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停在了最中間的那棟別墅前。
薛小嬋帶著秦軒要往大門里走,卻被門口的保鏢給攔住了。
“小姐,華老正在給薛總運(yùn)氣治病,現(xiàn)在不能進(jìn)。”
“我都不能進(jìn)?那是我爸!”薛小嬋很生氣。
同時她預(yù)感到,父親薛遠(yuǎn)山,恐怕已經(jīng)處在了危險之中。
“讓開!”
薛小嬋對著那保鏢吼道。
“恕難從命。”
保鏢很硬氣,顯然沒把薛小嬋放在眼里。
“鄭肖,你好大的膽子!”
薛小嬋氣得跺腳。
她一個弱女子,拿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身強(qiáng)力壯的鄭肖,毫無辦法。
“需要我?guī)兔幔?rdquo;
秦軒說這話,是看在那一百億的份兒上。
“鄭肖長得那么強(qiáng)壯,就你這小身板,能對付得了?”
陶晴搶過了話,覺得秦軒是在吹牛。
“如果你能讓我見到我爸,并把我爸從里面救出來,不管你能不能治好他,我都給你三十個億。”
薛小嬋也不相信秦軒能擺得平鄭肖,他可是薛家最厲害的保鏢。
她說這話,完全是抱著一絲僥幸在賭。
“好。”
秦軒走了過去,走到了那保鏢跟前。
“讓開。”
“你算個什么東西?再不滾,信不信我把你打得媽都不認(rèn)識?”鄭肖很囂張。
他不敢對薛小嬋和陶晴動手,但可以對秦軒動手。
眼前這小子,不過是薛小嬋的一條走狗。
這狗,就是打給薛小嬋這個主人看的。
鄭肖把拳頭捏得咯咯直響,胳膊上的腱子肉,全都鼓了起來。
秦軒面帶微笑,靜靜的看著。
看著這可笑的凡人,向自己展示那螻蟻一般的力量。
“還敢笑,找死!”
鄭肖一拳朝著秦軒的面門擊了過來,他這一拳,迅如閃電。
“不要啊!”
薛小嬋嚇得,趕緊捂住了雙眼,不敢看。
同時她很后悔,后悔讓秦軒,去對付鄭肖。
她沒想到,鄭肖非但一點(diǎn)兒不給她這個大小姐面子,還故意對自己請來的秦軒下死手。
陶晴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作為薛小嬋的閨蜜,她很希望薛小嬋能見到她爸,并平平安安的把她爸給接出來。
但是,她看不慣秦軒吹牛逼,很希望鄭肖能給他一個教訓(xùn)。
秦軒沒有半分的閃躲,他一拳迎了過去。
拳對拳!
硬碰硬!
這小子是瘋了嗎?
陶晴驚得張大了嘴。
要知道,鄭肖的拳頭,可是在鐵砂里練出來的。曾經(jīng)她親眼看見,鄭肖一拳,把五毫米厚的鋼板,打出了個大坑。
居然敢跟自己硬碰硬?
這家伙莫不是個傻逼?
鄭肖以為秦軒會躲,雖然躲也不可能躲過,但他真沒想到,秦軒敢跟他對拳!
曾經(jīng)有三個人跟自己對過拳,他們的手,全都被打成了粉碎性骨折。
其中有一個,還是古武一段的高手。
“嘭!”
兩拳相撞,發(fā)出了一聲巨響。
然后,傳出了骨裂的聲音。
“咔……咔咔……”
就在陶晴以為秦軒的手定然已經(jīng)碎掉了的時候。
“啊啊……啊啊啊……”
鄭肖發(fā)出了慘絕人寰的叫。
他手里的骨頭,全都碎了,碎成了齏粉。
此時他的右手,已癱成了一灘橡皮泥。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那么強(qiáng)?”
鄭肖一邊在那里痛苦的哀嚎,一邊在那里不敢相信。
“我?guī)氵M(jìn)去。”
秦軒淡然的對著薛小嬋道。
這小子居然那么強(qiáng)?
不!應(yīng)該是鄭肖太弱了。
鄭肖雖然是薛家保鏢中最厲害的一個,但他畢竟只是普通人,不是古武者。
明明親眼見識了秦軒的強(qiáng)大,但陶晴就是不愿意承認(rèn)。
這家伙,也就只是比普通人的拳頭,稍微硬一點(diǎn)兒。他不可能救得活薛遠(yuǎn)山,甚至都不可能把薛小嬋帶進(jìn)去。
華崇松可不是一個人來的薛家,他是帶著徒弟來的。
他那些徒弟,全都是古武者,甚至還有古武九段的頂級高手。
秦軒這個凡人,怎么可能打得過?
“謝謝!”
薛小嬋客客氣氣的跟秦軒道了謝。
她的聲音,酥酥軟軟,猶如那百靈鳥一般婉轉(zhuǎn)好聽,勝過天籟。
秦軒沒有應(yīng)答,而是帶著兩個女人,走進(jìn)了大門。
薛遠(yuǎn)山在三樓的主臥里。
一樓的樓梯口,守著一個穿白衫的家伙,他是薛遠(yuǎn)山的弟子唐珂。
別看唐珂剛滿二十八歲,但他已經(jīng)是古武五段的高手。
“師父正在用真氣給薛總治病,請薛小姐你出門稍候。”
唐珂雖然嘴上說請,但從嘴里冒出來的,卻是命令的語氣。
“那是我爸,我為什么不能上去?”
薛小嬋問。
“薛少有令,在治療完成之前,任何人都不得上樓!”
“如果我偏要上去呢?”薛小嬋說。
“那就只能對不起了。”
唐珂冷冷的道。
“如果用嘴能解決問題,你就沒必要花那一百億了。”
秦軒站了出來,云淡風(fēng)輕的說。
“他是古武五段的高手。”
薛小嬋提醒了秦軒一句。
“哦。”
秦軒這一聲,應(yīng)得很是隨意。
古武五段,他怎么可能放在眼里?
“你是不是不知道古武五段,意味著什么?”
秦軒的不在意,讓陶晴很反感。
不就打碎了一個普通人的拳頭嗎?
這秦軒,有什么好拽的?
“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秦軒不是狂。
他所言,即所想。
只見,唐珂將虎口一開,桌子上擺著的那個玻璃杯子,便一下子飛到了他的手里。
隔空取物?
古武五段高手,這還是人嗎?
這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p>
陶晴震驚了。
薛小嬋見狀,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之前,秦軒一拳打碎了鄭肖的拳頭,她覺得秦軒很強(qiáng),就算跟華崇松的徒弟們比起來,也應(yīng)該不是勝算全無。
在見識了唐珂的隔空取物之后,薛小嬋覺得自己錯了。
古武者身上,散發(fā)著一股子強(qiáng)勁的壓迫之氣,那是內(nèi)勁。
唐珂的內(nèi)勁很強(qiáng),隔著五六米遠(yuǎn),她都能感覺到那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秦軒的身上,是沒有這樣的氣息的。
可見,秦軒只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跟古武者,根本就不是一個層級的存在。
秦軒不可能打得過唐珂,如果跟他硬碰硬,那就是以卵擊石。
“上一個像你這樣在我面前囂張的,就如它!”
唐珂猛的一捏。
“嘩啦啦!”
玻璃杯被捏成了碎片。
不!是被捏成了齏粉!
唐珂的手,卻一點(diǎn)兒傷痕都沒有。
這,太強(qiáng)了!
“秦軒,謝謝你!錢我會給你的,咱們還是算了吧!”
雖然很不心甘,但薛小嬋是識時務(wù)的。
唐珂徒手將玻璃杯捏成了齏粉,讓她切實的看清楚了。
古武者和普通人,確實有天壤之別!
“說了要帶你去見你爸,然后救活他,我就會辦到。你只需要準(zhǔn)備好承諾的一百億,別的事情,我來處理。”
秦軒依舊是那么的淡然。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吹牛,就不怕把自己給吹死了?。?rdquo;
陶晴認(rèn)為,秦軒是不知好歹。
“找死!”
唐珂如脫兔一般躥了過來,緊接著就是一記掃堂腿。他想先把秦軒掃翻在地,給他一個下馬威!
秦軒站著沒動。
唐珂的腿,掃到了他的小腿上。
“嘭!”
伴著一聲悶響。
唐珂感覺,自己掃到的不是腿,而是一根堅硬無比的鐵樁。
“咔嚓!”
唐珂的腿斷了。
他這一記掃堂腿,居然把自己的腿給整斷了。
此時的他,正抱著自己的斷腿。
在地上,一邊翻滾,一邊哀嚎。
這怎么可能?這不可能的???
陶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那芊芊玉指,把自己的眼睛揉了好多遍,看到的還是唐珂斷著腿哀嚎的畫面!
唐珂可是古武五段的高手?秦軒不應(yīng)該是個普通人嗎?
“你好卑鄙!你明明是個古武六段高手,為什么要隱藏實力?害我貿(mào)然出擊,斷了一條腿!”
唐珂在那里憤憤不平,他輸?shù)?,很不心甘?/p>
雖然他現(xiàn)在只有古武五段,但不出半月,便可突破。甚至很有可能連跳兩級,成為七段高手。
如果不是輕敵,只需多運(yùn)用一點(diǎn)兒戰(zhàn)斗技巧,他是可以很輕松的,把眼前這個六段的家伙給打敗的。
現(xiàn)在斷了一條腿,造成自己元?dú)獯髠?/p>
等傷好了,就算維持現(xiàn)在五段的實力,都得費(fèi)一年的功夫。
古武六段?自己怎么會是古武六段?秦軒有些不可理解。
莫非,剛才自己只是稍稍的用了一點(diǎn)兒《九天玄卷》里的凝氣之功法,就算是古武六段了?
這功法在仙界,那可是還沒到一重的水平?。?/p>
原本秦軒以為,古武一段跟仙界的煉氣一重是相對應(yīng)的。
現(xiàn)在看來,他太高估凡人了。
什么?這家伙原來是個古武六段的高手?
怪不得他那么拽?
陶晴本想給秦軒一點(diǎn)兒好感的,但她轉(zhuǎn)念便想到。
上面還有古武九段的頂級高手,更有華崇松那種宗師級別的無敵存在。
秦軒這古武六段,根本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