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扇在了姚遠的臉上。
須臾之間,姚遠的臉頰以極快的速度腫脹了起來。
“禿子,我忍你很久了。
你這個庸醫(yī)不僅無能,還喜歡聒噪,我讓你叫保安了嗎?”陳剛憤怒的喝問出聲。
姚遠一手托著腫脹的臉頰,幽怨的看著陳剛,滿臉的不解。
“小兄弟,你剛才說你有八成把握能救我父親,我相信你。
但你要如何救我父親呢?”陳剛看也不看姚遠,再次將目光看向沈浪。
不知為何,他對眼前這個少年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那少年說的話,可能在別人眼里可笑之極,但給他的感覺卻無比可信。
因為他從這個少年的眼里讀到了同類的感覺。
那種一種絕逼自信的目光。
“我用中醫(yī)的針灸之法去救你父親,也只有中醫(yī)才能解決你父親目前這樣的情況了。”沈浪認真的說道。
“爸,你該不會真相信這個廢物能救我爺爺吧?”陳天宇難以置信的看向陳剛。
“閉嘴,再廢話一句,給老子滾出去!”陳剛對陳天宇怒斥道。
沒想到自己這個兒子依然沒有半分進步,真是讓人失望至極。
看到父親失望的目光,陳天宇憤怒不已,他將這一切歸結為沈浪的原因。
都是因為這個廢物,父親才會對自己失望的。
陳天宇暗暗發(fā)誓,他一定要這廢物求生不的,欲死不能。
“陳將軍,我插一句話吧。
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因為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你看看這個年輕人的年紀,看起來應該比你兒子還小吧?
如此年輕的一個人,怎可能有超絕的醫(yī)術去救你父親?
況且,陳老是顱內出血,這年輕人竟然大言不慚要用中醫(yī)去醫(yī)治,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從醫(yī)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說用中醫(yī)去治療腦出血這種復雜的病癥。
眼前這個少年真可謂是信口開河,胡言亂語!
作為一個有良知的醫(yī)者,我實在是不愿看到這種荒唐的事情發(fā)生在我眼前。”一直未開口的腦科主任姜澤突然爆發(fā),指著沈浪氣憤的說道。
陳天宇看到江城最知名的專家都跳出來指責沈浪,心中的恨意如洪水破堤立刻爆發(fā)。
“該死的廢物,嘴上功夫倒是了得!
竟敢當眾哄騙我父親,我看你是活膩了!
看我不一顆一顆拔下你的狗牙!
讓你成為一個說話漏風的臭逼!”陳天宇抬步滿臉寒意的走向沈浪。
就是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父親竟因這家伙對自己流露失望之色,此人真是該死!
“現(xiàn)在陳老躺在病床上與等死有何不同?
為什么不能讓我嘗試一下呢?”沈浪平靜的問道。
“草尼瑪!
你以為我爺爺是小白鼠嗎?
他是開國上將,你特么想嘗試就嘗試???
你怎么不回去在你老母身上嘗試呢?”陳天宇氣急敗壞的喝罵出聲。
此時,他已走到沈浪的近前處,輪起拳頭就要向沈浪的臉上打去。
看他這個動作,顯然沒有留手的意思。
“住手!”一聲冷喝,陳天宇舉起的拳頭停在半空。
聽到父親的喝聲,陳天宇雙眼冒火,臉頰扭曲憤怒不甘的望著沈浪。
“佇在哪兒干什么?
還不給我滾回來?”陳剛再次一聲冷喝。
“廢物,先讓你得意一會兒。
等我爸揭開你無能的真面目后,我不會讓你好受的!
我會讓你體會到什么是恥辱!什么叫絕望!
我要當著你的面,讓你看著我玩弄的你的未婚妻!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陳天宇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說道。
說完后,他陰笑一聲,這才大搖大擺的重新站到陳剛身旁。
李若曦站在人群后面,有些嫌惡的望著沈浪。
她并未因沈浪為自己出頭而感到任何喜悅。
她之前對沈浪這個人只是討厭,此刻卻是厭惡無比了。
她不清楚沈浪為何會主動跑到她上班的地方,讓她氣憤的是這個無能家伙竟然滿嘴跑火車。
她平生最討厭那些說大話不著邊際的男人。
李若曦大學期間專攻的就是腦科,她覺得自己的理論知識不知道要甩沈浪這個鄉(xiāng)巴佬幾條街。
這家伙竟然有恃無恐說自己有把握解決這種醫(yī)學難題。
此刻,沈浪在她心里不禁窩囊無能,而且還是個狂妄無邊的傻逼。
“小子,說說你打算如何救我父親?
你若敢戲耍我,我發(fā)誓我會立刻崩了你的!”陳剛聽了姜澤一番話后,剛剛萌生的希望就被掐滅的差不多了。
但他還是很不甘心,抱著那么一絲絲希冀。
“我需要一套銀針。
首先,我要用銀針引出陳老將軍顱內的出血點。
然后,以銀針止血。
再以銀針活經(jīng)脈。
做完這三步,陳老將軍即可恢復神智,即使下床走路也不是不可能。”沈浪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是叫沈浪吧?
鄙人韓野,畢業(yè)于哈佛大學醫(yī)學院。
自我從17歲上大學那天,我就開始致力于研究腦血管疾病的治療。
我在國際權威期刊雜志上發(fā)表過腦血管疾病治療方案20多篇。
自我回國后,這一年里我讓200多位病人的腦血管疾病得到了有效的治療和控制。
我說這么多并非要說明我的醫(yī)術有多高超。
我只想說你所謂的銀針針灸治療方案簡直是無稽之談,是拿病人的生命在開玩笑!”韓野扶了一下自己的金框眼鏡鄭重的說道。
“是?。?/p>
陳將軍,你可不能被這廢物用言語蠱惑了。
令父現(xiàn)在顱內多出地方出血,將其完好無損的救醒完全是癡人說夢!
這個小子完全是在夸夸其談,他所謂的銀針治療法完全沒有依據(jù)。
我們醫(yī)院也有中醫(yī)科,我可以把我們中醫(yī)科德高望重的秦老叫過來。
看看秦老是否聽說過這廢物所謂的針灸治療法。”姚禿子握著左臉小心翼翼的說道,這次他不敢再像之前的那般張狂了。
“姚禿子說的有道理,我這就過去把秦老請過來!”院長秦立森立刻應和道,說完,他就小跑著向外跑去。
“你們說這些有什么用?
我總不能什么也不做,眼睜睜的看著我父親這樣死去吧?
我意已決,小兄弟,今日我就信你一次,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陳剛擺了擺手,做出了最艱難的決定。
“在我救治陳老期間,我需要絕對的安靜。
陳將軍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沈浪掃了眾人一眼,平靜的說道。
陳天宇看到沈浪竟然狐假虎威借父親之勢讓自己也離開房間,不由的再次怒從心起。
他用兇厲的目光狠狠的掃了沈浪一眼后,這才不甘心的向急診室外走去。
就在這時,孫立森小跑著帶著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醫(yī)生走了進來。
“我們可以都出去,但這位江城市中醫(yī)協(xié)會副會長秦老總可以留下吧?”孫立森傲然的問道。
在他看來,沈浪這個廢物完全就是在瞎胡鬧。
他可不希望到時候沈浪沒把陳老救醒,反而把失敗的原因歸結在他們醫(yī)院的頭上。
這個黑鍋他們醫(yī)院可不背!
他相信有秦老在場壓陣,這小子也翻不起什么浪!
“可以。孫院長,我要的銀針準備好了嗎?”沈浪點點頭,面不改色的問道。
“用我的銀針吧。”秦老小心的從懷中的口袋里取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了過來。
沈浪接過盒子后打開之后,面色一喜:
“不錯,竟然是玄鐵銀針。
有了這套玄鐵銀針,我的成功率又可以提高一成。”
沈浪對秦老能拿出這套玄鐵銀針還是有些意外的,這種銀針一套下來應該不會低于百萬的。
關鍵是對現(xiàn)今的社會,即使有再多的錢,也不一定能買到這玩意。
這玄鐵銀針是用北極冰山地底的寒鐵打造而成。
現(xiàn)在這種寒鐵幾乎已經(jīng)絕跡。
秦老看到沈浪認出銀針后微微的點了點頭,剛才若是沈浪沒有認出這套銀針。
那么他會立刻叫停,不會再讓沈浪繼續(xù)胡鬧下去的!
能認出這套銀針也并不能代表什么,畢竟研究過中醫(yī)針灸之法的都能認出玄鐵陣針。
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否真有本事,還需要看他接下來的表現(xiàn)。
沈浪將銀針小心翼翼消毒火烤之后,就走到陳老的手術臺邊準備開始手術。
陳剛和秦老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都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沈浪。
沈浪將右掌放在陳老的頭上,緩緩的閉上眼睛,好似在感受著什么。
此刻,沈浪正緩緩運轉《靈月訣》,他體內的月華之力向右掌緩緩匯聚。
隨著沈浪的牽引,右掌聚集的月華之力一絲絲的向陳老頭顱緩緩涌入。
“故弄玄虛!裝模作樣!”秦老看到沈浪奇怪的動作后,心中忍不住嘀咕出聲。
眼前這個少年,真是一個奇葩!
竟然跑到醫(yī)院里裝神弄鬼要給大人物治病,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就在秦老暗自冷嘲熱諷之際,沈浪突然睜開眼睛。
快速的取過一支支銀針迅速之極的插在了陳老的頭上,竟然足足的插了六根。
秦老眉頭一蹙,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剛才那小子插針的手法之快、之穩(wěn),把他嚇了一大跳。
即使在他全盛時期,也不可能插針如此的快、準、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