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張博文教室門口。
“曉曼,你等等我!你要去哪里?”蕭泰拉住于曉曼的胳膊。
“哼,你管管得著嗎?”于曉曼沒好聲好氣的回答道。
以前于曉曼對蕭泰的態(tài)度雖然愛答不理,但是也不會語氣冷淡。自從蕭泰把張博文打了之后,于曉曼打心底厭惡蕭泰。
蕭泰語氣變得兇狠起來,“你是不是去醫(yī)院看張博文?”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于曉曼用力掙脫蕭泰的手,便準(zhǔn)備去醫(yī)院看望張博文。
于曉曼走后,蕭泰的小弟彭向晨走到蕭泰旁猥瑣的說道:“蕭少,想要得到于曉曼可以先得到她的人,然后再得到她的心。”
彭向晨一直是蕭泰的軍師,一旦蕭泰遇到難題他都會出謀劃策。
“哦?”蕭泰似乎來了興趣,“怎么個得到法?”
彭向晨向蕭泰講述了自己的計劃。
蕭泰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雙手緊握,“于曉曼,我一定會得到你!”
……
東海市人民醫(yī)院35號病房。
“張博文,今天你好些了嗎?”
于曉曼左手端著一碗白米粥,右手拿著湯匙,舀了一小勺,在嘴邊輕輕吹了一下,再送入張博文嘴里。
“嗯!”張博文害羞的看著于曉曼。
劉明和王浩在一旁看著,好生羨慕。
“哎,我們就沒有這么好的待遇了。”
“我也好想受傷住院??!”
……
仨人你一言我一語,導(dǎo)致張博文和于曉曼倆人雙雙紅了臉。
“周猛怎么沒來?”張博文趕緊岔開話題。
“他還有選修課!晚會兒來。”
這時,病房門被打開,一男一女走了進(jìn)來打破房間里其樂融融的氛圍。
男的是蕭泰,女的則是張博文班的班長凌蓉。
張博文板著個臉問蕭泰:“你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
蕭泰看見于曉曼給張博文喂粥,心里怒火沖天,不過臉上卻表現(xiàn)出愧疚表情,“我是來向你道歉的,昨天的事是我太沖動,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哼!”張博文把頭轉(zhuǎn)向窗邊。
看著張博文不搭理的態(tài)度,蕭泰心里怒罵道:“臭屌絲,不要給臉不要臉。”
場面一度尷尬,凌蓉趕緊走到張博文面前說道:“昨天輔導(dǎo)員知道了這件事,已經(jīng)處罰了蕭泰同學(xué),同時讓蕭泰同學(xué)過來道歉,讓我代表全班慰問你。”
“謝謝!”張博文嘴里勉強(qiáng)蹦出兩個字,便一頭倒在枕頭上,閉著眼。
“坐一會兒吧!先喝口水吧!”王浩端著兩杯水送到蕭泰和凌蓉面前。
“博文就是書生氣,脾氣倔!大老爺們打架很正常的。”劉明像在為蕭泰尋找借口。
“謝謝!”蕭泰接過水喝了一口,但心里卻鄙視道,“王浩和劉明也是溜須拍馬之人,看我有錢想來巴結(jié)我!”
劉明和蕭泰在一些富二代舉辦的聚會上見過幾次,算認(rèn)識。
王浩則更不用說了,他的避孕套事件還讓蕭泰故意去看看如此奇葩之人的長相。
王浩和劉明倆人一直聊蕭泰喜歡聽的,讓他都感到飄飄然。
“我先失陪一下。”蕭泰突然覺得肚子感到一陣疼痛。
……
“叮!”凌蓉的手機(jī)顯示蕭泰發(fā)來的短信。
“我先走了,晚上在凱撒酒店二樓吃飯,一切按計劃進(jìn)行,完事后直接送到凱撒酒店666房間,我直接在房間等消息!”
凌蓉看完短信,走到于曉曼身旁,“蕭泰同學(xué)想請你吃個飯,向你說聲對不起。”
“道歉我心領(lǐng)了,吃飯就不必了!”
見于曉曼拒絕,凌蓉知后面計劃難以實施,便急忙說道:“蕭泰同學(xué)對之前打擾你的生活深感抱歉,說這次吃完飯之后,如果你仍舊拒絕他,他保證以后不會再打擾你。而且我也會在場作證明。”
于曉曼一心軟,并且蕭泰以后不再打擾他的生活,遂答應(yīng)了。
“時間地址我發(fā)到你微信上,那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凌蓉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和張博文寒暄幾句之后便離開。
……
期間王浩去上廁所,路過38號病房,偶然聽見房間里醫(yī)生和老大娘的對話。
“楊大娘,你這病吃藥是吃不好的,只能馬上動手術(shù)!還好現(xiàn)在是早期,再不治療,就會危急生命!”
“那動手術(shù)需要多少錢?”老大娘用虛弱的聲音問著。
“50萬!”
“這么多?”老大娘突然提高了音量。
“醫(yī)院定價是這樣,我也無能為力。”
“好的,我會想辦法籌錢的。”老大娘的聲音中聽出一絲絕望。
……
“醫(yī)院真坑,尋常人家都不敢得病了。”王浩聽完對話吐槽了一句。
一場手術(shù)下來少則幾萬,多則幾十萬甚至上百萬,華夏國許多家庭因此支離破碎。
回來的時候,王浩特意留意了一下38號病房。
房間里傳來微弱的聲音:“女兒,媽對不起你,我先下去陪你爸!以后你一個人要好好生活。”
我靠,不會是要輕生吧?
結(jié)合之前聽見的對話,王浩判定老大娘會自殺。
于是他趕緊一腳踢開病房門,只見穿著病號服的老大娘站在椅子上,椅子靠著病房的窗戶,她的一只腳已經(jīng)踏出窗戶。
這里可是6樓啊!
王浩立馬沖上前去,把老大娘從椅子上一把抱下,放在床上。
別看老大娘五十幾歲,加上身體虛弱,可她一心求死所迸發(fā)出的力量導(dǎo)致王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抱下來。
“你放開我,讓我死了算了!”老大娘含淚用虛弱的聲音乞求著王浩。
“大娘,您先冷靜一下。有什么事待會再說。”王浩趕緊把窗戶打開,然后坐在老大娘跳樓踩的那張椅子。
老大娘似乎沒聽見王浩的話,嘴里不斷說著,“讓我去死之類”的話,雙手也拍打著王浩的胸脯。
“您也得為自己女兒考慮考慮?。〔荒軄G下她?。?rdquo;王浩隱約聽見老大娘剛才說了女兒。
老大娘一聽見“女兒”倆字,終于冷靜下來,她潸然淚下的說道:“小伙子,你不應(yīng)該救我的,我得的這病遲早會死的,現(xiàn)在死了一了百了,不會給女兒增加負(fù)擔(dān)。”
“不是可以治好嗎?”王浩記得剛才醫(yī)生說老大娘的并現(xiàn)在是早期,通過手術(shù)可以治療痊愈。
“剛才我和醫(yī)生的話你聽見了?”老大娘搖著頭說道:“沒有用的,我家里拿不出這么多錢。這和晚期沒區(qū)別。”
50萬的手術(shù)費用對老大娘來說就是天文數(shù)字,而且她女兒工作幾年掙的錢一直給她治病用,家里的積蓄基本為零。
王浩握著大娘的手說道:“這錢我出!”
王浩前二十年也是窮困潦倒的生活著,所以他十分了解窮人的艱辛?,F(xiàn)在有錢了,當(dāng)遇見窮人被逼走投無路之時,他肯定會義不容辭的幫助他們。
老大娘停止流淚,她看王浩穿著樸素,不像富家子弟,以為他只是暫時說出口讓她放棄輕生的念頭。
“小伙子,50萬不是50塊,說能拿出來就能拿出來的。”
老大娘以為王浩也是尋常人家,可是王浩是嗎?別說50萬,他花5000萬就和平常人家花50塊一樣。
“我是東海大學(xué)的學(xué)生,我們學(xué)校有許多善良的有錢人,這兩天我組織一場募捐,籌到50萬應(yīng)該不成問題!”
王浩急忙找個借口,未免老大娘懷疑是暫時安慰她的話。
“哦,原來如此。”老大娘半信半疑的說道。
“你就安心做手術(shù)吧,錢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
王浩和老大娘聊了會天,得知她叫楊海琴,老公前幾年得病逝去,家里還有一個女兒。
等王浩感到楊海琴沒有輕生的念頭之后,便離開病房。
他本想立馬去給楊海琴繳納手術(shù)費用的,但是現(xiàn)在繳納與籌錢時間不符,所以他等過兩天再過來繳納費用。
……
“去哪里了?”王浩剛回到病房,劉明就問他。
“碰見點事,不過已經(jīng)解決了。”王浩可不想把他遇見楊海琴的事給他們說,拿50萬這種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準(zhǔn)備一下,準(zhǔn)備出發(fā)!”
“好!”
……
已到晚飯時間,于曉曼按凌蓉發(fā)給他的地址來到凱撒酒店二樓餐廳。
“曉曼,這兒!”凌蓉一看見于曉曼進(jìn)入餐廳,立刻向她招手。
于曉曼來到餐桌旁,看見蕭泰不在,遂問道:“蕭泰呢?”
“他因為有點事會晚一點來,不過他囑咐我讓我把你招待好,今天的菜隨便點,他請客。”凌蓉把服務(wù)員叫過來,讓于曉曼喜歡什么就點什么。
于曉曼不是為了吃這頓飯而來的,“你看著點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今天你是貴賓。”凌蓉雖然這樣說,但是已經(jīng)在翻看菜單了。
“沒事!”
凌蓉基本沒來過這種高級餐廳,當(dāng)聽見于曉曼讓她點,而且又是蕭泰買單,她可使勁的往貴的點。
“香煎鵝肝、地中??爵~柳、法式焗乳鴿……”凌蓉一口氣點了十幾個菜。
“點這么多,會不會太浪費了?”于曉曼有點后悔讓凌蓉點餐了。
雖然是蕭泰請客,但是蕭泰這會兒人不在這里,于曉曼擔(dān)心蕭泰誤以為她點的,本來這次是與蕭泰劃清界限的,可是她不想因為這件事又出什么幺蛾子。
“沒事!吃得完!”凌蓉才不管浪不浪費,既然免費,干嘛不把貴的菜都點一遍嘗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