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浩,你不知道今天家里有重要客人?平時沒教養(yǎng)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今天你居然敢給我遲到!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好?還能指望你什么?”
江南蘇家,衣著普通的青年姜浩剛踏進(jìn)家門,便被岳母陸秋蘭指著鼻子一陣劈頭蓋臉的數(shù)落,陸秋蘭的食指都快杵在姜浩的眼窩里了。
“媽,路上出了點(diǎn)事,被耽擱了。你別生氣,注意身體,我下次不會了。”
姜浩沒有一點(diǎn)脾氣,誰讓他是蘇家贅婿呢?
“啪!”
陸秋蘭直接甩了姜浩一耳光,怒道:“你還敢頂嘴?還敢有下次!”
“阿姨,您犯不著為這事生氣,氣壞了身體可不好。”
這時,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青年從沙發(fā)上起身,笑著安慰陸秋蘭,直接將姜浩無視掉。
“飛宇啊,還是你最關(guān)心阿姨。”陸秋蘭看向叫飛宇的青年,立即換了一副臉色,笑容滿面,欣慰的道:“說起來是月月對不起你啊,你要是沒去斯坦福留學(xué),現(xiàn)在就變成阿姨的女婿了。也不知道月月那孩子怎么想的,我讓她等你回來,卻瞞著我找了這么一個廢物。”
“蘇月一個人撐著蘇家,也有自己的苦衷嘛。也怪我當(dāng)初去留學(xué)了,不然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但我王飛宇既然回來了,絕不會再讓蘇月受半點(diǎn)委屈。”
王飛宇臉上帶著一絲自責(zé),語氣卻十分堅定。
姜浩神色復(fù)雜的看著岳母陸秋蘭。被岳母當(dāng)著他的面說蘇月與另一個男人情投意合,又不敢反駁,是何等的憋屈!
王飛宇這時才正式看向姜浩,帶著教訓(xùn)的語氣道:“是你啊,雖然英雄救美是好事情,但惹阿姨生氣就是你的不對了。”
“什么英雄救美?”陸秋蘭稍霽的面色再次染上寒霜,怒瞪著姜浩,道,“你還跑去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
姜浩沒有反駁,剛才遲到的確是因為救了一個出車禍的女孩。
王飛宇翻出一張照片給陸秋蘭看,陰陽怪氣的道:“阿姨,是這么回事,我在路上碰到姜浩抱著一個出了車禍的女孩兒去醫(yī)院,那女孩兒看上去挺漂亮的。”
“什么!”
陸秋蘭頓時怒火攻下,一拍桌子站起來,一巴掌扇在姜浩臉上,留下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你還會英雄救美了?她死不死關(guān)你什么事?你不知道飛宇來家里了?每天都在死人,你咋不去救?”
“阿姨阿姨,您可千萬別生氣,姜浩這是在做好事呢。再說您犯不著為一個倒插門生氣嘛。”王飛宇趕緊裝模作樣的攔住,像是苦口婆心的勸道,“找個倒插門不如養(yǎng)條狗,阿姨,您總不能和狗計較吧?”
啪啪!
陸秋蘭又打了兩個耳光,罵道:“養(yǎng)條狗也比他強(qiáng)。”
姜浩耳朵里嗡嗡作響,思緒忽然一下子混亂起來,一會兒是蘇母的罵聲,一會兒是其他陌生的聲音。
一個畫面,漸漸清晰。
“浩兒,催魂術(shù)開始后,你所有的記憶都會被封印,將變成無父無母的孤兒。以另一種身份歷練十年,這是我們姜家每一位繼承人必須要經(jīng)歷的,否則沒有資格成為第一繼承人……如果你不愿意,爺爺也不勉強(qiáng)。”
“爺爺,我害怕。”
“爺爺已經(jīng)老了,頂多能保護(hù)你十幾年……不過,只要你開心,不想當(dāng)?shù)谝焕^承人爺爺也不勉強(qiáng)。”
“爺爺……”
“哎,浩兒既然你不愿意……”
“爺爺,你不要傷心,浩兒愿意,浩兒一定不會讓爺爺失望的!”
……
爺爺?催魂術(shù)?記憶封???十年歷練?
姜浩記憶中,一段陌生而又熟悉的記憶轟然侵入。
原來我不是什么孤兒,而是地球最神秘家族、最大財閥之一的姜家嫡長孫,為了獲得第一繼承人的資格,必須在外歷練十年!
今日,催魂術(shù)正式解除!
“我是王飛宇,從小和月月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后來去了斯坦福留學(xué)不得不和月月分開。你應(yīng)該聽說過我吧?”王飛宇趾高氣昂,像是一個歸來的勝利者,居高臨下俯視著姜浩。
姜浩有些茫然的抬起頭,腦海中的記憶有些雜亂,像是一場夢幻。
“哦。”姜浩木然的點(diǎn)頭,“沒聽說過。”
“不知道我沒關(guān)系。”王飛宇隱隱有些發(fā)怒,逼視著姜浩,像趕一條狗似的道,“那么,是你自己滾蛋呢還是我讓人幫你滾蛋?”
姜浩咬著牙,他被陸秋蘭和王飛宇逼得一絲退路都沒有了。他的確是贅婿不錯,可這兩人太過分,不管怎么說,蘇月好歹是他的妻子,當(dāng)著他的面大談蘇月與王飛宇如何如何,分明是在故意羞辱他。
就在這時,別墅門被推開了,一名長相清秀少女出現(xiàn)在門口,像是給壓抑的氣氛劃開了一道宣泄的口子。
少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問道:“請問姜浩先生是住在這里嗎?”
“啊,我就是,有什么事?”
姜浩暫時壓下那些紛亂的記憶,打量著她,確定自己并不認(rèn)識。
“我想約你吃飯,可以嗎?”少女似乎有些內(nèi)向,說完這些話后立即羞紅了臉,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面。
“姜浩?。。?rdquo;
還不等姜浩回答,一道憤怒到極點(diǎn)的聲音毫無預(yù)兆的出現(xiàn),蘇母臉色鐵青的站起身,眼珠子都仿佛要被怒火燃燒殆盡。
“你個廢物,居然還敢在外面包小三,都打到家里來了!!”
“媽,不是的……”
“你閉嘴!!”
那女子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呆呆的站在那里,像一只誤入虎口的綿羊。
“阿姨,這一切都交給我來處理吧。”
王飛宇陰沉著臉,忽然一腳揣在姜浩胸口。
姜浩正在和陸秋蘭說話,根本沒注意到王飛宇,被他一腳踹倒在地。
“你們,你們?yōu)槭裁创蛩?rdquo;少女?dāng)r在了姜浩和王飛宇中間,“姜浩,你沒事吧?”
“好啊,姜浩,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花著我們蘇家的錢包養(yǎng)這個小賤人?”陸秋蘭氣的渾身發(fā)抖,“飛宇,我實話跟你說了,月月和這個廢物沒有圓房,你現(xiàn)在去打死這對奸夫淫婦!”
沒有圓房?
王飛宇臉上頓時一喜,立即又變?yōu)殛廁F:“姜浩,你個陰險小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騙了月月,現(xiàn)在還敢辜負(fù)月月包養(yǎng)小三,我今天就廢了你,當(dāng)著你的面扒光這個爛婊子!”
“你,你想干什么?”少女被王飛宇的表情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開始后退。
“飛宇,別愣著,打死這對奸夫淫婦。”陸秋蘭眼底全是陰毒。
王飛宇獰笑一聲,一腳踢向少女。
砰!
“誰敢動我家小姐?找死!”
一名身高一米九的壯漢如同鐵塔般出現(xiàn)。
姜浩還沒來得及出手,王飛宇就被一名鐵塔般的大漢橫提起來,就要往提起的膝蓋上砸。
“坦克叔叔不要。”少女嚇得尖叫一聲。
坦克像丟垃圾似的丟掉王飛宇,對著蘇母冷冷道:“剛?cè)ネA藗€車,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要不是我家二小姐替你們求情,今天誰也別想活。沒想到堂堂江南蘇家,居然落魄到靠欺負(fù)上門女婿和少女來刷存在感的地步!”
陸秋蘭到底是見過世面的,雖被坦克嚇得臉色慘白,但還是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問:“你們是什么人?和這個廢物什么關(guān)系?”
“你是說姜先生?”坦克并沒有回答自己與少女的來歷,淡淡道,“姜先生救了我家大小姐,二小姐來感謝姜先生,卻沒想到你們蘇家連禮義廉恥都不要了。救了人反而被侮辱責(zé)罵,這就是你們蘇家的家風(fēng)?還是說,是你陸秋蘭做人的準(zhǔn)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