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入銅棺后,我只感覺自己砸在了一個柔軟的身軀上,隨后就聽‘嗡’的一聲,銅棺蓋子竟被合上了!
我的天,這一下來的突然,嚇得我亡魂皆冒,頭皮發(fā)麻,腎上腺素更是直線飆升,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驚呼出聲。
但我并沒有叫出聲,因為幾乎在我進入銅棺的瞬間,一只柔軟的手掌便一把捂住了我的嘴,隨后,就聽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我身下響起:“別出聲!”
聽到這聲音后我心頭一顫,因為我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聲音我竟然很熟悉。
只是他媽的我熟悉的女人當中,也沒有這么神經(jīng)病的啊,大半夜的鉆進棺材里嚇唬人,也就是我這段時間經(jīng)歷了不少事,膽氣增進了不少,不然非得被嚇尿褲子不可。
而且因為心里慌亂,我一時間竟沒能想出這個聲音的主人,只不過,既然她能說話,那想必應(yīng)該不會害我吧?
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而這時,就聽有腳步聲自外面響起,那腳步聲有些沉重,且聲音節(jié)奏并不規(guī)律,有時甚至還有拖動的聲音,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腳步聲的主人腿腳受了傷,需要在地上拖行一般。
當腳步聲進入墓室后,墓室內(nèi)便再次安靜了下來,我知道那并不是腳步聲的主人離開了,恰恰相反,是他留在了墓室內(nèi),只不過是靜止不動的,所以才沒有了腳步聲。
只是他媽的,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么會在我家祖墳內(nèi)游蕩?
而他又為什么會突然來這里,難道,是察覺到了有人闖入,亦或者,他是來殺我的?
“咕嚕!”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下意識的扭動了一下身體,但身下的女人卻咬著牙低聲道:“別亂扭!”
因為我是被她拉進來的緣故,所以我是躺在她身上的,而她應(yīng)該也是躺在棺材里的,因為銅棺內(nèi)空間并不大的緣故,所以就造成了我的背部直接壓在了她的身上,此刻我下意識的一扭身體,立馬就能感覺到她身上的柔軟和溫熱。
我不禁長出了一口氣,既然是有體溫的,那么絕對是人無疑了。
只是奇怪,這個人到底是誰呢,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家祖墳,又鉆進了銅棺里?
難道,她也是在躲避什么嗎?
而且,那具女尸跑哪去了,莫非是被人偷走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那腳步聲卻再次響起,只不過,這次腳步聲距離我越來越遠,似乎是走出了這間墓室,大約過了幾十秒后,腳步聲便徹底消失了。
我忍不住吐出了一口氣,而身下的女人也明顯的放松了下來,就聽她說道:“先別出去,小心有詐!”
我聞言‘嗯’了一聲,就這樣,我們兩人繼續(xù)躲了能有五分鐘之久,就在我感覺胸口發(fā)悶,幾乎快要窒息之際,她終于是伸出手一把推開了棺材蓋子。
這是一口銅棺,棺材蓋子少說也得有幾十,甚至是上百斤,就算是我想要推動也得費些力氣,但身下的這個女人卻只用一只手就推動了,而且似乎并沒有費多大力氣。
我不禁暗暗咋舌,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這力量,怕是比正常男人都強悍許多。
“還不出去!”她在身下催促我,我聞言回過神來,急忙從棺材內(nèi)一躍而起,待我出了銅棺后,立馬一臉戒備的退到了墓室角落里,一雙眼死死的盯著銅棺。
“那么緊張干什么,如果我想害你,剛才又怎么會救你?”隨著話音傳出,就看到一個身影從銅棺內(nèi)坐了起來。
不過這間墓室太黑了,且我們兩個又距離較遠,所以我只能看出一個大概的輪廓,并沒有認出她是誰。
聽到她的話后我干笑了一聲,然后問:“我能不能用手機照亮,這里太暗了。”
“可以!”
本以為她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會拒絕,卻沒想到她很痛快的就答應(yīng)了,我聞言心頭一喜,急忙拿出了手機。只是,當我將手機屏幕點亮,看清坐在銅棺內(nèi)的女人后卻渾身一震,直接怔在了原地。
“是你!”
我瞪大著眼睛,眼里既有驚喜,也有驚愕。
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竟然是劉寡婦!
我一直都在尋找劉寡婦和我三叔的蹤跡,但一直都沒有線索,但我卻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我家祖墳內(nèi)見到劉寡婦!
劉寡婦和我三叔關(guān)系親密,既然她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這里,那么是不是說,我三叔也在?
想到此間我便急聲問:“劉嬸,你怎么會在這?還有,我三叔呢?村民們?yōu)槭裁凑f我三叔早就死了?那天晚上,我三叔其實就躲在你家對不對?我口袋里的紙條,也是你放進去的對不對?”
我連珠炮似的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但這些也只不過是我心中疑惑的冰山一角,我心里有太多疑惑了,且這兩天我經(jīng)歷了太多詭異的事,此刻見到可以信任的人恨不得直接一吐為快。
而劉寡婦聞言卻嘆了口氣,說道:“鄭毅,你沒被他們怎么樣吧?”
“他們?他們是誰?是趙老蔫父子嗎?”我急忙問。
“是也不是!”沒想到,劉寡婦竟給出了一個讓我摸不到頭腦的答案,她看了我一眼,見我一臉的疑惑便繼續(xù)說道:“趙老蔫父子也只不過是別人手中的傀儡罷了,他們身后還有更厲害的人!”
“還有更厲害的人?”我喃喃自語,隨后繼續(xù)問道:“他們?yōu)槭裁匆獙Ω段覀兗?,還有,他們讓我交出的東西是什么?”
“鄭毅,有些事是你們鄭家的家事,我不方便對你說,而且我也知之甚少,現(xiàn)在我只能告訴你,雖然現(xiàn)在有人在對付你們鄭家,但至少在你生日之前你是安全的。不過……”
“不過什么?”我急忙問,劉寡婦猶豫了一番,最后還是說道:“不過你三叔卻很危險,他們會在乎你的死活,但卻不會在乎你三叔的死活!”
我聞言心頭一顫。
本以為劉寡婦會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卻沒想到她知道的也并不多,不僅沒能給出我答案,甚至還讓我變得更加疑惑。
為什么她說在我生日之前,我都是安全的?
難道,我的生日對于他們很重要嗎?
在我生日那天,又會發(fā)生什么?
我抱著頭慢慢蹲在了地上,此時的我心亂如麻,腦袋幾乎都要炸掉了。
這一刻我忽然覺得,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些什么,唯有我像個傻子一樣一直都被蒙在鼓里,這是一種被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很不爽。
“鄭毅,那晚你三叔確實在我家,但因為一些原因,你三叔并不能見你。”劉寡婦走到了我的身邊,摸了摸我的頭用溫柔的語氣說道:“鄭毅,你要知道,我們這么做是在保護你,你要相信劉嬸,哪怕你不相信劉嬸,也應(yīng)該相信你三叔!”
我聞言咬了咬牙,這段時間我一直都被耍的團團轉(zhuǎn),先是村民們合起伙來騙我,之后劉寡婦又騙了我,然后是李詩畫,所有的人似乎都在對我撒謊,而劉寡婦明明可以告訴我更多的,卻非要用保護我為借口什么都不說!
心頭的那一團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一把打掉了劉寡婦的手說道:“如果你們真的想保護我,那就告訴我一切,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能告訴我,那就帶我去見三叔,我要當面問他!”
“鄭毅,你現(xiàn)在還不能去見你三叔!”劉寡婦搖了搖頭,我見狀咬著牙問:“為什么?”
劉寡婦沒有吭聲,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我三叔也在這里對不對,你不帶我去找他,那我就自己去找他!”
說完后我便轉(zhuǎn)身,想要走出墓室去找三叔。
然而,就在我馬上走到石門前之際,忽然就發(fā)現(xiàn)在石門處,竟然站著一個黑影。
這個黑影就那么靜靜的站在那里,幾乎與黑暗融為了一體,若不是我走近了石門,根本就無法發(fā)現(xiàn)。
我一聲驚呼,下意識的就往后退去,而那黑影卻發(fā)出了一聲嗤笑,隨即說道:“劉初靈,我找你這個叛徒找的可是很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