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張瓜子臉,雙眉修長(zhǎng),青絲垂肩,身材姣好,優(yōu)雅而恬靜。
此時(shí)臉上正少帶一點(diǎn)愁容,突然而來的沖撞,嚇得她身形微微一顫。
“不好意思,不會(huì)喝酒。”女子秀眉微蹙,面帶不悅。
“沒事,我們天哥教你呀,還教你些床上功夫呢。”
“無聊!”那女子臉一紅,站起身來準(zhǔn)備離開。
“別走啊,我天哥有錢。”
耗子用自己肥胖的身軀,擋住了女子的去路。
“小妞,別走啊,來,哥給你開開眼。”
天哥也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從褲兜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鈔,在女子面前晃了晃,啪的一聲摔在桌子上。
“請(qǐng)讓開!不讓開我報(bào)警了!”
“別特么給臉不要,你問問探員敢不敢管我們趙家的人!”
聽到是趙家的人,本來就想上來阻止他們的石弘,直接坐不住了,趕緊走了過來。
“天哥,還認(rèn)識(shí)我嗎?”石弘笑著說道。
“你是誰?敢打擾我泡妞?”天哥有些不悅。
“天哥,上次一起喝過酒,忘了?也是,您身份尊貴,不記得小的也應(yīng)當(dāng)。今天既然碰到了,這頓飯我請(qǐng)了,再加兩瓶茅臺(tái)。”
這件事,本可以讓黑玫出來解決,但是趙家的人出現(xiàn)在這里,肯定是有目的的。
目的八成是在尋找玉龍的下落,既然還在找,也證明趙家還沒有獲得穆夢(mèng)涵他們傳出的消息。
“奧,我記起來了,劉老弟啊,那就讓你破費(fèi)了,不過這妞也得留下。”
“對(duì)對(duì)對(duì),我是小劉,這個(gè)女孩……”
石弘有些為難。
天哥壓根不認(rèn)識(shí),但是這兩瓶茅臺(tái)誘惑太大了,所以隨口周了個(gè)人。
沒想到竟然周對(duì)了,這令他開心不已,但是,他并不打算放過這個(gè)女子。
“那我和她商量商量。”
石弘走到那女子旁邊,小聲說道:“美女,你現(xiàn)在壓根走不了,不如你先留下,我保證不會(huì)讓他倆碰你。”
女子愣了愣,這小子說的是事實(shí),看他一副學(xué)生樣,應(yīng)該不會(huì)騙自己。
考慮了一會(huì),這女子便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走到那個(gè)角落的桌子邊,拉著石弘的衣角坐了下來。
天哥看到這女的竟然坐在石弘旁邊,有些不悅。
但也無妨,一會(huì)喝完兩瓶茅臺(tái),讓你付過賬,就把你趕跑,還讓你搶我的妞不成?
“來,小妞,喝一個(gè)。”天哥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
那女子把頭扭向了一邊,沒有理會(huì)天哥,天哥的手拿著杯子,懸在半空,氣氛有些尷尬。
看這情景,石弘趕緊打起圓場(chǎng):“天哥天哥,來,咱們喝咱們喝。”
此時(shí)天哥感覺自己的腿,被一沓紙碰了碰。
什么東西?伸手一抓,瞬間兩眼放光。
“劉老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天哥疑惑的看著石弘。
這錢是自己昨天取得,一直隨身背著,以備不時(shí)之需。
“天哥,你喝一杯酒,我給你一沓。”
“你特么侮辱我?”
天哥壓低了聲音,雖然喝一杯酒一萬讓他很動(dòng)心,但是面子上過不去的話,他一定好好收拾收拾這個(gè)臭小子。
石弘笑了笑,擰開一瓶茅臺(tái),為天哥倒上,雙手端了起來。
“天哥,你別誤會(huì),我是覺得你能陪我喝酒,是我的榮幸,我難以用語言表達(dá)出來,所以就用這個(gè)笨辦法。”
天哥聽后,笑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從桌子底下拿走那一萬塊,接過酒杯一仰而盡。
“劉老弟,你真有見識(shí),哥喜歡!”
“多謝天哥賞臉,咱再整倆好菜。”
石弘趕緊又要了幾盤像樣的菜,不停地給天哥、耗子塞錢。
灌得他們兩個(gè)神志有些模糊,胡言亂語起來。
“劉老弟,你知道我們倆為什么守在這里嗎?”
天哥又接過一萬塊錢,一杯酒直接下肚,啪的一聲把杯子按在桌上,有些憤慨的說道。
今中午趙桐浩大發(fā)雷霆,打著罵著把他們趕出來尋找下落,所以他憋了一肚子氣。
“天哥在這自然有重要的事情,我可不配知道。”
石弘笑了笑,這才多么點(diǎn)酒,就不打自招了?
不過他還是得放低自己的姿態(tài),以免前功盡棄。
“劉老弟,瞎說,你就是我兄弟,我告訴你,我們倆守在這,是打聽玉龍的下落,那是玉石做的,這么大。”
天哥顫顫巍巍的比劃著說道。
“玉石?龍形的?”
石弘小聲嘀咕道。
“你見過?”天哥立刻雙眼放光。
“是不是特別大,眼睛還特別嚇人的一塊玉石?”
“對(duì)呀,你要見過快告訴我。”
“今下午有個(gè)人拿著那樣一個(gè)東西,問我買不買,還硬塞給我一張名片。”
看到石弘疑惑的掏出一張名片,天哥興奮地一把搶了過去。
“太好了老弟,這瓶里還夠倒四杯子的,我倆一人兩杯,把錢拿來吧。”
雖然拿到了聯(lián)系方式,但是看著還剩半瓶茅臺(tái),四萬塊錢,自己哪里走的動(dòng)道,管他什么天大的事,先把錢拿來再說。
石弘笑了笑,從桌子底下塞過去四萬塊錢。
天哥和耗子連喝兩杯,然后激動(dòng)地站了起來,準(zhǔn)備離開。
卻不想一頭栽倒在地,昏睡了過去。
“美女,你可以走了。”
石弘站起身來,將天哥他們堆在靠椅上的錢,重新裝回自己包里。
這錢是為了引誘他們喝醉,沒想到這倆人竟然喝到了,石弘沒有理由不拿回來。
收起錢,石弘看著坐在那里局促不安的女子,笑了笑說道。
“謝謝你,劉先生。”
“不不不,我糊弄他們的,他叫石弘。”
那女子一愣,掩著嘴巴笑了起來。
不禁在心底佩服石弘,這小子竟然把趙家的人唬住了。
她雖然來這里不久,卻知道趙家的厲害,她要是知道石弘把趙家公子都唬的一愣一愣,就不會(huì)驚奇了。
“小伙子不錯(cuò),這是姐的名片,等你畢業(yè)可以來我公司哦,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便離開了湘云餐吧。
“還看呢,都走遠(yuǎn)呢。”
白梓欣走過來,在石弘腰上捏了一把,撅著小嘴說道。
“額,我哪有看了,你也吃飽了吧,咱們走吧。”
石弘拉起白梓欣的小手,走了出去,因?yàn)榱粼谶@里被天哥發(fā)現(xiàn)了,就不好辦了。
將妹妹送回宿舍,石弘也和黑玫打車去了自己的別墅。
在浴室洗完了澡,石弘有些無聊的躺在了床上。
就在快要睡著的時(shí)候,手機(jī)響了起來。
看到是自己另一個(gè)卡的來電,便接起電話,粗聲粗氣的說道:“哪個(gè)孫子?這么晚了打電話?”
“您好,請(qǐng)問玉龍?jiān)谀掷飭幔?rdquo;電話里傳來趙桐浩小心翼翼的聲音。
他的眼線打聽半天,都無果而歸,卻不見天哥和耗子的身影。
趙桐浩便帶人找到了湘云餐吧,在門口見到醉倒在地兩人,氣的上去就是兩巴掌。
被打醒的天哥見到趙桐浩,嚇得酒醒了一半,趕緊把那個(gè)名片交給了他。
趙家剛剛被騰蛇幫警告過,所以趙桐浩立刻就打了電話。
“在老子這,有事明天說,老子要睡覺了。”
說完,石弘便掛斷了電話,倒頭就睡。
第二天早晨,石弘如往常一樣,去教室上課。
上了沒一會(huì),趙桐浩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喂,您好,我想買你的玉龍。”
石弘走到走廊,粗聲粗氣的說道:“中午十二點(diǎn),帶著五百萬到汶河公園西北角找我。”
“你怎么不去搶?那玩意值五百萬嗎?”趙桐浩氣得直嚷嚷。、
“愛買不買,不說了,又有買主打電話了,先掛了!”
“大哥別掛別掛,我買我買。”
聽到有人要和自己搶,趙桐浩趕緊滿口答應(yīng)。
“好,十一點(diǎn)帶著六百萬來見我!”石弘說道。
“你特么逗我呢,怎么多了一百萬?”趙桐浩急了。
“剛才打電話的是昨晚談好的,做買賣講究從高價(jià)到低價(jià),同等價(jià)格的話就先來后到,不買算了。”
“好好,我買。”
趙桐浩快哭了,這什么狗屁理論,但是自己還無法反駁。
人家一不高興,玉龍自己就得不到了。
六百萬雖然不是小數(shù)目,但是相比于趙家的命運(yùn),還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