一定會上去幫忙,因?yàn)楦揪筒恢缿?yīng)該怎么幫,搞不好反而弄巧成拙,頂多就幫忙打個電話報(bào)警。
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說什么,莫玉真也沒有再說下去,把煙斗遞到我面前。
“要不要來一口?”他問。
“不了,謝謝!”我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這種煙我抽不習(xí)慣。
莫玉真把最后一口煙抽完,拿著煙斗在地上敲了敲,把里面的殘?jiān)謇淼?,再把煙斗往中間一壓,煙斗立馬縮短了一半,他把煙斗放進(jìn)了兜里。
這種伸縮煙斗我還是第一見,難怪剛才他拿出來時跟變戲法似的。
“回去吧。”放好煙斗,莫玉真說著,轉(zhuǎn)身就往回走。
我跟了上去。
對于他剛才所說的那個故事,我是懷著半信半疑的心態(tài)的,也沒放在心上,回去之后我和他吃了個早餐。
不得不說,在吃這方面,莫玉真還真的舍得花錢,就一個早餐兩人花了將近一百,我長這么大還沒有吃過超過二十塊的早餐。
住得好,伙食也這么好,我都想把我媽給接過來了。
接下來的三天,我每天都是天還沒亮就起床和莫玉真去徐懷路跑步,徐懷路就是我和他去跑步的那條廢棄馬路。
剩下的時間,我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都是在看那本書,我想要加快一下節(jié)奏,盡快地把這本書上的內(nèi)容記熟,好進(jìn)入到下一階段。
因?yàn)槲椰F(xiàn)在真的太需要錢了,雖說這里包吃住,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只有學(xué)會了技術(shù)才是自己的。
我已經(jīng)打算好了,等做這行幾年后賺了錢,就金盆洗手,拿錢去做別的生意,只有做生意才能賺大錢。
才不會像莫玉真那樣干那么久都還干這行沒有意義的工作。
第一天去跑完步回來,我的雙腿酸痛無比,莫玉真絲毫沒有憐憫之心,第二天非要拉著我去跑。
在這三天里,是我最痛苦的日子,每次跑完之后,都感覺雙腿不是自己的,幾度我都想要放棄不干,真的太難受了。
可一回想起當(dāng)初去找工作時處處碰壁的情景,我又忍住了,如果這點(diǎn)痛苦都受不了的話,那以后還怎么做大事?
我咬著牙堅(jiān)持了下來,三天過后,腿疼的感覺已經(jīng)逐漸消失了,而且跑起來也沒有之前那么吃力,跑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長。
不僅如此,我甚至覺得自己的記憶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在這之前,我讀書本上的東西,基本上都是今天看完,第二天就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我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健忘癥。
這對我而言是個很好的消息,我仿佛看到到一個長跑冠軍馬上就要誕生了,心中暗自竊喜。
自從那天和毛寧寧見了那一次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平時我出門的時候,她的房門都是關(guān)著的,也不知道她是出去了還是待在屋子里。
她也從來沒有過來這邊打招呼什么的,如同陌生人。
我也不管她,專心做自己的事情,不見她更好,免得又被她抓弄。
第三天跑完步回來的路上,莫玉真卻說以后讓我自己去徐懷璐跑步,他不再陪我。
我當(dāng)然要問他原因,他的回答很牽強(qiáng):“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我只負(fù)責(zé)帶你入門,難道還要我陪你跑一輩子嗎?你又不是我兒子。”
他這句話真的讓我有種想要打他的沖動,但沖動是魔鬼,像我這么善良的人是不會隨便動手打人的,我吃了個閉門羹,只能默許了。
他說的也沒錯,話糙理不糙,最主要的是,我也不一定打得過他。
第四天同樣的時間,我自己起來了,連鬧鐘都不需要調(diào),看來在他的魔鬼式訓(xùn)練之下,我變得自律了不少。
洗漱完畢,我直接來到了樓下,天色還是暗的,好在有路燈,門口的保安在打著瞌睡。
我像往常那樣從這沈紅街(從小區(qū)出去的那條街道)直接跑到了徐懷路,這里沒有路燈。
好在此時天色已經(jīng)們開始蒙蒙亮了,可以勉強(qiáng)看到東西,跑步是沒有任何影響的。
我正想繼續(xù)往前跑,卻看見前方忽然有白影閃動,由于天色太暗,我看不清是什么東西,但給我的感覺應(yīng)該是人。
難道這里還有其他人來跑步?我心里不免有些犯嘀咕。
轉(zhuǎn)念一想,也不奇怪,這個地方又不是我家的,有人來跑也很正常,管他呢,各跑各的就行了。
我不再多想,便跑了起來。
不過我還是挺好奇到底是誰來這邊跑步,我已經(jīng)在這里跑了好幾天,除了我和莫玉真之外,還沒有遇到過其他人。
我加快了速度,不一會,我拉近了距離,看清了前面在跑動的果然是個人,從背影上看是個女人,綁著高高的馬尾,上身一件白色緊身T恤,下身一條超短灰色熱褲,修長的雙腿,身材很好,應(yīng)該是個年輕女子。
看到是女人,我不免有些慫了,速度也跟慢了下來。
在這里遇到美女見面了總得打個招呼吧?可我又不知道應(yīng)該跟她說些什么。
而這個時候,她不知道是察覺到了背后有人還是聽見了我的腳步聲,慢慢地轉(zhuǎn)過了頭。
我看見的是一張比毛寧寧還要美的臉,年齡大概也就二十出頭,她看見了我,莞兒一笑,笑容很迷人。
我瞬間就被她那甜美的笑容給吸引住了,還了她一個笑容。
她放慢了腳步,我一下子就追上了她。
“嗨,帥哥,你也來這里跑步?”她問,聲音很動聽。
“嗯,你也是啊?”我反問,問這樣的問題,我感覺自己真的好蠢。
“嗯,今天第一次來,一起跑?”她問。
“好呀,我就說怎么之前沒有見過你呢。”我答應(yīng)得很干脆。
有美女相伴,我當(dāng)然很樂意,要不然自己一人在這個鬼地方跑步,會非常枯燥乏味的。
“你經(jīng)常來這里跑嗎?”她問。
“也不是,我來了幾天而已。”
我和她邊跑邊聊著,她很健談,很快就和我打開了話匣子。
她告訴我她叫高楊,剛搬來這邊幾天,現(xiàn)在讀大二,在校時她的體育就特別厲害,而且很喜歡到處逛,一次偶然的機(jī)會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覺得這里很適合晨跑,于是今天就來了,沒想到就碰到了我。
真是緣分,對于美女的話,我通常都是很信任的,為了公平起見,我也跟她說了一下我的基本情況,但哭喪的事情沒有跟她說,我怕她知道之后會反感,畢竟這份工作上不了臺面。
我看她長得那么漂亮,穿著打扮也很自然,人又活潑開朗,比毛寧寧強(qiáng)多了,說實(shí)話,她就是我心目中的女朋友形象。
不知道為什么,我第一眼看見她就覺得和她很有眼緣,如果這次的相識能夠和她發(fā)展一段戀情的話,我想我做夢應(yīng)該都會笑。
正好我媽想要讓我找個女朋友,這下回去也可以有個交代了。
她的名字比較男性化,我問她為什么要起這么個男性的名字,她說是父母起的,因?yàn)樗职中崭?,媽媽姓楊,而且只生了她一個獨(dú)生女,所以就起了這么個名字。
這我倒是可以理解,現(xiàn)在很多父母都喜歡用自己的姓來給孩子起名字,說明夫妻之間的感情很好。
她一個女孩子獨(dú)自來這個地方跑步,膽子也是挺大的,怎么說這上面就是亂葬崗,前面還有斷橋的故事。
我很好奇,想問問她,又怕她不知道這里的情況,說出來了會把她嚇跑,以后都不來這里跑步,那我就得不償失了。
便試探性地問她對這里的環(huán)境了不了解。
她很淡定地說了解,她知道這山上就是亂葬崗,也知道前面斷橋的故事。
我連忙問她既然知道,難道你一點(diǎn)都不害怕嗎?
她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也不驚,如果虧心事做多了,就算不出門也會很害怕。
末了,她忽而一臉嚴(yán)肅地問我:“對于小女孩一家慘死的事情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