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聽到蘇墨白說完那句話,即便是蘇墨白沒有什么動作,他也感受到了冰冷的寒意。
“你可知……我是張家……”本來還想用張家來壓一下蘇墨白,看到蘇墨白一只手拄著下巴,另一只手抬起指向自己的時候,這男子升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瞬間就切斷了這具傀儡身上的這絲神識,在他切斷神識的瞬間,隱約聽見蘇墨白輕輕的說了一個字“光”。
來自張家的那兩位年輕人在的地方離著李鳳儀家有著不短的距離,在切斷神識的剎那,那名年輕人看著同伴道:“這個蘇墨白強(qiáng)大的有些離譜,一眼就看穿了家族的秘術(shù),我們得立刻趕回家族,向諸老稟報這件事。”
但是在說話的同時,他發(fā)現(xiàn)那名同伴看著自己的目光逐漸變的驚恐起來,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樣。
“張建,你……”
聽到同伴的話,那張建低頭一看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膨脹起來,在到達(dá)一個極限后,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從皮膚下透出的點(diǎn)點(diǎn)光芒。
慢慢的,張建整個人逐漸變成了一個光球一樣的東西,然后砰的一聲化成了無數(shù)的光雨。
剩下的那名同伴驚恐的看著這一切,卻絲毫沒有辦法。
然而就在眨眼間,那些光雨又匯聚到一起,不過出現(xiàn)的卻是蘇墨白的影像。
俯視著剩下的這名男子,蘇墨白向著他說道:“你還活著說明你還有些用處,回去告訴你們所謂的那個張家,不要在來招惹我,不然我不介意滅了你們張家。”
說完,這光雨凝聚成的化身又散了開了,慢慢的消失在了那人的眼前。
看著四周沒有留下一點(diǎn)痕跡,就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唯獨(dú)自己的同伴徹底的消失在了這個世間。
剩下的這名男子一刻也不敢停留,現(xiàn)在的他只想快點(diǎn)回到家族中,鹿海市對他來說太可怕了。
……
做完這一切的蘇墨白本想元神回到身體內(nèi),但是卻突然想起來貌似以蠢驢的實力拖動一個小世界來這兒有些困難。
“罷了,還是去看看吧,這無能的蠢驢。”
現(xiàn)在正在宇宙中賣力的拉著小世界前行的蠢驢一邊向前拉著,一邊破口大罵道:“無良的帝上,這小世界雖然帶個小字,但這成型的世界之力是我能承受的嗎!什么時候你的智商才能趕的上本馬!”
“你在說什么?”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從后背上傳來,讓天馬渾身的馬毛瞬間炸了起來。
“回帝上,小的在說謝帝上這么重視小的,將這么艱巨的任務(wù)交給我是帝上看得起我。”說著天馬回頭朝著蘇墨白露出了它那自以為優(yōu)美無比的經(jīng)典馬笑。
不過在看清蘇墨白只是元神來此后,又立馬說道:“帝上,您怎么能元神離體來這么遠(yuǎn)的地方,如果被您的死對頭發(fā)現(xiàn),那就大事不妙了,請帝上回歸本體,您的真仙之軀不能有損傷。”
擺了擺手,示意天馬不用擔(dān)心。
“這地球所屬雨仙界下界,憑他們還不敢將手伸到那個女人的地方這么長時間。”
“那帝上來此是?”天馬小心翼翼的問道。沒辦法,伴君如伴虎啊,這喪良心的天帝打它的主意不是一兩天了?。?/p>
“還不是你個無能的蠢驢,我想起來如果靠你拖動小世界到那兒,恐怕地球上的人都換了好幾波兒了,所以特地過來幫你一把。”蘇墨白揪著天馬的大耳朵,恨鐵不成鋼的道。
這天馬聽到蘇墨白這樣說,一雙大馬眼內(nèi)充滿了晶瑩的淚花,帝上居然這么關(guān)心我!好感動,看來帝上并沒有忘記這么些年我鞍前馬后的為他操勞。
嗚嗚……太開心了,我的帝上并沒有忘記我。
與此同時,天馬向后仰著頭,閉上雙眼,用后腦勺蹭著蘇墨白的胳膊,表現(xiàn)出一副親昵之色。
“靠你自己怕是那時候還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慢騰騰的挪動著,耽誤了我的煙兒吃東西怎么辦。”蘇墨白看著天馬這個樣子,拍著它的大馬頭道。
瞬間,天馬的大眼睛又瞪的老圓,“太特么過分了,鬧了半天是在擔(dān)心帝后吃不上東西!我特么……”天馬的心里現(xiàn)在是對著蘇墨白一頓捶打,但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能悶頭向前趕路。
“行了,行了,還耍上脾氣了,走吧。”說完,蘇墨白在馬背上輕輕一拍,一股濃郁的仙界本源之力進(jìn)入到天馬的體內(nèi),天馬拉著這個小世界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到了太陽系外。
揮了揮手,將這個小世界隱匿了起來,便帶著天馬來到了地球外。
看著眼前的這個馬窩,蘇墨白一陣好笑,開口道:“你的品味是越來越差了啊,不過還不錯,知道布置個隱匿陣法。”
“就在這兒候著吧。”說完蘇墨白元神就要回地球內(nèi)。
“帝上。”臨行前,天馬突然叫住了蘇墨白。
“怎么?”
天馬扭扭捏捏的展現(xiàn)出一副害羞的神情道:“帝上能不能幫小青開下靈智……”
“小青?”
沖著蘇墨白努了努那張大馬嘴,天馬示意,那條小蛇就是小青,自己給它起的名字。
蘇墨白看著天馬跟小青良久,才沖著天馬道:“蠢驢,你越界了,你跟它不是一個物種。”
愣了愣神,像是在考慮蘇墨白這話是什么意思,突然天馬一聲長嘯,那嘯聲中隱隱透露出“你踏馬真是個人才!”
蘇墨白哈哈一笑,大手一揮,幫小青開了靈智后,元神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
那回到張家的男子現(xiàn)在跪在主廳內(nèi),在這主廳內(nèi)坐著的都是張家的諸老。
位于主座旁的一個老者聽完那男子說完在鹿海的遭遇,冷哼一聲道:“好大的口氣,還要滅我張家!我張家屹立不倒這么些年,還沒有一個小輩敢這么猖狂!”
“二哥說的不錯,聽小宣的描述,那人最多也就是個宗師而已,我張家又不是沒有宗師,更何況大哥現(xiàn)在突破進(jìn)了圣境,我張家當(dāng)主這一世浮沉!”又一名老者表達(dá)了自己的看法。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元老都贊成去找蘇墨白的麻煩,萬一弄巧成拙,怕是會給張家?guī)頊珥斨疄?zāi)。
就在主廳內(nèi)的諸位元老為了這件事商討的時候,從門外走進(jìn)來一個年輕人,在主廳內(nèi)站定后,向著諸老一拜道:“各位諸老,一個宗師而已,我獨(dú)自去就行,必摘他項上頭顱回來復(fù)命!”
看到進(jìn)來的這個年輕人,位于主座上的男人臉上流露出一股自豪之色,開口道:“峰兒,年輕一輩中,當(dāng)屬你天資最高,破入圣境指日可待,到時我張家擁有兩名圣境強(qiáng)者,就能橫推一切,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穩(wěn)住心態(tài),全力沖刺圣境。”
張峰聽完后道:“父親,這么些年,族中不顯圣境,我們已經(jīng)夠憋屈了,此戰(zhàn)正是我張家復(fù)出的最好時機(jī)!”
聽到這話,張星海也就是張風(fēng)的父親沒有說話,似乎是在考慮他的話,按他的意思最穩(wěn)妥的辦法便是等到張峰達(dá)到圣境,那樣就無懼一切了。
看著沉思的家主,底下的諸老紛紛開口,表示支持張峰的意思,就連一開始反對這件事的人都偏向了張峰那邊。
“既然諸老都支持峰兒的意見,那這件事就交給峰兒去辦了,記住要辦的漂漂亮亮的,重現(xiàn)我張家的威風(fēng)!”
張星海看到家族內(nèi)的諸老都支持張峰,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父親放心,孩兒定當(dāng)不會讓父親失望!”那張峰向著張星海堅定的說道。
好啊,峰兒現(xiàn)在就得到了諸老的支持,天資又是同輩最高,這家主之位將來必定是你的。
看到自己孩子的表現(xiàn),張星?,F(xiàn)在是非常的高興,“峰兒,我老了,將來張家在你的帶領(lǐng)下必定能走向一個輝煌的時代,你……有信心嗎?”
聽到張星海這樣說,那張峰頓時豪氣沖天“父親放心,我定會讓張家重新屹立在這個世界的頂端,再現(xiàn)我張家萬古前的輝煌!”
說完張峰向著張星海及主廳內(nèi)的諸老一拜便向外走去,接下來他要去的便是鹿海。
這,將是他的第一戰(zhàn)!
……
第二天下午蘇墨白正在陪著李如煙逛街,一路上李如煙與李雪兩個人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時不時還回頭看他一眼,似乎是在對蘇墨白品頭論足一樣。
突然,一顆子彈毫無征兆的射向了蘇墨白。
蘇墨白隨手一彈,那顆子彈便沿著原路返回,射進(jìn)了藏在天臺上那個男人頭顱內(nèi)。
雖說對這些毫不在意,不過這兩天找自己麻煩的人也有點(diǎn)兒多了。
看來還是我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