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有,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凌然一臉真誠的看著蘇可。
蘇可卻是搖了搖頭,正準(zhǔn)備拒絕,不料凌然卻率先開口。
“兩個月前,我爸突然得了一種怪病,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我找遍了所有名醫(yī),就是找不到治療他的方法。”
“三天前,他便徹底昏迷,醫(yī)生說他活不過今天,所以我想讓你陪我一起去見我爸最后一眼。”
“但是上次我被人下毒,還被人暗殺,就是我哥凌子墨暗中策劃的。”
“我怕我待會去見我爸,凌子墨又會對我下毒手,所以想讓你保護(hù)我的安全,只要見完我爸最后一面,我就走。”
蘇可猶豫一下,最后還是決定答應(yīng),畢竟這不是什么麻煩事。
兩人出了星海名都,開車朝著江城別墅區(qū)趕去。
九號別墅,某房間內(nèi)。
一位中年男子躺在床上,神情安詳,看上去已經(jīng)死了。
床旁邊還站著一群人,為首的是凌然母親趙梅,以及她哥凌子墨。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凌然大步走了進(jìn)去。
“爸!”凌然沖到床邊。
“凌然,你來晚一步,爸已經(jīng)死了。”凌子墨表情淡漠。
“什么,爸……爸已經(jīng)死了?!”
凌然顯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哭的悲痛欲絕,倒在床邊抽泣不止。
旁邊的趙梅拿出一張紙,遞在凌然面前。
“你看看,這是你父親臨死前寫的遺書,遺書上表明,他死后,你被踢出凌家,凌家的所有財產(chǎn),也都?xì)w你哥哥凌子墨所有。”
“所以說從今天起,你和凌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也分不到凌家一丁點錢。”趙梅語氣冰冷。
凌然拼命的搖著頭:“不可能,這不可能!還絕對不是我爸寫的遺書!”
平日里凌子墨花天酒地,不學(xué)無術(shù),凌然了解她爸的性格,以她爸的脾氣,他就算是把錢全部捐了,也不可能留給凌子墨。
凌子墨冷哼一聲:“凌然,你這樣鬧有什么意義?這幾位是我請來的專業(yè)律師,這份遺書也都是他們鑒定過。”
“具有法律效應(yīng),不可能是造假得來,所以說,我勸你還是認(rèn)了吧。”
話語剛落,旁邊走過來幾位西裝革履的男子。
“凌小姐,這份遺書經(jīng)過我們鑒定,是凌天龍先生親筆所寫,沒有任何造假!”
“不可能!我爸不可能就這么死!也不可能會留下遺書,他就算是死,也肯定會把錢捐出去!”凌然大聲哭喊。
和凌然比起來,趙梅和凌子墨母子兩個的神情,反而顯得冷漠太多。
趙梅眉頭輕皺,然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你爸剛死,你就在這大喊大叫?難道你是想你爸在九泉之下難以安眠?來人,給我把她轟出去!別讓她在這鬧事!”
趙梅語氣冰冷,雖說凌然也是她的親生女兒。
但是這么多年來,她從來沒有把凌然當(dāng)自己女兒看待,而且還處處慣著凌子墨。
在她看來,凌然就是個外人!
更不可能分凌家的財產(chǎn)!
幾個保鏢架著凌然,準(zhǔn)備強(qiáng)行把她拖出去,但就在這時,一道呵斥聲阻止了他們的動作。
“等等!”
蘇可站了出來。
“小子,你誰?。窟@里有你說話的份?趕緊給老子滾!”凌子墨朝著蘇可吼道。
蘇可無視了凌子墨,而是神情平靜的看著趙梅手上的遺書。
“如果我沒猜錯,這遺書是假的。”
剛說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蘇可身上。
“小子,你是什么人?憑什么質(zhì)疑這遺書是假的?難道你有證據(jù)?”趙梅冷聲問道。
“人都沒死,這遺書不是假的,難道是真的?”蘇可戲謔道。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小子,你胡說什么?!”凌子墨大怒。“你這是在侮辱我爸!”
旁邊立馬站出幾個醫(yī)生,滿臉憤怒的盯著蘇可。
“哪里來的小子,在這信口雌黃!”
剛剛就是這幾個醫(yī)生,給凌天龍做的死亡認(rèn)證,開的死亡證明。
現(xiàn)在蘇可說凌天龍沒死,這不赤裸裸的挑釁他們的權(quán)威?
他們可是江城市最著名的醫(yī)生!豈能容一個毛頭小兒挑釁?!
“早在十分鐘前,凌先生就失去了生命特征,呼吸和脈搏都已經(jīng)停止了,你現(xiàn)在竟然說凌先生沒死,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蘇可冷笑搖了搖頭,“我倒是想問你們,凌先生還沒死,你們就著急拿出這份假遺書,又是何居心?”
“蘇可,你……你剛剛說什么?我……我爸沒死?”
凌然大喜過完,滿臉激動的看著蘇可。
“沒有。”蘇可搖了搖頭。
“來人,給我把這兩個鬧事的趕出去!”趙梅語氣冰冷。
雖然她并不害怕凌然折騰出什么大麻煩,但是畢竟這么多人看著,再鬧下去對她名聲不好。
“不行,我爸沒死,你憑什么趕我出去?!你要是再趕我,我就死在這!”
凌然不知從何處拿了把醫(yī)用剪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以死相逼。
看到這一幕,那幾位保鏢也不好如何向前。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凌然身上,殊不知蘇可已經(jīng)走到了凌天龍身邊。
活了三千世的他,治病對于蘇可來說,簡直小事一樁。
“呵,這母子兩個,可真是心狠手辣!”蘇可嗤笑一聲。
他發(fā)現(xiàn)凌天龍體內(nèi)也含有毒素,而且還凌然體內(nèi)的一模一樣。
不過從癥狀來看,凌天龍中毒更深,此時已經(jīng)是假死狀態(tài)。
但并不是真死!
要是再耽擱兩天,那就真死了!
蘇可一直手按在凌天龍脖頸處,一道靈力慢慢滲進(jìn)他體內(nèi)。
“小子,你干什么?!”
凌子墨突然回頭看到這一幕。
“小子,你快住手!凌先生剛剛?cè)ナ?,你這樣對他,是對他的侮辱!”
旁邊幾個人大叫,正準(zhǔn)備強(qiáng)行把蘇可拉住。
可就在這時,一道咳嗽聲傳來!
這聲音!竟是從凌天龍嘴里傳出的!
房間內(nèi)的所有人,聽得真真切切!
“這……這怎么回事?這是詐尸了不成?!”那幾個律師被嚇的后腿幾步。
幾位醫(yī)生也摸了摸頭上的虛汗,故作鎮(zhèn)定。
“各位不必?fù)?dān)心,人死后,在某些特定情況下,尸體出現(xiàn)一些反應(yīng),是屬于正?,F(xiàn)象。”
聽到這話,眾人才稍稍松了口氣。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把這小子轟出去!”趙梅大聲呵斥。
幾個保鏢朝著蘇可走去,可就在這時,凌天龍的“尸體”卻猛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
房間內(nèi)的人都嚇傻眼了!
就連那幾個醫(yī)生,也被嚇得渾身哆嗦,心想這尸體的反應(yīng),是不是太過激了?
下一秒,凌天龍突然竄起,嘴里咳出一大口鮮血,吐在床單上。
“爸!”
看到這一幕,凌然大喜,趕緊沖到床邊。
“爸!你……你還沒死?你真的還活著嗎?!”凌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然,爸還活著!”凌天龍摸了摸凌然的頭發(fā)。
周圍的人先是一愣,下一秒他們才反應(yīng)過來,凌天龍真的沒死!
“這……這不可能!”那幾個醫(yī)生拼命的搖著頭,“凌先生的呼吸和脈搏,早在十分鐘前就停止了。”
“這會,怎么突然又好了?這……這怎么回事?!難道是因為剛剛那個少年?!是他把凌先生救活的?他是神醫(yī)不成?!”
幾個醫(yī)生又激動又震驚,恨不得此時就沖到蘇可面前問個明白。
看到凌天龍坐在床頭,趙梅和凌子墨兩人臉色瞬間變的難看。
但是很快又露出一副激動的神色,跑到床邊,一把推開凌然。
“爸!”
“天龍!”
兩人看起來激動的不行,眼淚早已經(jīng)嘩嘩啦啦的往下掉。
但眾人沒想到,坐在床上的凌天龍卻是冷哼一聲,一把推開兩人。
“哼,你們兩個是不是看到我沒死,所以心里很失望?”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趙梅和凌子墨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天龍,你說的是哪里話,我是你老婆,看到你沒事,我當(dāng)然開心!”趙梅辯解道。
“是啊,爸,你怎么能怎么說我和我媽呢,你活過來,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是嘛?!”凌天龍陰沉著臉。
昏迷的這三天,凌天龍雖然不能醒過來,但是卻有意識!
他清楚的聽到,是趙梅和凌子墨兩個人加害自己,目的就是搶奪自己的財產(chǎn)!
“如果你們兩個不想我死,那這遺書怎么回事?我生前,何時寫過這份遺書?!”凌天龍寒聲問道。
什么?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這份遺書,竟然真的是假的?!
那幾個律師,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疼,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
凌子墨狠狠的咬著牙,沒錯,這遺書確實是他找人模仿他爸的筆記,偽造的!
但是他沒想到,凌天龍竟然就這么毫不客氣的拆穿自己!
“天龍,你……你怎么回事,你病了三個月,是不是病糊涂了?這份遺囑,是早在一個月前,你自己親手寫的!”
“現(xiàn)在怎么又不承認(rèn)呢?你是不是昏迷三天,所以很多事都忘記了?”趙梅趕緊說道。
“是啊,爸,這遺書真是你一個月前你親筆寫的!這三個月你生病之后,你就老愛忘事!”
只是兩人剛說完,凌天龍就扇了兩人一巴掌!
啪!
啪!
兩聲清脆的聲響,傳遍整個房間。
“趙梅、凌子墨,你真當(dāng)我凌天龍老糊涂不成?”凌天龍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