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恢復修為,但對付這些個土雞瓦狗,對辰鋒來說,實在是一件再輕松不過的事情。
沖入到人堆里頭的辰鋒,如游龍入海,那些撲過去的小混混,別說打人了,就連辰鋒的蹤影都很難捕捉到。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原本一伙氣勢洶洶的漢子,全部都倒在了客廳當中,口中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他們手里鐵棍之類的武器,也四零八落的散了一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倒地的眾人,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他們的身體各個部位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尤其是剛才侮辱程雪母女的那幾個人,兩條胳膊都被辰鋒給輕而易舉的卸掉了。
其狠辣程度,可見一斑。
看到這一幕的秦麗萍母女三人,紛紛瞪大了眼睛,臉上是一副活見了鬼的表情。
將近十幾個手持武器的壯漢,竟然就這樣被辰鋒輕而易舉的打趴下了?
程雪的腦袋一片混沌,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墨鏡男臉色變得鐵青,他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辰鋒,內(nèi)心掀起了驚天駭浪。
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的人影,但卻始終沒辦法跟眼前這張面孔重合。
在整個華東市,他見過太多能打的人。
但他可以保證,絕對沒有幾個擁有像辰鋒這樣恐怖的身手。
整個過程絲毫不拖泥帶水,甚至沒有一個能近的了他的身。
這種手段,讓他心底陣陣發(fā)寒。
但墨鏡男能混到這種地步,也終歸不是什么阿貓阿狗能比得了的。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的同時,墨鏡男垂著頭,目光朝秦麗萍母女身上一瞥,身體不動聲色的挪了一下。
忍受著一條腿斷掉的痛苦,墨鏡男像是潛藏在黑暗中的毒蛇。
雖然他斷了一條腿,但想要制服幾個手無縛雞智力的女人,還是很輕松的。
見時機成熟,墨鏡男身子猛地躍起,從地上抄了一根鐵棍,直接朝著秦麗萍母女三人的方向撲了過去。
他的身體重心全部都落在了完好的那條腿上,步伐雖然有些踉蹌,但速度卻沒有慢下絲毫。
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猙獰到極點的笑容,在他看來,隨便控制住一個人做人質(zhì),辰鋒就立刻會淪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程雪一直注意著墨鏡男的舉動,當她看見對方躍起的那一剎那,也瞬間明白了對方的目的。
但她的身體顯然跟不上大腦的反應(yīng),臉色煞白一片,整個人幾乎都僵住了。
但就在墨鏡男眼看要沖到程雪等人跟前之際,一道身影卻極為突兀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只見辰鋒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秦麗萍母女的面前,神色寫意,正笑吟吟的朝著墨鏡男看去。
墨鏡男猙獰的笑容瞬間收斂,心臟都莫名停了半拍,但他身體的動作卻沒有任何停頓,豁然揚起手里的鐵棍,毫不猶豫的朝著辰鋒腦袋上砸了下去。
這種鐵棍,重達好幾斤,管你身手再怎么厲害,只要腦袋挨上這么一下,最終也只能是落得個去見閻王的結(jié)局!
“辰鋒!”
程雪見到墨鏡男的動作,猛地喊了一聲,眼神中充滿了焦急之色。
但辰鋒卻像個沒事人似的,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
墨鏡男見辰鋒絲不為所動,心底的怒意變得更甚,握著鐵棍的指節(jié)都變得有些發(fā)白,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氣猛地朝辰鋒的腦袋一砸!
辰鋒隨手一抬,輕而易舉的擋住了對方的全力一擊。
一條鐵棍砸在辰鋒的手上,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沒有掀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辰鋒一只手握著鐵棍,像是在握著一團棉花。
墨鏡男臉色難看不已,一股涼氣仿佛從他的腳底板直竄腦門。
額頭上涌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的身體都在不聽使喚的顫抖著。
如果說剛才被辰鋒給打的那么慘還有可能是因為他一時大意,但現(xiàn)在他也沒有了任何辯駁的理由。
一種源自于骨髓的絕望不斷地在他的心頭彌漫。
“你到底是誰!?”
墨鏡男口中發(fā)出了一道凄厲的吼聲,瞳孔充血,死死地盯著辰鋒。
即便是他想破腦袋都尋找不到任何與辰鋒有關(guān)的印象。
這樣一個身手恐怖的人物,竟然會安心在這種地方做一個上門女婿?
他想不通!
在他看來,以辰鋒的身手,無論走到哪里,過的都會比現(xiàn)在滋潤一百倍。
只要辰鋒稍微高調(diào)一些,展露出自己的身手,整個華東市,必定有無數(shù)的大佬爭相搶奪,又怎么可能淪落成現(xiàn)在這種地步?
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我叫辰鋒。”
面對墨鏡男的問話,辰鋒輕笑了一聲回應(yīng)道。
在墨鏡男驚駭欲絕的目光下,辰鋒將握在手里的鐵棍隨手一捏。
只見那根鐵棍則是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形,最終被捏成了一個鐵球。
上面甚至還留下了辰鋒的手指印。
墨鏡男看著眼前的場景,大腦嗡嗡作響。
他無法想象這樣恐怖的力度落在他的身上會是一個怎樣的情形。
一根重量足足有好幾斤的鐵棍,放在辰鋒的手里就像是一塊橡皮泥似的,可以隨意揉捏成各種形狀。
不遠處的程雪眼神復雜到了極點,深深地看著辰鋒。
這就是你的底氣么?
想到辰鋒從頭到尾都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程雪心中五味雜陳。
或許辰鋒說的沒錯,這種事情怕是只能用拳頭解決了吧?
秦麗萍和程雯兩人皆是一臉激動的模樣,辰鋒身手的恐怖,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她們的理解能力。
但她們心里清楚,這一次有了辰鋒,她們就不用繼續(xù)擔心各自的安危了。
“你可以的!”
過了好半晌,墨鏡男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句話,深深地看了辰鋒一眼。
現(xiàn)在的他,算是徹底的在小陰溝里翻了船,這種感覺,像是吃了只蒼蠅似的,惡心到了極點。
但辰鋒的實力擺在這里,就算心里面再怎么憤怒,他也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將這口窩囊氣咽回去。
“我認栽了,不送!”
說話的同時,墨鏡男朝門口躺著的那些個小混混使了個眼色,踉蹌著腳步,準備離開。
秦麗萍母女見此,心里面也紛紛松了口氣,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樣。
對現(xiàn)在的她們來說,沒有什么比讓這幾尊瘟神離開更讓她們激動的事情了。
“站住。”
但墨鏡男還沒走幾步,一道平靜的聲音響起,也讓他的腳步直接頓住。
墨鏡男轉(zhuǎn)過頭,迎上了辰鋒的目光。
“我讓你們走了嗎?”
辰鋒玩味的打量著墨鏡男一行人,語氣調(diào)侃的問道。
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墨鏡男的臉色再次變得難看。
“你還想怎么樣?”
“剛才那張銀行卡可以還給我么?”
辰鋒笑瞇瞇的問道,語氣柔和,親切。
墨鏡男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制住內(nèi)心不斷升騰的怒火,將口袋里的那張銀行卡直接抄辰鋒的方向扔了過去。
臉上露出了肉痛之色,雖然這筆錢是他敲詐過來的,但已經(jīng)到嘴的肥肉卻憑空消失,依舊讓他心痛不已。
“還有我岳父給你們的那份合同,是不是也應(yīng)該還給我們呢?”
辰鋒身體斜倚在墻壁上,不緊不慢的道。
墨鏡男聽得眼皮直跳,但終究還是讓手底下的人將那份合同遞給了辰鋒。
接過合同,辰鋒詢問的目光落在了秦麗萍母女身上。
秦麗萍也明白了辰鋒的意思,激動的點了點頭。
辰鋒見狀,隨手將合同撕了個粉碎。
秦麗萍見此,差點沒激動的哭出來。
這份合同,對于她們來說,像是一把懸在她們母女頭上的刀,能隨時能要了她們的命。
秦麗萍每天都過的膽戰(zhàn)心驚,巨額錢款的壓力幾乎將她整個人壓垮。
現(xiàn)在這種壓力消失,秦麗萍只覺得通體暢快,整個人都仿佛變得輕飄飄的。
饒是她也沒有想到,一直在她眼里比起一個廢物都有所不如的辰鋒,竟然能夠解決掉她們家現(xiàn)階段最大的麻煩。
看著那些原本囂張狂妄的家伙,現(xiàn)在連大氣都不敢喘,秦麗萍心里面也感覺無比解氣。
現(xiàn)在秦麗萍再去看辰鋒,都莫名感覺有幾分順眼。
程雪雖然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但她那微微顫抖的睫毛,和緊握著的雙手卻在第一時間出賣了她。
程雯小臉蛋紅撲撲的,她顯然也知道家里欠下高利貸的事情,但她現(xiàn)在還是個學生,幫不上什么忙,雖然平時臉上沒表現(xiàn)出什么,但心里依然無比擔憂。
如果現(xiàn)在不是因為有其他人在場的話,程雯只怕會高興地直接跳起來。
“我們走!”
墨鏡男一雙拳頭緊握,牙齒都快咬碎了。
“事情還沒完,你們走什么?”
這時,辰鋒親切柔和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你有完沒完了?”
墨鏡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猛地轉(zhuǎn)過頭,對著辰鋒怒吼道。
內(nèi)心無盡的屈辱感在這一刻戰(zhàn)勝了理智,他的一張臉扭曲到幾乎變形,像是一頭發(fā)了瘋的野獸在咆哮。
“這么生氣干嘛?”
辰鋒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剛才我問過你,你這條命值不值一百萬。你還沒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