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明三步并兩步走了過來,陳少看到郝思明,和換了臉一樣,笑的滿面春風。
“郝叔,您來了。”
陳少這時還以為,郝思明是在幫他,接著說:“這個江晨竟然敢羞辱我,不知好歹,今天這種場合,怎么能有這樣的人在。”
“就是,得把他趕出去。”其他人附和。
郝思明怒目而視,冷哼說道:“趕他出去?那你們都得從這里滾出去!”
什么?郝思明突然發(fā)怒,讓陳少他們愣在單場,郝思明和陳家生意緊密,關系一直不錯,不應該這樣啊。
郝思明接著說:“別忘了這是王家的聚會,不是陳家的,你有什么資格趕他出去?”
這下陳少他們徹底繃不住了,紛紛看向江晨,怎么郝思明不幫著陳少,竟然幫起了他。
難道說江晨的身份比郝思明還高?
不過郝思明說的也對,這是王家的聚會,他們即使再厲害,也不能將王家的客人趕出去,這不是讓王家人記恨嘛。
郝思明恭敬對江晨說:“江先生,請您消消氣。”
江晨冷哼,目光掃向陳少,陳少這時一個哆嗦。
“我剛剛是侮辱你嗎?”
郝思明道:“還不道歉!”
郝思明這么已提醒,陳少徹底的反應過來,江晨是郝思明都沒有辦法得罪的人,他對上更是像螻蟻一般。
“江先生,是我錯了,是我在侮辱您,我根本不配您侮辱。”
陳少這話讓莫筱悠噗嗤笑了出來,她見慣了這些公子哥囂張跋扈的樣子,這么卑微說話,還真是頭一回。
莫筱悠可是江晨的女伴,沒有人敢說莫筱悠一句,甚至還有人跟著笑。
江晨也笑了,“看在你還能逗筱悠開心的份上,饒你一回。”
畢竟這是王家的聚會,怎么都得給點面子,不能隨意的把客人攆出去。
郝思明甩手,陳少明白立馬離開,跟著陳少的人也不敢再圍著,趕緊散開,生怕下一個倒霉的就是自己。
都不明白江晨怎么和郝思明能有關系,這個世界怎么越來越看不透了。
郝思明道:“師祖,陳家還需要處理嗎?”
江晨道:“你看著辦。”
兩個人兩句話,就已經(jīng)決定了陳家的生死,張照和葉戈非常平靜,已經(jīng)見慣。
最震驚的就是莫筱悠,京都首富竟然對她的丈夫俯首帖耳,而且?guī)熥媸鞘裁匆馑?,這種感覺太不真實,讓她更加的迷惑,江晨到底是個什么人。
果然如他所說,沒有辦法一句話說清楚,必須要慢慢了解。
到場的人越來越多,江晨剛剛引起的風波也平息下去,場面熱鬧。
江晨發(fā)現(xiàn)來的武者還不少,不過都不太入流,能比得過張照葉戈的都不多。
張照在京都的武者里也算是有些名氣,被認了出來,過來套近乎。
“今天是王家少爺?shù)陌輲熝?,我們都挺好奇到底拜的誰?”
“照哥你知道嗎?”
張照當然知道,不過還是保密說:“不清楚,但肯定是極其厲害的武者。”
“按著王少爺?shù)纳矸?,當然得是厲害的,我估摸著可能是幾個武者家族中的,王家怎么都能請過來吧。”
“這倒是很有可能,今天要是能看到他們出手比試就好了。”
江晨聽了兩句,都是猜測王文茂師傅是誰的,沒什么新奇事,于是讓葉戈留在這里,他重新找個清凈地方。
郝思明也暫時離開,還有不少人等著和他寒暄幾句,期待以后的合作。
江晨帶著莫筱悠,在周圍走動,沒想到李斐然舔著臉走了過來,熱情的挽上莫筱悠的胳膊。
“筱悠,我現(xiàn)在才知道以貌取人有多不好,我向你道歉,我之前實在是太無知了,竟然說那樣的話來傷害你,你能原諒我嗎?”
李斐然看著莫筱悠,眼中滿是悔意,莫筱悠沒有回答,眼淚都要在眼眶中打轉。
莫筱悠不太適應,有些尷尬,“你別這樣,沒有必要這么正式的說。”
李斐然拉著莫筱悠不松手,“筱悠你就原諒我吧,我是真的知道錯了,看在我們同學四年的份上,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李斐然主意打的不錯,知道江晨的身份深不可測,之前得罪了江晨。
最好就是朝著莫筱悠下手,莫筱悠一向都不太會拒絕人,只要她軟磨硬泡,莫筱悠總會原諒。
她要是將莫筱悠哄高興了,讓他給江晨帶兩句話,幫鄧寅和她還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現(xiàn)在莫筱悠在李斐然的眼中就是一個金疙瘩,絕對不能放過。
莫筱悠果然有些耐不住,“行了,我原諒你,別這么對我,我不習慣。”
李斐然高興的說:“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好。”
“我剛剛和鄧寅在那邊發(fā)現(xiàn)有花藝展示,我們?nèi)タ纯矗?rdquo;李斐然問道。
莫筱悠向江晨投來了目光,江晨想著也不會有事,于是點頭,莫筱悠和李斐然離開。
一來二去,江晨反倒變成了一個人,忽然感受到幾股氣息,實力不錯,吸引了江晨的視線。
不多時,又進來了一波人,非常張揚。
“睜開眼看看,給我還要請柬?”
“對不起,大爺,是我沒看清楚。”
聽王家人的稱呼,應該是王行健的大哥,王行康來了,而且?guī)е簧俚娜?,江晨感受到的氣息,就在這些人中。
之前江晨就聽說王行健和他大哥不對付,兩人分家之后還一直明爭暗斗,看來這次是砸場子來了。
進場王行康就說:“客人都到了,主人還出來,這是什么待客之道。”
此時王行健和王仲春還在書房坐著,兩人都蹙眉聽著傭人傳來的消息,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最開始王行健是想簡單的辦一個拜師宴,為了抬高江晨,也讓江晨對他們滿意,才決定將拜師宴的規(guī)模提升。
基本上京都有點臉面的人,他們都發(fā)了邀請。
可是最怕的還是王行康不請自來,這樣的場面,要是對付不好,他們的臉面可就掛不住了。
“江大師到了嗎?”王行健問。
“已經(jīng)到了,之前還和陳家少爺起了沖突,不過郝總幫忙化解了。”
“哦?郝思明也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還真是稀奇。”
王仲春說:“可能是看在我們的面子上,他和我們也有生意往來。”
王行健點頭,“讓文茂去陪江大師,我出去會會我這個大哥,看他又耍什么花招。”
王行健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而且不是坐著輪椅,拄著拐杖走出來,對在場的人歡迎再三。
王行康吃了一驚,沒想到王行健還真找到人治好了腿。
“大哥,要來怎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出來迎接。”
王行康笑道:“提前說了,不是沒有驚喜,文茂拜師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來。”
你送的不是驚喜,是驚慌吧,王行健心中想道。
王行康又說:“文茂的師傅是哪一個家族的?”
“他并不是家族中人。”
“不是家族中人?那怎么行,他到底有沒有實力,都說不準,別是被假大師給騙了。”
王行康指著身后的幾位說:“幸好我這次過來,請來了幾位大師,剛好切磋一下,這么多人都看著,都是裁判。”
“要真是有實力,文茂拜師我也放心。”
這時張照和葉戈聽不下去,站了出來,張照說:“你這是什么意思?懷疑我?guī)煾档膶嵙Γ?rdquo;
“誰都沒有見過,甚至沒有名號,難道不值得懷疑嗎?”王行康說道:“我身后這幾位,可都有名號,說出去都是響當當?shù)娜宋铩?rdquo;
葉戈道:“哼,什么響當當?shù)娜宋?,我看也不過是繡花枕頭罷了。”
“大言不慚,一個后生竟然敢質(zhì)疑我們。”大師們一聽也怒了。
張照說:“是不是質(zhì)疑,我們比比就知道,要是連我們都打不過,在我們師傅手里,你們就是一群垃圾。”
“好!今天我要讓你們知道下,什么叫天外有人,不是你們這些井底之蛙能夠比擬的。”
眼看著要打起來,江晨也沒有阻止,張照和葉戈的實力更勝,就是他們一起上也只是贏的艱難些罷了。
王行健向江晨看了過來,江晨對他點頭,示意不會有問題。
王行健也答應,讓他們比試。
其實最后王行健是有準備比試,一般這種場合,總是會有人提出挑戰(zhàn),場地早就準備好,只不過是提前用到。
葉戈直接跳上了臺,“誰來?”
“我來!”王行康那邊站出來一人,“張猛,稱號天地棍。”
張猛的武器就是一根長棍,葉戈卻是空手。
“呵,既然你不用武器,輸了可別說我占你便宜。”張猛道。
“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葉戈先出手,氣息暴漲,身形已經(jīng)都有殘影,張猛迅速甩出幾棍,都被葉戈擋了回去,張猛心驚,怎么打在葉戈身上,好像是打在鐵墻上一般,他的手被震的發(fā)麻。
這一出手,都看出來了,張猛不是葉戈的對手,撐不過十招。
果然試探過后,葉戈下手了,奪過張猛的鐵棍,轉手回擊,打的張猛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