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言語間,充滿戲謔。
凌天眼里,漸漸浮現(xiàn)一抹不快。
這大肚男其實不是別人,正是林雅詩的舅舅徐建,此人這幾年在他姐姐,也就是林雅詩媽徐鳳英的幫助下,搞工程,賺了不少錢。
有錢了,自然也就有了底氣,他打心眼里是瞧不起凌天的,因為覺得凌天是上門女婿,很不齒的存在,加上凌天前兩年因為錢的事,幫楚雅詩和徐建吵過架,所以徐建對凌天,自然就更加心生不爽了。
凌天肩膀輕輕一抖,就震的徐建胳膊一疼,連忙縮了回去:“我還有事,有時間再聊。”
徐建也不生氣,呵呵笑道;“趕快回去,好好做家務(wù),要是被我哪侄女知道了,又要叫你跪搓衣板了。”
“講完了?”
凌天忽然冷冰冰的看向徐建,道。
徐建一愣,臉上笑容隨之漸漸收斂:“呦呵,還生氣了啊,舅舅不能和你開開玩笑啊?”
“不能。”凌天一臉強勢道。
徐建有點尷尬:“你這小子,還學(xué)會跟舅舅犟嘴了是不是?”
“是。”凌天的態(tài)度,咄咄逼人。
徐建臉上尷尬就更濃郁了。
就在這時,那戴大金鏈的青年,就是他兒子徐猛憤怒走到徐建跟前,看向凌天道:“小白臉,還敢跟我爸犟嘴了是不是?”
凌天也不說話,可是,周身卻又散發(fā)出一股強悍的威壓。
這跟對付楚忠國時候是一樣的。
徐建,徐猛,同時感覺到肩膀壓力陡增。
徐猛眼中的強勢,頓時消失了,轉(zhuǎn)而被驚訝和畏怯給取代。
徐建同樣也感覺到胸口憋悶,不舒服,看了一眼頭頂,陽光明媚,不是陰天啊,怎么會有陰天憋悶的感覺。
從凌天身上散發(fā)出的威壓,越來越厚重了。
撲通。
徐建,徐猛兩人,竟同時,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凌天面前,兩人還嘴巴張開,顯然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下跪?
凌天瞇了瞇眼,轉(zhuǎn)身便走了。
他實在沒心思,跟這兩個凡人斗嘴,他還有正事要做呢。
凌天一走,那壓在徐建和徐猛肩頭的威壓,自然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徐建,徐猛這才站起身來,兩人對視一眼,接著皆是不可思議的朝凌天看了過去。
兩人心里都在想,這小白臉怎么變的有點不一樣了。
凌天又朝前走了一段路,忽然間,在一個十字路口,看到一個中年人正年色發(fā)白的倒在地上。
在中年人旁邊,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小年輕正攙扶著他,道:“白市長,您怎么了?沒事吧?”
中年男子捂著心口,艱難道:“車....車里有藥。”
年輕人連忙鉆進車里,可就在他放下白景山的那一刻,白景山忽然倒地,臉色慘白,嘴唇漸漸發(fā)紫。
周圍站滿了圍觀的群眾。
年輕人慌慌張張的在車里的儲物格里翻到一個小藥瓶,臉龐一喜,轉(zhuǎn)過身,正要詢問白景山,是不是這瓶藥,卻見,一個看著普普通通的年輕人,正蹲在白景山跟前,手掌,緊緊的貼在白景山胸口。
白景山司機張雷見此,不禁快步向前,詢問道:“喂,你干嘛???”
這手掌貼在白景山胸口的當然不是別人,正是凌天。
凌天聽聞張雷的詢問,抬頭看向他道:“我不幫他治療的話,他就要死了。”
“你說什么呢?”張雷頓時臉色氣的通紅。
凌天也不跟張雷廢話,專心致志的朝朝白景山體內(nèi),輸送真氣。
五分鐘后,白景山臉恢復(fù)紅潤,又過了十幾秒,眼睛緩慢的睜了開來。
張雷一見白景山醒了,連忙笑道:“白市長,您醒了?”
白景山道:“張雷,剛才我.。”
張雷連忙道:“白市長,剛才您舊病復(fù)發(fā),幸好,幸好...。”
張雷看向凌天。
白景山自然也瞧向凌天,不禁笑道:“年輕人,謝謝你了。”
“沒事,你的心肌梗塞,應(yīng)該好了。”凌天站起來微微一笑道。
白景山早年因為公務(wù)繁忙,勞累得了心肌梗塞的毛病,準備年底動手術(shù)的,今天他本來是想到北海的市區(qū)走走,看看的,沒想到剛下車,老毛病就犯了。
他緩慢的站起來,意外的發(fā)現(xiàn),之前胸口一直感覺到的憋悶感竟然沒有了,相反,胸中十分的坦蕩舒坦。
白景山不禁有點驚訝的看向凌天,道:“年輕人,我的病,好了?”
凌天微微一笑:“十有八九吧,回去以后,多多注意休息就好。”
話聲落地,凌天便沖白景山點頭一笑,然后轉(zhuǎn)身朝前走去了。
利用真氣,治療心肌梗塞這毛病,對凌天來說,實在不足掛齒。
治好了白景山,他也不是想得到白景山的什么回報,再說了,他要的回報,他能給嗎?
白景山見凌天轉(zhuǎn)身就走,不禁眉頭一擰,連忙叫道:“喂,年輕人,你叫什么名字?”
凌天腳步一頓,微微一笑道:“我的名字就不用知道了吧?”
“不,你一定要告訴我。”白景山想著,知恩圖報,凌天可是救了他的命,他說什么肯定也要給凌天送點東西表示感謝啊。
“非要知道,叫我凌天好了。”凌天淡淡一笑,接著便繼續(xù)朝前走去了。
“凌天?”白景山輕聲嘀咕著,忽然間,他睜大雙眼,好像,市剛退休的老領(lǐng)導(dǎo)楚忠國女兒的女婿,就叫凌天,不過,他可是聽說,這女婿是小白臉???
這個凌天會是老領(lǐng)導(dǎo)楚忠國家的女婿嗎?
白景山有點不確定,畢竟,他三年前還在別處工作,也就一年前,剛調(diào)動過來而已。
凌天來到附近的一個大藥房,買了一些中藥材。
他是打算煉制普通版的凝氣丹,可以幫他修煉結(jié)束,壓制丹田里,躁動的真氣。
地球上的藥材,都是人工培育,早已失去靈性,所以,凝氣丹的功效比不上那個世界藥材煉制出的凝氣丹的十分之一。
只是,凌天別無選擇,畢竟,這里是地球嗎。
凌天購買好藥材,正往回走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林豹的叫聲:“媽了個巴子,就是這沙比,昨天打我,媽的,把這小子給砍了。”
凌天轉(zhuǎn)過頭,就看到林豹領(lǐng)著十幾個手持鐵棍,棒球棍的混子,氣勢洶洶的朝他走來了。
凌天巋然不動。
就在這時,徐建和徐猛兩人,正好開車路過這大街邊,一見街上有人打架,徐建便把車停在了路邊。
徐建視線穿過車窗,朝凌天這邊一看,頓時睜大眼睛道:“那不是那小白臉嗎?”
徐猛一邊抽煙一邊道:“這玩意,我看就要被林豹教訓(xùn)一頓才好。”
徐建一聽林豹這兩個字,頓時睜大眼睛道:“林豹?豹子幫的那個,聽說年輕時,把一個人砍的半死,最后做了七年牢出來的那個,這可是個狠人???”
徐猛深深的吸了口煙,一邊緩緩?fù)鲁觯贿吚湫Φ溃?ldquo;爸,看好戲吧。”
再說凌天,雖見林豹領(lǐng)著十幾個拿著棍棒武器的小混混過來,卻巋然不動。
直到林豹走到近前,他才張口:“要上,就趕緊的吧,一起上吧。”
林豹一愣,沒想到,這個廢物凌天嘴里,竟能說出這樣無畏的話。
他眼睛一瞇,便招收道:“給我砍死他。”
林豹一聲令下,十幾個小混混朝凌天沖了過來。
凌天先一拳砸倒一個,緊接著,猛的抬起腳,踹飛一個,落地后,趕忙一個回旋轉(zhuǎn)踢,他拳,腳并用,這些連一品武者都算不上的小混子,怎么可能會是他的對手?
兩分鐘的時間,地上已經(jīng)躺倒一片。
徐建,徐猛,都不可思議的長大嘴巴。
林豹也滿臉的詫異。
他是三品武者,在北海市,已經(jīng)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可現(xiàn)在觀凌天,此人實力,必定在他之上。
北海難道還出了一個四品武者?怎么可能???
林豹正胡思亂想間,凌天看向他,淡淡講道;“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