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當然不知道,這車是曲文松的。只是單純覺得這車的主人,身份不低,正好給這幾個小混混下個套而已??墒菦]想到,竟然會如此湊巧,想想還真是有趣。
聽到葉明的話,曲文松這才注意到,這個小司機竟然也在。
眼看著自己的車被砸成這副模樣,他此時的心情非常差,想要找個倒霉鬼發(fā)泄一下。不過,這個小司機的戰(zhàn)斗力太強,自己帶來的這些保鏢,恐怕掌控不住局面。于是,他便把目光投向了那幾個“罪魁禍首”。
“都給我抓起來!”
曲文松一聲令下,身邊的保鏢立刻行動。
這幾個小混混本就被曲文松的氣勢給嚇住了,站在一旁瑟瑟發(fā)抖。如今見這些如狼似虎的保鏢撲了上來,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全都乖乖地束手就擒。
“每人打斷兩只手!”曲文松冷冷地說道。
“誤會!誤會啊!”作為這些人的老大,眼見要出狀況,黃毛也只得硬著頭皮開口了。
“誤會?你剛剛使勁兒拍引擎蓋的時候,我就苦口婆心地勸過你,但是你不聽啊!還說不光要拍,”葉明趁機補刀,“曲少,我都好心好意地勸阻過他們了,我說這車很貴的,拍壞了他們賠不起,可是他們不聽!奈何他們?nèi)硕鄤荼?,我也是無能為力啊!”
看著葉明一副唉聲嘆氣的模樣,曲文松不由得心中暗罵,你他么無能為力?昨天晚上在冷餐會上,一個打幾個,難道不是你?
他見識過葉明的狡詐,知道這里面肯定還有別的事。但這幾個小混混砸了自己的車,也是事實。
“曲少,我、我以為這是他的車,是他陷害我!”黃毛哭喪著臉解釋道。
“車,是你們動手砸的,對不對?在平海,敢砸我曲文松的車,你有種!”曲文松瞇著眼睛望向黃毛。
“噗通!”
黃毛直接跪在了地上。
曲文松!
對于黃毛來說,這可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如今惹到了他的頭上,黃毛自知在劫難逃!
“我、我……”
黃毛還想搶救一下,但是曲文松已經(jīng)不給他機會了。
“打!”
早已蓄勢待發(fā)的保鏢們頓時一擁而上,對著幾個小混混一頓拳打腳踢,一時間哀嚎之聲不絕于耳。
“曲、曲少,我們是魏少的人!魏少的人!”
就在保鏢們準備打斷黃毛他們的雙手時,滿臉血污的黃毛突然靈光一閃,大聲喊道。
“慢!”
曲文松朝保鏢們擺了擺手,然后緩步走到黃毛的跟前,皺著眉頭問道:“你說的魏少,是魏天笑?”
“對對對!就是他,是他安排我們?yōu)殡y這個人的!”
黃毛忙不迭地點頭說道,顧不得鼻子一個勁兒地流血。
雖然他只是最底層的小混混,但是魏天笑和曲文松的關系,他還是聽說過的。見說出魏天笑的名號,對方停了手,他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
可是他沒想到,曲文松沉默片刻之后,轉(zhuǎn)身離開,嘴里說道:“魏天笑怎么就養(yǎng)了你們這群廢物?今天,我就越俎代庖,替他清理門戶了。給我打!”
“啊!疼死我了!”
“別打了!別打了!”
“求求你們,饒了我吧!”
……
葉明還要陪劉雯回去,既然此時麻煩甩掉了,他也懶得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跟曲文松打了聲招呼之后,就帶著劉雯走了。
望著葉明二人遠去的背影,曲文松的眼中寒光一閃。他很清楚,這件事情絕對是這個小司機搞了鬼,但他抓不到把柄,眾目睽睽之下,也是無可奈何。不過……
……
“葉明,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rdquo;
等待網(wǎng)約車的工夫,劉雯向葉明問道。
“嘿,魏天笑倒是有些頭腦!他知道,在武力方面,他不是我的對手,于是就另辟蹊徑,安排幾個小混混來挑釁我,逼迫我出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只要我一旦出手,他們就會馬上報警。通過警方的力量,來讓我作繭自縛!”
葉明笑著說道。
“啊?這、這可真夠黑的!”聽了葉明的解釋,劉雯不由得吃了一驚。
“而且,我估計還不止于此呢!到時候,等警察來了,如果我當場反抗拒捕,那就是授人以柄了;如果我老老實實被抓走,他們到時候肯定會趁機去上下打點一番,說不定我就要把牢底坐穿了!”葉明雖然笑著說話,但語氣中卻是掩藏不住的陣陣寒意。
劉雯愣了半晌,沒再說話。此時此刻,她確實有些后怕。大人物的游戲,真的不好玩??!
……
平海第二中心醫(yī)院。
剛剛檢查結(jié)果還沒出來的時候,葉明看了一眼大致的情況之后,心里便有了數(shù)。不過,他沒吱聲,而是去樓下抽煙了。他當然想解鎖劉雯的心理防線,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而劉雯正焦急地站在病房外,透過門上的窗子,望著重癥監(jiān)護室里面的父親,心情復雜。
之前在高云大酒店時接到的電話,是她的母親打來的。劉母告訴她,父親的病情惡化了。
在得到這個消息的那一刻,她的心頓時一沉。
劉父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但苦于家中拮據(jù),一直無法根治病癥。
昨天晚上,劉父看到黃凱文派人送來家里的眾多奢侈品,頓時氣得夠嗆,以為自己的女兒在外面被什么土豪給包養(yǎng)了,不由分說地將劉雯一頓臭罵,無論她怎么解釋,劉父都是不信。
一個關系只是一般的同事,隨手就送你上百萬的東西?
這話說給誰,誰都不會相信的。
無奈之下,劉雯只好選擇了沉默。這些東西是沒法還給葉明的,她便想著等周末的時候,找機會把這些用不起的東西拿去賣掉,貼補點家用。
今天一早,劉父的狀態(tài)就有些不好,只是劉雯和母親只以為是他還沒消氣而已。卻沒想到,到了臨近晚飯的時候,劉父的情況便急轉(zhuǎn)直下,匆忙送進了醫(yī)院。
一番檢查之后,醫(yī)生說必須馬上手術,可所有費用加起來,直接過了百萬!
上百萬的醫(yī)療費用,對于劉家人來說,簡直難以想象。
雖然劉雯是康世集團總裁的秘書,說出去還挺有牌面,但是實際上,她每個月到手的工資也不過萬把塊錢而已,除了供應家里日常的生活開支以外,還要扣掉她前陣子剛剛買的、還沒交房的新房月供。
劉家三口人,存款其實只剩下十多萬了。
就在劉雯和葉明過來的路上,劉母已經(jīng)打電話,給劉雯的大伯了。
劉雯的大伯原本是個木匠,后來慢慢發(fā)展成了一個小小的家具經(jīng)銷商,后來更是自己開了廠子,做起了家具生產(chǎn),家中頗為富足。
不過,她大伯一家在發(fā)達之后,卻對劉雯一家人頗為看不起。雖然是親兄弟,但仍然覺得這個窮親戚丟了他們的臉。
劉母原本不想打這個電話的,但是沒辦法,形勢所迫。
……
“大伯、堂哥,你們來啦!”
看到劉正軍帶著兒子劉凱來了,劉雯擦了擦淚痕,打了聲招呼。
看到劉雯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劉凱頓時覺得有些驚艷。他沒想到,幾年不見,自己這個堂妹出落得越發(fā)漂亮了。這要是找個富二代嫁了,自己二叔一家的命運不就改變了么?
想到這,他對劉正軍悄悄說道:“爸,上次咱們跟王老板吃飯的時候,他不是提起過要給他那個殘疾兒子找個媳婦么?我看堂妹就不錯,這事兒要是成了,那銷售渠道這一塊應該可以拓寬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