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所有人驚愕之時,韓雨晴也從樓上走了下來。
一見幾名警察把任云圍著,韓雨晴一臉不悅,說道:“你們做什么?他犯什么事兒了?”
那幾名警察要把任云帶走,主要是詢問一下他為何要在死人身上施針。既然沒有人死,他們松開任云,便離開了醫(yī)院。
隨后韓雨晴看向林醫(yī)生,冷冷的說道:“林醫(yī)生,我妹妹還沒有死,你就宣布她死亡,我會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從樓上病房之時,韓雨晴悲痛不已。過了許久她才緩過神來,既然妹妹已經死了,也無法瞞住父母,韓雨晴準備把這個消息告訴父母。
但就在這時,韓雨澤在病床上呻吟了一聲,很快就醒了過來。韓雨晴喜極而泣,得知韓雨澤身體并無不適之處,她想起了任云,這才跑到了樓下。
在這一刻,韓雨晴仿佛對任云有了全新的認識,平時對他沒怎么關心過,此時韓雨晴有許多話想要詢問任云。
“林醫(yī)生,我還是不是騙子?要是你們院方無法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那我應該也有說理的地方吧?”
任云走到林醫(yī)生跟前,帶有玩味的看向了他。
“任先生,求您高抬貴手啊……我……我給您下跪了!”
此時林醫(yī)生顧不得韓雨澤為何會死而復生,當即跪在了任云面前。并非是林醫(yī)生軟骨頭,他家境并不是很好,好不容易畢業(yè)熬過實習期,林醫(yī)生需要這份工作。
任云只是看不慣林醫(yī)生這幅嘴臉,也沒打算為難他。正要讓林醫(yī)生起來,呂主任突然說道:“小林,你醫(yī)術不精,誤人害人,這件事我會告知院方!”
任云一咧嘴,這個呂主任心腸倒是狠得多。隨即呂主任便向眾人解釋道:“我雖然沒有看到樓上患者的情況,但也能夠想明白,病人是進入了假死的狀態(tài)。
至于死而復生根本就不存在……有些人只是運氣好,恰巧碰到了患者假死!”
“哦,我們明白了,患者其實沒什么大礙!”
“呵呵,這騙子的運氣還真是好啊!”
“幸虧有呂醫(yī)生在,不然我們還真被他給騙了!”
“……”
畢竟死而復生太過于不可思議,在場所有人都相信了呂主任的解釋。就是韓雨晴也恍然大悟,剛剛她還真以為任云有真本事。
任云也懶得向眾人解釋,而且呂主任所說,倒是省下他浪費許多口水。
但是一看到雨點淚眼朦朧的雙眼,任云著急為他母親治療,便對呂主任說道:“呂主任,你醫(yī)者不能自醫(yī),怎么還敢出來行醫(yī)?
你的小腹處是不是初一十五隱隱作痛?要是任由發(fā)展下去,你壽命達到六十便是上線!”
呂主任并沒有承認,但表情明顯有些慌亂,顯然是被任云給言中了。
這個癥狀已經伴隨了呂主任近十年,他的醫(yī)術本精湛,卻查看不出個所以然。這些年呂主任尋師訪友,但是依然沒有得到根治。
“那……那該怎么醫(yī)治?”
“多做一些好事,可以為你續(xù)命!”
呂主任年今五十,關乎到他的生死,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不過聽到任云的回答,呂主任暗自懊惱,自己怎么還相信他說的話?
不過任云卻是如實告知,呂主任在荔城市醫(yī)術還算高明,但這近十年,他很少擔任主刀。既然呂主任有這個本事,卻見死不救,等于是損傷了陰德。
而初一十五陰氣最重,呂主任的身體便會感到不適。
“老虎,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妻子到底讓不讓我來醫(yī)治!”
“老虎,我也要奉勸你一句,這小子是騙子!要是你讓他醫(yī)治,后果自負!”
“給我滾開!”老虎沖著呂主任一聲怒吼,緊接著,他沖著任云一彎腰,說道:“小兄弟,我就是一個粗人,什么都不懂!
請您醫(yī)治,就算我妻子真有什么不測,也絕對與您無關!”
老虎是一粗人,卻也是一聰明人,不然他不可能在荔城市如此吃得開。任云先是說出老虎的舊疾,又說出呂主任的身體狀態(tài),老虎早就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任云點了點頭,再次朝著病房走去??蛇@時韓雨晴卻攔住了他,說道:“任云,你要還當我是妻子,就跟我回去!”
“雨晴,我答應了雨點……不可讓她失望!”
“那你就屢屢讓我失望嗎?你什么時候懂醫(yī)術了?有沒有想過,一旦患者死在你的手中,你會承擔什么后果?”
剛剛呂主任所說,韓雨晴聽到了耳中。任云在韓雨澤身上施針,只是恰巧碰到她假死狀態(tài)而已,他根本從來都不懂醫(yī)術!
要是活人死在任云的手中,那他必定要承擔法律責任。韓雨晴是在維護任云,可是見他低頭不語,韓雨晴便明白了,他一定要逞強!
“你太讓我失望了!”
扔下這句話,韓雨晴朝著樓上跑去。任云看著她的背影,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對不起……請你再給我一些時間。”
任云自然明白韓雨晴是在關心自己,可是他有能力救人,又怎可見死不救?他更不忍讓雨點失去了媽媽。
進入病房之后,任云掏出了那套毫針,呂主任站在一旁氣急敗壞的說道:“中醫(yī)?難道你們不知道中醫(yī)多騙子嗎?”
“呂主任,他竟然在太陽穴上施針,這簡直是要人命?。?rdquo;
呂主任可以決定林醫(yī)生是去是留,他不留余地的在討好著呂主任。而且任云在雨點母親的太陽穴,百會穴,玉枕穴等要穴處施針,稍有差池便會要人性命。
“好了!”
只過了一眨眼的功夫,任云便從病床上站了起來。
“好了?這才過去三分鐘!”
“要是你能讓患者醒過來,我立即辭去人民醫(yī)院的工作!”
“既然都好了,患者怎么還沒有醒過來?我還真想看一下,你還怎么演下去!”
“……”
呂主任,林醫(yī)生還在一旁冷嘲熱諷,但就在這時,雨點的母親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這是……這是在哪兒?我身上好疼!”
雖然雨點母親喊疼,但她的精神狀態(tài)還算不錯。呂主任簡直震驚了,他從醫(yī)三十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患者受傷如此之重,剛剛醒過來竟然就能說話。
其實呂主任是醫(yī)癡,不過此時他沒臉向任云請教,趁著病房內混亂,與林醫(yī)生等人灰溜溜的離開了病房。
“天也快要亮了,明早你按照這個藥方給雨點母親拿藥!”
“任先生,請你受我一拜!”
老虎沖著任云深施一禮,但他把自己寫下的藥方遞到老虎的手中,說是三天后繼續(xù)治療,然后掐了一下雨點的臉蛋,任云便離開了病房。
朝著樓上的病房走去,任云還真有些忐忑。之前他對韓雨晴的話言聽計從,可剛剛任云治好了雨點的母親,不知韓雨晴是否會不高興。
“雨晴……你還在生氣嗎?”
“任云,你現在能耐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韓雨晴板著一張臉,可在下一秒她卻淡淡的笑了笑,說道:“下不為例!”
任云一怔,但緊接著他便明白了。韓雨晴一定是不放心自己,他在樓下為雨點母親治療,韓雨晴應該躲在門外看到了。
第二天韓雨澤睡到中午才醒來,韓雨晴告訴她,是任云救活了她??墒琼n雨晴所說,韓雨澤根本就不相信,而且夜里發(fā)生的事情,她也沒有記住。
等回到家中,看到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不速之客,韓雨晴當即把臉耷拉了下來。
“雨晴,你這是做什么?還不快招待一下田亮?”
見韓雨晴對叫做田亮的人愛答不理,李翠花都有些心急了。
田亮?聽到這個名字,任云便知道了他是誰。
“雨晴,我有許多話要和你說!”田亮一臉的憨笑,扭頭對李翠花說道:“伯母,有沒有安靜的地方?我想要和雨晴單獨聊一聊!”
“有,當然有!”李翠花笑不攏嘴,拉著韓雨晴的手,就對田亮說道:“雨晴,你和田亮去你臥室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